慕容家的少奶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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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自己人”了解她的本性，齐妈妈虽说也知道，但并不会去跟厨房说，倒是红杏，干脆亲手做了来，倒也不劳烦别人的手。
眼下子衿满心满腹都是感动，也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你亲手做的啊？”
红杏点点头，抿抿唇道：“红杏知道小姐如今厌烦了奴婢，也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不敢祈求小姐原谅，只是……小姐就是小姐，眼下受了伤，红杏心里总是不好受的，昨儿晚上翻来覆去的老是睡不着觉，今天一大早就去厨房做了这道汤来，也不知小姐喜不喜 欢＇炫。书。网＇……”
“喜 欢＇炫。书。网＇！怎么会不喜 欢＇炫。书。网＇！”子衿对红杏终究是有感情的，此刻早已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满脑子里都是红杏的好，哪里还会有半点的反感，迭声应着起身：“正愁吃不到呢……唉哟！”
“小姐当心！”红杏冲过来扶住子衿，“奴婢扶您过去吧。”
四目相对，只觉得暖流直冲心田，子衿觉得鼻子酸酸的，一把握住红杏的手，动情地说道：“前些日子的话，别往心里去，我是胡说八道的！我舍不得你走，别离开我，成不？”
“小姐！”红杏跪在子衿面前凄惨惨的哭道：“红杏错了，红杏真的错了，红杏再也不辜负小姐了，小姐吩咐做什么，红杏上刀山下油锅绝不含糊！只要小姐原谅红杏，红杏这辈子都死心塌地伺候小姐，再也不离开半步！”
“起来起来！哪有这么严重，什么刀山油锅，没有没有都没有……红杏，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过好日子，过幸福的日子……”子衿拉起红杏来，帮她擦干泪水，自己也抹了把脸，笑嘻嘻的说道：“又哭又笑，好像喝了蛤蟆尿……哈哈……”
听到这句子衿独创的俏皮话，仿佛又回到过去在霍家相依为命的时候，红杏也扑哧一乐，两人之间所有的恩怨，就在这相视一笑间，烟消云散。
“小姐，您都不问奴婢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吗？”看着子衿一口口的品着海鲜汤，红杏站在一旁问道。
子衿停了一下，抬头笑道：“你都说是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还要追究呢？而且我们都决定让那些事情都成为过去，对不对？”
红杏脸色有片刻的苍白，低下头去：“可是……奴婢觉得真的很对不起小姐……当初就像是迷了心丢了魂，怎么就会听从……”
“行了行了！都说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子衿打断她的话，笑道：“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重归于好了，又在一起说说笑笑了，心里也再无隔阂，曾经发生的，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我们要关心的是将来！明白？”
“……嗯！”红杏用力点点头。
“喵~”忽然一声猫叫，引起了子衿的注意，找寻过去发现门边蹲着一只小猫，虎斑似的条纹很是精神，亮晶晶眼睛果然如同猫眼石一般，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子衿……手里那碗汤。
“谁养的？好可爱啊！”子衿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这些小动物，恨不得马上就把它抱进怀里，可惜如今行动不便，只能过过眼瘾了。
红杏一直都不喜 欢＇炫。书。网＇这些毛茸茸的东西，眼下也有些厌恶之色流露出来：“哦，是若柳养的，说是近来咱们落枫院的厨房里闹老鼠，所以弄只猫来！可惜，这大概也是个吃香喝辣的主儿，来了之后就知道在厨房里等着吃鱼吃肉，一只老鼠都不曾见它捉到过！”
“厨房闹老鼠？”子衿撇撇嘴，看看碗里的汤，怎么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毛毛的：“啧啧啧啧……好端端的干嘛闹老鼠啊，还闹进厨房去……”
“没有没有！小姐，这是红杏仔仔细细做的，一步都没离开过，绝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红杏连连摆手，澄清自己的汤品没有问题。
“红杏！你这是干嘛！我跟你开玩笑的！”子衿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肯回到我身边，这样的体贴入微，善解人意，我真的是感动得要命！别说厨房有老鼠，就算这汤里下了毒药，我也照喝不误！谁叫是红杏做来孝敬我的呢？”
红杏却没有跟着子衿笑，倒是突然脸色有刹那的不对劲，很快转过脸去：“小姐慢慢喝吧，我去把猫给若柳送回去，一会儿她找不到她的心肝宝贝，又该找茬了！”
“哎等等！”子衿看着那只小猫，道：“这小家伙大老远的跑过来，八成是闻到味儿了，你不介意我把你的成果分给它一点吧？”
“……小姐愿意少吃一口，当然可以！红杏怎么会有意见！”红杏笑笑，道。
“嗯……”子衿犹豫着，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一时间香气更加浓郁，小猫的眼睛也更加的亮起来，小嘴吧唧吧唧的动着，好像就快流出口水来了，子衿笑了：“哈哈，真是只馋猫！整日里这样惯着，还指望它捉老鼠，岂不是异想天开么？分你太多我也舍不得，不如……这个赏你吧！”从碗底捞出块虾仁来，丢向门口。
小猫一个前扑，飞快的将虾仁按至爪下，眨眼的工夫就咽了下去。
子衿看得有趣，不由得又挑了块鱼肉出来丢给它，又被它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于是子衿再丢，一人一猫玩的倒也开心。
红杏终究是不乐意了，扁嘴道：“怎么小姐就都给了它呢！这是奴婢给您做的呀！”
“你不说不介意么？”子衿看看碗里，这么会儿工夫果真已经扔得不剩什么了，略带抱歉的看看红杏：“嘿嘿，好像是太大方了些哦？其实呢，汤品汤品么，营养都在汤里呢，那些个东西给了它就给了它吧，这汤水我一定都喝掉，绝不辜负你的心意，好不好？”
“算了算了，我还是把它抱走吧，小姐慢用，待会儿我再给您送些水果来好不好？”红杏走过去抱起小猫，子衿点点头，红杏笑着走出门去。
走到外头的廊上，老远就看到了对面正在东张西望的若柳，红杏赶紧叫住她：“哎，你的宝贝在这儿呢！”
若柳人倒也不坏，只是性子急了些，嘴巴更像一把刀子，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管说的话好听不好听，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呢，原来在你这儿！”把猫接在手里，问道：“你又喂它吃什么了？闻着倒有股鱼味儿！”
红杏原就不喜 欢＇炫。书。网＇这些东西，送到若柳手上赶紧忙着拍打衣服，生怕沾到那畜牲的毛，边忙活边回答若柳的话：“你鼻子倒是灵光，感情它是随了你啊！大老远的从厨房跑去小姐的房间，就为了那碗海鲜汤，小姐也是好心，什么鱼啊虾啊的都赏了它，真是糟蹋了那些个好东西！眼下怕是它又吃饱了，哼，今天看来又指望不着它去捉老鼠了！”
“总少不了吃这吃那的，呆子才会再去费劲捉什么老鼠！”若柳呵呵一笑，“你跟少奶奶讲和了？前阵子你们是闹什么别扭了？好几天都瞧不见你在少奶奶面前伺候呢！你这贴身陪嫁倒还不如若兰混得脸儿熟……”
“没什么，是我不好，耍小性子……别提了！”红杏也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这茬，赶紧岔开话题：“果然是你养的，到了你怀里乖得很，刚才我一路抱过来让它折腾的可不轻呢！”
“那当然，我才是它正牌的主人呢……”若柳轻轻摸着小猫的皮毛，忽然觉得不大对劲，这也太乖巧了些，自打抱过来就见它把头埋在臂弯里，说了这半天话怎么动都没动一下，若柳心下顿生疑虑，当即把猫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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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事关重大，中秋节的气氛也因此中断，全家人都惊恐万分的聚在了老夫人的松鹤园。
“都给我老实交代——”慕容老夫人重重的一拍桌子，死死盯着下头跪着的两个人。
若柳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先前是被那死猫吓得魂飞魄散，猫的鼻子嘴巴里都在滴答滴答的流着血，猫身的皮毛连带着若柳胸前的衣服也都染的鲜红一片，垂下的猫头就在面前不远的地方晃悠，纵使平日里搂在怀里千般万般的宝贝，到了这会儿也终究按捺不住一声尖叫远远地抛了出去！之后若柳便追着提早反应过来的红杏前后来到少奶奶房前，只见少奶奶趴在桌上，面前也是殷红一片，虽说没有那么多的血迹，倒也跟那只猫的惨状有几分相像，红杏当场愣住，若柳“妈呀”一声便瘫坐到了地上，还是闻声赶来的若兰她们叫了大夫……
至于红杏，虽然与若柳有相似的惊恐，但更多的则是面如死灰般的呆滞，跟若柳一起诉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傻了似的跪在那儿再也不出一声，仿佛掉了魂一般。
“老夫人明察——”若柳听到老夫人问话，哭着向前爬了几步，道：“不关奴婢的事啊……先前奴婢所说绝无半句假话！奴婢只从红杏手里接过猫来，几句话的工夫那猫便死在了奴婢怀里，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着若柳哭得凄惨，老夫人将目光投向红杏：“那么你呢？也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红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抬眼看着老夫人，片刻之后，又猛地瞪上了一旁站着的胡氏。
慕容无垠正站在母亲身边，侧跨一步挡在了胡氏身前，坦坦荡荡的与红杏对视，倒也不见有什么慌张，目光中倒还有几分担心……
老夫人随着红杏的目光也看向无垠这边，有几分疑心但找不出什么痕迹，于是再次看向红杏。
此时的红杏已经收回了目光，咬住了唇低下头去，双手都缩在袖子里，早已捏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却不觉得疼。
“你承认汤是你做的，没有任何人插手，如今少奶奶中毒昏迷不醒，大夫也已经证实所中之毒正是砒霜，而你做的汤内也已查出了砒霜来，前后相符，你还有何话说？”慕容老爷开口道。
红杏依旧垂首不语，只在听到“砒霜”二字时，身子有微微的一颤，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胡氏上前一步道：“人赃并获，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看不出来啊，这贴身的陪嫁丫头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居然想害死自己的小姐，幸亏咱们少奶奶福大命大，没被这小贱人毒死……”红杏猛的瞪过来，胡氏一愣，随即叫道：“看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你还想毒死我？！”
“老夫人——”管家从园外一路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到了众人面前，递上一封纸包：“这是从红杏的房里搜出来的！请老夫人过目！”
老夫人眉眼一挑：“拿过来！”纸包递上，显然已经有了拆过的痕迹，老夫人问道：“可曾让大夫验过？”
“没有，老夫人有令，查到任何物品都要先送来给老夫人过目，所以，还不曾交给过大夫。”管家回禀道。
“验！”老夫人一挥手丢向管家，管家将纸包接了走向门外。
经大夫验证，的确是砒霜没错，众人哗然，而凶手红杏，却依旧死一般的沉默着。
“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再次询问。
“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什么都没有做。”红杏依旧重复这一句。
“老夫人，不如再派人去查查，这丫头有没有去过医馆药铺，砒霜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买的，就算是买了，店家也会有记录的。”说话的是慕容无垠，上前一步说道，“人命关天，还是查清楚比较好，免得冤枉了好人，更错过了凶手。”
红杏飞快的看了无垠一眼，正与无垠的目光相汇，瞬间便各自转开。
“哥哥说的对！”珍璃也跟着跳出来，说道：“万一她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依旧留在府中，难保日后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那只死猫刚才也被作为相关物证呈了上来，珍璃见了一眼就转身呕吐，更是吓得掉下泪来，生怕自己将来也遭人毒手，变成这般模样。
“无垠跟珍璃说的没错。”慕容老爷向老夫人道：“不如先把这丫头关押起来，儿子亲自去查明事情真相，经查属实，再处置她也不迟。母亲大人意下如何？”
“不如交给我去查办……”无垠自告奋勇，而后又补充道：“父亲大人过了八月十六便要北上进京，无垠是怕耽误了父亲的行程。”
“让你父亲去吧！左右不过都是自家的买卖，早些迟些也是不碍的。”老夫人看了一眼慕容无垠，道：“这种事情杀气太重，你毕竟年轻，还是远离些的好。”
“就是就是！”胡氏忙不迭的拉过儿子，低声道：“见了血的都不吉利，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许插手，听到了吗？”
“是。”无垠微微一笑：“多谢奶奶与娘亲关心，无垠听话就是。”
派人将红杏和若柳一同关起来，严加看管，摒退了众人，屋内只剩下了慕容老夫人母子，老夫人脸色很是凛然：“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认真仔细的查。”
“是。依儿子之见，那红杏丫头倒真有些反常，也不为自己分辩什么，甚是古怪……”慕容恪道。
“她还有什么好分辩的！证据确凿，也不容她胡搅蛮缠！”老夫人打断慕容恪的话，“另外，这件事不得报官，你也吩咐下去，不许人传出去半点风声，否则，一并重罚！知道吗？”
“儿子明白。”惊动官府，势必会影响慕容家的声誉，更何况关乎人命，慕容家若是被人进进出出的盘查也有损颜面，因此，无论结局如何，这都将是慕容家的一件私事而已。
“还有子衿……”老夫人叹了口气，“这孩子……”
“母亲大人敬请放心！几个大夫都已经轮流诊治过，都说幸而中毒不深，发现的又及时，救治也十分得当，再加上子衿毕竟年轻，平日里底子又好，眼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修养上一段时间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