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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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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龙之传人43.油伞响蔑情歌会     只见那广场上,一顶顶地油纸花伞轻轻转动,伞下都是一对一对的青年男女。另外还有不少少女少男三五成群地扎堆站着,都在寻找着自己对歌的目标。

    沈云飞正想找个地方坐坐,好慢慢欣赏,阿火却不知从哪里跑了来,将一把绘着桃花的油纸伞塞到他手里,转头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三少看着手里的伞,轻轻一笑,也学着那些少年们把伞撑开来,替石铃儿挡住阳光。

    他可不知道,这正是三苗人求爱的一种信号。只要三苗男子手里有伞,就会走到心爱的姑娘身旁,姑娘如果回头看他,他就要赶紧把伞打开来,替姑娘遮阳,于是两人便可以随处一面散步,一面对歌了。姑娘如果不回头看他,那就是对他无意,那小伙子就只能继续等着,或者去寻找其他愿意跟他对歌的姑娘。

    沈云飞什么都不懂,见着别的男子给姑娘撑伞,他还以为这是一种礼貌,也不等石铃儿回头看他,就已经把伞给撑开来了。这石铃儿当然也没有不愿意的,两人居然就这么手拉着手,肩挨着肩,一路听着别人对歌,在场地里四处乱转。这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他们便已经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了。

    三少早就听过石铃儿唱三苗的歌,当时就颇有些心动,还吹着草叶陪她唱了一夜。此时再听这满山遍野,处处都是歌声,此起彼伏,高底间错,有时是男声,有时是女声,有时又是男女合唱,与当时听石铃儿独唱相比,又是另外一番趣味。

    对歌一般由姑娘先唱,起一个调子,然后小伙子就接着唱后面的内容。他听着那些对唱的歌词,大多都是随意现编的,有提问,也有回答。

    姑娘先问男孩子姓什么,叫什么,当然都是用歌声来表示,而男的也要用歌声回答姑娘自己的姓名,同时还要进行反问,打听姑娘的姓名。

    这么一问一答,一唱一和的,可以问到对方的家庭、问到乡村、问到耕田、问到织布,然后便是花、树、鸟、兽、风、雨、雷、电……正像书上所形容的那样,见石唱山,望水唱河,实在是让沈三少觉得别开生面。

    不过,也有一些青年男女不这么唱,他们没有继续留在广场上,而是成双成对地爬到附近的山上去唱。而唱的内容也不问姓名年龄,而是一些近似于诗词一样的东西。

    沈云飞听了一会儿那些问来问去的,觉得没了意思,便拉着石铃儿要到山上去听。石铃儿小脸一红,点了点头,两人便沿着竹林间的石板小路,一直转到了山上。

    三少一听想听清那些男女们都在唱些什么,却没留意到石铃儿的脸色有异。

    原来,这到山上去唱歌的,都是已经定了情的情侣,人家躲到山上去唱,一方面是谈情说爱,另一方面,也能趁机亲热亲热。他沈云飞不懂规矩,非要拉着石铃儿上山去听,石铃儿心想,反正他都已经中了连心蛊了,就算是一起上山,也没关系。

    于是乎,两人一个无心,一个有意,手拉着手,打着花纸油伞又爬到了山上。

    沈云飞去听那些歌词,果然跟下面不太一样。

    只听得一个男的唱道:“甘蔗好吃要削皮,叫妹丢皮莫丢心。花山相会妹一场,妹要把哥记在心——啰喂!”

    接着,便有一个脆脆的女声接着唱道:“甘蔗倒吃节节甜,龙潭水深长年清。芭蕉叶子千条线,妹子蜡烛一条心——啰喂!”

    这样的唱法,沈云飞自然能听得懂,也听得有趣。但是有些歌词声音特别古怪,三少居然一句也听不懂。

    就像那边就有个穿白花蓝裙的姑娘在唱:“姜夺当尼呆啰,姜夺当尼呆啰。孤鸟孤朵之声来,搞哟品藏将藏拨冷难。孤鸟孤夺之宝,搞约口藏将藏拨好,将嘎作农操斗农烔农妖括呐。满朵拉操杂农耍彩担,卢塞纪卢拉波拨兄拨幼动作哪……”

    沈云飞听了半天,虽然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明白,只能回头去问石铃儿。

    石铃儿早就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但好在纸伞本来就有颜色,阳光透过纸伞映在脸上,也不明显。听他这么问,便一句一句地替他翻译。原来,那女孩唱的是:“小良哥的手艺巧,砍节竹子做枝箫。白天吹了八哥叫,夜晚吹得妹心焦。”

    这种歌词,已经是赤祼裸地在调情了,可惜沈云飞不懂,还非叫石铃儿给他翻译。这回听出意思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听下去,拉着石铃儿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免得打搅了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石铃儿见沈云飞没兴趣唱歌,只是听,她也就一直不开口唱。沈云飞到是也想唱,但是一听满山遍野唱的都是露骨情歌,他到也不敢再张嘴了。

    转过几片竹林,渐渐听得一种十分古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颤动,却又有曲有调,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沈云飞一问,才知道那原来是三苗人特有的乐器,名叫响篾。三少从来没见过,又吵着要看,正好石铃儿手里也有,便从怀里拿出来给他看了。

    只见那响篾是用铜做的,只有三寸来长,三分宽,中间有些断槽。把它放到嘴边,一面用气吹,一面用右手的大拇指弹拨铜片的尖端,它就能发出一种近似琴音的“当当”声。声音虽然不太响亮,但是铜片微颤,声音也是微抖,实在是挠得人心里怪痒痒的。

    沈云飞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乐器,当然想学,石铃儿也只好教他。

    要知道,正因为这响篾声音小,只有到了近处才能听得见,所以一般都只是情侣之间,彼此在耳边演奏,用来诉说彼此的真情。那痒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情人口中呼出的暖气,实再是暧昧到了极点。

    可惜这位沈三少,见了新鲜乐器那是比什么都高兴,刚吹过芦笙不久,又跑来吹响篾。

    他当然只有一个听众,就是眼前的石铃儿。只见他一脸得意地吹着响篾,嘴里发出“当——当嘟当——嘟——嘟当当当”的弹奏声,高兴得忘乎所以。

    不一会儿,那边又传来有人吹草叶的声音,这就更是沈三少的拿手好戏了。他把响篾还给石铃儿,随手摘了一片草叶,学着人家那边的男子,一面吹着草叶,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伏身,吹出高亢洪亮的曲调。

    石铃儿先是一愣,见他居然吹得这么起劲,便拿起沈云飞刚刚吹过的响篾,轻轻含在嘴里,一手拨着上面的铜面,“当——嘟嘟当——”地吹了起来。

    沈云飞见有了伴奏,吹得就更是起劲,竟然一面吹,一面跟石铃儿就在那山坡上跳起了三苗的舞蹈。疏不知,他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比人家唱情歌还来得直接,根本就是三苗人的求亲仪式。

    渐渐地,太阳已经偏西,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山上的情侣们一对对地下山去,竹湖寨的广场上,也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

    一天的时间已过,但三苗的彩花山却还没结束,而是正要进入最高潮的部份——夜舞狂欢。

    大约是石寨主心情好,所以今年的狂欢会上,比往年还多出了一些东西。

    就在广场边上临时搭起了一座竹台,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中间还有两把椅子,都用鲜花妆点了,看起来十分华丽漂亮。

    椅子上一张放着芦笙,一张放的却是一柄弯刀。刀鞘是用黄金打造的,上面用白银镶了花纹图案,又嵌了无数的宝石,显得十分珍贵。

    众人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有沈云飞不清楚,便又去问石铃儿。

    石铃儿总不好说,这是在为自己和他酬办婚礼,于是便扯了个谎,说道:“这是要评今天的花王跟花后,那台上是他们的宝座,椅子上的东西就是奖品。金刀是给花王的,芦笙是给花后的。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赢个花王回来。”

    沈云飞看了看那刀,又看了看那芦笙,两样他都很喜欢,但是相对来说,他还是喜欢那芦笙多一点,毕竟他现在不会用刀。于是说道:“那要是我不喜欢刀,就喜欢那芦笙怎么办?”

    石铃儿呵呵一笑,说道:“你笨啊,找花后换呗!”

    “那要是她不肯换呢?”

    “那就要看花后是谁了。”石铃儿轻笑了一声,便捂着脸跑开了。

    沈云飞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石铃儿人漂亮,歌唱得好,舞跳得好,打毽子又厉害,整个竹湖寨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这“花后”之位非她莫属。自己若是真的抢到了花王的位置,那要芦笙还是要金刀,还不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嘛。

    他正在这儿发着愣,阿火跟石头两兄弟却跑了过来,扯着他就往场子外头跑,嘴里还喊着:“你咋个还站在这里啊,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沈云飞被他们兄弟俩拖着,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问道:“我这件衣服是今天刚换的,干嘛要换啊?”

    阿火扭头说道:“晚上要参加盛典,当然要换衣服。”说着便将沈云飞直接拖到了一间竹屋里,两人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又给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袍子。

    袍子的样式到是跟之前那件差不多,但是身上的花纹图案密密麻麻,或是彩蝶,或是瑞蝠,或是花朵,或是鸟兽,金边银线,那是数都数不清。

    沈云飞本来不喜欢这样太花的样式,但奈不住这兄弟俩如此热情,他也只能换上。

    回头又戴上了一顶崭新的帽子,幸好帽子上没那么多花,只是在边上插了一簇银饰,看起来像把刀的样子。

    一身穿戴好之后,显得十分华贵。沈云飞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太花。不过既然是过节,又要去抢花王来当,穿得隆重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他回头见阿火跟石头两人却没换衣服,便又问道:“你们怎么不换?赶紧去换啊,不是要开始了吗?”

    阿火听他问得奇怪,“噗”地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换了做啥子哦?又没人跟你抢。”

    沈云飞以为这两人有意要把花王的位置让给自己,当下也就不再言语。他哪儿知道,阿火说的其实是没人跟他抢新娘子啊。




第一卷龙之传人44.酒醉花王入洞房     竹湖寨的篝火狂欢实在是让沈云飞大开眼界,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歌可以这样唱,舞可以这样跳,所有的人,竟然可以这样不分男女老少,一起围坐在一片场地上,尽情地放声歌唱、跳舞喝酒。

    他也跟着一起又唱又跳,吃着烤肉香耙,喝着甜甜的米酒。兴致起来了,还跑到场地中央,去抢人家鼓师的鼓锤来敲,一会儿又拿着芦笙连吹带跳。

    玩得固然十分尽兴,但他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一坐下来,就立刻有人上来敬酒。那甜酒虽然不怎么醉人,但是喝多了还是有些胀肚子啊。

    他怕别人再敬他的酒,坐下了又不好不喝,只能一味地在场上吹笙跳舞,活活把自己累得是满头大汗。打从他出娘胎起,就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活蹦乱跳过。

    跳着跳着,夜已深了,沈云飞心里犯着嘀咕——不是说要评花王花后吗?怎么还不开始?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个评法,由花山老人石寨主来定吗?还是由众人推举?或者还要进行什么比赛?

    他正想着,却见石寨主已经走到了那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看来是要开始评选了。

    众人见石寨主上了台,现场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全都静悄悄地,满脸带笑地望着台上。

    石寨主上台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招了招手。这时,就见两个妙龄少女簇拥着一身盛装的石铃儿走到了台上。她也是换了一身打扮,身上的银饰更多,也更复杂,衣服的样子到是跟沈云飞身上那件十分登对。

    沈云飞正纳着闷呢,突然看到阿火跟石头兄弟俩又朝他跑了过来,连拖带拽地将他推到了台上,台下人看着他那个狼狈样,纷纷发出阵阵哄笑,不过这笑声之中,却是明显带着欢愉的气氛。

    三少见石铃儿正看着他,又瞟了瞟那两个宝座,心想:看来这花王跟花后的评比,就是在整个花山节的过程之中了。自己在爬花杆上得了彩头,打毽子又拿了第一,对歌虽然没唱,但是草叶却是吹得比谁都响,多半这花王的位置是跑不掉的了。

    他心里一阵得意,便朝着石铃儿眨了眨眼睛。哪知石铃儿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他在冲自己调情,小脸一红,又把头低了下去,只留下边上两个女孩子望着沈云飞,捂嘴一阵偷笑。

    石寨主抬了抬手,做了个动作,沈云飞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正准备回头去看石铃儿是怎么做的,站在他身后的石头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朝地上一指,他就明白过来,这是叫自己跪下接受祝福。

    扭头一看那边,石铃儿也跪下了,他当即也跟着单膝跪地,学着石铃儿的动作将右手贴于左胸前,将头低了下去。

    石寨主嘴里嘀咕了几句三苗古语,沈云飞也听不明白,只觉得好像是什么祝福的话。继尔,石寨主又在两人的额头上轻抹了几下,又说了一连串的话,还是听不懂,不过看那意思好像是在问什么,正等着他回答。

    沈云飞扭头见到石铃儿微微点了点头,他也赶紧跟着点了点头,石寨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冲着台下大声地喊了一句什么,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众人也都跟着重复着石寨主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掌声不断,欢声不断。

    沈三少本来也想跟着喊两句,但是见石铃儿没喊,他也就没喊。只是听着所有人的声音里都带着无限的喜悦,他心里也挺高兴。

    接着,两人被扶上“宝座”,石寨主先拿起宝石金刀,递给沈云飞。三少知道这是给花王的奖品,于是便恭恭敬敬地接了下来,冲石寨主行了个礼,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接着,石寨主又同样拿起那芦笙,递给石铃儿,那丫头也接了过来,脸上还挺激动。

    接下来,有人端上来一只酒碗,一个酒坛,石寨主先倒了一碗酒,端给石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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