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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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上的牵系;相信不需言语;也知彼此行事的初衷;此番回去;若康熙同意让我回京;我便又可与他日夜相对了…那么土谢图汗部的所有事情;也皆可弃之不顾了…
这本就是一场男人间的角逐;我仅是被康熙硬推入局之人;现在大局已定;也是该功成身退了
在此之前;最为紧要的事情;便是为扎纳扎特尔挑选侧妃之事了;我曾与他有过一次长谈;委婉的跟他说了一番选侧福晋之事;他起先仍是有些不甚在意;后来见我一次又一次的就此事百般滋扰;终于挑起了他的怒火:“你既是要选,便选个够去罢!”丢下此话便不管一切了。
但他对我的不满意,却是日益严重了,虽然此刻子青正怀着身孕,他原先一直住在东边书院,但自从选侧福晋事情之后,便是夜夜在子青房里留宿了。
有日雪莲问我:“格格,我看的出来王爷是爱你的,但你为何总是把他推向别人?”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个晃神便搪塞了过去。
扎纳扎特尔对子青的态度,有时我并不明白,因为子青总是那般趾高气昂模样,扎纳扎特尔却仍是恭顺无比,有几次她都踩到我头上了,分发给她的胭脂布料,一不满意便直接丢出院子,丢完便跟扎纳扎特尔哭诉说我刻薄了她。
每每遇此,扎纳扎特尔虽然一脸不耐,却仍是叫人给她特别选购。
而且自从我从丹津多尔济府里休养回来之后,一次都未见过巴特拉了,原本他与扎纳扎特尔形影不离的,如今过了大半个月都不见人影,不知是何缘由。
忽然想起**那日,扎纳扎特尔似受到子青要挟,才不敢劝阻众人,到底是怎样的威胁,我也未搞清楚。
整个王府,甚至整个土谢图汗部,都透着一片诡异之相。
第一百零五章:王府内斗3
总觉心神不宁;便让雪莲平日在府内走动的时候多与人接触;刺探些府里怪异之事;不过她的性子也有些似我;对不熟识之人;皆有些冷感
既已商定好要为扎纳扎特尔选侧福晋,便写了个布告贴于城门之上,此举又引起了牧民们一片哗然;我偶尔出街便听人四处议论:“扎纳扎特尔王爷福晋如今见到丹津多尔济王爷失势了,所以急着讨好自己夫君,主动为他选侧福晋了!”
雪莲闻此神情一恸,有些沉不住气,但更难听的还在后面:“可不是,她如今真是无路可走了,听说她的丫鬟成了侧福晋后便有了身孕,王爷可宠幸侧福晋呢!”
“说不定她就是不福气她丫头得宠,所以才又想着替王爷纳侧福晋好分薄了那丫鬟的宠爱!”三个妇人在街角边做些晒肉活计;边聚在一起聊些是非
我滞住脚步听了一番,却着实被此番言语刺激的胸闷无比。但也不能站出来解释些什么,在土谢图汗部;我也该习惯自己瘟疫一般的存在了
如今担心的只是应亲大会无人参加,那就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细想之下也觉得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够妥当;应该婉转一些办个篝火聚会的;也好暗中查探一番;如今榜文贴了出去;却是收不回来了;而且恐怕来参加的女子之中;也不乏有心之人安插的眼线
既然已经如此;便只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我让雪莲先去周围的牧民中间查探一番;可有附近皆传闻贤德的女子;另一方面甄选继续;也好仔细琢磨一下到底哪些个人;是怀着不纯的心思进来的
甄选第三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暖风和煦;如今已是六月里的天气了;我仅简单的着了件无棉袍子;套了个马甲就坐在了中央庭院;庭院中间此刻已经按我的吩咐摆了个绣花台子;之前两日我皆未亲自参与;只是吩咐着雪莲注意瞧下各个姑娘们的样貌才艺;问询下有无婚史;是否处子之类的基本条件
如今是甄选的最后一关了;关系到姑娘品性;自然是难以放心让别人经手的;而我也不打算再此问题上多作周旋;毕竟一个人的品性,也不是三言两问便可明白的,只是让自己心里有个底罢了。
况且雪莲前两日在肯特山山脚寻到了一位颇有口碑的女子,我亦亲自见过,名叫贺兰珠;是少有的蒙古女子,美的如江南女子般细致,性子婉约,声若莺啼;行动却豪迈爽朗;毫不扭捏造作;那纵马疾驰的模样,连我也生出了几分羡慕之心。
为表诚意,我亲自送了聘礼给她,她母亲老泪纵横,许是一向住在远离城区的地方,对王爷府邸的风闻也不甚了解,对我倒是没那么抗拒,那女子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如今王爷福晋亲自前来提亲,族内众人也是脸面有光。我自然是特地问询过她有无心上之人,怕因着自己的一己欲望而拆了人家姻缘,而她也很诚实的告诉了我:她爱的是扎那扎特尔王爷,穿梭的送聘小伙,皆未让她有过丝毫动摇,为的就是今日。她期盼已久的今日。
听她此番言语之时,内心百感交集,为扎那扎特尔终于寻得真心为他的女子而喜泣,也为自己内心的那个小小虚荣而神伤,再如何,我亦是扎那扎特尔面上的福晋,她如此实诚的说出自己爱恋,也让我有了些许窘迫。
但她不是个隐藏心计的女子,在我最终下定决心以前,曾经猛烈的挣扎过,是否该把这么一个纯真美好的女子,拖进一个并不单纯的圈子,但看着她急切热烈的眼神,念着她对扎那扎特尔的一片真心,最终还是同意了;就让她;来弥补我不能给予扎那扎特尔的东西吧。每个人;都是应该争取幸福的;在此道途中;我已遍体鳞伤;唯盼望身边之人可以得到圆满
圆满…但是若无法再风暴中立足;又如何圆满?
“格格;她们人都已经到了!”雪莲轻声的提醒之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那便一个个的叫过来吧,总共有几个女子?”
“五个,格格”还好不算多,看完都不需一炷香时间。
五个女子跟着雪莲恭敬的站到了靠墙一侧,我只淡淡扫了一眼,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遂指了指她唤了过来。
她战战兢兢的走上绣台,低垂着眉目不敢看我,我只轻声的唤了句:“乌兰”
她便浑身僵硬,赤红着脸慢慢抬起头来。
“你怎么会来此?若我未猜错,你心仪的男子,该是丹津多尔济王爷吧?莫非你跑错了门?”心事被我言中,她更是窘迫羞涩,耳根尽赤。
我等她许久却仍是等不到她半句言语遂冷声说道:“你回去罢!”
她听到此话忠于扯开了喉咙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做扎那扎特尔王爷的侧福晋!”
我冷哼一声:“你来此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借着扎那扎特尔王爷与丹津多尔济王爷的关系,各种饮宴节日便能更有机会接近你心里那人,二是混入府里仅为报复我!在你心里定然是存着怨恨吧,是我把你心中的伟岸男子害的被人唾弃,所以牺牲自己幸福也要来此报复我是么?”
她被我言中了心事,却仍是不服输的饱含怨愤的盯着我。
“你回去罢!我不会收你的!”雪莲见我已动肝火,便叫人把她硬是驾了出去,回来后便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格格,我错了,不知此人原来有此目的。”
我淡淡饮了口茶,便语重心长的说道:“人心险恶,又怎能一眼看穿,我又怎会怪你,只是你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有时自个曾经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便会害了自己余生。”
她郑重的点了下头,说这些话时我心里犹如刀割,子青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是由于我曾经不经意的决定…
余下四个我也没了什么心思细看,每个人都问了个同样的问题:扎纳扎特尔王府谁是主人?
其中三个为了讨好我,皆说我是主,仅有一位唤作高云的女子,说王爷便是主人,虽然我对她颇为妖异的样貌不甚满意,但仍是留下了她。
因为仅是选个侧福晋,且是一次两位,就并没有准备操办盛大酒席,寻思着家里之人聚在一起吃个饭了事,甄选完毕便派人送了喜礼去了高云家里。
第二日我便派人把贺兰珠与高云接到了府里,走过一些简单仪式,分配好各自屋子,如今我住在王府正中的近星楼,子青住在靠东一侧的听雨轩,听雨轩最近府内小湖,每当落雨之时皆可听到跳脱活跃的雨水碰撞之声,故名听雨轩,而贺兰珠的兰竹屋则是紧靠着我的近星楼,这也是我刻意安排的,若她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可就近照顾。高云则是远在最西边一侧的西风苑。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等着晚上的家宴了,扎纳扎特尔好早便从外面回来了,洗漱过后就来了我的近星楼:“你倒真是神速,说要纳侧福晋,如今便连人都已安排妥当了!”
我知他话里带着埋怨,便微笑讨好着说道:“王爷说的什么话,我这不也是为你考虑么?人家别个王爷想讨个侧福晋还征不得自个福晋同意呢!”
“你若那样,我又怎还会有恼心之事!”他无奈的微翘起一边嘴角苦笑一番,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眼神灼灼。
不知该如何接话之时,子青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后面隐隐还带了个人,因背着阳光一时看不清楚,待走进了才愕然发现,竟是乌兰!
乌兰此刻穿了件淡粉色的袍子,头发全部拢到脖子一侧,更显得小脸精致清爽。
我自然知道她为何带着乌兰了,便讪笑着说道:“妹妹你还真是心思周全,姐姐不要的破烂一旦到你那,便能成宝呢!”
“姐姐说的何话,人家乌兰秀外慧中,美貌过人,足可担起这王府的侧福晋一名,王爷,你说是不是呀?”她娇笑着双手拉扯扎纳扎特尔的臂膀。而时不时瞟向扎纳扎特尔的眼神,却带着丝丝狠辣。
扎纳扎特尔只眼角瞥了她一眼,顿了许久仍未说话,我本以为他定然是会拒绝的,但最后的答案却是:“一并纳了吧!”
听闻此话,我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当,不知扎纳扎特尔到底是何意思,连日来皆从未拂过子青意思。
晚宴吃的毫无兴致,扎纳扎特尔面对贺兰珠那般清姿兰质之人,仍若柳下惠一般声色不动。
而对面的高云今夜穿的十分妖艳,那宽大的蒙古袍子,竟在胸前部位开了一个心形大洞,隐隐漏出那胜雪美肤,引的府中上菜的下人也忍不住侧目瞧上几眼。
“高云,以后你这身衣服还是不要穿为好,失了自个端庄的身份。”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她脸色绯红,慌忙捏着帕子遮掩胸口。
而扎纳扎特尔却似刻意同我作对一般,举着酒杯醉眼微醺的说道:“不是啊!本王觉得不错呢!”说罢便放下酒杯,径直走到高云面前,一把拖过高云娇手,拦腰一抱便跨出门槛直朝西风苑走去。
跨出门口之时高云仍不忘端着她那狐媚细眼往饭桌上的一众女眷们骄傲一笑。
我微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怕是也呆不长了。
第一百零六章:巴特拉之谜
日子过的飞晃眼便是半月有余了;怡靖公主昨日已经进城;许是因为我这万恶的格格玷污了和亲格格的名声;她进城之时;虽然哈布多尔济搞了许多接亲名头;又是阅兵;又是整齐的千人哈达队等;但仍是未有许多行人前去观看;只在马车经过的道路中驻足探望了一番
喇嘛们选的吉日就在明天;一大早张猛过府之时便顺带送来了哈布多尔济的邀请帖子;邀请名额之上只有我和扎纳扎特尔;子青的脸色明显不佳;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倒是那新近府未久却夜夜得扎纳扎特尔宠幸的高云;颇为志得意满;闹腾着要一同前去
扎纳扎特尔只深沉着脸色唬了句:“你是什么身份,瞎起什么劲!”便没了下文。
她这么一闹,却把府里下人的眼神给擦亮了,纵然再多宠爱,却仍是个侧福晋,于是先前许多因她的入局而疏离了我的下人,又开始回归到我身边来了,对此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子青的脸色十分的碜人。
如今我已是万念俱灰,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在四爷回去复命的后几日,前线便传来消息,康熙已经下旨厚葬姐姐,仍是恢复了她平妃的名分。
至此我已然清楚了他的决定,他如此迫不及待不等返回北京便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自然是因为不想让我回京祭奠…他是在婉转的告诉我:这一辈子就好好的呆在土谢图汗部吧;莫要再想着返回北京之事了
就在他在军营中百般利用我之时;我便该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期望;帝王的心一旦冷却;便决然过任何一个男子…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而如今形势;他也不可能再让我回去
如果按着赫舍里的身份回去;我已是他公告天下的女儿;他不可能再拥有我;而他的儿子;却仍为我执狂;到时难保做出有伤皇家体面之事
如果按着我本来的身份回去;那么我曾是他众所周知的妃子人选;亦是已死之人;此番回去却仅为了他的儿子…他的颜面又置于何处…
不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再让我返回北京了…多个日夜下来,我已思虑透彻。
消息未传出几日;四爷的信便飘然而来了。仍是那些鼓舞我的话语;却使我喘不过气来…等待;如此简单的两字;却承载了多少悠悠寂寥的时光;且我心系妹妹之事;呆在蒙古的瞬息片刻都煎熬不已
好在四爷时时来信;讲述一些关于寻找的进展;和生活上的琐事;使我不再如此寂寥;感觉他便一直伴我身侧一般
“王爷,格格,不知能否在王府别院安排个住处给我?”张猛大早便来问询此等敏感问题。
扎纳扎特尔不说话,便只好由我来说了:“你如今住处不甚满意?”他如今住的地方与哈布多尔济王府颇为靠近,离这边却着实远了一些。
“那倒不是,只是我想住的与格格近些,也好就近保护格格。”他诚然说道。
心里有几分感激他,如今他有了半壁土谢图汗部,却毫无半点娇纵架子,仍是想着之前余波对我的影响,还能念着前来保护我,实在是不易之事。
我柔声说道:“张将军,我很感激你如此为我着想,但是你万万不能住在王爷别院啊,如今你已贵为将军,住在王爷别院一是身份不合,二是难免把王爷拖进野心夺权的舆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