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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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站的笃定,脸上冰凉到毫无一丝表情,被着双手淡然而立…
“既然穆勒将军选择以死忠主,那么请大家尊重他的选择,本王会以将军之礼厚葬他!”哈布缓缓说道…而方才见此一幕呆愣不已的牧民;此刻才爆出了震天的哭声…
一代英雄;就此陨落…
我抹了抹脸上鲜血;已经凉彻…
扎纳扎特尔走上前来拉起我手:“走,我们回家!”我回头望了眼四爷,他虽未动,却是冷冷的说道:“不好意思王爷,我与格格仍有些要事要商,还请暂放了你的手!”
不禁一阵冷意,四爷所说之话,有些令人悚然。
扎纳扎特尔回头探询的望了我一眼,我朝他微微一笑:“不用担心,谈完便回来!”
他虽不乐意,却仍是松手独自走了,场上人群,也随着哈布多尔济所运的穆勒尸体而走了。
未过多久,场上便只剩下了许多清兵,我与他…
“爷果然好谋划啊!”他未料到我会说出此话,兀自一愣。
“你昨日便与哈布多尔济见面了是不是?商量了今日之事对不对?”他神色未有异样,也未有任何争辩,只慢慢的走到我跟前,四目相对。
轻叹口气后便说道:“你说的没错,今日之事,皆是我让哈布多尔济这么做的!”
“为何?”心里暗笑自己的多此一问。
“兵权!你懂的”他简要却坚定的说道。
“我不懂…你选定哈布多尔济了么?”
“树林所说之话,你忘记了么?”我黯然了…似乎除了哈布多尔济;他也别无选择
“今日我特意晚到,便是要试练他的忠心,若他真的急于表现自己而放火烧你,那么此人,定然会死在我的刀下。”原来竟是这样,枉我还在为他晚到百般寻找理由,结果却是刻意而为之。
“那他若真的动手烧我,你是不是要用我的性命,来完成这次试练!”我狠瞪着眼镜瞧向他,酸涩得差点掉下泪来。
他一把把我拖进怀里,柔声说道:“怎么会呢,城内耳目,早就聚集在高台之下,只要一点火,他们便会奋不顾身的救你出来,我怎会让你冒任何危险,怎会舍得…”
他微动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心里又开始懊恼了起来…他对我不曾完全坦白;而我却为何硬要次次把事情想的如此清明…到头来;皆是伤他伤己
掺和政治的爱情;果然是无法清明的么?
低眼看见脚边那摊殷红的血迹;喉头哽咽了下;忍不住低低问道:“爷答应了穆勒什么?”
“放了他妻儿…”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猛然一恸:“你…为何?”
他苦苦一笑:“你以为他被我所俘,仍挺着性命不死,是因为顾念自己性命么?若不抓他妻儿,他早已自尽!”
心里一片黯然…他亦是为我才会如此不择手段;而我;仍有立场怪他么
第一百零二章:扰心之吻
“这次爷会在此逗留多久?”如今战事持续不断;乌兰布通恐怕已经焦灼开战;他虽领兵不多;却是因着奔走于此而拖累表现;康熙本就欲借此机会让阿哥们立些军功,来日封王赐爵也好有个凭靠…如今他;怕是会迫于下风了
“有些事情未有做完,我又怎能轻易离开。”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
“关于子青么?”他漠然一笑,并未回答,但却是默认了答案。
我慌忙说道:“你不能动她!”虽然前几天我对她已经动了杀机,但是如今却是万万动不得的,特别是四爷,他的身份,不宜堂而皇之的做这些事情。
“为何?”他不解的问道。
“如今她已是扎纳扎特尔多尔济亲王的侧妃,就在三日前已经上报朝廷,如今太子监国,爷以为这道文书会有阻滞么?”这些事情还是雪莲心细的告诉了我,知道我下一步定然是要夺她性命,特地婉转提醒我需要谨慎行事。
他未有半刻思考便回道:“自然不会,别说侧妃,蒙古亲王若无指婚,即便是正妃皇阿玛都不会阻滞,何况仅仅是纳侧妃!”
“如今她已有了身份;若要处死;总是需要缘由的;我想爷也不方便出手;且即便土谢图汗部人并不在意她的生死;但若此事被有心人利用;在皇阿玛面前参爷一本;怕是会毁了爷的清明!”我所暗指的有心之人,自然是指太子,他自然也是深谙其中道理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此女不除,我犹狼盯背,顾后瞻前,皆有挂念!”他忧虑的望了我一眼。
“再另寻个机会罢,如今她已得到了想要的名誉地位,衣食无忧,若是明白之人,也该收心敛意,一心向善了,且她也知道我并非善主,狠拼之下难免一死,我估摸着她也不敢胡乱行事。”虽然嘴里理据十足,滔滔而辩,内里却仍是一片虚软,子青,那个日夜伴我,多次诛我于死地的女子,又哪是那般轻易退却之人。我与她,恐怕已是致死方休了!
“但愿如此…但我仍是放不下心;好在如今张猛亦在乌兰巴托;凡事皆可与他商量;况且我暂慢回营;等兵权之事尘埃落定以后才会启行。”他如此信任张猛,证明张猛真的是个可托之人,那么我之前对他的稍许疑惑,会否真的是自己多心呢?
“爷!”虽然此刻提出似乎有些急躁,但仍是按捺不住的说道:“你为我向皇阿玛讨句话罢。”
“什么?”他疑惑问道。
“索心已多日未拜祭姐姐,甚为念想,不知皇阿玛是否能准我回京探望”此话颇有些深意,康熙定然是明白的,一是因为土谢图汗部兵权危机已解,若他同意我返京,即是同意我解除此段不愿的婚姻,二是提醒他,姐姐之事,也是该办了。
四爷忽然目放粲然华彩,满眼欢意的说道:“你愿意回京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从未想过会为了何种因由而留在乌兰巴托,又怎会不愿意回京呢:“爷此番言语索心不甚明白,爷不明白索心牵挂之人是谁么?”
他似孩童般纯然一笑,紧紧揽我入怀,声声动情的说道:“方才扎纳扎特尔多尔济让你同他归家,我以为,你已把他府邸当成了家…不再想回北京了。”
我懊恼捶他胸口,嗔怒道:“我是这般轻易变心之人么!”心里却有了丝丝寒凉,原来他的注目,已经如此之深,深到如丝之语,皆割划于心。
“我自然是忧心,忧心你哪日又给了我一方断情信,不知那时,我可还有气力承受。”原来那件事情,磨砺伤口,竟是深到现今仍未愈合。
我未再言语,只把头埋的更深,摩挲着贪闻几缕檀香幽味。
而他又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挣开我猛然说道:“你着急回京,可是为你妹妹之事?”
心事被他洞穿,我有些窘迫,低头闪烁了下眼神便低声回道:“爷知我挂心此事,但也不仅仅挂心此事,是不是?”
他紧盯着我许久过后才缓舒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妹妹之事;即便我不再北京;也派人四处打探着;你莫要担心挂怀;我定会把安然的交托于你。”
听他如此笃定的口气;我如吃了定心丸药一般;那原本渺渺无垠的小小希冀;此刻已变成了芒射四溢的慕晨之光。顿时心情大好;百痛尽消!
四爷晚间便率军进驻了哈布多尔济的府邸,此举亦是代表了大清皇帝意归何处,再加之我与扎纳扎特尔的联姻,怡靖公主与敦多卜多尔济的联姻,更是用毫无掩盖的事实让土谢图汗部乃至整个喀尔喀都瞧明白了大清帝主的未来遥望,土谢图汗部的汗位所归。
一时间哈布多尔济风头无两,而我因忧心丹津多尔济之前所说有人要挟他之话,便在别过四爷,回府换了身衣裳以后,直奔了他的府邸。
与哈布多尔济的意气风发相比,丹津多尔济府邸一片死寂,甚至连守门之人都未设,我如入无人之镜一般,毫无任何阻隔便入了王府。
行至遥亭,只见丹津多尔济夫人行色匆匆,衣冠楚楚婉身经过,竟是对我所立于侧丝毫未觉,心里难免生出一股厌恶,她如此急于出门,不知是否会继续上演月下郊野那幕。
如今怡靖公主即将到城,她也该是心急如焚了吧。我欲唤住她旁敲侧击一番让她注意分寸,却是回望之时连人影也寻不到了。
“格格!”江修缘见我入夜来府,神色有些异样。
“王爷如今可在书屋?”我焦急问道,毕竟如今夜色不早,解了心中疑惑,自是要早些回府的,太夜回去,又要坏了外头传闻。
“嗯,白日才闹出这些个事情,格格晚上仍来府里,不怕遭他人诟病吗?”江修缘难掩满是怪责的语调。
“不劳烦先生挂心!”看他一脸带刺模样我便生气,他既知我与王爷亲白,却仍总是难忍讥诮之语。
他神色一呆,我不想再理他便急急往书屋走去
虽并不是第一次踏夜而来,却仍是觉着这耸立的四根柱子,有了些微变化。
爬上吊绳之际,已闻到了一股浓浓酒味,锃亮的地板之上,四处散乱的落着一些无字白纸,有些仍是随着窗外猛吹入内的劲风乱舞着,丹津多尔济此刻正扒在书案之上,惯带的毛绒毡帽也滚落在地,露出一头散乱的黑发,任由狂风直直吹向头颅。
我轻走近他,慢慢解了窗户支撑,欲关了这扇寒凉之窗。
只听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想起:“莫关!让它吹吧,这样才能清醒些。”
“王爷莫要这般作贱自己,这风顶头吹来,是会得头风之症的”我仍是不理会他,径直关了窗户,拾起毡帽轻轻给他戴上。
他缓缓抬起头来,那爆出的双眼此刻满布血丝,猩红一片,我心里纠成一团,忍不住拂上他眼角,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王爷;若非有我;怎会累你到此般田地”
他却仍是纹丝不动的盯着我,仿佛件稀世古玩一般,仔细端摩,百般研究。我双颊蓦的一红,有些不明所以。
而他仍未有放过我的样子,步步紧逼,渐渐两人已是呼吸可闻。我不自然的偏侧着头低声唤道:“王爷你…!”方欲怒而起身;他却如鹰般动作神敏
一手重拉我手腕环过我腰;我不备他这猛然之举;一个踉跄便扑在了他的怀里;所坐椅子哐啷一声倒地;而我却稳稳当当的坐上了他的大腿…
他加重了手中力道;环腰之手将我身体用力笼向自己;待两人已是胸贴胸;眉对眉之时;兀的吻上了我的唇…
脑海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搅的混乱不堪;而他肆虐侵占的吻;却似暴雨狂风一般席卷而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毫无抗拒之心…
慢慢的;他似受伤野兽舔舐伤口一般;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倾入我唇;厮磨着唇齿交合;颤动不已…而我却至始至终的未有半点反抗;仅是闭着双目任由他摆布…
当眼前忧然浮现四爷那张忧伤悲悯的脸;我似被当头淋雨一般惊醒了…蓦然睁眼之时;却见自己双手已经不自主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慌乱的起身;慌乱的撤离…脸上已是一片火辣;内心却是一片混
虚无的混战…心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仅是遍遍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而在片刻喘定之后;终于为自己寻到了方寸大乱的缘由:我定然是感激他;感激他在我危难时刻的百般维护;感激他在那月黑狼夜;如天神一般;将我拖离永夜…
定然是这样的…
他仍是低低的喘着气;眼神却是片寸都未离开过我。迷离一片
“王爷你…”我已寻不到任何词句可形容方才暧昧举动,只是窘迫的站着,进退失据。心里的懊恼排山倒海一般,我竟会对他的强索之吻不能自抑的承欢身前。
而方才的窘人表现,已由不得我说出半句辩驳之言。
“格格赎罪;我;冒犯了…”他似酒醒一般跪于我跟前,我不敢于他对视,便急切的说道:“今日之事…王爷…”
“不敢外传…”他哑声说道;我身形一震;不知他为何瞬息便判若两人
但今日本欲问明之事;在此形势之下;怕是也问不出口了;便急急别过他;下了书屋
刚落吊绳之际;却见江修缘呆立的等站于前…
第一百零三章:王府内斗1
“格格…”我本已跨出半步的右脚经他一唤怔怔的滞于半空。江修缘一脸落索的转到我身前;那深色的眉眼更加不可见底
我不知该作何言语;方才那一幕;不知他有无见到
而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未说;只是那刻板的俊脸;在柔色月光之下却是如此坚硬冰凉;苍白碜人…
回府时候月色尚未深沉;但扎纳扎特尔王府却是一片通亮;子青竟端着架子在大厅等我,扎纳扎特尔则是在旁小心伺候;我虽不解;但也知晓他必然是有些缘由的
“姐姐,你回来了啊!”她一贯的戏路让我有些乏味,也无很多精神应酬她。
“是啊,不知妹妹在此等我可有要事?”她放下茶杯,小心翼翼,一步一顿的走至我跟前,造作着拿着丝帕轻拍胸口,娇喘连连,媚态毕现。
“这么夜了仍是等着姐姐,是为了告诉姐姐本王府的一件大喜事,前些个日子姐姐老在外面逍遥…妹妹也无机会告知。”话说的刻薄,但我杀心已定,也无对她提点的必要了!就让她再张狂一阵罢。
“哦?不知是何好事呢?”对此倒是有些好奇,艰涩的日子过了这么久,已经久未闻过好事了。
“我怀孕了!”仅是简单四字,从她殷红朱唇慢吐而出时候,我竟是难以遏制的浑身一震,转眼望向扎纳扎特尔,一肚子的疑惑不明需要他的解释…
他不是说城楼那事;仅是为了试探我么?难道那日之后便如此急不可耐的上了床?
但即便那日发生关系;距今也就短短几日时间;又怎会有此喜讯传来
“已经一个月了哦!”她继续在我耳畔喋喋不休的说道。
我径直走向扎纳扎特尔,厉声问道:“确诊过了?”他屏着呼吸,并未出声,仅是无力的点了点头。
“你…”明明想说些话,却是张口难言,说不定此事过后皇阿玛恩准我回北京,那么与他也算缘尽了,不知子青此刻为他留有血脉,可是喜事一件?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