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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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军营阴谋1
马儿未跑多久便可看见前面乌鸦鸦的一片帐篷联营;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跑动兵士,现在已是开饭时间,管炊事的兵士在军营的最后方,此刻已经袅袅的升起了炊烟,现在仍是两军对阵之势,康熙似乎有足够的耐心给于葛尔丹最后一次乞降的机会。
我悄悄的轻拍马背,欲神鬼无知的混进土谢图汗部的军队之中,但放眼望去,却是没见着那些穿着异样服装的兵士,遂只好在军营后方四处转悠,以求能找个熟识之人。但我这身子衣服实在显眼,没过多久便被后方的兵士看见了。
“嘿!你是哪来的?”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中等的年轻兵士问道。
“我…我是土谢图汗部张猛参领麾下一名小兵;刚跑的慢;所以拉队了;不知小哥可否告诉在下;张猛参领的一千精兵在哪里扎营呢?”吧啦的说了一长串。
那位小兵倒是个性子很直之人,听我说完便爽朗的指了个方向:“他们奉命去西侧山上看守大炮啦!”心里冷意四起,康熙果然是两手准备,先仁后狠,要是不降,便只有死。
“怎么,我堂堂大清的格格如今竟然成了张猛麾下一员小兵!”身侧响起熟悉而又久违的声响,机械的转过头去,果然是康熙!许久未见他却丝毫未减英朗。头带金色保顶钢帽,褐红色披风内仍是那一层不变的明黄色龙袍,身材比原先略显粗壮,许是里面穿了金丝铠甲之类的护身之衣,他紧握腰间所配宝剑,气宇轩昂的站立在侧。
一众士兵瞧见了他,便蓦的跪地叩拜,我愣神未久便意识到自己还未行礼,焦急落马,双膝跪地,恭敬的喊道:“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愣神晃思了许久,才艰涩的说了句:“起来吧。”
起身站定,只见他神情幽然,我理直气壮的迎着他的目光,逼人而视,如今再见面已是父女身份,乾坤已定,雌雄已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动摇,让我犹疑的了。
“许久未见,朕甚是想念你啊。”他低低的说道,顺手便牵起我手往皇帐走去。
我奋力的挣脱他的牵制,只躬身跟在身后,淡淡的说道:“儿臣自然也是想念皇阿玛的。”他忽然站定,炽烈着目光转过身来。
却终是看了许久也未发一言…弯驼着被入了皇帐
里面布置极为简单;只在帐篷正中挂了一副大清地图;边上一把书案;六张椅子;内里便是一张并不十分宽大的龙床
“索心,你可有恨过朕?”他神色肃穆,一本正经的问道,眉宇间却未有半点感愧之色,我自知他对此抉择无怨无悔。
“不恨,我又有何资格恨一个当世明君,我该是以皇阿玛为荣啊…一代君王;无限江山;可以偶有风月;却不可沉溺其中;可以睹物思人;却不可念旧忘新…皇阿玛所做;皆是为了江山大局。”句句肺腑之言;对他的抉择;我并未有过任何挣扎;他对我的眷顾;已是超出了任何人…
“你果然懂朕…”他轻叹了口气;只觉两人单处一室;颇为尴尬。正思忖着该找个什么借口遁走之时,传讯士兵在帐外大声说道:“皇上,四阿哥,八阿哥已经归营,在外请求召见”
“让他们进来吧。”我本想借机先行退下的,却是不及阻住康熙,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三人会面了。
“你一来倒是已经立了大功一件啊!”康熙忽的说出此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满脸疑惑的望向他。
“你一来,胤?纠结多日的病,无药而愈了!今日还是第一次来前营呢。”他挑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一阵心惊,果然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因着两位爷已经入了营帐,也就不便再多作什么解释。
四爷虽然面色淡淡,但只入帐前的轻轻一瞥,我便瞧出了他眼角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之人一般,竟有些邪恶的快感。
八爷此次是初次见我,一脸错愕的瞧了好一阵子,似乎在端详我到底是谁…
“皇阿玛,儿臣的病已大好,特来向皇阿玛请罪,贻误军情,罪在不赦!”四爷跪在康熙面前,痛彻的说道。
康熙此刻却换上了一副标准慈父模样,挽起四爷说道:“你身子有恙,朕又怎会怪你,况且如今的对峙之势,本就在朕的安排之中,并非因你而延误。”我一听康熙大有说出军事布置的架势,便慌忙说道:“请容儿臣告退!’”
康熙眉目淡扫了我一眼,便坚定的说道:“心儿你不必退下,行军布阵之事你不懂,但也要细细听好,两军一旦开战,枪炮无眼,你也该有个章法。”
见他并不顾忌我如今的身份,执意要我留下,我便也只好站着听此军事秘密。
“皇阿玛不知有何布置?”四爷问道。
康熙微叹了口气,在地图前踱了一圈,便娓娓而道:“葛尔丹率三万骑兵自科布多东进,沿克鲁伦河东下,号称已借得沙俄鸟枪兵六万,总共九万,但按之前探子密报,葛尔丹此次进犯兵力不足五万,我军挥师九万,定能将其一举荡平!”
“但是葛尔丹素来善于打游击战,且熟悉地形,恐怕难以全歼啊!”八爷在旁忧虑的说道。
“所以皇阿玛才会在此假意劝降葛尔丹!”四爷一语道破表象,我一阵【炫】恍【书】然【网】,愿以为他是心存仁念,原来竟是虚与委蛇。
康熙赞许的看了一眼四爷,继续说道:“我军已分兵分三路,此地只留两万七千的兵力,加上土谢图汗部的一万兵士,也仅有三万七千,余下兵力分作两部,一部由萨布素带领越兴安岭西进,出克鲁河施行牵制性侧击,西路则由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亲统;西路分两小路;分别出归化;宁夏,会师于翁金河,直指克鲁河上游,约期夹攻,巴林此地,仅是佯装样子而已,朕此番之所以不动手,只因费扬古路线较长,仍为到达约定地点。”
“皇阿玛英明!”四爷朗声一呼。我却没什么兴趣,对于这种布兵之事,我是一窍不懂的,但却听出了这些个话里的另层意思。
若这些消息被葛尔丹知道了,那他趁着大军未到拼死一战,三路人马(葛尔丹五万,康熙七万左右),或许能有获胜的可能。
我又隐隐的有些担心起来。
康熙与四爷八爷谈了好久,我也不好再次阻断他们,便硬着头皮撑到了天黑用膳,兵士端进膳食来的时候,我终于心里一松,大呼解放。
同四爷与八爷一起退出了帐外,独留康熙一人在内用膳。
刚行至门外,便听八爷颇为讥诮的话语:“你这个毒蝎女人,为何害死她?为何?”
我转身望他,他终是没认出我来,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四爷在旁拖住。
我知他是不想我与八爷再有纠葛,就任由八爷误解下去,蝉联的恨总比绵延的爱来的好。
便很自觉的禁了声,只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便朝着西侧山头奔去。
第八十六章:生死秘密
刚出帐门未走多远,便看见张猛朝这边走来,他定了定身子欲朝我行礼,我赶忙甩了甩手示意他作罢,走上前去问道:“参领大人这是去给皇上请安么?”
他低声回道:“是的格格。”说罢便继续往皇帐走去,我也不再理他,绕着帐篷搭出的歪歪曲曲的行道,牵着我的小马往西边小山走去。
走出帐篷群,见前面道途广阔了,便跃身上马,视线顿时开朗了起来,转身回望,隐隐瞧见张猛仍未进帐,却是站在离皇帐很远的地方与一男子促头细语。
轻甩马缰,小马儿便得得的跑起来。
跑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便到了小山脚下,围着山脚搭起了好多蒙古包,此刻边上已??的烧起了多堆篝火。
江修缘骑着马儿阻在路中,见我回来了才扭转了马头同我一起回营。
“你…回来了?”等我许久却是问了个呆头问题,我淡淡一笑:“是啊”
“那你见过他了?”不知道嘴中的他是谁,便没好气的说道:“先生未免管的太宽了。”
他自知僭越,便一路无话了起来。
夜风刺骨,不太适应这野外的凉薄天气,久久无法入睡。便披了件裘袍往山上走去,山上只驻扎了五门大炮,我总是心神难定,万一葛尔丹知道此地境况,硬是要夺路而逃,那么这西面便会是他最大的突破口。要往准葛尔,必须往西!
康熙总共带了二十门大炮,却只在这里排了五门,到底为何!
爬至山腰,只见下面有一火把形成的小小亮光,缓缓的越移越进,会是谁呢?江修缘么。我在前面凸石坐下,静等他上来。
竟是四爷!他举着火把一路寻寻觅觅的踏夜而来。
“爷半夜上山,可是为了寻我?”我兀的开口把他吓了一跳。
“白天不方便见面,便只好夜深更重时候来了。”他吹熄了火把,艰难的爬上凸石,坐在了我的身侧。
“爷,其实我很怕。”不知是不是周围的寂静一片,顿感安心,便有了倾诉的欲望。
“那我去寻块火石,把火把点着吧。”他说着便欲起身。
“不…”我拉住他:“我不是怕黑…我是怕走错了道路。”他轻轻挽过我的头,放于肩上,手环过我腰,柔声说道:“现在摆你前面的,只有一条路,既无歧路,又何来走错之说。”
多久未闻过这沁然的檀香味道,我贪婪的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有时会怀疑,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它该有的面目,许多时候只觉自己机关算尽,却仍然触不到真相,在紫禁城是这样,在喀尔喀也是这样。”
“你到底在疑虑些什么?;说出来我同你分析分析。”他摩挲着我的手,只觉酥麻难忍。
“我在塞音山达的时候,曾被人追杀。”我淡淡说道,他手忽然一紧,紧捏住我,焦急说道:“是丹津多尔济对不对?,我虽然之前心里抑郁,外面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皇阿玛派了一千精英给你,又把六妹指去和亲,本以为是担忧那方形势,没想竟已严重到这般田地!”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起初我很肯定是丹津多尔济所为,因为我抓住的那匹老马,乃是丹津多尔济府里饲养的!但是此番我求他出兵,他却答应的如此大义凛然,甚至我要扶起张猛,他非但没有阻止,却仍是把张猛升为参领,领兵来此!国家大义面前,如此慷慨激昂之人,又怎会在背地里暗耍手段呢?”
他静气沉思了会,便悠悠说道:“一个有宏图大志之人,一个心怀天下,心怀族群之人,并不介意用暗黑的手段,来完成自己的宏图大志…政治从来都是这样;手段怎样或许会被世人唾骂一阵;但史书却会永远记载;成者王侯;败则寇。史书会给他做个公平的评判;功过论断;但求不愧天下而已。”心中怅然;好一句不愧天下!他此刻所说;又何尝不是自己;对待敌人的百般狠辣;也是为了一步步的完成自己的理想
忽然又想起小衣那张笑的纯真无暇的脸;以及子青;那瞬间烟雨的善变神色…
丹津多尔济,就让我暂且放下吧,反正呆在蒙古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仍有充裕的时间慢慢考量这个全民偶像的内里乾坤。
但是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能问个清楚,小衣之事,我终归要给子青一个交代。
“小衣的死…爷可以告诉我了么?;她的妹妹子青;如今仍是执念难除;去了喀尔喀;又对我怨恨至深;原来她;竟是有个儿子的…!”说来心酸,也不知小衣的父亲一人,能否照看好孩子。
“若早知她会随你去喀尔喀,我定要在北京便结果了她!”四爷恨恨的说道,我轻拍了下他脑袋,嗔怒道:“杀杀杀,什么时候要我碍着你路了;是不是把我也杀了啊!”
本是句玩笑话;却只觉他浑身一僵;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低声说道:“你不会阻我道的,你注定,是要与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不知此刻他的眼里,是否闪过摄人的光彩,但我的心,却因此而温暖了起来。
良久,他才开始将小衣之事,缓缓道来:“记得你恳求皇阿玛将子青随嫁蒙古之后,便托我照顾子青的养父,即是小衣的父亲。”
“嗯”我是曾经向四爷提过此事,小衣没了,如今子青又要去蒙古,怕留下一个老人无所依靠。
“也正是因此,才让我查到,原来子青是有个儿子的;才一岁大;而此孩子的父亲;便是小衣的亲生父亲…”如此伦乱的关系,实在是匪夷所思,我被他所说惊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更为另人惊讶的却在后头。
“我找到小衣住处之时,已经人去屋空,辗转打听才知道,原来小衣家里非常穷困,而且小衣父亲豪赌成性,那老汉收养子青,只因为她容貌秀丽,他把自己亲生女儿卖去相府做了丫鬟,却仍是不够他的赌本,于是思前想后,竟是要把子青卖进青楼。”我暗吸口气,只觉胸口疼痛,小衣父亲收养子青;怕是一早就存了把她卖入青楼的心思
“但这个子青,也不是个心思单纯之人,她知道老汉要卖了她,便在当天夜里就入了老汉房门,自动献身给他,老汉单身多年,哪尝过这等娇美身躯,自然就不舍得把他卖了,于是便由养父,变成了她实实在在的男人,一年以后生下了小衣的弟弟,取名宝子”四爷不咸不淡的声音,却似把把匕首,在此凛冽深夜,割的我疼痛不已,为这无奈的命途,为这难改的历史。
“后来呢?”我黯然问道。
“老汉对子青母子十分暴虐,虽然一把年纪,却仍是一输钱便拿起棍子就打,孩子仍小,受不住住棍子敲打,没打几下,骨头便断了多处,子青自己挨打也不说些什么,但事关自己孩子,便愤然反抗了,却是一不小心,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的刺死了老汉…”我倒抽一口凉气,她竟是杀人犯…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难怪与子丹有着如此截然的心性
“于是她连夜逃往北京,而把孩子留在了一处医馆,至于是哪处,村民们也不知道了,据说是因为那医馆的大夫,收下孩子的第二日,便关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