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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宫锁珠帘-第32部分

小说: 宫锁珠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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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再想下去,她只能承认,自己的懦弱,让她不敢多迈出一步,生怕,会万劫不复!

她只想着逃,逃离开来,假装一切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可是,如今这一见面,她的心,便欢腾起来。

他是不是,是不是发现了她的身份,然后来告诉她,他的不介意。

可她竟然忘了,她隐藏的那般好,甚至在发现他的身份后为了保险起见将翠红楼的一众人全数让玉蝴蝶带走了,旁的人,无从知晓她的真正身份,是以,他也无处打听。

她的心中起伏极大,北辰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站在几丈开外望着重阳,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可言,只是一双黑眸,幽幽打量着她,说不上什么情绪。

气氛有些诡异的可怕,北辰夜的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直直望着重阳,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133【山水不相逢】

“皇后……”他缓缓吐气,平淡的语气却是波涛汹涌,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上前,最后在重阳床榻前站住。

突如其来的巨大阴影让重阳有些不适应,她微微眯起眼来,抬眸瞧着他。

眼前的人,面色晦暗不明,隐隐有着一丝戾气,与记忆中温和的楼亦歌极为不同,若不是那日她亲眼所见,她如何会相信,他们,北辰夜与楼亦歌竟然是同一人!

“是。”许是意识到自个儿沉默太久了,重阳在他压迫的身影下微微垂首。

“臣妾身子不适不能给皇上请安,还请皇上恕罪!”

北辰夜却似是毫不在意一般的,对她的话亦是不置可否,只是眉头一挑,冷声道:“朕知道皇后身子不适本不该打扰,只是有件事想问皇后,还请皇后如实告之。”

这般的客套,这般的开门见山,让重阳的心漏掉一拍,只是饶是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她终得承认,他是楼亦歌,亦是北辰夜,而如今在她跟前的,却只能是北辰夜。

“皇上请讲,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亦将语气压的低低的,来掩饰心中的情愫,目光亦不敢与其对视,只垂首凝着他明黄的袍角,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朕想问皇后,你们翠红楼那名叫做花满楼的女子去哪儿了?”

呼吸一滞,重阳突然想发笑,却是在她的跟前问着她是谁,这多好笑!

她缓了一缓,轻轻吐出一口气来,问道:“皇上找她所为何事?”

北辰夜却倏然靠近,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来:“朕没工夫与你闲聊,朕找她做什么皇后不需要知道,皇后只需告诉朕,花满楼在哪里便可。”

疼,生生的疼,他用了极大的力,手臂青筋暴跳,而她亦好不到哪里去,手臂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原因病着而孱弱的身子,如今越发盈盈不及一握。

“我不知道!”重阳心中愤懑,倔强的性子将她的自尊全数勾了起来,她冷冷抬眸,极为不悦的与他对视。

然,那冰冷的目光只是一瞬,望向他时,他的眼中痛楚万分,却真真儿手上的痛楚算不了什么了,心一下子软了。

下一刻,她的双唇动了动,真相挂在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向窗外,眼中的情愫,生生压了下去。

不,她不能说,不能拿着那样美好的感情去冒险,她怕,怕他听到真相之后会撒手而去,退一万步说,就算到时候他能将二人从前那么多年的相看两相厌一笔勾销,那她呢?她愿意为了他再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么?

不,她不愿意!

想起家中的父母亲,想起妹妹,想起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空气,触手可得,只在她一念之间,她不愿意放弃!

却原来自个儿真真儿是个自私的人呢!重阳苦笑。

她脸上乍现的笑容让北辰夜愣了一愣,这般的笑容,似是熟悉一般的,手,下意识的松开来。

“满楼……”他禁不住低声喃喃。

这一声却让重阳的身子一震,心头千回百转,却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手颤颤悠悠的伸了出来,想要触摸一下他的脸颊,下一刻,身前却陡然一空,在重阳的手触及他脸颊的前一刻,他倏然转身,宽大的衣袍带着淡淡的龙诞香,一甩后退开去。

重阳扑了个空,手顺势落下,打在床榻边上,更是疼的让人想落泪。

她仰起头,他亦望着她,眉头深锁,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两人便这样对视着,一股莫名的情愫流窜,百转悠悠。

“皇后,是你把满楼藏起来了对不对?是你不许她见朕的对不对?是你怕她会抢你皇后的位子对不对?”一口气问出来,却步步紧逼,他真的有些疯了,让突然消失不见的花满楼整疯了!

他想了许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会不辞而别,明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她怎会突然不见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她不想与重阳争夺皇后的宝座,不想与她一直为其效力的皇后同侍一夫,是以,她离开了。

他将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重阳身上,那目光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心骤然疼了起来,重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没有。。。”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最后,有些怅惘的几不可闻:“没有。。。”

这般肝肠寸断的苦,让北辰夜凝了一凝,他望着她,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若不是你,她怎会突然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心中千回百转,却是找不到言语来形容,最后只是一句话:“皇上,既然她有心躲你,你又何必要找。”

“有心躲我?”北辰夜眉心一挑,寒气霎时升腾起来,他直直望着重阳,一字一顿道:“我与她曾经经历了那么多,有那么多的回忆,她又怎么会不想见我?”

他的脸上愤恨难当,直直望着重阳亦是厌恶之至,重阳好容易才攀上帘子,手指握的有些发白。

“皇上,回忆毕竟只是回忆,只可忆,却不可回。你也说了是曾经,曾经沧海难为水,更何况是易变的人心!”她的神色有些恍然,这话,不知是说给北辰夜听还是说给自个儿听。

“只可忆,不可回。。。”北辰夜凝着她,重复着这句话,眉心却是拧做了一团。

“你。。。”他沉吟着,目光却闪着光芒:“是不是知晓她的下落?朕知道一定是你,定是你与她说了什么她才会离开的,你不是让朕给你自由吗,现在朕就给你,你走,你把满楼还给朕。”

情绪却有些失了控制,摇晃的床榻都随着摆动,让重阳有些眼晕。

重阳凝了凝,笑容停在脸上,却怎么都达不到眼底,尤其是瞧着他痛楚的神色,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自由,还是想要折磨他。

心中思绪翻涌,最后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果然还是厌恶她的吧。

厌恶着重阳,也必定会厌恶花满楼,哪怕是知晓了她便是她,也会日后每每思及曾经的厌恶,将那一点点的喜爱给消失殆尽,因着,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么?

想到这,她反而淡然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不正是形容她此刻心境最好的句子么?

于是不再多看他一眼,只敛眉垂首极近恭敬之态:“臣妾不知,自打中元节后,翠红楼的所有姐妹都分散开来了,是以臣妾不知她在哪里,只是有一点,她既然有心躲着你,自然不会让你我找见,这般无情无义的女子,皇上,便忘了她吧。”

“忘了?之后呢?皇后这是为自个儿筹谋呢?我还真当你心性淡然,向往自由,对你不禁佩服了几分,如今看来,倒真真儿是心计颇深,一边拉拢着满楼为你办事,一边在朕的跟前装作宽厚大度,朕真是瞎了眼,竟然还相信了你,你这般的女子,杀了朕的怜儿不说,如今又将满楼从朕的身边赶走,着实是狠毒之极。”

他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却是句句戳在重阳的心口上,原本已经慢慢淡下的心,又升腾起来,重阳深呼一口气,不让自个儿的情绪暴露人前,只是淡淡的浅浅的回道:“皇上放心,我说过要离开,便定然会离开,言而无信之事,重阳绝不会做。”

最后一句却是说的有些发狠,言毕,偏头望着外头的日头,眉宇间的痕迹更深了几分,伴着那淡淡光晕,余光里瞧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好似瞧见第一遭见他的情形,他站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下,那般的出尘,虽然不见容貌,却是如画中走出的一般,他对着她只是浅笑,‘姑娘可是在找在下。’便是这一句,开始了二人的情妙际遇。

那时的他们虽然不知彼此是敌是友,却真真儿有着相见恨晚之意,只是如今虽然离的这般近,却似是隔着千山万水,她的眼底,荒芜一片。

她伸手,抚上枕头下头的玉簪,凉意,由着指尖升腾,最终,将那颗心,沉寂下来。

一朝春事如梦逝,繁华转头皆成空。

便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只在心底,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134【峰回路转?】

北辰夜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那日之后却没有再踏入栖凤宫一步。

皇后本就不得宠,是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如今这后宫之中皇后不得宠爱,皇贵妃又相当于被废掉,其余位份低的那些女子便蠢蠢欲动起来。

原先是懿怜儿一枝独秀她们没有机会,如今,这机会摆在面前岂有不争取的道理。

也大抵是冬日快要过去的缘故吧,原先沉寂的花园里头不似往日那般的冷清,时不时的,传来女子欢笑的声音,毋庸置疑,想以此来引起北辰夜的注意。

只是妾有情郎无意,虽然她们想尽方法在北辰夜跟前出现,又费尽心机的来引起他的注意,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

北辰夜甚少进后宫不说,就连原先隔几日都要经过的御花园都许久不曾出现,失望之余,便有好事之人让人去打探,只听说皇上整日里除了批阅奏折之外,便避不见人。

于是众人便纷纷猜测,皇上这般反常的缘由会不会与他前些日子派人到处找的那名女子有关。

后宫的女子,整日里最最缺乏的便是饭后谈资,这样谈着谈着,便将这个消息传走了样儿,有人说那个女子是皇上在忠王封王那一日出宫遇着的女子,一见倾心,见之不忘,是以,从那一日起便四处找寻,亦有人说,其实忠王并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杀害,杀人者不是旁人,便是皇上,而这个女子是在中元节那一日出现在皇宫中与皇上一道将忠王杀害。。。

但无论是哪种,她们却在心里,暗暗将那个不曾出现的女子,当做了宿敌,一心盼着皇上千万别找着她,否则,如今她们虽然不受皇上待见,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峰回路转,说不定皇上就回心转意了,她们还是有机会的,可若是找着她,那说不定会是第二个懿怜儿,那她们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没了希望?

这样的消息,重阳却是不知道的,否则,被人传的神乎其神,亦不知她心中会是何感想。

那一日之后,也不知是想通了或是怎样,精神真真儿有了好转,也让胡承嗣每日里来请安问脉,开的药方她也按时按量服用,这样过了几日,身子也渐渐有了好转,就连起先闷的喘不过气的胸口气都跟着顺了。

这样的情形,总算是让皖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原先还忧心着重阳会因为皇上的到来而更加难过,却不想竟然连她近日来的戾气全数带走了,心境开阔了不说,身子也有了好转,虽然皖苏不知重阳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是这样的情形却是她所乐见的。

是以,便一心放在了重阳身子的调理之上。

这个冬日似乎有些短,亦或者不像往年那般的严寒,这一日的天气却是极为和暖的,院子里的梨树发了嫩芽,过不了一月便会开花了,青青翠翠的样子,十分朝气。

重阳缓缓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望着,初升的日头,半掩着面,睛明的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仿若一潭静水,像是叫人沉溺其中一般。

远远的望着,却见明月在花花绿绿之间穿梭着,从宫门口一路飞奔,那一身粉色宫装如同一朵翩然而飞的蝴蝶,煞是好看。

却是眼睛没长在前头的样子,横冲直撞,险些将重阳撞倒,好在她身子虽虚着,步子却稳当,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明月收势不及,大迈几步,一个趔趄作势便摔了下去,只听‘哎呀’一声,皖苏本是想拉她一把,却不想人没抓着,再看,明月那丫头已经直直摔了下去,四脚朝下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很是狼狈。

与重阳对视一眼,却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让你去请个太医,太医我倒是没见着,你怎么反倒先给娘娘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今儿个可不是什么节庆,没赏赐的。”

却是瞧着明月揉着胳膊揉着腿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院子里还有些积雪,如今出了日头都化了,她这一摔不要紧,身上不免沾上了水迹,和着泥巴,溅了几滴在她脸上,被她抬手一擦,却是越擦越脏,最后一瘪嘴,站在那里使起了小性子。

那模样煞是可爱,重阳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赶紧擦擦,你那小脸儿这样一瞧,活脱像只小花猫。”

“皖苏姐姐坏,娘娘今儿个也帮着她笑话人家,人家这还不是着急才跑了快当了些。”

“自个儿冒冒失失的摔倒,现下的意思却又是我的不是,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让你好似后头有豺狼虎豹追着一般的,若是今儿个说不出来,适才险些撞着娘娘的罪过还有诬赖我的罪过,二罪并罚,娘娘可瞧着了,今儿个就给咱们做主了。”

这明月的性子是重阳与皖苏都没有的,带着少女那般的调皮开朗,是以,重阳从不用规矩去束缚她,皖苏一开始跟着重阳还有些不适应明月的性子,时不时的还拿出来教训几句,到了后来,久而久之也觉得那丫头的性子活络,是栖凤宫乃至整个后宫都缺乏的单纯之至,因此,便也慢慢默认了,整日里,就是明月偷懒耍滑,只要不耽误正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儿个,瞧着她摔的也不轻,便也不训斥了,还拿着开起了玩笑,正好,重阳的心情便是需要这样有趣的调和。

只是她这话一问出口,明月的小脸儿,却不似刚才那般的明朗,原本嬉笑的脸庞,霎时便耷拉了下来。

摔了这一跤,险些将正事忘了!

“适才奴婢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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