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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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无妨!”慕孜染轻声答了句,与她背靠背站立,心中却是诧异凌云的反应。
领头杀手已缓过神来,手一挥,杀手们身形齐动,将二人围住。
慕孜染眼神往后扫视,突然惊见凌云手臂上一抹鲜红,忙问:“你……”
凌云冷笑道:“没事!”手臂上破开的衣衫内俨然显露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是方才心急救慕孜染而无视领头杀手的长剑所致。
慕孜染心中感动,却知道眼下不是相谢的时候,忙定下心神警惕周围杀手的动作。
五名杀手身形已经动,挥剑往二人袭去。
凌云低喝:“小心!”反手将最后八枚银镖全招呼到慕孜染正面的杀手身上,又跃身迎上自己面前的两名。
这时,后方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慕孜染心头一喜,心知是擎严赶来了。
领头杀手面色一沉,挥手低喝:“撤!”竟然率领另外四名杀手飞身退去。
凌云欲追,却被慕孜染一把扯住手臂拽回,刚好是受伤处,顿时呲牙呼痛:“嘶……”
慕孜染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冷笑:“刚不是还要逞能去追,现在知道痛了?”
“你!”凌云低吼一声,狠狠地刮他一眼。
就这说话的功夫,擎严已带着亲兵们赶到,瞧见前方二人身影,急忙高声问:“公子,少傅大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慕孜染答了句,扫一眼亲兵队伍问道:“你们呢?”
擎严拍马奔至慕孜染身旁,眼中划过一抹沉痛:“公子,擎严没用,死了十三个兄弟,伤了五十来人。”
“哎……”慕孜染摇头叹息,复又看向他身后一众亲兵,抱了拳:“兄弟们,苦了你们了。”
“保护公子是属下们的职责,不苦!”铁铮铮的汉子们齐齐抱拳,高声说道。
慕孜染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凌云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往手臂上的伤口处抖了药粉,又弯腰从袍子下摆撕下一块布条绑住伤口。把小药瓶收好了,她状似无意地往慕孜染看去,却见他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一股莫名怒气就涌了上来。
凌云气冲冲地扭身走到马儿身旁,拍着马头自言自语:“平日对马儿好,马还知道感恩,危急时刻都不逃走。哎……这人啊,还不如畜生!”斜扫慕孜染一眼,眼中带了些嘲讽的意味,但又似乎是玩笑。
慕孜染将墨玉萧插回腰间,抬眼撞见凌云的眼神,突然感觉有些熟悉。这样的眼神,曾在哪里见过?
凌云见他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还不走,等人折回来杀啊?”一句说完,翻身上马,却没有催动马儿,只是有些不自然地瞄向慕孜染。
慕孜染见状,憋着暗笑对擎严吩咐:“此地不宜久留!”走到马儿旁,纵身上了马,嘴里嘀咕着:“这人,明明是好意,可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中听!”
侧目看凌云一眼瞪来,慕孜染情不自禁地唇角轻扬,笑道:“呵呵……走吧。”催动马儿,往前奔去。
“啪”凌云猛地一扬鞭,马儿撒开蹄子越过慕孜染,一马当先冲向出口。
慕孜染眼神闪了闪,看着前方疾奔的背影笑了,扬鞭催马跟上。
擎严纳闷地看着这二位的怪异互动,挠了挠头发,挥手率残余亲兵们跟上。
不一会儿,前方路口亮光乍现,一行人怕再生出事端,急忙出了山涧。
经过方才一番激烈打斗,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这便寻了家客栈,准备稍事休息后再上路。
只在客栈休息一晚后,慕孜染与凌云便带着亲兵们动身,继续往北方五城赶去。
经过山涧遇刺一事,慕孜染与凌云都更为小心了,沿路绷紧了神经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过,接下来都没再出现什么状况,一路风平浪静,到了允定府。
☆、第一百二十九章
慕孜染与凌云抵达允定府还未到辰时;而四皇子宁晟睿却早派了户部尚书刘晞于城门相候。
刘晞接了慕孜染与凌云等人,带着二人在允定府闲逛了一番。
闲逛间,慕孜染状似无意地问:“刘尚书,如何知晓我二人今日会到?”
刘晞答:“自接到圣旨之日起;便遵四皇子之命;日日早起相候。若慕少保与贾少傅明日到;也会见刘某在城门相候的。”
慕孜染与凌云暗中交换个眼色;对刘晞这番话都是一样地不信。
二人不露声色地任由刘晞引着;在城外、城内闲逛;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半日的骑马巡视下来;凌云与慕孜染已将灾后的允定府了解了个大概。巡视是真的巡视;但二人心中一直悬着的一块大石也随即落下;只因并没有发现这允定府有四皇子拥兵自重的蛛丝马迹。
刚解除蝗灾危机不久的允定府,并没有如预料中的劫后余生之像,反而让人有蝗灾让这允定府萌发了勃勃生机的错觉。
遭遇那么严重的蝗灾后,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让允定府恢复如常,并且有更胜往昔之况。凭心而论,凌云是有些佩服的。当然,她并不觉得这一切如刘晞所说都是四皇子宁晟睿的功劳,在她看来,若是论功行赏,恐怕蒋家狼崽当居首功。凌云暗自琢磨一番,觉得宁晟睿和那蒋熙照恐怕也的确不会做出什么异举,否则就算坐上了至尊宝座,也会落下个谋逆的罪名。但她总还是有些忐忑,或许那狼崽是不想硬来,那么是要先从民心入手?
慕孜染与凌云的看法是大致相同,不过虽然他也知道蒋熙照厉害,却不如凌云了解得深,自然认为眼前这安定祥和的一切大多是四皇子宁晟睿的功劳。他是宁兮哲的儿时玩伴,入宫的机会也多。自幼便常见宁晟睿,可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四皇子虽有智计却无大谋,虽处事圆滑却少了些担当,不足以让人由衷信服。半日的巡视下来,慕孜染对宁晟睿已是刮目相看,眼神也越来越深邃。
察言观色是特工的基础课,何况凌云对慕孜染还有特别的情愫在内,自然更是留心。慕孜染心中所想,凌云已了然,想提醒却又不便说破。
巡视结束后,刘晞将二人引至府衙左侧一处宅院,说是四皇子宁晟睿专为二人备下的。院中奴役之人已备齐,就等着二人入住。而亲兵们则被安排到允定府军营去住,只是擎严带了五十人随侍左右。
慕孜染与凌云身为巡吏,虽无尚方宝剑在手却也有代天子巡视之隐意,按理说,是应当入住允定府府衙的。不过既然是宁晟睿的安排,二人也说不出反驳之言,也无意反驳,便客套着谢过,坦然住下了。
刘晞是聪明人,见慕孜染与凌云皆是一脸疲意便告辞离去,只在临走前说四皇子原本有意今夜为二人接风洗尘,但念他们旅途劳顿,便改邀明日去府衙用膳。出门时,刘晞还在想,不知四皇子宁晟睿非要让他接到人后就引他们去巡视允定府是何意?
刘晞走后,慕孜染和凌云各去沐浴更衣后在正厅坐下。待下人上得茶来,二人饮茶闲侃。这些下人许是受了关照,上了茶便远远避开,并无窃听之意。擎严抱着剑立在正厅门前,看似随意,其实暗中注意着这些下人们的举动,也是为防隔墙有耳将慕孜染与凌云的谈话听了去。
凌云见此暗暗点头,端着茶盅浅抿一口,眼中带笑:“呵……怪不得能爬到户部尚书之位,这刘晞倒的确够圆滑的。”
慕孜染闻言轻笑:“呵呵……方才巡视,我见他眼中偶有茫然之色,恐怕四皇子也没拿他当心腹看。”
“我们在山涧遇袭,必是四皇子所为,只是那刘晞回答巧妙,滴水不漏而已。”凌云唇角轻勾,冷笑着。
“韶辅以为我不知?我们未入北方五城地境便身亡,就算怪罪也怪不得四皇子。”慕孜染挑眉,斜瞄凌云一眼:“我不过是想试探刘晞有何反应而已。不过,看刘晞的反应,当是并不知晓,否则以你我怎会看不出丝毫破绽?”
“你既说四皇子未曾将他视为心腹,那此等要事,他自是不知。”凌云亦挑眉看去,面色一正,“这些倒无妨,只是巡视下来并不曾发现这允定府有何异常,倒真叫人有些担心。”
“这个嘛……有两种可能。”慕孜染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一是四皇子手段高明,我们无法窥视真相;二是四皇子并无异动,我们多心了。”
凌云白他一眼,冲口说道:“你我二人都多心了?扯淡吧!”见慕孜染投来疑惑的眼神,当即轻咳两声又道:“我倒觉得越是如此,越要警惕。这北方五城的水有够深的。”
二人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慕孜染或许也是习惯了她时不时地会冒一些听不大懂的话,也不深究,心念一转便说:“这样……明日用膳后,我自去查看开渠引流、兴修水利之事,韶辅则可借巡视之名去他城查看。”
凌云闻言,展颜一笑:“孜染之言与我不谋而合!”
“好,那便如此。”慕孜染点头,遂即又似想起什么,皱眉说了句:“五城如今情况不明,你我都需多加小心!”
听得这关切的话,凌云心中一暖,淡笑着答:“知道,孜染与四皇子等人周旋当更加小心。”
“嗯。”慕孜染板着脸应声,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往上轻扬。
二人静坐了一会儿,慕孜染又想起山涧之事,有些担心地问:“对了,韶辅,你的伤势……”
“嗯?”凌云挑眉,笑开:“呵呵……破点皮而已,早不碍事了。”
慕孜染听她说得轻松,却还是忍不住往她伤处看去。
凌云看他满眼忧色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顿时感觉面上一阵燥热,忙说:“呃……天色已晚,孜染早些休息吧。”不等慕孜染说话,便起身回房去了。
“天色已晚?”慕孜染微愣后抬眼看下门外天色,不禁低声嘀咕:“哪有晚啊,这才酉时刚至吧?”
一直守在门口的擎严见凌云神色异常,心中纳闷,这便一面跨步往正厅内走,一面频频回头看凌云的背影,问道:“公子,少傅大人这是?”
“啊?”慕孜染闻声,茫然抬头。他正想着凌云是不是因为手臂上的伤所以才匆匆离去,就听到“少傅大人”四个字,压根儿不知道擎严问了什么。
“呃……没什么。”擎严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只垂首低语一句。擎严想起那位少傅大人方才似乎是红着脸离去的,心中突然冒出个很奇怪的想法。再次悄悄打量慕孜染后,擎严摇摇头,否定了心里的怪异念头。
翌日,慕孜染与凌云仅带了擎严与十名亲兵前往府衙赴宴。慕孜染心情有些沉重,沿路低头不语;而凌云则是东瞧西看,一副对允定府很感兴趣之态。
入了府衙后,户部尚书刘晞亲自将慕孜染与凌云迎进宴厅,另有下人领着擎严与十名亲兵去别处用膳。
慕孜染与凌云刚踏入宴厅,便见居于圆桌上座的四皇子宁晟睿一脸笑意看着他们。而他右手边竟然坐着一身紫袍的蒋熙照,阴柔的面容上挂着意味不明的淡笑,眼神投向门口,却只落在凌云身上。
凌云嘴上与宁晟睿说着些客套的话,在蒋熙照身旁的空位落了座。见蒋熙照抬眼看来,凌云回他一抹淡笑,心里却是止不住地冷笑,她倒是没想到今日这席上会有蒋家狼崽。
慕孜染也与四皇子宁晟睿客套两句后,一眼瞧见蒋熙照与凌云的互动,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挑眉道:“蒋公子倒是好悠闲,游玩竟玩到这蝗灾之地了。”
凌云闻言,诧异地瞄一眼慕孜染,这话可不像是素来沉稳的他应该说的。
这冷嘲热讽的话听得宁晟睿眼神一沉,就欲发话。
“草民就一闲民,本一庸才,平生所好不过是游历天下,自是不敢与年少有为且深受皇上器重的少保大人相比。”蒋熙照淡扫一眼制止宁晟睿,丝毫不以为意地拢袖举盅,笑道:“草民幼年时期便常闻南宁神童慕三公子的大名,又听四皇子提起少保大人任随军参赞征讨北境,各种机智实在为之钦佩!今日有幸得见,还望少保大人受草民敬酒一盅。”
“呵……蒋公子乃太尉大人之子,岂能苟称贱民,不若你、我就以名相称?”慕孜染听了他这么一番话,已经恢复冷静,浅笑着开口。
“呵呵……熙照就却之不恭了!孜染兄,请!”蒋熙照朗声一笑,再次举盅。
慕孜染举起面前酒盅相迎,笑道:“好,熙照兄,请!”
二人撞盅,一饮而尽。
四皇子宁晟睿见气氛缓和下来,当即侧目看向凌云,含笑言道:“我等都年龄相仿,今日又是为二位接风洗尘,言行不必拘谨。来,来,尽情畅饮!”说罢举起酒盅,向桌上诸位示意。
户部尚书刘晞最先举盅相迎,但心里却在琢磨,他已年近五旬,四皇子之言显然未曾想到他,这是不是证明他尚不足以令四皇子另眼相待?
凌云与慕孜染对视一眼,都笑着举盅饮尽。
他们并不担心酒菜会有毒,其实之前未入北方五城地境反而随时可能遭人暗算,如今身在宁晟睿身边还能放松些,毕竟要害他们也不会做到明面,若他们二人真在北方五城地境出事,那四皇子是难辞其咎。
凌云刚才见识了一番慕孜染与蒋熙照由仇视化为“哥俩好”的变脸术,接下来又听慕孜染与宁晟睿及刘晞商议兴修水利之事,她是既感无趣又觉有意思。
对于他们所谈的“正事”,凌云并无意开口说什么,便埋首只顾食菜饮酒,偶尔也与同样不多话的蒋熙照碰盅共饮。
蒋熙照敬酒敬得越来越勤,见凌云并无推脱之意,全都坦然接下。他心里高兴,面上自是一直挂着淡笑,倒让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些阴气,多了些柔和气息。
慕孜染说不清心里的不痛快是源何而起,但与宁晟睿和刘晞详谈间,他的眼睛总会不受控制般往凌云方向看去,越看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却也发不出半点脾气来。
☆、第一百三十章
一场接风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席后;慕孜染被四皇子宁晟睿留下继续商谈引流的相关事宜。凌云故作无聊地一些举动成功地引起宁晟睿的注意。宁晟睿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暗笑这“贾韶辅”终是年少,少了些稳重。宁晟睿假意关心两句,听凌云坦言无聊;便命人引她出城转转。
凌云就等他发话放人;不过却拒绝了宁晟睿让人作陪的好意;准备按照昨日与慕孜染商定的计划去临近城探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