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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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敖牧乘乱而动……”
南宁皇说到此处打住了话,只是拿眼往武将那一列看去。
武将中,一身着金黄战甲的将领起身出列,跨步行至太子身后,躬身拱手道:“儿臣也以为不妥。”见太子宁兮哲侧目看来,又对他一礼后道:“皇兄贵为太子,亲率大军出征北境欲平乱事替父皇分忧,臣弟甚为敬重,但……北境临近敖牧,各割据势力的兵马也都骁勇善战,皇兄若只率三万兵马,臣弟也难免有所担心。”
说话这位是于兵部任侍郎的四皇子宁晟睿。
宁兮哲看着这位四弟,唇角轻微扬起,对他温和一笑道:“若按人数来讲,只率三万兵力自是略微少了些,但为兄所带之将皆是我朝良将,兵亦是精兵,蒋家军善潜伏、突袭,正面交锋有军队如一人配合极为默契的凌家军。他北境各势力再如何骁勇善战又怎样,难不成还能与我朝铁军武家军相抗衡不成?”
宁兮哲一句说完,又对高坐龙榻之上的南宁皇拱手又道:“父皇容禀,儿臣是想,前往北境征途路遥,带的人数越多,粮草、军饷的耗费也随之增加,既然儿臣带的皆是良将精兵,那就勿须带那么多士兵,这样也能减少些消耗。”
南宁皇心念一转,看来太子在点将时就已经考虑周全,顿感满意,当即面上浮起笑意点点头,不再多言。
四皇子宁晟睿暗中打量了一下南宁皇的神色,也聪明地打住了话,只对太子拱手道:“皇兄所言甚是!看来,是臣弟多虑了。那臣弟就在此,预祝皇兄北境之战完胜而归!”
太子宁兮哲靠近一步,伸手扶住宁晟睿的手,笑道:“承皇弟吉言了。”
南宁皇见他们兄弟二人兄亲弟恭大感欣慰,面上笑容更和煦了些。
而一直静坐于文官列内的大皇子宁子阏却低下了头,唇角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太子出征北境之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南宁皇命礼部寻了个吉日,宣布太子于五日后登台誓师出兵。
随后,朝会结束,众臣散去。
翌日,南宁皇命内廷章总管至蒋府、凌府探望卧病在床的蒋太尉与凌老将军。
蒋太尉和凌威都是三朝元老,又是受先皇托孤之命的辅政大臣,如今二人都卧病在床,南宁皇自是关心。但探望只是目的之一,最重要的还是征询两位的意见,派何人统率蒋、凌两家亲兵随太子出征北境。
四日后,是天高云淡的好天气,一轮红日缓缓自东方升起。
初春的宁京城随处可见绿枝嫩芽,散发着蓬勃生机。
位于宁京城东南侧的点将台下,绒草微露的空地内,三万人列队而立,都是这次要出征北境的兵士。
三万士兵中有不少将领一身戎装,整齐肃立。
无论士兵还是将领都是一脸毅然之色,行军出征是军人的使命,每一次的誓师都是神圣庄严的。
点将台上,太子宁兮哲身着黄金锁子甲,在柔和阳光地照耀下熠熠生辉。
在他身后一步之距,左侧站着一身银色战甲的监军武山昊老将军,右侧是一袭黑袍轻扬的随军参赞慕孜染,腰间仍旧插着那支墨玉六孔萧。
距太子宁兮哲三步的点将台后方,武茗青、何元庆、孔驰、季懿轩四名大将手按腰间佩剑,整齐地站了一排。
而此时,宁京城北郊的墨居内的情形竟与点将台那边有些相仿,二、三十名劲装少年静候院内,肃穆而立。
这些少年脸上都戴着面具,身侧均有一匹健壮的好马。在他们的前方站了一位英姿勃勃的蓝衣少年,面上是深蓝色的面具。他的身侧同样也有一匹健壮的好马,但手上还牵了一匹脖间坠有红色吊穗的枣红大马。那马儿眼中似乎有灵光忽隐忽现,一看就是极品好马,昂着头轻踏了两下蹄子。
片刻后,一直紧闭的正屋门突然打开,凌云身着一套暗红色劲装,外罩一件自制的半身薄袄披风,负手走出。
在台阶上站定后,凌云扫一眼院内众少年,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没有说话只是对他们豪气地一挥手。
众少年抱拳后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
凌云步下台阶,走到已经上马却还拉着那匹枣红马缰绳的蓝衣少年身旁,勾唇轻笑间伸手扯过枣红马的马缰。她伸手在那马儿脖间亲昵地拍了下,引得马儿侧颈拿马头来蹭,收了手,脸上笑意敛去,翻身上马。
蓝衣少年见她已上马,便对身后一挥手,与众少年一起护着凌云往北方疾奔而去。
☆、第一百零一章
春日的阳光下;南宁皇朝京都宁京城的北城门大开。
城门内,一张龙辇由众多内廷侍卫保护着停在正中。
龙辇三步之距,文武百官列队整齐分站两侧。
再往旁,是一排手持长矛的侍卫;一些看热闹的百姓被侍卫阻挡在外围。
不多时;一身黄金锁子甲的太子宁兮哲骑着雪白战马率领着三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往北城门而来。沿路;士兵们齐声高喝着:“征讨北境;扬我朝威!”
宁兮哲行至北城门于龙辇前五步扬手喝令暂停进军;翻身下马来到龙辇前;单膝跪地:“父皇!”
龙辇两旁的内廷太监将幔帐挽起;南宁皇端坐其上对宁兮哲含笑点头;一招手。内廷章总管托着一个金盘走到太子身侧;一躬身。
宁兮哲站起身,伸手从金盘上取过银杯仰头一口饮尽道:“谢父皇!”
章总管将银杯收走,退到龙辇一旁。
南宁皇仔细打量了宁兮哲一番,又抬眼看看他身后的将士,下了龙辇。
北城门所有人立马跪下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宁皇袖袍一挥,章总管高声道:“免礼!”
待众人起身,南宁皇才开口道:“此番,众位将士随吾儿出征北境讨伐乱贼,誓必凯旋而归!朕,在宁京等着为你们接风!”
南宁皇亲开御口,引得一众将士再次高喝起来:“征讨北境,扬我朝威!征讨北境,扬我朝威!”
南宁皇深深看了宁兮哲一眼,见宁兮哲冲他很郑重地点点头后,侧目对章总管使了个眼色。
章总管立刻命人将龙辇移到一旁。
宁兮哲转身归队,翻身上马,猛地一挥手,大军再次前进。
南宁皇带着满朝文武慢行至城门,遥望率领着军队渐行渐远的宁兮哲,眼中不仅有一位皇帝对太子的期望,还有父亲对儿子的慈爱与担忧。
在三万大军进发的同时,和大军同一路线的前方,二、三十名江湖人士快马加鞭也往北境赶。
这一队江湖人士正是凌云带队的暗杀组织精英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太石庄地境。
“进城,找间简单点的客栈,休息下。”凌云抬头看看天色,吩咐了一句。
随她一起赶往北境的领队是烨之后提拔上来的零零七,应声道:“是,尊主!”
凌云点点头,一队人继续往前赶路。
突然,凌云感觉远处似乎有些诡异,眼神顿时一冷,眯起凤目看去。
只见一道灰影如惊鸿般消失。
虽然灰影一闪即逝,但凌云却感觉有些熟悉,低头琢磨一下,一个名字跃至心上,当即勾唇一笑轻言一句:“呵……果然,你也来了。”
凌云招手唤零零七靠近,交代了两句,将马交给零零七,就独自运起轻功往前追那灰影去了。
眼见前面灰影已经显露一些踪迹,凌云一笑,暗想,或许这是他已经察觉有人跟踪,故意慢下速度的吧。
凌云伸手往脸上一抹把面具扯下放进怀里,继续往前奔去。
抬眼间,灰影已经再次消失。
凌云一愣,加快了些速度,不时眼神往四周扫视,搜索灰衣人踪迹。
“朋友,找咱?”赫然一道问话响起。
凌云循声扭头看去,就在她身侧不远处一棵大树上,一灰衣人斜靠树干而立。
她低头勾唇一笑,足间在树干一点,往灰衣人的方向疾速斜飞过去。
灰衣人脸色一冷,狭长的眸子中一抹寒光射出,手往树枝上一探已经捏了两片树叶在手,准备扬手就向她打去。
“酒鬼大叔!”凌云唇边勾起坏笑,时间拿捏刚好。
灰衣人正是酒鬼,手中树叶已经射出,听到这一声唤忙伸手折了一根细枝欲将自己之前射出的树叶打掉,可时间上却来不及了。眼看树叶已经射到凌云身前,酒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急忙往凌云奔去。
凌云扭身险险避过树叶,侧目一看肩上披风已经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再次抬头看向逼近她的酒鬼,很无辜的眨眨眼:“酒鬼大叔,你……”
“你咋不早出声,伤着没?”酒鬼急切地问着,拿眼往她肩上看去。
看他这么紧张,凌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笑着说:“嗨,没事。”
酒鬼不傻,审视的眼神在凌云面上打量一番后,问道:“妹子,你这易容跟谁学的?”
“咳咳……”凌云假咳两声,转移话题,“酒鬼大叔,你也去北境?”
“嗯?”酒鬼疑惑地看她一眼,遂又失笑道:“咱怎么忘了,妹子出自凌府,北境之事自然也会关心。”
“嘿嘿……同行?”凌云一笑,挑眉问道。
酒鬼扯过背上酒葫芦灌了两口酒,点头应允。
二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却都心照不宣,结伴同行进城去了。
二十五天后,南宁皇朝与北境交界处的夏州南侧立起了一个个营帐,宁兮哲带领的三万大军已经驻扎于此。
“报!”一骑快马由前方左侧一路吆喝着奔至中军帐前,见到立于中军大帐前的主将宁兮哲,来人即刻翻身下马跪地:“禀主将,先锋军已按主将之命于中兴府右后方七十里扎营完毕!”
宁兮哲点点头:“好。”
来人又翻身上马快速返回先锋军阵营。
“主将,属下不明白,为何我军不在玢州扎营,却要越过交界进入这北境地界?”说话的人是率领蒋家军被宁兮哲命为先锋将军的何元庆,眼角一道刀疤随着肌肉的抖动而轻颤,稍微犹豫一下又道:“扎营之地选在对方势力境内,这对我军不利啊!”
宁兮哲眼神冷了些,面上却是笑容不改,和煦而又谦逊,回过身一手指向玢州方向:“何将军所言本将也考虑过。但,行军扎营之地难免会起战事,玢州没有乱贼,那可是我南宁地境,百姓皆是我朝子民啊!”
“这……”何元庆还待再言,却被人打断。
“慕某倒认为主将此番考虑甚妥。”一身黑袍的慕孜染也从营帐中走出,人未至声先起,行至宁兮哲身旁站定。
何元庆侧目斜瞄慕孜染一眼,没有再说话,却暗啐一口,呸,黄口小儿,纸上谈兵!
“报!”一名士兵从后方飞骑赶来,单膝跪地抱拳快速报道:“禀主将,后军已于岚州近夏州三十里处扎营!”
宁兮哲点点头:“嗯,回去告诉武将军,后方有他坐镇,本将很放心。”
“是!”士兵应声后,起身快速离去。
“何将军,明晨卯时于中军大帐内商议作战事宜”宁兮哲看了看何元庆,说道。
“是。”何元庆抱拳答话,随即又道:“那末将先行告退。”跨上战马欲返回先锋军阵营。
慕孜染却于此时开口提醒:“先锋军扎营之地临近中兴府,还望何将军警惕行事!”
何元庆面色不改,拱手道:“末将省的,参赞放心。”拍马而去。
宁兮哲与慕孜染对视一眼,并肩进入中军主将帐内。
二人走至案几前,宁兮哲掀开案上卷着的北境地图与慕孜染研究起来。
“我们现在位于这里……”宁兮哲点点地图上标有夏州两字的左侧,手指在北境地图上移动画圈,“北境共有六部,分占一至三城不等。位于我们扎营左侧西平府、中兴府乃至夏州均为可泰部族,因靠近我南宁边境故经济相对发达;再往左侧的西宁府、西凉州是临近土卓各部的谷蒙部族之地,兵器精良。”
宁兮哲顿了顿,才又道:“西凉之上的宣化府和肃州是扎格部族,由于地处北境中部民风较为淳朴,但也更团结;再往上的瓜、沙二州是卓桑部族,素闻卓桑族人勇猛嗜血;最靠近敖牧的是这里,黑水镇,安一部族聚集地,安一族人大多骁勇善战;再来,就是夏州右侧至敖牧边境兵马众多的曲玛部族。”
大致将北境各部情况说了一番后,宁兮哲抬头看向慕孜染皱起眉道:“孜染,北境之战不好打啊……”
“呵呵……”慕孜染深深看了宁兮哲一眼,唇角一勾邪魅的笑声溢出,瞄一眼北境地图道:“好打?若是好打,那蒋太尉会举荐你来?”
宁兮哲闻言也觉好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看来,此番出征北境,主将是做足了功夫啊?”慕孜染看着北境地图,暗自琢磨着宁兮哲之前所说的话。
宁兮哲板起脸孔,伸手一拍慕孜染的肩:“哎,此时就你、我二人,还是叫我兮哲听着顺耳。”
慕孜染抬头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没有答话,再开口却已改口:“兮哲,我军后军扎营之地在何处?”
宁兮哲往地图上一指:“这里,岚州,与我军中军距离很近又靠近玢州。”
“哦?”慕孜染眼神深邃起来,稍加思索后赞道:“如此一来,后方可确保安全,若北境欲毁我军粮草必先过先锋军与中军;若要输送补给,倒也方便;另外先锋军扎营在中兴府后方,中军营地位于夏州左侧,而岚州处于夏州后方,对夏州已经形成自然包围之势。武将军果然高明!”
“孜染,你看……”宁兮哲指向地图上标有中兴府三字处,“中兴府城墙坚固,地处高势,易守难攻,我欲先拿下中兴,再逐一击破,你看可行否?”
“嗯,孜染亦作此想。我军如今扎营之地毕竟是在北境势力范围内,又处于野地,就恐偷袭、夜袭,应先夺一城池可保攻守兼备。”慕孜染快速说完,眼神往地图上一溜。
慕孜染手指在图上夏州、中兴、西平三处来回描画着,似乎在琢磨路线,片刻后眼中精光一闪,抬头对宁兮哲道:“兮哲,你既有意先取中兴府,那明日大帐内,可命先锋军夜袭中兴,乱其敌方军心。至于夏州,已被我军包围孤立,可暂且不予理会。”
“嗯。”宁兮哲看着地图想了想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那……西平?”
“至于西平,可佯攻令其无法分兵援中兴。届时可征询武老将军之意,再作打算。”慕孜染盘算下道。
二人又是一番商议后,各自休息。
野地内,散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