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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hold住天下!-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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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茗青挥舞着金刀将凌云牢牢护在身后,在她们前方是随武茗青同来的三百铁骑。

看着身前的士兵们被射成刺猬,看着中了箭的士兵们还在拼死相护,凌云眼中涌现水光,阖目自语:“风……对不起,我要失信了!”伸手抓过靠在石壁上的古琴,就是一串琴音划出。

凌云内息已乱,音刃的劲道自是大不如前,但那琴音却无比低沉,带着死亡的气息扑向黑甲军。

凌云闭上双眼,任由钻心蚀骨的痛意在经脉中游走。

武茗青实在担心凌云,百忙中扭头瞄了一眼,当即被她那一串琴音,一口鲜血的惨状震得浑身一抖,金刀都差点掉到地上,怒吼:“停下,你给我停下!”

凌云浑然不觉,将心神完全沉浸在琴曲之中,十指连拨,又是数十道音刃扬起。

但就在数十道音刃击出的同时,古琴发出数声悲鸣,三根琴弦应声而断,而凌云也呕出一大口鲜血,跌坐于地。

武茗青目眦欲裂,足下一点,闪至凌云身侧,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挥舞着金刀,一面抵挡着袭来的箭矢,一面移动身形退出石阶,往南城门靠近。

然而,就在此时,最后三名铁骑兵也已倒下。

漫天箭雨,再无阻碍,带着嗖嗖声直袭武茗青和凌云。

“啊……”武茗青大吼一声,一把丢开金刀,收紧双臂将凌云牢牢抱在怀里,弓起背部,蹲□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飞箭。

“不……”凌云大惊,挣扎着欲从武茗青怀中钻出。

“别动,南宁可以没有我武茗青,却不能没有你凌云!箭矢可以射穿我金甲,却不能穿透两面!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武茗青的低喝声从头顶传来。

凌云浑身一颤,停止了挣扎,凄然一笑。

周围破空声不绝于耳,可凌云却感觉天地间很是静霭,她甚至听到顺着自己发丝滑下的热流的流动声。

“云……答应我……今后你若有子,必过继到我武家……替我武家承袭家门,保我武家万世不朽

!”武茗青背部、手臂全是箭矢,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句,发狠地紧了紧手臂。

“答应你,我答应你!”凌云纵声大哭。

西侧黑甲军突然往两侧散开,露出了站在中间的蒋熙照,抬手间,漫天箭雨已消失。

蒋熙照尽可能地睁大双眼看向武茗青,那灼热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的背戳个窟窿,好再看一眼被他牢牢护在怀中的女子,但终是不得见。

蒋熙照有些颓然地收回目光,将手中铁弓拉满,咬牙松手,而后转身离去。

一支足足三尺长的黑羽精铁箭“呜呜”地咆哮着,伴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没入武茗青的背。

已闭上双眼的武茗青突然睁眼,大吼一声,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怀里的凌云推开,轰然倒地。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对于宁兮哲来说;最近这十日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

就在十日前,他接到由中兴府传回的消息,黑山府三面被围,帝师凌云率两万兵力死守不退。

不顾满朝文武作何感想;宁兮哲当即传旨中兴府;命郭沛设法与黑山府取得联系。旨意大抵为“黑山府可失;帝师不容有失!”。

这道旨意一出;朝中颇有微词。不少官员上谏;奏请皇上收回成命;更言黑山府乃北境要地;帝师奉命镇守;即便是死;也当死在黑山府。

但由慕左相、季懿轩、慕孜染、刑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人带头的另一派,却纷纷赞同宁兮哲的旨意,认为黑山府失去后可再收复,但凌云这位帝师却无旁人可代。

朝上争议不断,接连几日朝议,均以宁兮哲拂袖而去告终。

四月二十八,吏部查出右相李济舟与逆贼蒋熙照有私信往来。宁兮哲当即下旨将李济舟收监,交予刑部彻查。

五月初五朝议,刑部尚书祝明凡捧着厚厚一叠卷宗于殿前宣读。卷宗内,详细记录了前右相李济舟是如何涉及肃亲王谋逆一案,更曾参与礼亲王北方五城叛乱之事,甚至就连帝师出师北境的兵将情况也预先泄密与逆贼蒋熙照。

证据确凿之下,之前有所异议的官员也不敢再为其周旋。

宁兮哲盛怒,提笔疾书,以“覆朝之罪”将李济舟打入天牢,责令刑部、吏部按律行事。

就在刑部、吏部刚抄了李济舟的家,将其直系一脉收监,还未行发落之时,中兴府再次传来战报。

五月初二,少将军楚齐率兵两万击退东胜、大同方向的五万敖牧敌军与叛军,赶至黑山府时,却见三门齐燃,整个黑山府已是一片火海。帝师凌云、太尉武茗青、都统楚遗、都统鲁禾、左将军冯安以及原黑山府守将刘氏兄弟皆下落不明。

朝中百官本就对凌云于黑山府一战究竟是功还是过颇有争议,如今又闻黑山府化为一座废城,部分官员更是不忿,言此战惨败,帝师凌云当负首责。还有少数官员,言辞间暗指凌云是为逃避罪责,不敢归朝。

听着朝中的各种声音,宁兮哲只觉心烦,当即下旨,在事态尚未明朗前,任何人不得妄加猜测,否则以抗旨不遵之罪论处;又命人以飞奴传讯楚齐,就算将黑山府翻过来,也要找到凌云、武茗青等人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宁兮哲不似之前听闻李济舟与逆贼有所勾结时那般震怒,反而极为镇定地下旨,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却有不易察觉的慌乱闪过,面上笑容也略显僵硬。

白马镇的曲玛府后院内,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端坐石桌旁,憔悴的面容似是朽木雕塑,惯有的阴柔笑容深刻其中。春风拂过,撩起丝丝乱发,那对僵直的眼珠缓缓移动,最终在桌上那张布满折纹的北境地图上停住了视线。

四肢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他艰难地抬手,抚过那书有“黑山府”三字之处,布满血丝的双目霍然一亮,不住颤抖的两指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干裂的双唇中发出砖石磨砺般的声音:“泊栖收到我信,得知凌云体虚,必会乘机发起强攻。黑山府兵疲将乏,至多五日即可破城。待黑山府城破,泊栖便会遵循约定,将凌云逼至南城门。届时,我亲率六千精兵由西入城,当可生擒凌云!对!生擒!”

突然,桌上地图不翼而飞,劲风过时,裂成碎片,随风散落。

男子一愣,怒目瞪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这是作甚?”

那人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凌云已经死了!”

“死……死了?”无意识地复读着,男子疑惑地抬头望天。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可怎么却这么冷呢?他打个激灵,把冰凉的手缩回袖中,板起脸道:“大哥莫要戏语,黑山府尚未破城!”

白影一闪,“啪啪”两声,男子的双颊高高肿起。

“蒋熙照,你醒醒吧!黑山府早已城破,凌云也已经死了!”素影抓着蒋熙照的双肩咆哮,“我知道你难受,我给你时间让你放纵!五日,整整五日,你疯也疯够了吧?”

蒋熙照茫然抬头,探究的眼神直直地看进素影双眼,须臾,忽地一笑:“对呵……她已经死了,死在我的黑羽箭下。是我……是我亲手杀的!”

脸上是痴傻的笑容,眼底却蕴着一种几近癫狂的兴奋。

素影错开目光,狠狠咬了咬唇,硬起心肠道:“当初不是没有劝过你,是你说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不容她再存活于世!是你说,男儿在世当以大局为重,岂能为莫须有的感情坏了大事!”

自欺欺人的幻觉被击碎,混沌的双眸逐渐清明,支离破碎的神智逐渐汇拢,那痛……也愈加清晰。蒋熙照闭上眼,伸手捂住胸口,感受着汗湿的掌下那颗有如被数万毒虫啃噬的

心,感受着蚀心的痛苦窜向四肢百骸。

素影阖目长叹,再睁眼时,眸中已隐有泪光,轻移一步,将他狠狠按入怀中,放柔了语调劝慰:“熙照,她已经去了,你再伤痛也于事无补!放下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蒋熙照把头埋在素影怀中,一下一下地摇着,“她说我是天下第一奇人,说我无所不能!可她永远都不会知晓,我也有无能为力之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永远……”

“没有!熙照,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素影声色俱厉地低吼一声,看着他那颓败的笑容,心中凄然,伸手抚上他的背,“是大哥对不起你,若不是我……你就不必扛上这责任,你就不必与她为敌!都是我不好啊……”

“不,大哥!这怎么能怪你?”蒋熙照猛地抬头看向素影,眸中掠过惊慌之色,复又哀叹,“可是,我多想……我多想能忘记身份,忘却责任!可是我不能啊!该死的,有时候我真的恨,恨自己为何要如此清醒!为何啊……为何?”猛地从素影怀中挣出,双手狠狠地捶打头部。

“熙照!”素影一把将他的手擒住,咬着牙深吸一口气,“你问的,又何尝不是大哥想问的?江山美人,你终是选了前者!我知道,江山你不稀罕!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只为夺回娘亲的冰棺!大哥从不曾逼你,纵然你想要携她归隐,相信娘亲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我也绝无二话!可是,事已至此,即便你想要反悔,也已无用了啊!她已经去了,难道……难道你要就此堕落下去?那,不但娘亲的尸骨取不回,就连她……也是枉死啊!”

这番话如一场冰雨当头灌下,蒋熙照只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被一层寒冰裹住。四周很静,静得只有凌云倒地前的那一声声狂笑和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恍然间,又见刀光剑影中,一袭红衣翩翩起舞,扑面而来的杀气残忍地撕裂他冰封的心门。捂在胸前的手霍地抓紧,似是想要把那股憋闷的痛楚从心中生生抠离,眼前却突现武林大会上那一抹欲盖弥彰的嫣然巧笑。

蒋熙照紧扣在胸前的手缓缓松开,试探着伸向前方。就让他抛开一切,真切地用手描绘下她的轮廓,真切地感受下那鲜活的肌肤。一次,哪怕一次就好!

如斯笑颜被风吹散,蒋熙照惶然抬眸搜寻,却见自己身处一个种满墨竹的小院,那是凌云在宁京的府邸。一句充满无奈和惋

惜的低声叹息,被微风送至耳边。他满足地闭上眼,静静凝听。或许,她也曾对他另眼相看,只是那不是爱。

当年,一同策马咸州,何等潇洒快意?他也曾有那么一瞬失去理智,想要和她永远这么走下去。可最终,却被她决然离去时,劈出的掌风惊醒。

韶州书会,他于高台下,目睹她将天下大势左右于口舌间。她抚琴笑论诸豪杰的绝世风姿,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蓦然回首,他才惊觉,他们之间真正的交际,少得可怜。就连留下的这些虚无回忆,都支离破碎。

千疮百孔的心已不堪重负,双手捂紧的胸口,他弓起背默默地承受着腹中一阵阵抽搐的痛意。那是一种极致的痛,浸入骨髓蔓过血脉,却始终得不到纾解。

失去焦距的眸子渐渐回神,蒋熙照似是自语又似是问素影:“是我……错了吗?”

素影从不曾见过如此无助的他,愕然一瞬,才觉面上早已泪湿,重重地叹一口气,如幼时那样伸手揉着他的发:“你是错了,错在太过清醒!你明知会后悔,明知会心痛,可还是那么做了……”

一股浊气冲开喉咙,蒋熙照一口鲜血喷出,怆然一笑:“是后悔了,但若一切重来,我还是……”一句未完,便在素影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叮当……”一声脆响,一物从蒋熙照怀中滑落。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滴,在阳光下折射出缕缕幽光。

☆、第一百九十八章

和州西南面有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名叫木洲。木洲属云封管辖,气候干燥,雨量特少,昼夜分差极大;且盛产毒物。

据说;数百前;曾有一支上百人的商队由西京出发;去土卓部族贩货。为抄近道;便选择横穿木洲;结果无一生还。惊闻此讯;天下英雄集结成队;入木洲探秘。去时数百人;回时仅数人,且皆怪疾缠身,不日便亡。而后,木洲便得了个“死域”的别称。但凡穹冉人,谈起木洲,是既嫌恶又恐惧。

当空烈日下,狂风擦着满是沙砾的地面刮过,一团团被卷起的沙滚草的荆刺间,毒蝎的壳泛着艳丽红光。风势渐缓,伴随着一股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一座城堡从逐渐散落的沙尘中显露出古旧身躯。

已渐渐恢复平静的黄栌色沙地突又翻滚,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唰唰”声响起,无数六尺左右的黄绿色线条诡异地动了起来,不停地弯曲、延伸,眨眼间涌入沙漠西面的古城中。

几乎同时,八道人影从一个沙坡后腾起,往南面的一座名为邪狼山的沙丘奔去。

邪狼山顶,一名男子长身而立,身上那袭红色斗篷无风自动,大半张脸隐于帽下,唯露出尖削的下颚。

西面,突然腾起艳红雾雨。

霎时,天地间万籁俱寂,只有那一阵阵叠浪般的凄厉惨叫遥遥传来,犹如野鬼呜鸣。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终于松开紧握的双拳,转身离去。

身后,几滴殷红的鲜血被沙粒包裹着,静静地躺在地上。

五月十三,南宁皇宫的养心殿中爆发出一声如猛兽哀嚎般的怒吼。

无论温润谦和的面具是否已经成为习惯,在听完刘启贤的话后,宁兮哲只觉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难以忍受地垂首嘶吼,想以此来宣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复杂心情。

养心殿正中,黑山府一战中侥幸活下来的刘启贤跪伏在地,悲戚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若不是帝师担心北面不妥,让他去看看北面情况,或许……他现在就和龙案上那具古琴残骸一般,被烈火焚烧成一小块黑炭。

那日,他奉命去查看北面情况,见一切都已布置好,便想回去向帝师复命。谁知,还未出井口,便听见敌军将领下令搜索南宁余兵。担心暴露井中士兵,他只得无奈地钻回井中的石洞内,静静地等着子时来临。

子时一到,三门齐燃。隔段倾洒的火油被预埋的枯木粗藤串联起来,火势一起,便只闻此起彼伏的噼啪声和满城的惨叫、嚎哭。西南向的夜风推波助澜,黑山府在顷刻间化为火海。

在感受到上方传来那

灼热高温的第一时间,刘启贤按照凌云的吩咐,带着北面这几名士兵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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