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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部分

木兰无长兄-第524部分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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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城的这一站也不知道要准备多少东西。

    远的不说,就马和人饮用的水就是一个天大的数字,据说钦汗城所有能拿来盛水的器具都被动用了,为了怕水中被人做了手脚,使团的曹官天天检查水袋水囊就能从早查到晚,更别说后来准备的粮草。

    在这种情况下,冯恒每天都来找贺穆兰简直就是个奇迹。

    而冯恒每天都去找贺穆兰,当然不单单是因为他欣赏这个人。

    “你父亲最近休息的可好?”

    冯恒笑着问刚来衙门办差的刘文继。

    刘元宗的这个嫡子并不在城守府中做事,反倒是跟着他在典农都尉府混日子,由于两家是世交,冯恒待刘文继和亲子也没什么区别。

    “托冯叔关心,不过我还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休息的好。从行猎回来那天之后他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许多事情都要他主持……”

    刘文继露出苦恼的表情。

    “我都怕他把身体熬坏了,可他也不听我的。只有等使团离开才能闲下来了。”

    “哎,谁能知道猎场里居然会有好几只豹子袭击人。”冯恒有些感慨地说道:“刘兄前一次只抓了一只也是失策。”

    “这也是让人奇怪的地方,你说我们上次十几个人就把那只豹子吓的到处跑,这次遇见几百个人,怎么还能追人呢?”刘文继性子直,直接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还有,这豹子都伤了人了,听说还跑了一只,我阿爷居然不去找上次那些猎人把那只豹子抓住,也不带人搜林,说是等花将军走了再说……”

    他抓了抓头。

    “有虎贲军在,抓这只豹子不是很容易吗?听说花将军自己就是力能搏虎的英雄,请他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哎,越来越不知道我阿爷的想法了。”

    冯恒和刘文继闲谈了几句,将他送走之后,若有所思的换了一身普通的常服,向着衙门外走去。

    冯恒在钦汗城有着非同一般的威望,即使他没着官服,沿路依旧有不少人和他打着招呼,他一路走走问问,在城里耗了一日,这才向着镇守将军府而去。

    刘元宗回到自己府中时天都黑了许久。由于有贺穆兰的队伍驻扎在丽子园,又有使团马上出发要做的准备工作,刘元宗每天回府都很晚。

    “将军,冯都尉来了。”

    门子牵过刘元宗的马,通报着说:“傍晚就来了,在府里用了饭,现在还前厅等着呢。”

    “可有说是什么事?”

    冯恒和刘元宗两人经常拜访对方的府邸,刘元宗也没有多想,只随口问了一遍。

    “没说。”

    门子摇头。

    刘元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去了前厅,见门里门外一个人都没有,顿时勃然大怒:

    “下仆呢!伺候的人呢!竟然把冯都尉就这么一个人凉在这里,你们是……”

    “刘兄不要动怒,是我不让他们伺候的。”

    冯恒放下手中的甘饮,出声打断刘元宗的话。

    “我不想让他们听到我们说的事情。”

    刘元宗怔了怔,不知道这个爽直脾气的老弟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什么也没说的进了前厅,把门关好。

    冯恒在他家和第二个主人没什么区别,他既然不允许人过来,就没人会过来。

    “你找我到底是为了……”

    “刘兄为何要偷偷去找那十几个人猎人,去抓几只母豹子?”冯恒开门见山,“你莫敷衍我,我已经去一个个问了,除了几个不在的,其他人都说是你后来又请了他们去,说是怕豹子伤了偷猎的老弱妇孺,所以才要他们再去一次。”

    冯恒的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光芒。

    “若不是我去,没有一个猎人会说明真相!你骗他们说丽子园里的豹子也是天子的,若被人发现他们偷偷设陷阱抓了豹子会被问罪,所以要他们守口如瓶。他们为了不连累你,怎么也不愿意说出真相。”

    冯恒看着不发一言的刘元宗,恨声道:

    “他们如此信任你,你就这样哄骗他们?若是花木兰出了事,他们真能瞒多久?魏国的白鹭官天下闻名,你真以为他们查不到吗?”

    “他们不会查到我的。”

    “为何不会?袭击花木兰徒弟的豹子是你放的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没想花木兰死。我那日也跟着去了,就是为了豹子扑人的时候我去挡一挡,只要他伤了就行……”刘元宗知道瞒不住冯恒,索性说出了真相,“如果我伤了或死了,白鹭官就不会查到我头上,你又是无辜的,所以没有人会……”

    “可笑!你居然还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冯恒拍案而起,“到底是谁灌了你*药,让你如此行事?你别说你自己想的,花木兰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儿子又崇拜这人崇拜的恨不得去当虎贲军……”

    “别提那逆子!他一天到晚就想着能去打仗!”刘元宗失声骂道:“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冯恒沉默地立在原地。

    关于这个问题,刘元宗和他的儿子已经争执过无数回,他也劝说过好多次,都是无果。

    “到底是谁?”冯恒疲惫的揉了揉鼻翼,“你知道我不会出卖你,你不用对我那么防备。若真出事了,我至少要知道谁做的,怎么救你吧?”

    刘元宗看着冯恒疲惫的神情,最终还是松了口。

    “是李顺。”

    “李顺?”

    “是,我和此人……”他顿了顿,“其实有些交情。”

    “是出使北凉的时候?”

    刘元宗在此地多年,赫连勃勃筑造丽子园的时候他就在此地,冯恒也和他差不多时候出仕,若说他和李顺曾经接触过他却不知道的,只有当年刘元宗被赫连昌选为使臣出使北凉的时候。

    夏国和北凉因为国境相连,来往的要比魏国和北凉频繁的多,加上北凉和夏国都是刘宋的同盟,使臣就更是来往不绝。

    “当年我出使北凉,恰逢李顺也作为使臣出使,在姑臧留了一个月。他博闻强记,又精通史学,我仰慕汉人文化,便和他相处的极为愉快,我们回国之后,彼此还有书信往来。”

    刘元宗叹了口气:“只是那时候夏国和魏国还是敌国,我们也不能告诉别人这层关系,彼此的信件都是通过北凉通商各地的商队来回。北凉富庶,贯通东西,连带着我们钦汗城也是繁华无比,商队来往如织。”

    “夏国虽灭,但对我们钦汗城没有什么影响,北凉和魏国依旧还在通商,和刘宋也同盟未毁,只要北凉不出事,我们钦汗城就会一直繁盛下去……”

    刘元宗说到这里,突然咬牙切齿。

    “可是魏帝灭了夏国不算,接下来还想征伐北凉!李顺告诉我,花木兰便是佛狸前往北凉打探虚实的,可如今西秦的旱灾已经蔓延到了北凉,北凉国内又有储君之争,局势一片混乱,只要花木兰一到,这仗肯定是要打起来的。”

    “就算没有花木兰,也有刘木兰,王木兰,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只要魏帝想要灭了北凉,就凭我们,哪怕杀了五千虎贲军也没有用。”冯恒恨铁不成钢地斥责,“李顺这种背叛国家、出卖同僚的家伙,居然值得你为他冒险!”

    “可他能保住北凉!保住钦汗城!”刘元宗激动道:“花木兰一死,魏帝即使中途换人来回也要近一年!可这么多人不可能在原地等着,粮草会供给不上,所以只能暂时回返,这一来就能为北凉争取时间!只要把秋天熬过去,魏国就不会发现北凉发生了旱灾,这么久的时间也足够北凉国内选出世子……”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你难道要让我眼睁睁再看一次流民闯城,还是想让我眼睁睁看着钦汗城被出征的魏兵拖垮?”

    刘元宗痛哭道:“只是补给花木兰的五千虎贲军就已经这么困难,若魏帝派来的是三万人、五万人、十万人呢?难道要我把所有的粮草全部补给魏人?那旱灾要蔓延过来,我拿什么周济百姓?”

    “总有办法,魏国不会袖手不管的……”

    “我以前不信赫连昌,现在也不信佛狸伐。”刘元宗摇着头,“我要用自己的办法守住钦汗城!北凉只要没事,钦汗城就还是塞上明珠,也不会再有流民暴动的事情,更不会变成人间地狱……”

    他能说什么。

    他又能劝什么。

    他的好友已经被三年前夏国的灭国之战吓坏了,而后西秦被灭又差点让钦汗城不堪重负。

    每到乱世,每到征战,地处东西交际的钦汗城总是最先受到波及的一个。哪怕没有被大军压境……

    “刘兄不可再莽撞行事了,我看花木兰已经再怀疑你了。这几日我天天都去虎贲军中,就是为了把嫌疑往我身上引,让他们查我。”

    冯恒叹气,“但这个年轻人太沉得住气了,还经常反过来若有若无的打探我们,今天甚至问起了我们豹子的事情。李顺不是本地人,他能够把所有的黑锅都丢给你背,你一倒,我独木难支,魏国若派了不仁的主官下来,用不着魏国灭凉,钦汗城的百姓先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且依我看,这一仗不一定打得起来。”冯恒只能无力地安慰,“不是说兴平公主要和亲嘛……”

    “冯恒,我不信你没有听过那位公主的名声!”刘元宗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一位放荡的公主,除了虚有其表还有什么!只要佛狸伐知道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可能宠爱她的!”

    “……”

    又是一阵骇人的沉默之后,冯恒只能虚弱地干咳。

    “咳咳,这个……说不定魏帝就喜欢这样的女人,都是闺秀偶尔新鲜……你莫这么看我,好吧,我知道北凉这步棋很臭。”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咳咳,不过北凉的公主都是一样的做派,至少比起来,兴平公主确实是绝色中的绝色。”

    “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君王能有几个?佛狸伐不可能是那样的君主,否则赫连定那样高傲的人也不会归降了魏国。”

    刘元宗冷漠道:“我不信任何人,李顺也好,沮渠蒙逊也好,佛狸也好,我都不想得罪。我只想维持原状,北凉只要不和魏国开战就行了……”

    “谈何容易。”

    “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你只要当不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刘元宗咬牙,“若真出了事,烦你救救文继,就算是我们兄弟一场。”

    “哎,我还是想劝你,魏国人才济济,说不得……”

    “冯都尉,主上,有要事通传!”

    从前院外高声传来的一声通报打断了两人继续交谈的话头。

    刘元宗整理了下衣衫,又擦了把脸,这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打开了前厅的大门,开口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

    “李使君住的别院被一只母豹偷袭了,那豹子偷偷潜进了李使君住处的一棵树上,跳了窗子进去,把刚入寝的李使君扑伤了。还好侍卫救援及时,性命无碍。”

    刘元宗闻言吃了一惊。

    “什么?豹子?”

    “怎么又是豹子?”

    冯恒也走出前厅,望了刘元宗一眼。

    刘元宗默默对冯恒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做的。

    “只有三只,有一只并不是丽子园的……”他压低了声音,“死的那只是外面抓的,被后来打死和跑掉的那只都是丽子园的。”

    “难道那只豹子记住了李顺的脸和气味?”

    冯恒也压低了嘀咕。

    “我不知道,我把人和豹子都交给李顺了,没道理只有他倒霉。”

    刘元宗也纳闷。

    “李使君那边情况如何?”

    “右边手臂受了伤,虎贲军的军医和一位叫慈心的大师被请去疗伤了。李使君受了很大的惊吓,所以使团里其他几位使臣派人来请二位。”

    刘元宗的下人口齿清晰,有条有理。

    “因为两位在商议事情,所以我让人在外面等了。”

    “哎!”

    冯恒对天长叹了一声。

    看来那位花木兰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就说,能舞出《无衣》的将军,怎么是被动挨打的主。

    恐怕李顺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才吓得要命。

    “走吧,我们去丽子园看看……”

    ***

    正如冯恒在逼问自己的好基友刘元宗,袁放也在逼问着同帐的郑宗。

    “说吧,你做了什么。”

    袁放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望着郑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郑宗皱了皱脸,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盖吴受伤那天,花将军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罢了,当时人荒马乱,我看你把盖吴的衣服捡走塞到了你装刺猬的筐子里。”

    袁放圆溜溜的眼珠子放着狡猾的光芒。

    “今天早上李顺偷偷派人去找你,晚上就出了事。你去的时候穿着一套宽袍大袖的官服,回来就洗了澡,官服也不见了,不是你干的,还是谁干的?”

    “我说了不是……”

    “你若不说,我就去问将军。你这么做也简单不过,就是想给将军出气。但一般人做了这种事肯定要邀功,你却绝口不提,为什么?”

    袁放步步紧逼,把郑宗逼到了床褥的边沿。

    ‘当然是为了做个好人啊!’

    郑宗心中腹诽。

    ‘暗算别人,差点害人丢了命,算什么好人。’

    “所以你若不告诉我,我就去告诉你不愿意让其知道的将军。”

    袁放调笑着威胁。

    “你放心,我就是满足下内心的好奇,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不说?”

    “我不说。我乱说就让我变成穷光蛋。”

    袁放指天誓日。

    ‘老子现在本来就是穷光蛋,家产都充公了,钱全是花木兰出的。’

    大概是袁放平时爱财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郑宗一时竟被唬住,点点头说道:“那我告诉你,你别这样抵着我,真别扭。”

    就算你长得和善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现在只喜欢花将军!

    袁放喜笑颜开地退了几步。

    “盖吴身上被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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