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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部分

少将军滚远点-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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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对慧娘不好了,从不想大帅为慧娘做的事,是别的男人很难做到的事情。
不看事实就说话。
曹少夫人这么糊涂,她就只有一个主意:“动动那春氏吧,看看她合不适合。”金子垂下眼敛,想想没有办法,就默认了。
总不能动用满庭?
满庭也不是很熟悉很知心,而春氏跳脱的要办件事情,金子就道:“好吧。”
……
孙珉在城外最早听到奔马声,怕有人偷袭,临安王马上撤营,不敢靠近城边,往水边儿去。安顿好,来的人也到了,临安王带十几个人掩近窥视。
先见到一面大旗“英武”,孙珉哼一声。
又见到一面大旗“台山”,接下来“奉天”、“和朝”、“荣和”、“中山”等,隐约觉得后面还有什么时,见最后一面旗帜不大不小,绣着银丝线,上面两个大字“梁山”!
临安王真正吃惊了。
他们一起过来,明显是商议过的。商议过孙珉不怕,想来内阁也不怕。孙珉怕的是梁山王孙琥。
孙琥出自死去的贵简王封地,他是贵简王远亲,受贵简王猜忌几十年,贵简王一死,孙琥反了贵简王。
他做事也不斩尽杀绝,没有把贵简王子嗣全杀光,只全废除,让他们当百姓自己营生。梁山王才举大旗,就很快和台山王结为亲家,把自己一个女儿许给台山王的儿子,台山王立光复帝不成,从京里逃回来以后,害怕韩宪王和临安王联手,需要帮手,也刻意成就这门亲事。
两个人成亲戚以后,附近小的奉天王等人,老王火拼死在京中,儿子们在京中撵走过孙珉,后来没呆住,更惧怕临安王,他们马上依附,行成一个帮派。
韩宪王和临安王在这种情况下,才让没有长成的小儿女们订下亲事,震慑他们。
可孙珉知道,让这联盟形成的,且一直保持的人就是梁山王。临安王曾经很想和梁山王交好,可梁山王是宁不鸡头,不做凤尾的性子。回信道:“兵寡粮少,不堪与兵民粮多的大王交好,琥虽弱,可以自保!”
转过头没多久,梁山王联盟已成,韩宪王头疼病时常发作,等他知道时已经晚了;临安王是没有想到梁山王孙琥还有这一手,又恨又恼,又要恢复生息,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就是和韩宪王结成亲家,也是不敢轻易出兵。
以临安王来看,孙琥不接受自己的邀请,更不会接受内阁的邀请过来。京中皇族除了一个伤残九殿下,早就名存实亡。
要没有萧护出来,谁会拿两个小皇帝,一堆女眷当一回事?
孙琥既不接受自己邀请,那明摆着他是想自己坐大。而且孙琥对先帝有足够的理由痛恨。贵简王在世时,屡屡刁难梁山王,嫉妒他的才能,就像曹丕嫉妒弟弟曹植。梁山王在刁难的初期,曾往京中去信巧妙辩解过,无奈先帝坐视不管,梁山王避到乡下,几经流离,才算保住性命。
这也是梁山王反了贵简王的原因。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
临安王下巴要掉下来的时候,见每个阵营中,都有人出来。出来的人,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是郡主和各家郡王。
萧护在城头上往下看,虽然英武郡主出来得早,大帅自动过滤,只先看男人。台山王,不必看了,逃走时自己立的皇帝都不要的人,萧护早就不齿于他。
见他清秀面白,大帅随即看下一个人。
奉天、和朝、荣和、中山,这是最亲的几家。他们中前三位,老王是受萧护头一回邀请去往京中,在路上郡王们互相攻击重伤回去,或死在半路上,或到家后就死。他们的儿子即位,为报仇,把后来临安王进京准备称帝的孙珉打跑,然后不知道怎么商议的,中山老王即位,让台山王所杀。
这几个人还能和台山王走在一起?
萧护想到自己曾听说过的,梁山王孙琥是个人物,再往后面看。这一看过去,大帅先微微震惊。
见一个人在马上,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异相,只见到额头高耸过于常人,显得眼窝子深陷在面上。
韩宪王也是广额深目的面相,和这位一比,却不如他自在的一出列,懒洋洋的也有神采。
萧护心想,这个必然是梁山王孙琥。
梁山王以前受贵简王迫害太重,除了有一个受迫害的名声,也是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别的消息几乎没有。
只有兵乱后,他反了贵简王,自立梁山王,和台山王结亲,拒绝临安王,把自己地方治理得铁桶一般,与韩宪、临安相抗衡的名声。
萧护在心中,放下梁山王的位置。
再看他后面的士兵,旗帜不乱井然有序,说不上是名家阵列,也是训练而来,大帅再点点头。又见到梁山王身边有一个小姑娘,只得十三、四岁左右,生得灿然有光彩,仰起面庞来目光放在自己面上,毫不掩饰的盯着看。
知道这是梁山王最小的女儿,还养在闺中。
只要不是姐妹们,大帅对于一切姑娘看自己全心中不快。哼一声,转转面庞,又看到另一双兴致勃勃打量自己的眼眸。
这一对眼眸生得不错。
好似宝石,又似星空。既含笑意,又有寻思……
英武郡主。
这郡主名声京里知道,可她名字京里不知道。宁江侯只喊她自封的称号,对张阁老道:“阁老,英武郡主活脱脱就是文昌王模样!”
和她老子一模一样的面容。
张阁老也稀罕:“事后我让人查过她的出身,竟然不是妾出也不是婢出,只有一个人说了一句,忽然就有了她,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萧护旁边听着好笑,哪有人是天下掉下来的,只能说她出身成谜,或者不甚体面罢了。
见他们全出列,大帅摆出任你千军万马来,也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经心,淡淡责问:“来者何人?”
“我是英武郡主!”嗓音清脆。
“台山郡王!”
……
后面一长串子出来,最后一个梁山王是他的女儿报名,小姑娘笑逐颜开:“哎,我父亲是梁山王,我呢,是娇慧郡主。”
很是娇憨。
包括萧护在人都忍不住一笑,娇慧郡主又笑眯眯问:“哎,上面站着的,你是萧护大帅吗?”她的父亲梁山王也忍不住笑了,轻声道:“慧儿,哪有这么多话。”娇慧郡主对父亲撒娇:“听说他厉害嘛,我就是想看看长的样儿?”
当父亲的调侃她:“长的什么样儿,也与你亲事无关。”娇慧十四岁,正准备给她说亲事。娇慧郡主嘟起嘴儿:“不让问就不问呗,好好的又说这些作什么!”
又横了最近的几个郡王一眼。
奉天郡王十七岁、和朝郡王大他半个月,荣和郡王十八岁,都想和梁山王结亲。
娇慧郡主说不喜欢,梁山王带她出来,让她自己挑上一个。此时见女儿白眼儿,梁山王微笑道:“天底下的皇族们只有这些在,你不要,难道找一个布衣?娇慧,你父是皇家血脉,你是名符其实的郡主,不能找布衣。”
梁山王对自己皇族血脉还是很在意的。
娇慧郡主垂下头,手指轻抚着马鞭子:“不是我不依,同行了一路子,就没一个招人喜欢的。就是姐姐嫁给台山王儿子,父亲您最近不也后悔,说不好吗?”
梁山王皱眉:“把你惯的什么都说,你姐姐的亲事,她心中清楚。”当初把女儿嫁过去,她就是明白的。
台山王的儿子另有所爱,台山王逼迫他娶梁山王女儿,夫妻自然不和。
一个女儿嫁得不好,这小女儿自然要好好的嫁,梁山王才能放心。不把女儿在郡王们中挑一个,还能嫁给谁?
梁山王郑重警告小女儿娇慧:“萧护与你年纪相差颇大,又与妻子情深。他,你想也不要想!为父也不会放心你嫁!”
娇慧郡主扑哧一笑:“父亲说哪里话?女儿就是好奇他吗,只是好奇。不仅好奇他,还好奇他的夫人,这才求父亲带我来看一看。”
她皱起鼻子:“嫁他?不要不要,他太老了。”
梁山王放下心。小女儿路上把萧护问过来问过去,遇到奉天王等人来讨好,不喜欢他们,就嫌弃地问:“你们有萧大帅厉害吗?”
把人家羞走才算。
害得梁山王担一路子心,此时听女儿亲口说不嫁,虽然能放下心,还不敢全放下来。
父女说话的这当口子,英武郡主等人已经把大帅打量完毕。
见城头火光通明,士兵们英气,城墙黝黑,似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气势。这些,全不如大帅一个人往那里一站,笔直身姿好似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英挺。
说他如一杆长枪,又比长枪要内蕴;说他好似山峰伫立,山峰上秀色也不如大帅衣角飘飘,风姿自现。
这个人,少年就守边关,掌玄武,有数场成名战役;又为妻子震京都,平叛乱,摄政京中。这些事还不足以醉有心人。
醉人的,是萧护大权在握被撵出京后,不急不躁,潜伏山中。一旦复出,势如破竹,重新立帝,瞬间又重握朝政的感觉!
对萧护早就神往的英武郡主深吸一口气,因萧护高,而她在城下,郡主仰望着他,面上不由自主有几分神往。
这就是大帅!
虽然离得远,也看出来他生得真不错。
鼻子挺直,双眸如星。看着是年青的,却平白有了阅尽天下大事的气概,不管往哪里扫一眼,别处也分明全看到。
眸光犀利如神箭!
英武郡主这样的看,旁边恼了台山王。台山王打岔:“呵呵,郡主,他又不是长得天下第一的英俊,你只看他作什么?”
“我看我的,与你何干!”郡主恼在面上。
台山王才要打一个哈哈再说几句,见城头上又现出两个苍老的老人,宁江侯和张阁老往下责问:“来到就很好!又为什么夜半惊人!”
那怒气冲天的眸子,让台山王打一个寒噤。他在京中立过光复帝,对宁江侯和张阁老不礼貌过。此时见到他们怒容,台山王尴尬起来。尴尬过,沉下脸回道:“我们知道晚了,这才星夜到来!”
台山王自问和萧护没有大的过节,只看萧护:“大帅!你看呢?”
萧护肃然:“城外扎营,明天相见,你们意下如何?”
英武郡主有些失望:“怎么,我们不是住城里?”萧护还是没有一丝笑容:“城中没有地方,请各位营外扎营吧!”
他凝重如山,也没有怎么严厉,可说出话来大家全一凛,都有想听从的意思。台山王心想这个人太厉害,他是习惯成自然的威严。
一个人由摄政到摔落尘埃,无奈避退到山中缩头不敢出来。这一出来还能有这样的气派,萧护果然不简单。
对梁山王看看,他们这一行人中,其实是以梁山王为首。就是英武郡主,也要卖梁山王几分面子。
梁山王无话。
他们是商议对策就来得晚,来得晚以后应该是城外扎营的,不过英武郡主提议说星夜兼程算是诚意,不如直到城下看看动静也好。
又有娇慧郡主拍手称快:“好呀好呀,”她一直慕名萧护已久,想早看看也是好的。不过今天有些失望,娇慧郡主想看的是那一对传奇夫妻。
还有萧夫人慧娘。
大家离去扎营,天快四更。娇慧郡主走了困,不肯去睡,赖在父亲帐篷里商议:“怎么不见萧夫人呢?明儿我去拜她吗?她见不见我?她又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梁山王板着脸也无用。
另一处帐篷里,英武郡主也睡不着。和几个贴身侍女说话,未语先含笑,有一抹子羞涩在面上:“萧大帅真是名不虚传。”
贴身侍女全是知心的人,悄声道:“恭喜郡主终身有托。”英武郡主更扭捏起来:“人家不见得答应?……”
主仆才说到这里,外面守帐篷的人大声喝道:“谁?”
外面是台山王的声音,他从来拖拖拉拉,带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嗓音:“我来看看郡主收拾得怎么样,可能睡得安?”
英武郡主在帐篷里涨红脸,对一个侍女使个眼色:“去打发他。”侍女出来,见台山王带几个从人,换下盔甲,是一件上好的衣服,打扮得儒雅风流,笑嘻嘻:“梅英,你家郡主可睡了?我想这天好早晚,只怕睡不着,特地来寻她说上几句体已话儿,彼此解解闷气。”
梅英客气地道:“回王爷,郡主劳累一天,早就睡下,有话明天再说不迟。”台山王对着灯火通明的帐篷无奈的干咽一口唾沫,在心里暗骂,小贱人,看你这辈子能不嫁人!
好不好,老子把你出身掀出来给大家看看!
台山王讪讪而回。
英武郡主在帐篷里气得发抖,嘴唇咬得雪白一片。
宁江侯等人查她的出身,查得半点没错。她既不是妾生,也不是婢生。不管是妾生还是婢生,都会有记载。
而她没有,直接出现在文昌王府中。
她的母亲,是一个哑奴。
哑奴身世可怜,原先是别处的奴隶。到文昌王手上时,就面有残疾,看不出来本来面目。又年纪不小,她自己不会说话,只看面色,不是三十,就是四十。
有力气,又不会说话,就在文昌王内宅留下扫地。
有一天晚上,文昌王酒吃多了,从背后看到一个人娟娟背影,误成是他正在调戏又不能上手的丫头,完事后一看,文昌王酒全吐出来,比见鬼还要惊骇。
他自然不说,自回房中。
哑奴因此有孕,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别人以为她发胖,不想到了日子,哑奴房中传出哇哇哭声,她自咬断脐带,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府中震惊!
能出入内宅的,只有年纪不大的小厮。再有,几个亲信家人。文昌王妃让人一个一个审问,都说冤枉。
有一个家人说得可笑:“宁可寻自己五姑娘,也不寻她去!”
阖府成为笑谈,一直笑到英武郡主长大。有人羞辱她,就故意问她:“什么叫五姑娘?”对一个年青姑娘说这话,计较的人可以去跳河。
这孩子生得很像文昌王,如宁江侯和张阁老所说,父女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文昌王妃私下里问文昌王,文昌王抵死不认,让人把孩子抱给他看,文昌王才算认帐。
一眼看到哑奴随身跟来,那样子丑得不能见人,文昌王咬牙:“这是孽种,溺死吧!”哑奴虽哑,却听得清楚。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度日,有个孩子引发母性,见王妃要抱女儿,她也跟来。听到这句话,哑奴夺过孩子,狠狠瞪着文昌王,看得狠毒无比,文昌王和王妃全让她瞪住。
自此,哑奴无时无刻不抱着孩子,扫地背着,干活揣着。文昌王几回要让人来强抢,都有人可怜她,帮着相劝。
文昌王妃生气丈夫,又知道留一个庶女对自己没有影响,就故意留下来恶心丈夫。
就此,一天天长大,英武郡主也没有个名字,也不是庶女待遇,都叫她“哑巴生的”。文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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