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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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收到任其败回,邢功战死的消息。临安王怅然叹息,萧家随手拿出一个人,不管是老还是小,都是有用的人。
而自己手下十几位将军,数十位官员,没有一个不敢小心着用!
天呐,要亡我皇族吗?
韩宪郡王则怒气勃发,把曹文弟喊来大骂一顿:“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吗?”当着人劈头盖脸的大骂不是一回,曹文弟的心伤得不是一回两回。
他回来独自闷酒,曹少夫人在旁边大骂和曹娟秀一样产下儿子的夏氏和纪氏。这是赏秋景的季节,秋月大而圆,曹氏夫妻无心赏玩。
曹少夫人气愤地道:“贱人!郡王只要往她们房中睡一夜,娟秀妹妹就要挨骂,可怜她生下儿子,还过得战战兢兢,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曹文弟颓然再进一杯酒,对着天上圆月想,是啊,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他是萧护旧知己,在韩宪王出兵江南时,向着江南,一干子人看他眼光不善,认为他心中没有郡王;如果他心向着郡王,一干子人就要他拿出态度来,给江南家里去信,让他们当内应……
心在曹营……这话郡王已经不是头一回骂,就他,也敢比曹操?
而萧护稳扎稳打,又拿下三座城,往京里又近。去信京中,让那个打着为自己报仇名义的陆顺德退出京城,看他怎么办理才好?
又让打开库房,取出金钱来,果然赏赐给女眷们买花钱。头一个,自然是给十三的。他喊十三到面前,对着她最近不离身的盔甲微笑:“换下来吧,要用十三将军,我自会让人知会你。来来来,我有信给你看。”
老帅来信:“江南又多了上万人开荒地,保你粮草无忧矣。”萧护把信给十三,慧娘拿着信找只找自己儿子那几句,念上两句:“谨哥儿又有几只鸡,城里斗鸡他一准儿会赢,我萧家从不养斗鸡辈,这就出来一个……”
慧娘把信捂在脸上笑,想到儿子和一群鸡在一起那神气样子,就忍俊不禁,又装贤惠:“应该管管吧?”
萧护笑容满面,却觉得很好:“不是正说明父母亲疼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对十三小小的诉了个苦:“我记事起,就习武扎马认字看书。父亲不在家,就挨母亲的打。十三,我们两个可不这样,严父慈母,打儿子是我的事,”
“您怎么舍得动一手指头?”慧娘取笑着提起旧事:“大帅您忘了,从哥儿会坐,就天天坐你胸膛上,你一句一句教他说话。我认识的人家里,可没有当父亲的这样亲近孩子。倒是我逃难时,遇到民间有这样的父亲。”
萧护莞尔:“你这是揭我的短,指我把谨哥儿惯坏了。”斗鸡?大帅想想就可乐。肥头大耳的儿子坐在斗鸡场上,旁边必定是张家小鬼,还一定会有丫头婆子围随。对面,是一群江南纨绔,全长得和云鹤表弟差不多,大呼小叫中,哥儿赢了。
“哈哈哈哈哈……”谨哥儿以前就笑成拍着肚皮,面颊上肉乱颤。
萧护想儿子了,把心思更放在慧娘身上。见十三又瘦下去好些,她见天儿疯着骑马,容光秀色,如山谷中自然而生,眉梢儿一扫,是旧日风情。
大帅更板起脸:“换上女眷衣服,我不敢夸口说让你马上就过得和京里一样,可拿下几座城池,我不会退让一步!”手指桌上:“这是你的买花钱,买花儿戴去吧。”
一堆银子摆在案几上。
慧娘抿着嘴儿笑,穿的是战甲,行的就是军礼。见夫君更要不悦,她吐吐舌头:“我这就去换。”出来叫来满庭和六么抱着买花钱得意洋洋而回。
回去她换下盔甲,却不是只当女眷。支肘听人一一回报城中消息,不肯休息片刻。有闲暇时,慧娘也拿起针指,为大帅重作衣衫。
她手中是衣衫,想的却是这城中怎么安排生计。
感到自己丈夫精气神全变一个样子的慧娘,自己也变了一个样子。开国皇后把退入山后的每一天记在心里,不仅记那山谷中叠翠,也同时记得,夫妻是可以相帮的。
怎么忍心把一担子事全压在丈夫身上?
怎么忍心再依靠他,而不体贴他?
是了,还有一件事。慧娘要笑,夫君生得英俊过人,这一出山,必定要有很多的纠葛。她已经想明白,萧护不寻别人,别人也要寻萧护才是。
呀,这件事儿可怎生的处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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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故人重逢。
想来想去,慧娘认为自己还不老,不比别人差。这样一想,晚饭后见萧护没回来,又去练了半天刀。
回房中好好梳洗,对着窗外等夫君,手中帮忙在看一些往来书信。萧西和萧北都不在,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那十三,就帮忙了。
见月色姣洁,银光遍洒院中,院门外出现萧护身影。他高高的个头儿才出来,慧娘就迫不及待出房门。在廊下羞赧嫣然,奔了过去。
萧护进来时就有笑容,见十三出来,更是笑容满面,他往前走,又伸开手臂,把跑来的十三抱了一个满怀,在她面颊上亲亲:“想我不想?”
把十三掂掂重量,大帅道:“瘦了许多。”
“还会再瘦呢。”慧娘撒娇。这一撒娇,她情不自禁地笑着,而大帅则又怜爱的寻找到她的嘴唇,狠狠亲了几口,搂住十三也小小撒了一个娇:“十三,儿子不在,就你我互相照顾了。”
丫头们,水兰、小螺儿到底年长些,招手让满庭和六么一同走开,给大帅和夫人缠绵去。
慧娘格格笑了几声,把面颊贴在夫君胸膛上蹭蹭,更娇滴滴:“夫君大人,人家也要学小面团子,坐你身上。”
这话才出,就知道不对,羞得嘻嘻轻笑,把面庞埋在萧护怀中。
大帅笑了一声,抚着她回房:“你呀,可不能和小面团子坐一样的地方。”慧娘嬉皮笑脸:“人家要学的,就是小面团子。”同萧护进房,把自己今天收拾出来这城里的新鲜东西给他看:“谨哥儿见到,会喜欢的吧?”
“不会吧?”萧护逗她:“家里肯定什么都有,他见到就丢一边。”慧娘不依地嘟嘴,又有些伤心样子:“肯定早把我们忘在脑后,只记得他的鸡。”她娇痴宛转还如初成亲时,大帅更想到父亲说的,十三是自己天定的姻缘这话,更心花怒放,把她抱在怀里揉搓。
摸摸那腰,结实不少。大帅低声道:“其实呀,你面团子的时候很讨人喜欢。”慧娘也神往了,再有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窗外星光灿烂,夫妻拥在一处,脸贴住脸儿,各自笑的不同。大帅在想,十三是皇后?戴上凤冠会是什么乖巧样子?
慧娘在想,再生一个儿子?可以解思念谨哥儿之苦。
想到情深处的时候,都轻轻地笑了。萧护含笑问道:“十三,你在想什么?”笑得很是欢畅。慧娘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就着月光看夫君面庞。
他真的是很英俊,五官棱角分明,而眸子在星光下,比星光更璀璨明亮。他在轻笑,又带着几分朦胧,似雾似风又似轻云,总撩人心怀。
不知怎么了,这一回出来慧娘的心总有诸事安定的感觉。对着萧护沉稳的笑,慧娘脱口而出:“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当然。”萧护莞尔,深邃的眸子从月色上移到十三面上,见十三还是微有白胖,却秀气浮出来不少。大帅扯扯她面颊:“你呀,以后可不能再当醋坛子。”见十三微有紧张:“夫君,你有多心疼我?”
她微仰着笑靥,面上全是说不尽的爱意。大帅心满意足,有一个大面团子,还有一个小面团子,又站稳脚跟,还有家人的支持,他满意的轻叹一口气:“很疼很疼。”天定的姻缘,大帅想笑,容得自己不疼她吗?
再说十三这么可爱,可爱的随自己厮杀,从不叫苦。大帅在出山后一直算忙碌的,今天忽然有了疼爱妻子的心。
他握住十三的手,在自己唇上拭来拭去,拭得十三格格的笑,大帅低声道:“以后再也不和你分离了,好不好?”
“好!”慧娘响亮的回答一声,把自己刚才想的心事告诉丈夫,羞羞答答:“再生一个面团子,咱们还自己养好不好?”
萧护打趣道:“你明知道不可能。”对着银河耿耿,大帅微笑:“父亲把我狠骂了一顿,说要不是怕谨哥儿对着他扮老虎,又把我打一顿呢。”慧娘抱住夫君手臂,讨好地道:“我心疼你呢。”
“小坏蛋,你是个看笑话的还差不多。”大帅佯怒过,把自己刚才想的也说一部分给十三听:“跟我们来的大人们,给我上了一个章程,我看着不错,让他们办起来。以后六部慢慢的就有了,咱们自己管事情。”
慧娘是愣住的,对着夫君胸有成竹的笑容,也自以为的明白过来,拍手道:“这个好,咱们再回京里去,现成的一批官员用,不用再看别人眼色。”
又噘嘴为夫君鸣不平:“特别是宁江侯。”
一想夫君还要去救他,再次奉承道:“救他还是要救的。”
萧护含笑,把十三抚了再抚,他要逐渐形成自己的官员体系,以后更不会犯愁。秋风起于窗外,把野菊花香往房中赶。大帅把窗户关上,让人打水来洗,抱着十三床上去,先不急着恩爱,只看着雪白里衣的十三和自己盘算要东西安置人。
“今天我开库房,见到好些衣料,我拿出来给五舅父和兄弟们做衣服,那料子全是男人们穿的。我就去找弟妹们,对她们说这里余下的人女人不多,不会纺织的人也有,问她们会不会?”慧娘笑嘻嘻:“我却不会呢。”
大帅安慰她:“你已经会很多,了不起,面团子也会生!”大帅翘拇指。慧娘“扑哧”笑了,烛光在她面上熠熠生辉,更如明珠一样。
大帅忽然想起来:“对了,他们开库房给我看珠宝,我看到明珠不少,明天送来给你。”大帅此时特别的眷恋妻子。他一遍一遍地想到她千里投奔自己,在自己身边撒娇使性,成亲后夫妻诸般事情。
说不出来的柔情,水般萦绕在大帅心中。这柔情,让大帅今晚不急着恩爱,只想和妻子坐上一时,说上一时。
慧娘就说得眼睛亮着,小嘴儿巴巴,又去讨茶喝。茶水就在床前,大帅倒给她,鼓励地道:“再说,别停,你还想什么?”
“我呀,我想帮夫君,为你鞍前马后,永远永远可好不好?”慧娘眨眼睛。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她还像个孩子。
大帅笑吟吟,见十三踢得被子开,为她拉好,道:“是我为你鞍前马后,永远永远吧?”十三嘤咛:“差不多。”
这一对的夫妻十分缠绵。别人,也是一样。
秋风一起,谢承运就把窗户早关上。谢少夫人倚在榻上讶然:“秋天了呢?”对着丈夫围着自己转的身影,心中自然甜甜蜜蜜。她支肘笑容如天边头一缕晨光,把旧日夫妻不和的苦都从心里赶开。
偶尔,也会想到丈夫对自己无端的冷落,又马上让眼前他为自己奔前跑后而冲淡。
谢承运正在笑话她:“你是山中不知年吗?”房门外,有丫头敲门,句句话都是喜滋滋儿的:“公子,少夫人的汤水该用了。”
房门打开,门外还是当初跟到京里来的两个家人两个丫头,全目不转睛对房中寻找谢少夫人身影,再就满意的叹气。
少夫人总算有了。
这一胎在山里有的,让人担心地出了山,在这里总算可以休养,家人们也是喜欢的。
公子留下,家人们也留下。两个丫头是谢少夫人的陪嫁,从来不离开她,也跟着走了一趟。谢承运以前不喜欢谢少夫人,对她的丫头也从没有好脸色。
现在全变了,谢公子接过汤水,对家人们一个笑容,很是客气:“啊啊,你们可以歇息去了,夜里要什么,我自己会来。”
他自己心里也感叹,跟着萧护走这么一回,什么事都会自己弄了。再想萧护,真是了不起。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里面有香菇干笋等。谢承运送到谢少夫人面前,笑逐颜开:“这笋是我挖的,如今啊,可再没有这清闲日子过了。”
“是呀,”谢少夫人在这城里,有上好房子住,还有一些士兵派给他们服侍,可她更想山里的日子,嘴角边噙笑,一抹回忆在面上:“你还记得吗?我头一回见到大老虎,吓得钻回屋里。”
谢承运忍俊不禁:“你是钻我怀里了吧?”
“没有,我说头一回,你说的是第二回,是谨哥儿喂老虎。”谢少夫人忽然抚抚肚子,已隆起很高,对丈夫道:“这孩子有福气,奶妈算日子说生过就天冷,孩子好带。可他也没福气,要是在山里生出来,还有几口虎奶喝,那才健壮呢。”
谢承运哈哈笑起来:“你饶了我吧,跟谨哥儿似的胖,我可抱不动。”这一对夫妻现在是如胶似漆,谢少夫人就横他一眼,眸子黑白分明,很是美丽:“怎么会?你练练就成了。”
见丈夫拿起身后一叠子公文,谢少夫人用商议的语气道:“你看,我先把榴花给你好不好?”榴花就在外面,是跟来的陪嫁丫头之一。
“什么?”谢承运呆住,明白过来时就摆摆手:“罢罢,我学萧护,你看他一个没有,不是也挣得这么大的名声。再说,”把手中公文往妻子面前送一送:“我忙着呢,明天又是一早出去,和那些酸秀才们缠,哎,我管的可是工部的活,哪有这么多酸秀才来纠缠!”
谢少夫人今天才明白丈夫每天忙碌在作什么,她好奇地问:“怎么,这里还有工部?”她疑问的样子很是可爱,谢承运更是放声地笑,笑过才道:“你呀,听我慢慢对你说。不是从京里有些官员们跟着我们出来?”
“是呀,”谢少夫人笑盈盈一口一口喝汤。
“这不萧护说,咱们先把事情熟悉起来。我本来是想管刑部那一拨,可刑部里不是跟出来两个侍郎,我不和他们抢,就把工部这摊捡起来。本城里有几个酸秀才,见我们修城防工事,在旁边听听是我当家,欺负我年青,指手划脚的我烦他们,又躲不开。”谢承运执笔,又是不太难过的叹一声:“我呀,忙着呢。这收丫头的事情,你自己玩吧。”
谢少夫人抿嘴儿笑,对着丈夫就在身边,总是说不出来的安稳。又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