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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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殿下行踪,除非殿下有交待,属下无权过问。”萧老恭敬答到,心中暗暗叹气:娘娘,望有朝一日,殿下能同你提起这紫狐裘大袍之事的。
正文 179司夜伤了
夜深深,纵使是春节时候,这空旷的猎场依旧是冷冷清清,唯有刺骨的寒风呼啸着。
骏马飞驰而过,马上的男子墨发飞扬,宽大的披肩亦随风猎猎作响。
在一座废弃的殿宇前留下,马儿很自觉地径自离去,男子那俊美无涛的容颜上隐隐透出了丝丝疲倦来,轻轻揉了揉双眼,便大步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样了,三日不见,也不是惦记,就是怪好奇的。
入了无泪地宫,哭笑二人正守在那幽深的长廊前打着瞌睡,身旁几个侍卫见了凌司夜,正要开口,便被他抬手止住了。
冷冷扫了哭笑二人一眼,没说什么,却是明显地刻意放轻了脚步,朝最里的卧房而去了。
门前的铁索比他走之前还多了一条,唇畔不由得浮起一丝无奈,这那小子比他还防着这女人。
哐当声起起落落,回荡在幽深的长廊里,哭笑二人顿时警觉,身影一闪便到了凌司夜身后,皆是大惊。
“殿下!”齐声,一脸惺忪。
“凌妃可有问起我?”凌司夜低声问到。
“没有。”苦哭如实答到,“娘娘就是一直闹着要出去。”
“没问起我丝毫?”凌司夜挑眉。
“有有有,问了殿下什么时候回来……”肖笑还未说完,苦哭亦是缓过神来,连忙点头,“是是是,凌妃娘娘每天都问殿下什么时候回来放了她呢!”
听了这话,凌司夜双眸顿沉下,肖笑却是狠狠瞪了苦哭一眼,苦哭仍没明白过来。
凌司夜没有再多问,推门而进,而后,门又重重地关上了,声响极大,明显的刻意。
屋内,床榻上的人儿早就醒了,偏偏还是双眸紧闭,一脸酣然睡颜,能有这动静的,还会有谁,这家伙终于肯出现了!
凌司夜扫了一屋子一眼,只见案几上垒着几本书卷,一旁一盘晚膳丝毫未动,早已完全凉掉了,短塌上,那华贵无比的紫狐裘大袍随意地搭着,都滑落了大半到了地上了。
视线终于缓缓落到了床榻上,榻上的人儿侧身背向他,安安静静地,似乎睡着很深。
可惜,他不信,方才那么大的声响,普通人都会醒,何况是她。
想装,那么他就陪她装下去。
唇畔泛起一丝冷笑,退了外袍,亦是随意朝短塌上扔去,却是将那稀世罕见的紫狐裘大袍给完全挤落在地上了。
缓缓朝床榻而去,在她身后躺下,动作依旧很大,冰凉的手慢慢探入暖暖的锦被中去。
腰上顿时冰凉,唐梦心中暗骂,仍假惺惺无力地翻过身来,微睁着眸子看了他一眼,一脸惺忪的睡意,亦是一脸虚弱。
“你终于回来了?”就连声音亦虚弱了。
凌司夜挑眉看她,这唱的又是哪出戏?
唐梦却没有多话,闭上双眸,虚弱无力极了,良久都没再开口。
凌司夜心下顿时有些不安,蹙眉不悦地问到,“几天没吃饭了?”
唐梦依旧没有回答,任由他拥着。
“你!”,凌司夜放开了她,这女人内力尽数被封,地宫本就冰凉,不进食,如何挨得住?心一急,连忙动手解开她身上几处被封的大穴。
唐梦懒懒地趴在床榻上,双眸紧闭,唇畔却缓缓浮起了一丝冷笑,待背后最后一道大穴被解开,却是骤然睁开双眸,如琉璃般的眸子骨碌一转,晶莹透亮。
冷不防狠狠掀起了锦被朝凌司夜的扔去附加了一掌,身子一滑,下了榻,却是急速朝门外而去,就这么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凌司夜就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任何那锦被罩在头上,挡住了所有视线。
看不见他的表情,一室顿时安静地可怕,这个女人又一次挑战了他的耐心,又一次轻易骗过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依旧一动不动,就这么坐着。
然而,某人却自己回来了,无泪地宫岂是那么容易闯出去的?
唐梦一脸无奈地往回走,身后是哭笑二人,在后面是萧老,最后则是一群侍卫,几乎将整个长廊堵住了。其实她也没想逃,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的吗?
一袭单薄的睡裙裙,外披一件单薄的外衣,冷得不由得双臂拥紧,极不情愿地到了门口。
“凌妃娘娘,请。”哭笑二人分列门两侧,很是恭敬地做了手势。
“有劳了。”唐梦眯眼对二人笑了笑,一踏进去,门便被重重合上了。
扫视了屋子一眼,都不见凌司夜,视线最终才落到床榻上,顿时愣住,他,这是怎么了?不得不承认,方才那偷袭的一掌,相当有报仇的快感。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殿下……太子殿下……”
没有回答,一室依旧寂静。
“喂!”唐梦不由得蹙眉,这才伸手小心翼翼地缓缓替他拉下罩着的被子来。
俊美无涛的脸上阴沉地如这的地宫一般冰冷,双眸锁视她,看不出究竟是何种情绪,线条刚毅的唇畔噙着一丝血迹,毫无疑问,这是头一回见他受伤。
唐梦一愣,随即缓过神来,低声问到,“殿下,你没事吧。”
凌司夜只是看她,不语。
“殿下……”唐梦挨近,再次试探。
依旧不语,双眸却尽是不悦,风雨欲来。
“殿下,臣妾开个玩笑啦,你别生气了。”唐梦连忙讨好,那眸中的怒意,她再清楚不过了,方才的欺骗,其实就是怕他不解开的她的穴道罢了,骗了他后,直觉就是要躲开而已,逃,现在还不是时候。
坐在他跟前,小鸟依人地仰头看他,伸手,轻轻拭去他唇畔的血迹,难得地温柔,道,“殿下,臣妾再也不敢了。”
“滚开!”凌司夜终于开了口,怒声,冷不防一把狠狠推开了她,下了塌便急急要走。
唐梦心下顿时一咯噔,瘫坐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复杂不已。
只是,凌司夜的手还未触及到门把,却是轰然一声,整个人冷不防跪了下去,一口鲜血骤然喷口而出。
“你怎么了!?”唐梦身影急掠,落到了他身旁,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心中的那一抹自然而然的慌张。
凌司夜紧锁眉头,艰难地站了起来,不悦道,“你给我好好待着!”说罢便要开门。
唐梦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亦是不悦,道:“你这三日去哪了?出什么事了?”
很显然,不是因为她那一掌,而是他早就受伤了,究竟是谁有这般本事?
“小事而已,你休想逃走!”凌司夜厉声,更关心的却是这事,恢复了她的武功,现在,她若真要走,怕是困不住了吧。
“我偏偏就要走呢?”唐梦放开了他的手,退了两步,挑眉问到,心下却是乐了,风水轮流转,“偏偏就要”这四字也该她来说了。
“不妨试试!”凌司夜靠在门上,一把抹去唇畔的血,声音冷了下来。
“殿下这回可伤得不轻啊!”唐梦笑着说到,话语中透出了嘲讽,手掌早已暗暗运气。
“还好。”凌司夜亦冷笑。
只是,还未待唐梦出手,却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朝前倾倒而来了。
唐梦一愣,任由凌司夜倒在她身上,有些站不稳,稍稍退了一小步,本是无所谓的双眸缓缓复杂了起来,真出事了?
没有迟疑,艰难地把他搀扶着到了榻上,稍稍探了脉搏,心中顿时大惊,只是略懂医术罢了,却也轻易能探出他的脉象来,紊乱不已,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家伙这三日究竟去哪里了?
替他掖好了被褥,正要起身,却发现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两只千丝纸鸢,一只为阴森的黑色,另一只便是唐影留下的五彩纸鸢。
唐梦急急拾起那纸鸢来,迟疑了须臾,还是藏入凌司夜怀中去了,才起身朝房门走去,心中不由得烦闷了起来,他去寻唐影了吗?只是,寻得到吗?唐影又如何敌得过他呢?
门一开便见哭笑二人、萧老,还有一群侍卫,皆静候门外了,双方皆吓了一大跳。
“这一大群人,防贼啊!”唐梦不悦地问到。
“殿下呢?”苦哭一脸惊讶,本以为出来的会是殿下。
“都退下去,萧老留下。”唐梦俨然一副命令语气。
“你把殿下怎么了?”肖笑顿时大惊。
“殿下歇下了,都散了,没听清楚吗?”唐梦蹙眉,又是厉声,只是,这无泪地宫的人可不是东宫的侍卫,根本不认她的身份。
萧老却一下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挥退了一干侍卫,一脸担忧,低声问到,“殿下呢?”
唐梦扫了哭笑二人一眼,视线回到萧老身上,“你倒是比他二人信任我。”
“属下只信任殿下,还请娘娘明示,殿下怎么了?”萧老话低声,心中隐隐不安,方才殿下没追出来,他就纳闷了。
“进来吧,他伤得很重。”唐梦淡淡说罢,便转身而走。
三人急急跟了进去,见了榻上的人,哭笑二人顿时慌了,一下子冲到了塌前,这么多年了,何曾见过殿上受伤过?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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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她不斗&紫阁
屋内,没了原本的冷清,却是热闹了许多。
无泪地宫竟然无人懂医术,等了许久,终于把大夫请来了,苦哭站在床榻前,等着由云容使唤,肖笑端来了热滚滚的药。
云容早同东宫的婢女们一般,没有在蒙着面纱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裳,娇美无比,娥眉紧紧锁着,接过那汤药来。
“云容姐,殿下怎么还不醒?”
“是呀,天都亮了,都一整夜了,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还不醒?”
二人一整夜都不曾合过眼,忧心忡忡地,隔一会儿就问一次。
“不碍事,一会醒了,把药喝了,调养几日便好了。”云容淡淡地说着,视线依旧不离凌司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么近地看他了。
“现在就喂吧,我来。”苦哭心急着,不见人醒,总不放心。
“你急什么,这都晕迷怎么喂!还是等吧。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肖笑说着,朝一旁懒懒倚坐在暖塌上唐梦看了一眼。
“旧伤加上新伤,都是内伤!”云容再次拉起凌司夜的手来,探了探脉象,淡淡解释,抬头看了唐梦一眼,双眸顿时掠过一丝怨恨。
“旧伤加新伤?”哭笑二人齐声。
云容点头,道:“殿下内力深厚,原本的内伤自行调息并不会有何大碍的,只是,不久前心口上那一掌,虽然力道不怎么大,却足以乱了他的心脉。”
话音一落,哭笑二人便齐齐朝唐梦看了过来。
唐梦呷了口茶,任由他们看着,气定神闲。
“殿下伤了的消息有几个人知道?”云容低声问到。
“就这屋里的人了。”苦哭答到,不甚明白为何这样问。
唐梦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唇畔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仍是不动神色地倚着,这云容,看样子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娘娘,方才费心了。”萧老一直站在唐梦身旁,这才开了口,不论殿下是如何受伤的,都是大事,绝不能惊动下人们,更不能外传的,这娘娘果然是谨慎之人。
“有吗?”唐梦装傻,又道:“一会醒了,还不知道怎么跟我算账呢,要不萧老先让我回东宫吧?”
“娘娘该留下照顾殿下。”萧老蹙眉,坐在那床沿上的怎么说都不该是云容啊!
“本宫笨手笨脚的,又不懂医术,还是云容留着吧。”唐梦懒懒起身,甚是认真地说到,朝榻上那人看了一眼便转身要走。
哭笑二人没有心思多理睬,云容亦不语,萧老却是急忙拦下,“娘娘,没有殿下的允许,你不能走。”
“本宫回东宫而已,没说要走。”唐梦淡淡说到,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云容不在,他也不在,她正要给唐影送封信,不知道他去空山了没,也不知欧阳晴明和百里醉哪里去了。
这时,云容起身快步走了过来,蹙眉道:“娘娘,还是留下照顾殿下吧,一会他醒了没见你,定会为难我等的。”
“他?”唐梦眯眼笑了笑,这还是第一回听云容用这个“字”。
云容心中一惊,立马低下头,恭敬道,“娘娘应该关心殿下。”
“应该?”唐梦依旧眯眼笑着,这是教导她该如何为妃吗?
云容蹙眉,依旧恭敬,“是。”
“你倒是说说,如何应该了?”唐梦这才缓缓走到了床榻旁,坐了下来。
哭笑二人相视一眼,退开来,不管先前对这娘娘如何的好感,只要是她伤了殿下丝毫,他二人皆不会轻易原谅。
“娘娘是殿下的妃子,自当把殿下安危记挂在心上,不该雪上加霜。”云容毫不客气直言,心中的怒意早就强压着了。
“那你呢?”唐梦挑眉问到,本就赶紧走不多做纠缠的,只是云容这般问,她倒是想问个明白。
“云容自小为殿下的婢,自当一切以殿下安危为先。”云容认真答到。
唐梦却是笑了起来,“你为婢,我为妾,有什么实质的差别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愣了,难不成凌妃娘娘因云容而吃醋了?
侧妃确实是妾,但是东宫如今就一个侧妃,冠了国姓,如何是婢女能比的?这简直是胡闹。
“没有实质的差别。”云容却是如此回答。
哭笑二人退到了云容身后,萧老却是站到唐梦身旁,很显然,这两个女人战争开始了。
萧老看了云容一眼,眸中复杂掠过,没想到这丫头竟也能为殿下所用了。
哭笑二人却是都一脸气愤,殿下对这凌妃可是宽容地没话说了,她还不知足!
“我也觉得没差别,你留下照顾不是挺好了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医术如此高明也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唐梦仍是笑着,根本无视云容那副准备开战的模样。
云容一愣,这凌妃究竟再想些什么?!
“萧老若是不放心,亲自送我到东宫未尝不可,本宫在这里待了三日了,不见天日的,都快闷出病来了。”唐梦说着便站了起来,不自觉地又看了榻上那双眸紧闭的人一眼,转身便走,一个凌司夜就够她斗的了,云容,她可没想过要理睬。
萧老急急快步跟上,依旧拦下,“娘娘,没有殿下的允许,你不能出无泪地宫。”
唐梦清了清嗓子,故作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