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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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小娃娃终于追了上来,却是指着右侧方向,大喊着,“师父,你看那里!你快看!”
右侧,繁茂的枝叶掩盖只后,隐隐可见一座小屋子,屋身是镶嵌在大树身上的,很是好看而奇妙,似乎是主子这林子的主人,某人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
唐影看了过去,眸中疑惑更甚,问到:“夕儿,你认真看看,这地方,我们是不是先前就经过一回了?”
“先前就经过?”小娃娃一脸狐疑,开始四下打量了,四周都是参天的大树,遮挡了所有的阳光,很是阴凉,整片林子似乎没一处都是这模样,她着实没分辨出来,何况方才一直追着师父,哪里注意到四周的景物了。
“这里方才就来过了,小心点,这林子有问题。”唐影却没有多解释,追过河道来的时候,他就能远远看到血狐逃窜的痕迹了,不是他不急,而是一直等着良机下手,此时前方却没有任何动静了,而地上毒血腐蚀的痕迹看来,已经是过了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方才刚入林子便留下的血迹。
“我们迷路了吗?”小娃娃这才明白了过来,曾经亦同梦姐姐迷失在一片迷林里的,只是她记得是在河道下游的另一侧,不是这里!
“过去看看吧。”唐影说着,第一回不在径自而前,而是牵着了她的手。
小娃娃心下一颤,抿紧唇,双眸骨碌转了转,窃喜着,却又问到:“师父,不追小狐狸了吗?”
“早跟丢了。”唐影淡淡答到,思忖着,看样子得先弄清楚这片林子究竟是什么地方了,如果是迷林,那狐狸怕也没那么容易出去的。
大步跨过那似乎是人工栽培出来的花圃,便到了小屋面前了,这幢屋子根本就同大树联为一体,藏与树洞之内,沿着粗壮的树干看去,开了几个小窗户,而最地下的木门却是紧闭。
半圈可以修剪出来的花圃成了栅栏,圈了一圈领地,屋前有一方小石桌,几方石凳,桌上摆放着一盘瓜果,是草编的果盘,任何一细节处都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这山林里怎么会有人居住呢?
“师父,有人住耶!”小娃娃低声说到。
“嗯。”唐影亦是低声,心下却是戒备着,能入万重大山者便非一般之人,而能这里住下来的定非常人,一步一步向前,一手牵着小娃娃,自然而然地将她护在身后,另一手轻轻地扣了扣,道:“主人在否?”
等了须臾,没有任何反映,力道加重了些,又扣了几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仍旧是没有反映,而小娃娃却是有些心急了,道:“师父,会不会没人住了,还是主人不在家?”说着小手却是不自觉地申了出去,用劲往门上一推。
咿呀~
门竟然就这么动了,半开了。
唐影低头看她,眸中有些责备。
“我以为有上锁的。”她吐了吐舌头,辩解到。
唐影没说什么,亲自缓缓推开了门。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左侧一卷竹帘垂下,隐隐可见帘内竹塌上斜躺着一个曼妙玲珑的身子。
是,何人 ?'…'
“不请自入,未免太失礼了吧!”愠怒声传来,是个女子,声音底气不足,似乎受了伤。
小娃娃下意识地往唐影身后躲,这么跟着垂帘看那女子,第一印象便很不好,一下子想起了草原上游荡在大营之间的风尘女子来,个个都是大美人,个个却也都是母老虎。
“你是这林子的主人 ?'…'”唐影的语气一如既往那么淡漠,并不想多废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子直起身子来,声音里明显怒意愈盛了,她正是蝶依,被凌司夜打伤了,心下的怒火正无处而发呢!
“解开幻境。”唐影根本不理睬她的怒意。
蝶依一愣,心下纳闷了起来,这男子怕也是误闯进迷失之林的吧,似乎比先前那男子看得还明白些,一下子就看出了这林子是幻境而生,懒懒下了塌,拉起了紫纱遮掩了面容,掀起竹帘来,见了唐影,心下却是顿时一颤,这男子虽戴着假面,却散发着俊雅的气质。
“公子怎么入了这林子的?”语气显然和悦了许多,心下想着,这一回不要再看错了,他定是个温柔的翩翩公子吧!
给读者的话:
谢谢花语俏俏的长评,嘿嘿,大家相聚迷失之林,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收费章节 230最终的幻境
孤单?寂寞?
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中住了二十多年了,好几年好几年都见不上一个人,真的想有个人陪。
先前那个没有风度的男子还困在环境里,现在却又来了一个,难道是上天终于怜悯了她了?
蝶依上下打量着唐影,心下暗暗作着对比,他这身段虽是颀长,却没有先前那男子来得高大,相较之下,似乎偏瘦弱了些,也不知道这银白蝶形假面之下是怎样的一副容颜,再看他的手,修长地很好看,只是,亦是不如先前那男子保养得好。
“公子既然是随便走就入了这林子,何不试试随便走走,指不定也就出去了。”笑着问到,拢了拢倾泄而下的海藻一般的长发,只着一件单薄的紫裙,将妖娆的身段尽显无遗。
“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还劳烦姑娘行个方便。”唐影淡淡说到,虽是有礼貌,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客气。
“要事?”蝶依却是慢悠悠地在一旁矮塌上倚了下来,煞有兴趣道:“公子带着这么个娃娃入万重大山,为的是何要事呢?”
“与你无关,姑娘这方便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唐影又问到,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不温不愠。
蝶依看了一旁那一直盯着她看的小娃娃一眼,仍是曼笑着,听得出唐影话中藏着的强硬味道,只是,却故意一般,懒懒到:“你告诉我,我也许能考虑考虑。”
这林子,没有她亲自破了幻境,谁都休想走出去,威胁,她可不怕,即便是杀了她,也休想走出去!
“那你好好考虑吧。”唐影唇畔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冷笑,亦是在一旁坐了下来。
小娃娃纳闷着,正要开口,却是骤然惊了,连忙退到了唐影身后去,只见蝶依身后不知何时缓缓飞起了数只血色千丝纸鸢来,明明就是纸鸢而已,她却觉得那是恶魔一般的生灵,透着满满的煞气。
蝶依亦是觉察到了一样,骤然直起身子来,而身后的血色千丝纸鸢亦是跟着萦绕而来,将她围成了一圈,似乎蓄势待发一般,直直对着她。
“主人……”
这个声音是在蝶依脑海里骤然闪过的,片刻的痴愣,随即缓过神来,连连退了好几步,怒声,“你想威胁我?”
“你觉得是便是了。”唐影仍旧是淡淡说的到,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那我便干脆地告诉你,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休想走出去,不是属于这林子的人,或许是生物,都休想走出去!”蝶依亦是不想多废话了。
“有何条件不妨直说。”唐影问到,心下有些疑惑,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是做什么,戒备一直都有着,毕竟能在这林子里存活下来,掌控这迷林,简单不到哪里去。
“很简单,留下来陪我。”蝶依脱口而出。
“你想太多了!”开口的是小娃娃,亦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方才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她盯着师父上下打量,这眼神让她相当的不舒服!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蝶依立马呵斥,瞪了她一眼。
“我不是小孩子!”仍旧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似乎每个孩子被称作孩子的时候都是这般反映的。
蝶依冷哼一声,看向了不吭声的唐影,又问到:“如何,留下来陪我。”
“你真是痴人说梦!”开口的仍旧是小娃娃,学着蝶依方才的冷哼不屑表情,又道:“留下了陪你,你还怎么放我们走!”
“你走,他留下。”蝶依心下早就有了打算的。
小娃娃随时倒吸了一口气,这女人真真就是在做白日梦,真想当她自言自语。
“在下有要事在身,姑娘还是行个方便吧。”唐影终于开了口,依旧有礼,双眸沉静,看着蝶依,而围绕着她的血色千丝纸鸢竟是渐渐淡去了颜色,满满变的透明无色。
他只知道这是迷林,却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迷林,自己走断然是走不出去的,这女人这么肯定能困住他们,看样子,硬的还是行不通了,照她先前所说,血狐怕是也被困住了!
蝶依似乎这才真正注意到他的眼睛,那么温软的一双眸子,犹如波澜不惊的湖面,安静而沉敛,让人都舍不得去打破那沉静。
看得她整个人亦不那么心浮气躁了,声音都温柔了,道:“我可以先放你走,你答应我把事情办了就回来。”
瞬间就这么柔情似水了起来,看得他,等着他回答。
唐影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牵着小娃娃便转身了。
硬的不成,软的,他不会,也不想,承认,岂可如此随便给予?
还是自己去试试,省得同她多废话。
小娃娃方才插话都没被师父瞪,这下子胆子也大了,本还想说话的,见师父牵她的手要走,心下顿时大喜,回头朝蝶依眯眼一笑,很是得意。
蝶依连忙上前,拦在门口,道:“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不用,多谢。”唐影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牵着小娃娃大步走了出去,一出门,身影一幻,须臾间已经出了门外花圃了。
蝶依没再追,却是大喊:“喂,我劝你被多费力气了,你自己走不出去的,这儿到处都是幻境,是你自己的……”
戛然之声,险些把这迷林的秘密说出来。
又是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温柔是温柔了,却一样的难缠,去了也好,她有机会摸清楚他心底那一抹脆弱,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记忆能真真正正困住他的!
轻咳了几声,亦是出门,却是朝同唐影相反的方向而去,先前那个男子已经破了两回幻境了,原来是天朝的太子啊,他的父王和母后,看样子都不是他真正的脆弱了,会不会是那个名唤唐梦的女子呢?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又入幻境了!
仍旧是竹林,林外天色渐暗,林中早已一片黑暗,静谧无比,连盛夏里的虫鸣都没有,只有琴瑟之声,干干净净的声音,在林子里悠扬着,很是空灵。
在林中最茂密之处,隐隐看见一处竹楼,远远地透出了温暖的昏黄色灯火,琴声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走近了,听得那琴声更是悠扬,竹帘半卷着,屋内的一切都可见。
抚琴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修长温润的手指在琴弦上娴熟地拨弄,线条分明的唇畔噙着玩味的笑意,玩味中透着邪佞,邪佞里隐着宠溺,宠溺里藏着满足,一贯霸气而猖獗的双眸亦是笑意满满,不看琴,而看眼前佳人。
佳人一袭白衣长裙,很是简单,长发随意披着,似乎刚出浴一般,发梢还有些水滴,慵懒地斜倚在竹塌上,一手支着头,亦是看着他,亦是一脸玩味。
良久,都是这么相视着,谁都不曾移开视线。
终于,女子缓缓蹙起眉头,越发的听得一脸认真,只是,不过须臾却是骤然大笑起来,道:“错了错了,方才走了几调,哈哈,太子殿下,你弹错了!”
“爱妃你先眨眼了。”凌司夜眯眼,笑得灿烂。
两人正无聊游戏着呢,相视不语,她先眨眼便算输,而他,挑错了一个音调亦是输。
“你先错我才眨眼的!”唐梦直起身子,认真了起来。
“口说无凭。”凌司夜起身走了过来。
“你!”唐梦怒目瞪他,这家伙又要耍赖了!
“本太子能陪你玩这无聊游戏你就该知足了,幼稚不?”他推了她,径自在竹塌上坐了下来,只是还不待她开口,却又是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拥着斜倚了下去。
“太子殿下,本宫被你困在东宫已经好几日了,在这么下去,人会闷出病来的。”她整个人的不着一丝力气赖在他身上,脑袋就抵着他光洁的下颌。
这依旧是回忆幻境,他们合好之后,东宫里的日子。
他完全地沉浸在里面,已经很久很久了。
“你该自称臣妾。”他垂眼看她,双臂圈上她的腰。
“太子殿下,臣妾想出宫。”她打开他的手,翻身,欺在他身上,盯着他看。
他蹙眉,思索了须臾,又道:“还是自称本宫来得适合你。”
她一愣,随即重重朝他心口上打了去,道:“没同你开玩笑,我要出宫!”
“去哪?”他挑眉看她,丝毫不介意心口上的疼痛,虽然她打情骂俏起来也从不懂得要掂量力道的。
“就随便走走,穿男装,肚子也不是很大,衣裳宽大些,可以藏的,万一撞上了皇上的人,也好解释。”她连忙回答。
“真要个孩子,也可以考虑考虑的。”他说得甚是认真,大手朝她小腹而去。
她立马啪地一声打开,道:“先把这个解决掉再说,你休想打什么鬼主意!”
他仍旧是一脸慵懒,感慨道:“多少女人想要本太子的孩子,你也太不识好歹了!”
她一脸不屑,又懒懒地趴回他身上,小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上,懒懒散散,很是不经意地回他,“那你找她们生去,再生个就叫做有情,同无情做个伴。”
这句话说完,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腰上的力道重得让她几乎晕厥。
“断了……要……要断了……”吃痛、虚弱、气息不定,声音弱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打情骂俏的时候,他不介意她下手重,并非容忍她,而是他自己亦是如此,下手从来都是照着她的话的轻重来掂量的。
揽在腰上的手终于是放开了,呼吸一下子舒畅了,她不说话了,气喘吁吁。
“学个教训。”他仍旧是懒懒地语气,轻轻抚拍着她的薄背。
“一点都不温柔,我后悔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到,真的,好疼啊!
“知道后悔就好。”他大笑了起来。
她就让他笑着,看着他笑,一手重重欺在他胸膛上,撑着起身来,直视他,认真道:“本宫后悔嫁给你了!”
他那爽朗的笑容有些收不回,俊美无涛的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平静了下来,她看着这一脸精彩的变化,心下乐了,脸上却仍旧是认真无比。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他亦是认真了起来。
她不语,两人对视,气氛似乎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似乎是习惯了满满是算计,满满是计划,满满是戒备提防的日子,陪她闲暇在东宫,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