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训妃成瘾-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双眼一瞪,难以置信地看向玄帝,而玄帝则是睨了莫逸风一眼后张了张嘴,眸光微闪,低低笑着。
突然间口不能言,看来他是早做了准备。
“太子,皇上对你百般恩宠,这江山迟早都是你的,你怎么能够举兵谋反?”想了想,他又道,“虽然先皇后是你母亲,可上面坐着的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之事?”
说话的是太子的恩师也是当朝太傅,所以他很清楚当年之事,于是猜测太子是为了先皇后才会举兵谋反。
太子想要挣脱,却被侍卫钳制得紧,所以根本动弹不得,只是他心中始终不甘心。
“大哥,父皇毕竟是父皇,你不该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莫逸风话音刚落,便让侍卫将其带了下去。
就在这时,玄帝突然心口一痛,脸色骤然扭曲起来。
莫逸风一惊,疾步上前将玄帝扶住:“父皇。”见玄帝看起来痛苦至极,他立即道,“宣御医。”
“是。”秦铭躬身抱拳立即出了金銮殿。
御轩宫
太医给玄帝诊治过后说是玄帝中了毒,具体是何种毒并不清楚,只能看后面的病情发展才能对症下药。
一瞬间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玄帝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听得太医的话之后转眸看向莫逸风,眼底尽是嘲讽。
莫逸风不以为意,移开视线看向众人:“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有话对本王说。”
太傅看了看玄帝又看了看莫逸风,一个口不能言,脚不能动弹之人又能说出什么话?
莫逸风看穿了他的心思,转眸吩咐宫人:“去准备文房四宝。”
太傅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朝臣全都下去了。
在御轩宫的殿门关上的那一刻,从梁顶下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谦然。
莫逸风对他点了点头,安谦然上前从袖中取出了一瓶药,而后打开瓶盖让玄帝闻了闻,须臾之后,玄帝觉得嗓子里一片清凉,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努力支撑起身子。
“你们……”玄帝一怔,自己竟是能说话了,深吸了一口气,他转眸看向莫逸风,“你究竟想要什么?”
莫逸风缓步走上前,笑容微敛看向玄帝:“父皇应该很清楚儿臣想要什么。”
玄帝嘲讽一笑:“朕不清楚,朕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你。”
莫逸风轻抿薄唇坐到床沿:“解药呢?”
“什么解药?”玄帝装作毫不知情。
“影儿的解药,你让将毒下在夜明珠上,使她中毒的解药。”莫逸风眸色渐渐变深。
“没有,此毒无药可解。”玄帝轻笑一声靠在床头。
莫逸风面容渐渐僵硬,蓦地站起身:“父皇,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儿臣只得成全父皇了。”
他话音一落,安谦然又将一粒药塞入了玄帝口中。
几日后,玄帝被太子下毒导致口不能言全身瘫痪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个个奔走相告,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帝都。
太子被扣押,玄帝病倒在床,朝中便由太傅暂理朝政,但是朝中大臣自是惶惶不可终日,毕竟群龙无首。
而这几日,莫逸风日日都会去照顾玄帝,更是帮衬着太傅及诸位大臣解决各种朝政上的问题。虽是如此,他却对皇位之事只字不提,所以让原本对他揣测纷纷的大臣也都渐渐消除了顾忌。
金銮殿,早朝
有大臣终于开了口:“御医说皇上不知道何时才能病愈,而太子却始终不愿交出解药,这可如何是好,国不能一日无君,若是被边塞的原本蠢蠢欲动的几国知晓了此事,可就大事不妙了。”
“是啊是啊,而且现在太子谋反被关押,当初皇上也早有意让三爷做储君,如今三爷不如坐镇江山,也可让我国百姓免去了终日的惶恐不安。”
太傅一语不发,听着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面容始终沉静,不知道心中所想。
莫逸风淡淡睨了他一眼,而后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转身对大臣们言道:“诸位大臣莫要心急,皇上必定会吉人天相,稍后下了朝本王再去求求太子,希望他能想清楚交出解药,这天下还是要父皇坐镇的好,本王怎敢趁人之危。”
“三爷说的哪里话,这如何是趁人之危,如今三爷若是执掌江山,才能安百姓的心,若是因此能防止敌国来犯,更是救百姓于水火,让朝阳国依旧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这……陈大人谬赞,小王愧不敢当。”莫逸风微微颔首抱拳一礼。
莫逸谨不知道为何莫逸风还是推脱,上前道:“三弟,既然各位大人都一致推举,你就莫要推脱了。”
“二哥说得极是。”莫逸行附和道。
“父皇病重,大哥又……叫我如何安心?”莫逸风微拧了眉心,“更何况御医还在给父皇调制解药,我也已经求得安谦然替父皇医治,相信父皇不日就能康复执掌朝政。”
见莫逸风百般推脱,众大臣颇为难,目光都落在了太傅身上。太傅是三朝元老,又是太子恩师,若是他能开口,朝中大臣也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第26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1)
太傅见众人将视线皆落在他的身上,眉心微微一蹙,抬手捋了捋胡子低眸沉思,须臾,他沉声言道:“皇上如今虽然口不能言足不能行,但若是当真要将皇位传给靖王,必定会拟定传位诏书,若是没有,我们做臣子的也无需急于一时。悫鹉琻晓”
莫逸风淡淡一笑,并未言语也未动怒,只是轻睨了角落中人一眼,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早朝临近结束,众人也都没有再提及此事,毕竟是太傅发了话,只是就在早朝结束的那一刻,冯德突然疾步而来,手中还拿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冯总管,这是……”太傅上前疑惑道。
冯德道:“这是皇上拟定的传位圣旨,方才命奴才即刻赶来宣读。钚”
“哦?”太傅疑云更甚。
“靖王接旨。”冯德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殿前展开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三十年,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天下太平,然朕此次身中奇毒恐命不久矣,顾盼贤德继朕之位。皇三子莫逸风,才智过人,文武双全,人品贵重,甚肖朕躬。故朕将皇位传位于皇三子,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诸大臣当悉心辅佐,共扶社稷。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莫逸风抬手接过圣旨谢恩起身荬。
“恭喜靖王爷。”冯德上前满脸堆着笑容。
莫逸风看着圣旨脸上布满了担忧:“父皇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会突然……”
冯德言道:“皇上担心自己所中的毒会好不了,怕祖上传下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所以才会在今早拟了圣旨,希望靖王爷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才是。”
“小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的期许。”莫逸风手持圣旨转身看向太傅,“太傅是三朝元老,以后还请太傅多多提点小王,若是有哪里做错的地方,还请给予当头棒喝才是。”
太傅对莫逸风的不骄不宠微微愣忡,这是比太子还要淡然的处事之风,却比太子要多一重帝王之风。
当若影得知莫逸风竟然是接到玄帝的传位诏书而成为新君的那一刻,心中满腹疑云,她一直以为莫逸风必定要靠逼宫才能坐上龙椅,谁知最后逼宫的竟是成了太子,而玄帝又突生重病口不能言,都说是太子下毒,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
莫逸风回来后,见若影坐在园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上前执起她的手问道:“在想什么?十日后可就要进宫了,到时候咱们把没有办的仪式以帝后之礼办了。”
若影心头蓦地一撞,支吾着言道:“难道你忘了,我此生不能踏入宫门一步,此生且必须为妾,如今你已经违反了皇上一条旨意,怎能再违反一条?朝臣又会如何想你?”
莫逸风道:“难道说要让皇后住在靖王府,而皇上住在宫中?这像话吗?”
“或许……我不该为后。”若影低垂了眼眸,原本黯然无光的双眸此时更充满了失落。
莫逸风莫非将她拥入怀中:“别胡说,我要你为后你就必定成为一国之母,我的妻子,既然是夫妻,又如何能分隔两地?”
若影望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眼泪从脸上划过:“我又如何配得上做一国之母?我……”
莫逸风知道若影想说些什么,拉开了些许距离后捧着她的脸道:“不许再胡思乱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若影闻言泪流满面,上前拥住莫逸风,紧了又紧。
夜凉如水,星斗满天
莫逸风因为要处理十日后登基事宜所以并不能一直陪着若影,而若影因为莫逸风对她的好总是惶恐不安,生怕朝臣会因此而造反,毕竟他为了她忤逆了玄帝的意思,这是新帝登基的大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在耳边隐隐想起,若影拧了拧眉,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紫霞阁。
她原本想要转身离开,可是听到柳毓璃的凄厉叫声,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便让红玉扶她上前。
当柳毓璃见到若影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就好似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起身便朝她扑去。
“王妃小心。”红玉惊得呼吸一滞。
若影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感觉和动作还是十分灵敏,所以在柳毓璃扑上来的那一刻,一个转身避开了她。
柳毓璃的整张脸都惨白如纸,浑身都沁满了汗,趴在地上抬手扯住若影的衣角急问:“告诉我,你的冰蚊针是怎么解的?告诉我……”
听得冰蚊针这几个字,若影心口一撞,这才想起她之前设计让莫逸萧送了她一根冰蚊针。敛回思绪垂眸凝向声音的来源处,若影低低一笑:“你急什么,我当时中了那么久的冰蚊针都没急,你现在不过是第一次感觉到冰蚊针的存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解的,怎么样才能将冰蚊针取出来?”柳毓璃跪在地上不停地求着,冰蚊针给她带来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若影眉心微拧,朝后退了一步,见柳毓璃仍是不放手,一脚便将她的手踹开:“柳毓璃,难道你忘了吗?当初的冰蚊针可是你送入我体内的,如今怎么倒是问起我来?”
柳毓璃痛得在地上直打滚:“我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若影淡淡一笑,而后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吩咐道,“将人看好,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护卫躬身抱拳。
柳毓璃见若影竟然对她下了禁足令,而且还是将她所在这小小的房间,骤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嘶吼:“莫若影!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可是她刚要踏出房门,护卫就将她挡了回去,在若影的吩咐下,立即关上了房门。
“放我出去!啊……”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若影突然想起了曾经的日子,那犹如地狱一般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黑暗之日。
这一夜若影睡得并不好,频频做恶梦,梦见的都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有那场熊熊大火,有那渗人鲜血,还有玄帝噬人的眼神,而在这一次梦中,她竟然还看见了一个人——安谦然。
梦中的他带着几分稚气,但是依旧温文儒雅,他看着她,满眼怜惜。莫逸谨虽然支持莫逸风登基为王,但是对于太子的谋反和给玄帝下毒之事还是觉得十分蹊跷。照理说若是他有心要当皇帝,根本就是名正言顺,又何须急于一时逼宫?就算是他心急了,也不至于要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不是吗?在他心里,太子根本就不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因为他们排行老大和老二,相处时间算是最久的,就算不是彻底了解,也能了解个一二。
不知不觉来到了关押太子的天牢,许是因为他太子身份的关系,狱卒并未敢为难他,关押的牢房也不算太潮湿,但是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已经是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做?”莫逸谨走到太子跟前拧眉问他。
太子看了他一眼,反问:“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
莫逸谨被他反问得眉心一拧,而后道:“这不像大哥你的性子。”
“那么在二弟眼中,大哥又是什么性子?”太子反问。
莫逸谨紧紧凝着他,半晌,方言道:“在二弟眼中,大哥沉静如水不喜争斗,喜欢清静,故而上山与佛为伴。”
“我又不是和尚,为何要喜欢清静?”
“可是大哥不是……”
“你以为我想吗?”太子蓦地加重了语气,“我在山上这么多年,父皇别说从未命人看过我一眼,更是没有来慰问半句,他的眼里只有四弟,哪怕是四弟犯了错,他也只想到三弟而不是我,可是到最后谁又知道,他最终想要帮衬的还是四弟而已。”
莫逸谨紧了紧指尖没有说话。
太子颓然地靠在墙上,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苦涩:“别人看着我是太子,可实际上我只是虚有其名罢了。那日我对父皇说想要回来帮衬他处理朝政,你猜他怎么说?”顿了顿,他又继续道,“父皇说,山上是个好去处,可以修身养性。”
“什么?”莫逸谨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太子双目空洞地继续说着:“照理说我是太子,皇位就该由我来继承,可是在父皇眼中,我不过是个安抚人心的幌子罢了。”
“大哥,你会不会误会父皇的意思了?你是父皇的长子,父皇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就算无意让你为王,也不可能让你长居山上不是吗?”莫逸谨言道。
太子摇了摇头:“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这个道理二弟应该很清楚。”
莫逸谨一怔,顿时没了言语。
太子见莫逸谨脸上并未见喜色,顿时觉得好笑:“二弟,大哥也心生好奇,二弟一直帮衬着三弟,如今见到大哥这般,二弟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莫逸谨蓦地抬眸看向他,骤然蹙了双眉:“对,无论三弟是否能坐上皇位,我都会站在他那一边,但是大哥又何必为了皇位而做出给父皇下毒这种事情?”
“我没有!”太子突然间脸色铁青冲着莫逸谨大吼一声,“我是逼宫了,但是从来都没有给父皇下毒,至于谁下的毒,你应该问你一直帮衬的三弟。”
走出天牢,莫逸谨脚步微沉,迈开脚步正要去找莫逸风,谁知迎面撞见了莫逸萧,只见他神色漠然地看着他,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好似整个人都变了。
但是须臾之后,莫逸萧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