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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第94部分

小说: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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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唐抒阳猛然惊醒,不解地问,“什么事?”

“还说没心事?想得这么入迷!”上官蓉儿撅起双唇。

“我在想重要的事。”唐抒阳淡淡一笑。

******

“铮铮……铮铮……”

校场正中央,掌影翻飞,两个人影倏忽来往,其速度之快令围观的将士直着眼睛看也怕漏掉精彩的一招半式。

正是秦重与唐抒阳的拳脚比试。

凌朝覆灭,天下大乱,民生疾苦,军中粮饷极度匮乏,士兵自然也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流澈净仗义疏财,以强大的资财后盾投军,受到上官锦的欢迎与信任,更受到数万将士的感激与拥戴。

上官锦病逝,二十万大军的统帅大位虚悬,众多将士起哄能者居之,以武力夺得统帅宝座。诸位将军并无异议,于是一场接着以场的比试。风清扬、西宁怀宇和叶思涵已经落败,秦重也已处在下风。

数万将士的喝彩声与叫好声惊天动地、甚嚣尘上,随着一声“吁吁”的呼声,秦重的胸口被击中一掌,连连倒退。

秦重抱拳退下,数万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与掌声。

“你想统帅大军,得先问问我!”

随着一声大喝,上官楚飞身而来,持剑直刺唐抒阳。唐抒阳“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精钢软剑,转身迎接而上,双剑激烈地相撞,众将只闻“铮”的一声,两人飘忽地荡开,肃然僵立,四目冰寒,杀气灼烈。

上官楚跃身而去,提剑痛击,凌厉的连环十招逼得唐抒阳连步倒退。

唐抒阳自信地一笑,灵巧地翻过身子,陡转剑柄,一招气势磅礴的杀招已然出手。

银光密集如雨,剑影飞速变幻。

不知是谁擂响大鼓,一声紧接着一声,沉厚而凝重,惊心动魄。

立时,天地间风云变色,唯见漫天的银色光芒中两抹人影殊死地搏斗。

站在人群中的上官蓉儿紧张地握着手,一眨不眨地盯着激斗的两人,后背心冷汗涔涔。她自然希望哥哥打败流澈净,接替叔叔和爹爹的统帅大位,以不辱上官氏,然而,如果流澈净赢了哥哥,她……也是极为欢喜的。

她劝过哥哥好几回,总算得到哥哥的允诺:如果我败在他的剑下,我自然无话可说,毕竟,你是我的亲妹子。

————

青山湿遍·流澈净

一、青山妩媚

六王之乱结束,少帝入主龙城,延续凌朝国祚,是为武靖帝。

他是摄政王,她是“端”皇后。

他是唐抒阳,不,是流澈净,是摄政王唐王。

她是端木情,不,是“端”皇后,是晋扬帝的皇后。

毓和宫,秋色似锦,凉月满窗人不寐。

“参见——”宫娥款款下拜,未出口的“王爷”两字因为摄政王的一个手势硬生生地憋回去。

摄政王轻步踏进寝殿,望见心爱的女子站在窗旁,三千青丝披散垂着,素白寝衣单薄,晚风掠起她的鬓发,衣袂飞扬如水,愈显得身子纤瘦。

她蓦然回眸,脸上的慌色一闪而过,在瞧见来者何人之后,施施然欠身:“王爷。”

流澈净拖住她的手腕:“何须这么见外?”

端木情微微一挣,侧身避开:“王爷还没回府?”

“还早,过来瞧瞧你。”他拉住她的手臂,感觉到她的冷淡与抗拒,“不想看到我吗?不想我来吗?”

“不是。”她侧对着他,不敢让他瞧见——双眸微湿,心中苦涩难言。

“那是什么?”流澈净拉过她的身子,追根究底地问。

“我……有点累。”端木情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疏懒一笑,“那些日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松懈下来,倒觉得累得慌。”

“传御医瞧瞧,明儿我吩咐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不用了,我想歇息几日就没事了。”她连忙阻止,挣开他的手,坐在凳子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她对他这般疏远而淡漠?她究竟怎么了?她念着流澈潇吗?她真的移情了吗?

攻入龙城的那一夜,她身中极品媚毒,仍然认出他,且不顾一切地缠着他,她说她不会后悔,而现在,又是这般冷漠,她后悔了吗?后悔没有随着流澈潇一起离开?

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尖叫一声,时而手舞足蹈……翌日醒来,她开口的第一字,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流澈潇。

她喊道:潇……

他几乎崩溃,可是他只能当作没有听见,只能搁在心里不提。说到底,是他对不起她,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和折磨,他不忍再让她有半分的忧心。

流澈净来到她的身后,握住她的双肩:“阿漫,你可满意?”

少帝凌枫为他控制,凌氏天下在他的掌心,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端木情垂眸一笑:“满意,我该谢谢你。”

掌心缓缓上移,他握住她的脸腮:“皇后怎么谢我?”

她心口一窒:“王爷要我怎么谢?”

“只要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欢。”流澈净俯在她的耳畔沉声出口,迷魅暗生。

“那……我该仔细想想,王爷容我考虑几日。”端木情别开脸,只觉他灼热的气息拂在耳畔颈窝,惹得她心湖荡漾。

“王爷!王爷!一定要这么见外吗?”

陡然间,流澈净扳过她的身子,目光深深:“阿漫,我是流澈净,是唐抒阳,更是你的唐大哥!在扬州‘烟花慢’酒楼,你说,携手一生,忠贞不渝,还记得吗?”

她瞧他一眼,仿似苍凉一瞥,脸色仍是淡淡的:“记得……记得又如何?”

他眉心如刻,凝重的目光紧逼着她:“现在,我说,携手一生,忠贞不渝,你可愿意?”

端木情静静地盯着他,目光幽幽渺渺,良久,她淡淡地点头。

可是,他想象中的她的反应,不是这样的,他没料到她是这般的淡漠而镇定。眼前言辞精简的女子,再也不是扬州的端木情,再也不是他所相识的阿漫。

究竟是什么让她改变如此?

流澈净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整个身子提了起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阿漫,你究竟在想什么,告诉我!”

端木情灿然一笑:“没什么呀,你多想了。”

“真的吗?”他狐疑道,她的笑,灿烂如秋阳,却是冷凉的。

“疼,放开我。”她微一蹙眉。

“在想什么,统统告诉我。”流澈净揽她入怀,摩挲着她的后颈,“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端木情埋脸在他的胸前,沉醉地环上他的身子,双眸再次泛出热泪。

她不能说!她无法说出口!她怎么说出口?说她跟他的手足已有夫妻之实?还是说她不再是清白之身?

她真的说不出口。满心的苦涩与悲凉,只能压在心上,自己慢慢地舔拭。

流澈净抬起她的脸,目光渐有热意。

四目相对,浓情一刻,却有什么横亘在两人中间,他觉得她是那般遥远。

端木情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夜深了,你该回府了。”

流澈净冷地皱眉:她真的后悔了吗?她是在躲他吗?

******

她不是躲他,她想离开龙城,离开他。

有一日,他终于知道了真相,知道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

中秋宫宴之后,少帝母妃端木氏尊为皇太后。至此,皇太后与摄政王的暗流激涌让群臣惶恐不安,也让端木情寝食难安。

流澈净自然晓得她的紧张与纠结,因此派人盯着她。他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派人监视她,她会伤心,她的心里会种下一根刺,然而他只能这么做。

这日,他来毓和宫瞧她,却远远望见她从宫门出来,朝着凤凰台的方向去了,并无宫娥或内监跟随。

他示意身后的侍从原地待着,独自跟了上去。

她戒备地四处观望,确定四周无人后才踏入凤凰台。须臾,流澈净跟进去,蹑手蹑脚地上楼,听见厚重的石门徐徐转动的声响。

原来,龙城的密道如此精妙,她是如何知道的?对了,凌朝四代皇后、如今的皇太后皆是端木氏女子,阿漫知道龙城的密道也不出奇。

石门微启,他跻身进去,与前方毫无所觉的人儿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他的武艺修为,她自然察觉不到身后有人跟踪。

端木情持着一盏烛台步入密道的深处,流澈净跟着那微弱的烛光一直一直走着,仿似永远也走不完。如此昏暗的地道,于他来说跟光天化日并无区别,他只是不解,她拎着包袱来到密道做什么?

莫非,密道通向宫外?她要从密道离开?她要离开他?

流澈净遍体惊汗,双手握得紧紧的。

她进了一间石室,将烛台搁在石案上,放下包袱,举目四望,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似乎在寻找什么。半晌,她拿了烛台,继续往前走,拐向另一条密道……

原来,她真的打算离开龙城,决意离开他,永远不再回来!

他全都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他对她不够好吗?她还不满意吗?还是她已经不再爱他了,转而爱上流澈潇?她是不是认为流澈潇死了,她就应该毫无眷恋地离开?

他不能让她走,绝对不能!他要想想办法……

在江南的军营中,他坐在统帅宝座上,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入主龙城,坐上那最高的宝座,手握最高权柄,以让你一世安稳,再不会任人摆布,再不会遭受折磨。

然而,他距离那个宝座仅仅一步之遥,她却要离开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吗?

二、衣袂湿遍

梧桐树影,满目荒凉;揽风香衾,行宫遇刺;雪域香莲,苦肉之计;柳暗花明,乾坤扭转,破阵乐奏响,皇太后措手不及,只能激流勇退。

流澈净知道,他的阿漫不会袖手旁观,不会听任自己向皇太后与少帝下手,她一定会出手……他一手安排所有的阴谋,引皇太后入局,两厢明争暗斗,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再想着离开他。

他让她放走皇太后和少帝,再暗中派人追杀。依皇太后的脾性,绝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留下火种,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他的阿漫,以为她的计谋天衣无缝,其实,他全知道。那一夜,他就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放走皇太后和少帝,看着她悲伤而柔韧的背影……

他是大敬皇帝,他是开国帝王,他是窃国枭雄。

她是前朝皇后,她是端木夫人,她是一代妖后。

他要立她为后,群臣肯定反对,不过他相信总有那一日的,对付那帮老臣,总会有办法的。

元宵宫宴,凤凰台恍如琼台仙阙。

然而,失去了她的身影、她的微笑,任是繁华满目,也是苍凉。

林大人与祖父大闹宫宴,矛头直指端木夫人,而她不知回避,甚至犯下女子干政的大忌,猖狂而僭越。他要立她为后,更是难上加难。他知道,她要帮他清扫朝中的污浊之气,她要他无奈地放手,可是,他绝不会放手!

元宵宫宴意兴阑珊地散了。

流澈净匆匆赶往披香殿,却听见一道清脆的唤声:“陛下——陛下——”

他转身望去,却见上官蓉儿匆匆地奔过来,蓝紫色羽缎斗篷急速跳荡,飞扬如蝶。奔至跟前,她未及喘息,欠身行礼:“参见陛下,蓉儿唐突了。”

“有事吗?”流澈净淡淡地问,挥退侍从。

“蓉儿斗胆,想与陛下谈两句。”上官蓉儿略一垂眸,复又抬眼望他,并无羞涩之态。

“想说什么?说!”他干脆地说道。

“陛下,我终于明白。”她举步向前走去,嗓音娇柔,“陛下的意中人,是端木夫人。”

“那又如何?”流澈净饶有意味地反问,见她俏生生地回身望来,面容上淡淡的妆彩,不同于以往的水灵与清素,别有一番娇艳之色。

“陛下也知,如今风声鹤唳,对陛下不利,对端木夫人更是不利。”她叹气道。

“如何不利?”他缓步上前,不紧不慢地问道。

“其实,蓉儿很是敬佩端木夫人呢。”上官蓉儿禁不住他迫人的目光,垂眸清淡一笑,“刚才宫宴上她那番言辞,这辈子蓉儿都说不出,她的气魄与胸襟,蓉儿更是望其项背。这样一个女子,陛下……自是不能辜负。”

“就是想跟朕说这些话?”流澈净呵的一笑,轩眉问道,“不能辜负,那该如何?”

“蓉儿也不知。”她盯着他明黄龙袍下摆的绣金龙爪,声音更轻了,“相信陛下总会有法子的,如果陛下有用得到蓉儿的地方,陛下尽管开口。”

“上官姑娘费心了。”流澈净自当明白她的心思,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夜深了,朕派人送你回府。”

“蓉儿告退。”上官蓉儿怔忪地瞧他一眼,转身离去。

这转身前的一瞥,饱含无限的情意与难言的苦涩。

流澈净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消失于夜色之中,片刻之后赶往披香殿,却于蔚铭湖畔听到熟悉的人声,听到西宁怀宇与端木情的对话,也看到了两人的纠缠。

西宁怀宇指责她与流澈潇诗词唱和,指责她三心两意,也对她说:“你与我一样,三心两意……情儿,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宁静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田野风光,有大片的梨花……跟我离开洛都,好不好?”

西宁怀宇从背后拥紧她:“不,我会,我会的……只要你愿意,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端木情一字字说道:“我不容许自己再次三心二意!”

听闻这句话,流澈净胸中的怒火瞬间熄灭。

很好,太好了,有她这句话,他已经满足。

她坚决地说:不会再三心二意。是的,她不会再想着离开,她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来到披香殿,试探地对她说:“阿漫,你累了么?假若累了,告诉我一声,我不会强求你。”

因为,他知道她很累,她的心,很累。

他再次试探:“阿漫,假若有一日,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会不会离开我?”

因为,他杀了她的姑姑、她的弟弟。有朝一日,她知道真相,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因为这个残忍的真相而离开他?

******

“祖父召孩儿前来,有何吩咐?”

奉天殿,深碧杨树参天摇曳。

流澈净站在大殿门扇处,听见书房内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流澈潇。

他心中透亮,祖父让两个孙儿一起来此,定是为了端木情。

他走向书房,立定于门口,看见祖父坐在书案之后的花梨木椅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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