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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府衙有恶女-第77部分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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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喜不禁抿嘴偷笑,她大概早已认定谨惜与萧赫风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了。

    萧赫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插着她纤巧的小靴子,帮她把脚踩在马镫中。教导说:“坐好,挺直身子,双脚踩住马镫……放松点,不要紧张。你这么紧张追风也会感觉到,它也会跟着紧张的。”

    萧赫风把缰绳递给谨惜,又从腰间又抽出根长索,把缰绳套在马嚼子上,用来控制马的速度。他说:“马跑起来时会有起伏感,你要随着它节奏起伏这样才能达到人马合一的境地,要不跑一会就会把自己颠得吐了。”

    “我……害怕……”谨惜坐在马背上,心中不由得紧张,她想抓住萧赫风的手,却没想到他突然在追风的后臀拍了一下,追风嘶鸣一声缓缓跑了起来。

    谨惜咬着唇紧紧抓住缰绳,不知道是不是追风太过聪明,知道背上驮的是个新手,跑起来格外慢。过了一会谨惜渐渐适应了马跑起时那种颠簸感,还能随着它的起伏而动,这种新奇有趣的感觉可是闷在闺房不能体会的,难怪京城闺秀都喜欢骑马,这大概是贵族女子唯一能借以放纵自己心情的一项活动了

    “马感不错嘛已经知道怎么跟马匹配合才能不被颠得五脏六腑直翻个了”萧赫风牵着绳子,让追风一直绕着自己跑圈,这样他比较方便控制马的速度。

    跑了约有半个时辰,谨惜只觉得攥着缰绳的手心都是汗水。而那匹五明马的鼻孔和嘴周围的毛都被喷出的冷气凝成白霜,看上去像是变成了白嘴巴。

    骑马这项活动也要量力而行,第一次不能太久,否则第二天会爬不起来的。谨惜拍了拍追风缎子般光亮的皮毛,说:“谢谢了”

    追风扬了扬脖子,咴咴的叫了两声,惹得谨惜抿嘴微笑。

    萧赫风拢着马,眼中只有谨惜那灿如朝霞的笑容。他说:“明天,还来练么?”

    “明天?”谨惜愣了一下,说:“明天你不是要回鲤鱼湾吗?”

    他的手捋着追风长长的鬃毛,微睨着谨惜道:“我骑马过来不过一个时辰,如果你出得来,我还在这里等你,如何?”

    这个家伙原来是有预谋的……难怪要教她学骑马,原来他想天天都来见她谨惜紧皱起眉头,抿唇不语……不过她还真的很想学骑马,才学了一会已经上瘾了。这个家伙真是太了解人心了,就知道她放不下

    谨惜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我得回去跟父亲说一声,如果他同意我学骑马,会派人教我,到时就不必麻烦萧世子了”

    “不知道跟臭棋蒌子下棋,会越下越臭吗?名师出高徒,我可是京城骑术最手的禁卫之一放着这样的名师不投,跟那些人能学出什么骑术?”萧赫风恼了,气哼哼的说道。

    燕喜也忍不住一语双关的说:“就是啊,世子一片真心,不要浪费了”

    “还不知道父亲同不同意呢,且说这么多干什么”谨惜扭过头去。

    回到府中,直到撑灯时分父亲才回到内宅。看他的样子真是很疲劳,丫头们端上饭菜,父女俩人边吃边谈。

    谨惜说出想学骑马的想法,蒲啸原凝眉不语,似乎不太愿意,谨惜忙说:“女儿知道父亲案牍劳神,不过女儿保证一定不让父亲担心。女儿身子一向单弱,所以想学骑马能强身健体又能多会一项本事。而且有魏泽钊跟着也不能出什么事……”

    看着女儿一脸期待,蒲啸原沉思了半晌,才点头答应,说:“那明天我让你钟叔给你买匹老实点的母马,练习时千万别伤着,知道吗?”

    谨惜笑盈盈地给父亲加菜,说道:“还是父亲最疼女儿”

    蒲啸原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呀,胆子越来越大,我只怕把你惯坏了,以后只怕无人敢聘嫁”

    谨惜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蒲啸原吃过晚饭又去刑房与司吏韩景看卷棕,相处日久,渔容县内的所有书吏衙役都已了解了老爷的秉性脾气。

    而蒲啸原也逐渐摸清了身边的人的清浊,像那个老谋深算的杨德全就是个祸害,许多事情细究之下都有他的存在,蒲啸原也格外防备于他。

正文 144盼望

    144盼望

    感谢陈一戈童鞋的粉红票票~O(∩_∩)O~大家还有么?多少咱不嫌多~~~嘿嘿嘿

    虽然名义上是主薄,可蒲啸原却把张德全架空了,有事直接派手下的书吏衙役办,不让他从中插手。而典吏杨勘则是个无能的草包,上次派他到辽东“解胖袄”丢失了两车军服,所以回来后被蒲啸原报到东泽府,直接解职回家。

    蒲啸原处理向来雷厉风行,经过一番整治,渔容县衙内风气为之一新,手下的书吏衙役,门子长随都收敛多了,也不敢随意欺压百姓收授贿赂,也不敢欺瞒上官,随意弄权了。

    翌日钟实果然给她选了一匹老实的雌马,不过细心的谨惜却发现钟叔的右手似乎有些抬不起来。

    她不由得担忧地问起他手臂的伤因何而来……钟实却只是笑笑,说:“多谢大小姐关心,不过是撞到了,没什么大不了。”

    谨惜知道钟叔的脾气,他若不想说的事,就算撬开他的嘴都不会说。不过心中不知怎么的,却升起一丝不宁……钟叔这个月有七天不在府中,向父亲告了假说要探望一个朋友,回来后却伤了手臂……

    “钟叔,”谨惜轻声唤道。仔细看那饱经风霜的面孔露出疲惫的倦容,她不由心疼,说道:“钟叔,你从小看着我长大,这么多年我和父亲也从未把你当下人看待,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扛,有我们呢……”

    钟实听了不由得心中一暖,满是茧子的大手微微伸出,像小时那样,摸了摸谨惜的头,说:“大小姐长大了,知道心疼钟叔……钟叔很欣慰。大小姐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若不是手臂摔伤,我就亲自教大小姐骑马了趁着天色尚好,快去城外骑一会吧。”

    他把缰绳递到谨惜心中,谨惜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愿让自己为他担忧,遂笑着说:“那我去城外骑马了,钟叔也去医馆瞧病吧”

    出了城,远远的看到空旷的荒野中,立着一个玄袍少年,牵着那匹墨亮的骏马立在一片荒草枯林之间,若不是烈烈寒风吹动着他的斗篷,还以为他化为一尊雕像了呢。

    谨惜紧走几步到了跟前,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说:“伤刚好就来吹冷风,你还真以为自己死不了呢?”

    他的剑眉微挑,灿若星辰的蓝眸溢满了喜悦……这个臭丫头就是喜欢闹别扭,明明担心他却非要做出这副神情。

    他解下腰间的皮囊,说道:“我有这个”

    上等的烈酒入喉若烧,他早已习惯恶劣的天气了,比起北方天气的凛冽,这里的冬天简直就是太过柔和了。

    谨惜与萧赫风说话,魏泽钊和燕喜就站在不远处等候。魏泽钊早就是小姐的“心腹”了,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他妹妹还在谨惜手中呢,生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萧赫风要扶谨惜上马,她却拒绝了,说:“我自己来”

    她手攀马鞍,用力向马背上爬,虽然动作有点笨拙,可还是爬了上去。萧赫风抱着膀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却没有伸手帮忙。

    他喜欢这丫头的倔强,聪明狡猾,还有点小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是配得上自己的

    两人并马慢行,沿着东泽湖一直向南走出好远,才折返回来。当他们回来时,却看到魏泽钊和燕喜拢起火堆正在烤火,他们正用树枝把火里烤着的红薯扒拉出来。

    “你们倒会乐”谨惜跳下马,此时她的动作已经开始时流利多了。

    燕喜用手帕包着一个烤好的红薯递给谨惜道:“都是魏大哥挖的野薯,虽然不大,但味道不错。”

    就这样,四个人坐在干草堆上啃起来红薯。而那两匹马也凑在一处亲密的“耳鬓厮磨”,高兴的咴咴直叫……

    燕喜不由得打趣道:“快看它们,倒真是般配,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谨惜瞪了一眼,燕喜意识到小姐不高兴了,吓得不敢吱声。一旁边魏泽钊默默的递给她一只烤得香软的红薯,燕喜瞧了一眼魏泽钊,低下了头……

    以后每天谨惜都会出城练马,回去时借机到惜墨斋或是去探望湄生,而萧赫风则天天都在城外树林等候。

    湄生椅墙而坐,刚刚吃过紫苏送来的红枣桂圆补气粥、手撕糟鹌鹑和一些清拌小菜,他又拿着本书看了起来……因为受伤,倒落下许多功课。

    而他受伤后白三郎却没再来过,倒是给他送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湄生把银票丢了回去,对来人说:“师徒之情不是用银票能买的,既然他觉得湄生受到的伤害可以用银子来换,那恕湄生不敬,就用这张银票来卖这份不值钱的师徒之名吧”

    午后的阳光催人昏昏欲睡,突然一道影子遮住了湄生眼前的光。他不禁抬起头来,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竟然是英鸾

    英鸾面色略显苍白,一双漂亮的眸子微肿。

    湄生听谨惜说是他跑到惜墨斋报信,谨惜才能及时救自己,已然十分惊讶了,再次见到英鸾更是心中疑惑不解。

    “你来了?”他冲英鸾点了点头。

    英鸾默默走进屋子,眼睛四处打量,看到床头小桌上推得满满一桌子书,目光不由得暗了暗。

    “为何要帮我?”湄生盯着他,一双秀眉微聚。

    英鸾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咬着唇半晌才说:“我没想到你真的敢舍弃性命……你知道,我一直都恨你,嫉妒你……也羡慕你羡慕为何你这么命好,能遇到一个真心帮你的人,而我遇到的人都是想占我便宜的禽兽。那天,我看到那个女子和你在一起,她对你微笑,我能看出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欣赏你就像对自己亲人那般亲昵疼爱……”

    “你错了”湄生凝视着他,说:“如果自甘堕落,那你所遇到的自然都是些污秽下流的东西。只有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努力朝着目标前进,让人觉得你值得去帮,别人才会去帮你。不过我承认……她是我生命里的奇迹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无论多艰难,我会朝着目标去努力,永不放弃。”

    提起那个女子,湄生的目光愈加坚定,唇角会自然流露出笑意,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显得那样灿烂夺目。

    英鸾不禁动容,思考着他所说的话……紧握住拳,低声说:“别怪师傅,他也没办法。如果当时不把你牺牲出去,那以后所有的师兄弟在渔容乃至东泽都没有吃饭的地方了。”

    湄生别过脸咬唇不语……从那天被送回来,娘和谨惜都追问他受伤原因。他咬死了牙也不说,就是怕拖累她们。虽然他每次夜里醒来,都听到娘在偷偷的哭,他知道娘心中的自责悔恨,他也知道娘的无助……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恨那个让他来到世上的男人

    “那个人……听说第二天就走了,连公公也没有再追问此事。你好好养伤,这是我和师兄弟们一点心意,你收着吧。”英鸾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用一本《大学》压住,转身向外走去。

    “谢谢你,通知她。”在英鸾走出大门的那一瞬,湄生说道。

    英鸾身子顿了顿,轻声说:“我欠你的……”

    整个冬天湄生都在养伤,谨惜每隔几日就会来看他。他觉得谨惜似乎面色更红润健康了,问起来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练习骑马。湄生很懊恼自己的身子康复缓慢,他怕耽误课业,更怕错过谨惜所说的“好机会”。

    而谨惜却一直嘴严,不告诉他那个机会是什么……时光如羽箭般飞逝,冬雪消尽又是一年春归。

    南国二月,草长莺飞,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二月,也是无数想走仕途的少年最重要时刻。因为朝廷选拔童生的科举之路就是从最低层的县试开始的……

    县试是由各县的知县主持考试,这是蒲啸原第一次主持县试。首先要在考试的前一个月张贴告示宣布考试日期,参加考试的童生都会到县衙中的礼房报名,填写姓名、籍贯、年龄、三代履历。报考的童生须有本县五人联保,并由本县一名禀生为担保人,开具保结,以证明该考生为本县人氏,身家清白,非娼优隶卒子孙,未居父母之丧,方准考试。

    考试的内容主是《四书》文、试帖诗、《理性》论或《孝经》论。一共要考五场,考试结束再由衙署造具名册送到县中儒学署,并申送本府参加府试。如果州府试过后,便可参加院试,由学政主考,然后中名次者方可入府学,县学,成为附学生员,取得了生员的资格才有机会继续向仕途更高一层前进。

    每每看着少年学子被家人送到县中报名,湄生的心情就十分黯淡,寒窗苦读,不就是能有机会金榜题名吗?只可惜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一道高高的门槛把他限制在外,他只能用渴望的目光,目送别人家的孩子走进县衙礼房报名。

正文 145机会

    145机会

    “溪山书院的纪夫子要到渔容了”谨惜和湄生坐在刚刚冒出青草的小山坡上。

    远处是悠悠白云和一望无际的东泽湖,坡下谨惜的小马踏月正撒着欢的啃青草。

    湄生枕着手臂望向悠远的天空,淡淡说:“书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纪夫子是谁?”谨惜挑了挑眉。

    湄生坐起疑惑地摇摇头,谨惜说:“他……就是你的贵人”

    湄生过份漂亮的凤目显出惊讶和忐忑的神色……那个人,就是能决定他未来的人吗?可他还未准备好,如果那个人认为自己没有才华,那该怎么办?

    谨惜明白他的心情,这个孩子对未来的担忧是正常的,他没有信心,害怕失败,可是只有把自己的文采和光芒完全展现出来才能赢得纪夫子和世人的肯定,才能令所有人折服,只赞叹他的才华而不在乎他的出身。

    当然,他的出身反而从另一方面会帮到他,正是因为乐户家能出这样有才华的“神童”,也许会令他名声大噪……他只欠一个契机而已

    谨惜对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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