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有恶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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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生目光中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谨惜看在眼中,说:“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谨惜走出院子,却见一个势如黑豹的玄衣少年正倚在墙边等待。
他看见谨惜的身影,俊美的面孔不由得沉了沉,挑眉问道:“对别人都是嘘寒问暖的,怎么看到我就变成了苦瓜脸?”
正文 142弄情
142弄情
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谨惜忙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把你从鲤鱼湾大老远的折腾来。谢谢你的药……”
那种药还是他受伤时梅傲霜给他配的,他这种野兽体质好的快,还剩下好多。湄生受了刀伤,谨惜就想到了他,所以派人送信跟他要些金疮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亲自来了……一住几天都不走。
“我受伤也不见你如此……如果换作是我昏迷不醒,只怕你还会心里窃笑吧?”萧赫风嘴角微微一扬,不过那笑意却很冷很冷,泛着冰碴儿。
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谨惜讨好的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浅浅的笑着:“请你吃一品居行了吧……真是的,跟小孩子攀比什么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小巷中,因天气寒冷,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只有他们俩人缓步踏着雪走在狭窄的巷子中。
萧赫风身子一僵,这是臭丫头第一次主动牵他……虽然不是手,可被那白皙的柔荑牵着袖角,跟在她身后,看着那曼妙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喜悦。
原本还板着的脸,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他正想伸出手抓住她柔软滑嫩的小手,却被正回头欲说话的谨惜看个正着。
她不禁用手在脸上刮了两下,羞他道:“提起吃的就高兴了?真是小孩子性,比湄生还小”
很难得见到谨惜有如此活泼顽皮的时候,还会羞臊他。一时间他竟看得呆住了……不过翻念一想,大概她的高兴是因为那个小子从昏迷中苏醒,他又心中不悦起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霸道的说:“在我面前不许总提那个小子”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说不了两句就要跟她吵谨惜皱起眉,松开他的衣袖说:“他有名字,叫湄生”
“我管他叫什么,我又不认得他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萧赫风见她如此维护湄生,不由得更加恼火。
“我的事情何时要轮到世子过问?请让开,我要回去了。”谨惜觉得跟这个人根本不能讲道理。
见谨惜气得面色泛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由得心中一软,把身上的玄狐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
谨惜向后躲闪,拒绝他的披风。萧赫风凤眼一沉,他的身手敏捷,谨惜哪里是对手,一下被他用黑缎般的披风裹了起来抱在怀中,她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谨惜气得干脆不说话,咬着唇扭过头去……萧赫风低着头就这样抱着她。半晌,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又把你惹生气了……”
谨惜沉默不语,僵硬的身体是无声的抗拒。萧赫风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自己性格太过急燥,越是在意你,越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我是吃醋了我受不了你对别的男人好,受不了你漠视我,不理我。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萧赫风的气息把她紧紧包裹起来,谨惜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放松。这时巷子口有马车经过,谨惜不由得紧张,忙说:“你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什么样子”
“你不生我气就放手”这家伙分明就是威胁
谨惜气结,可论动手又打不过他。只得咬牙道:“我不生气了,行了吧?快点放开”
萧赫风松开手,一脸赖皮的看着谨惜,说:“咱们去吃一品居吧。”
谨惜本来不想去,不过她眯着眼想了想,说道:“行,不过你请客”
萧赫风绽开笑颜,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让谨惜咬紧了牙……
两人来到一品居,伙计引着到了二楼雅间。谨惜故意点了一大桌子贵菜,不过萧赫风哪里在意那点银子,一边在炭炉边撮手,一边看笑眯眯的着谨惜点菜。
不一时酒菜上齐,谨惜尝了一口酒,皱眉道:“如此寡酒还说是佳酿?分明是掺了水的”
萧赫风尝了一口,只觉得一般,不过既然谨惜说不好,自然是要换的。
如此换了两三遭,小二无法,只得说:“俩位爷,要不你亲自下酒窖选一坛?”
谨惜拄着桌子,手托香腮笑道:“如此甚好,萧世子尝遍天下美酒,自然品味不凡。就请世子屈尊降贵帮我挑一坛?”
萧赫风撩袍随小二下楼而去,谨惜趁机拔下头上木簪,微微在菜中点了点……
不一时萧赫风亲自提着一坛子美酒上来,说:“这是上好的浮玉春,你尝尝看,可合口味?”
谨惜小酌一口,赞道:“世子果然会选酒”
萧赫风嘴角一扬,贴近她低声说:“还会选人……”
“吃菜”谨惜红着脸叉开话题。
萧赫风不疑谨惜有异,夹了一口菜吃了起来。没有两秒钟,筷子掉在地上,他也一下趴在桌子上不能动弹了。
她蒲谨惜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岂能容忍他一再欺负?
谨惜上前把他的玄狐大衣解了下来,又把腰间的钱袋搜走,身上的玉佩,头上的金簪全不放过,反正让他身无分文。
不一时,谨惜披衣下楼,小二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谨惜说:“我去接一个朋友,去去就来,楼上还有人呢。”
小二自然知道,也未怀疑就放谨惜离去。
反正谨惜不知道萧世子是怎么回的家,堂堂世子被人说是吃霸王餐的,脸一定被气绿了……不过第二天早晨,她就看到萧赫风抱膀立在她床头。目光阴森,跟清晨明媚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谨惜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状,只露出一张脸,警惕的说:“你又无视我的规矩?”
“我是来要东西的”萧赫风抱着胸露出白森森的牙。目光扫过屏风处,只见上面搭着几件色彩明艳的女子衣裙,最上面还有一件大红色的裹胸,不由得眼中一热。
谨惜也面色绯红,急道:“你……你的东西都在外间呢。你不会又把映雪打晕了吧?”
萧赫风低下头,说:“不过是点了睡穴……我先出去,你起来帮我找。”
说着转身出了房间,谨惜一边穿衣一边想,他们的关系是从何时就变得如此近了?近到让她都觉得害怕。
她穿着一件“草上霜”骨种羊的小皮褂子,因黑毛上有白尖,看上去就如秋草上凝了一层寒霜般,所以特名“草上霜”。年青的女孩子穿起来显得格外跳脱出色。下着蹙金淡紫色拖裙,露出玉色领子,领口扣着鸳鸯戏莲白玉的襻扣。一头墨缎般的秀发只简单的挽了起来,用一只佛手玉簪绾住。脸上带有着春褪残红的淡淡睡意,看上去格外慵懒随意。
萧赫风不禁呆呆的盯着她看,觉得她这春睡未足的样子格外娇俏动人,让他有些心旌摇荡。
“谨惜……”他轻声唤道。
“嗯?”谨惜随便敷衍了一声,她正低头打开箱子,把那叠得整齐的玄狐大衣和物品都用弹墨绫缎的包袱皮包好,向他身上一推,说:“齐了,我们两清捉弄你也不过为了抵消你惹我生气而已,天都亮了,你也该走了”
萧赫风皱着眉道:“今日是我最后一天在渔容县,明天……我得回鲤鱼湾了”
原来当时萧赫风受伤的消息传到京城,把萧琰和纳失里急坏了,纳失里差点丢下一切亲自跑到渔容来。幸亏第二天,又一封快马加鞭的急报又传到定国公府,才能他们松了口气。
知道萧赫风苏醒了,身体没有大碍,纳失里还是不放心,把陆循派去伺候世子。并写信给褚英询问萧赫风是被何人袭击。
当陆循昼夜兼程赶到渔容,萧赫风早已恢复的不错了。陆循自然十分心疼,恨不得把伤害世子的人凌迟处死。
他问世子可知道是何人下手,萧赫风却不愿意说明,目中泛起一丝寒意,嗤笑道:“不过是些无胆匪类罢了早晚会让他们好看的”
有陆循在跟前,他想偷偷和谨惜见面更是难上加难。因此伤养好后,只好直接到鲤鱼湾水兵营去。
谨惜来信索要金创药,他就忙找借口把陆循支开,好跑回渔容来见谨惜以解相思之苦。
谨惜侧头想了想,似乎应该没什么理由再生气了。虽然萧赫风可恶,可他道歉态度还算诚恳,而且自己也捉弄过他……
想到这里,谨惜说:“你吃什么?我请。”
萧赫风摇摇头,说:“每次吃饭都遇到不好的事,干脆今天无事,我教你骑马吧”
谨惜不由得皱起眉头,说:“我干嘛要学骑马?这大冷天的……”
“北方人都善骑,京中女子十有六七都会骑马,宫中还有女官的骑卫,每年都举办女子马球赛,很是精彩呢等你到了京中再学岂不晚了?”他眼中光彩熠熠,看上去格外惑人。
谨惜很是疑惑,随父亲回京述职也不必非要骑马……转念才想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说:“我才不要学呢”
正文 143骑术
143骑术
“你身子弱,应该学习点骑射锻炼身体。再说日后有何急事,牵过马就能跑,难道还等着雇辆车不成?算我救你了,还不行吗?”萧赫风一副软磨硬泡的样子,倒好像是求她教自己骑射一般。
“真没见过你这样好为人师的”谨惜抱怨了一句,不过终究还是被他所说的打动了,万一以后有事就可以自己骑马去。
而且父亲现在不算太忙,休息的时间长了,他在家时自己很难脱身。如果跟父亲挑明自己想学骑马,那样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到郊外去练马,然后回来时顺道去惜墨斋处理事情也有了借口。
萧赫风见谨惜同意了,不由得笑得美目流光。谨惜觉得这个家伙如果不开口,老实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很赏心悦目的。
他说:“那我先牵马到西城门那里等你,西郊外那片空地很适合练马。”
谨惜点点头,看着他如一只灵巧的豹子,蹿上围墙消失掉,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一时映雪醒来,见谨惜早已穿戴整齐,才揉了揉眼,说:“我怎么睡过头了?”
谨惜没有应声,转而说道:“去给我打热水净脸吧。”
和父亲一同用过早饭,今日恰逢初六,每到三六九日便是衙门放告的日子。放告日这天,衙门发头梆、打开大门后,皂隶就在大门两侧树起“放告”牌,起诉的人们早就在照壁前等候,见了出放告牌,就到东侧排队。
待发二梆后就被皂隶领到大堂院落内等待,县令升堂后,跪在月台下的起诉人就依次从东阶上月台,将状纸递交给坐在长桌后的刑房书吏,到月台中间给县令叩头后,再从西阶下来,仍旧跪下。刑房书吏将状纸逐一登记,等到全部收齐,再交给值堂长随。值堂呈上县令。县令会逐张翻阅,并逐个传唤起诉人上月台问话……
刚开始谨惜还挺好奇,和三个丫头经常偷偷去听。可时间长了,才发现,原来打官司的多半没什么大案,不是张家占了李家的地,就是王家丢了牲口怀疑是赵家偷的,还有就是因为悔婚退亲之类的小事打官司。
老百姓的生活如此,哪个地方也不会天天发生大案等着县官处理,所以听惯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谨惜和三个丫头都懒得再去听了。
见父亲去前面坐堂问案,谨惜就忙找衣服要出门——反正知道父亲这一大天都不会有时间回内宅休息。毕竟现在农闲,老百姓都有时间来县里打官司,所以放告这天父亲的公务会格外繁忙。
既然要学骑马,自然不能穿长袍大袖的衣服。可她也没有什么骑射服啊……正在踌躇之间,守后门的冯婆子却进来回话,手中捧得正是她给萧赫风包衣服的那个包袱皮。
谨惜打开看时,竟然是一件非常眼熟的宝蓝色袴褶。这件衣服正是那年萧赫风与她第一次冲突时,她被陆循带到外书房换上的那件。织金团花,琵琶紧袖,下摆打着马面细褶,正适合骑马。
不过……这件明显不是萧赫风能穿得上的衣服,怎么会随他到了渔容?谨惜不由得皱紧眉头,心中不知为何,却多了一缕惆怅。如果他不是世子……也许他们的关系能不同?
她把长长的秀发束好,戴上风兜。穿着那身略显华丽的袴褶,足登白麂皮靴子,抹口鸦绿罗纳绣狮子。更衬得面如桃花,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炯炯有神。再过了年就十五了,裉了青涩的谨惜更添风韵,尖尖的下巴,纤细的腰身越来越有女儿态,恐怕再用男装掩饰也掩不过去了。
燕喜穿着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趁着明朗的晨光,两人逶迤来到西城门。只萧赫风正牵着马站在城门口与守城门的大高个子闲谈,俩人颇为熟络的样子。
萧赫风看到谨惜穿着他的衣服,不由得嘴角得意扬起,一副十分喜悦的表情。他对大高个子拱了拱手,就牵着马向谨惜走来。
远远的,大高个子也认出谨惜就是上次被萧赫风“抢劫”的少年,不由得眼光灼灼,眼睛跟探照灯一般扫向他们。
谨惜冲他微微点点头,他倒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忙冲她深施一礼。
随萧赫风出城,冬季的城外更显荒凉萧索,远处的一片树林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草甸上枯黄的草被残雪覆盖,更添寒意,谨惜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燕喜灵巧,忙把手中的大毛披风给谨惜披上。
萧赫风用手拢着辔头,冲谨惜伸出手:“来,我教你骑马。”
到了近前,谨惜倒有些打退堂鼓了,看着那匹高大的黑马心中不免胆怯。
萧赫风这个厚脸皮的根本不管还有燕喜在旁边,上前抓住谨惜,把她抱到马背上。她一声惊呼,脸早已红了起来……
燕喜不禁抿嘴偷笑,她大概早已认定谨惜与萧赫风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了。
萧赫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