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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府衙有恶女-第33部分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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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姨娘听了也吓得面如土色,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妾身冤枉啊!这两个小蹄子害杀了五爷,为了脱罪就要陷害妾身!见过五爷妾身就跟众人一齐回去了,哪有机会给五爷吃药?明明是她们害死五爷的!”

    “住口!你们这些贱人没一个好东西,都给我捆起来!”华老夫人眼中的怒火熊熊,失子之疼让已经垂垂暮年的她怎生承受?她恨自己儿子不争气弄了这些败德丧家的贱货,整日搅得家宅不宁,最后连性命都丧在她们手中!

    “老夫人,我是冤枉的……”十一姨娘拼命挣扎却被几个壮实的婆子按倒在地,捆个结实,连嘴都堵了起来。

    十一姨娘目光狠狠望向双胞胎姊妹,恨不得上去跟她们拼命。十五、十六姨娘此时已顾不得了,为了保住性命胡乱攀咬。其他姨娘也是惊若寒蝉,生怕被牵连在内。嫡妻严氏脸色苍白,木然的立在那里,如同雕像一般。唯有八姨娘垂着头,心中不知怎得却涌起一丝喜悦,男人没有儿子可靠,只要她儿子成了继承人,那自己的好日子越来越近了……

    看着浑身湿淋淋只裹着一件梭布中单却已经渐渐僵硬的禇荇,华老夫人不禁悲从中来,抚尸大哭。她一哭满屋子的人都跟着嚎啕起来,只是不知这震天的哭声中有几分是真的哀悼禇荇的。

    天空碧蓝,云丝如絮悠然飘过。荒凉的孤坟长满青青绿草,一朵白色野花带着晨露在风中摇曳。一位老妇人蹒跚而来,她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挎着竹篮。

    灰白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显得那样沧桑寥落。她颤巍巍地从竹篮中取出几盘供品摆在坟前,伸出干枯粗糙的手把墓碑前长得茂盛的蒿草拔掉,露出颜色依然鲜红的几个字——肖氏阿蓉之墓。

    她在坟前焚化一阡纸钱,飞灰轻扬直入天际。老妇人忍不住放声痛哭:“我苦命的孙女啊!你的仇人终于死了!奶奶今天特意来告诉你,那个杀千刀的禇荇死了,可惜没有等到看他被砍头……别人都说他是恶报到了才会突然暴毙。孙女啊,是不是你在阴司里告了他,阎王老子才派人把他拘去了?”

    她扑到坟堆上哭号不已,哭声那样悲切,仿佛连风声都在和着她的悲伤呜咽不休。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阿婆……”

    老妇人抬起昏花老眼,觑着眼看了半日才认出这个身着皂袍的年青男子是衙县的班头罗大宁。

    “罗班头,你这是?”她看到罗大宁手中提着一串白花花的纸钱,不由得愣住了。

    罗大宁垂下眼帘,把那张张纸钱投入火中,黯然道:“来祭奠祭奠肖姑娘。”

    眼前冰冷的墓碑让罗大宁的心狠狠揪在一起,春光中那少女明媚的笑容永远被深埋在这片孤坟中,天人永隔再也不能见了!

    犹记当年春暮,桃花绕溪,在这个有几分僻静的小村,初次见到阿蓉。她如未开的花蕾,还不知情为何物。而他,从第一眼见到阿蓉,就喜欢上了这个笑容永远那样灿烂纯净的女孩。

    “罗大哥,为何你总在下山的路边站着?”她侧着头,灵动的眸子含着笑意。

    “因为我要查案,所以会路过这里。”他的借口实在牵强。

    “哦,这样呀。”她背着柴下山转身欲行。

    “等……等一下。”他急切的说,可当她转过身,他又红了脸,嚅嚅半晌才道:“阿蓉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她冲他甜甜的一笑。他的心却瞬间跌落谷底。

    “我爹我娘还有阿婆。”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才松了口气,毕竟她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如果贸然表白倒要吓着她了……不过他愿意等她长大,再向她提亲。

    可是当他陪同衙门捕手和验尸的仵作最后一次来到这里时,却只看见阿蓉的尸体以极其悲惨的姿态躺在草丛中,像是被扭断四肢的布偶,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满是恐惧无助,死不瞑目的睁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心爱的女子!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疯了一般狂奔下山,泪流满面。他后悔自己应该早点向阿蓉表明心意,他想亲手结果禇荇,可是禇荇身边高手如林,他只是个小捕快怎么能打得过?

    所以他一直隐忍下来,把仇恨和着血都吞到肚子里,等待一个机会手刃仇人!

    他从不敢来阿蓉的坟前,因为他无颜面对阿蓉,闭上眼睛就是她惨死的样子。直到现在,他才可以面对她,说一句:阿蓉,大仇已报,你安息吧!

    罗大宁闭上眼睛,一滴青泪滑落,往事也同纸灰在空中消散无形。

    ……

    “罗班头,我想除掉禇荇!需要你帮忙!”蒲啸原目光沉沉的说。

    “大人。”罗大宁抬起头,他急于分辨蒲啸原的话中有几分真意。突然想到有一日值宿与魏泽钊饮酒,那夜他喝多了,说了很多很多……

    “不要相信所谓的公平审判,只要能让他伏法,用任何手段都行!渔容不能再有人无辜枉死在他手中了!”蒲啸原看着他,目光冷峻,好像一块锐利的冰凌直戳在他的心上,让他的热血瞬间窜了上来。

    脑海里突然出现阿蓉惨死的样子……他宁可信错也不要放弃报仇的机会!

    “在木棒中灌了水银,再找对穴位,不消十棍,登时毙命。”罗大宁下识意地攥了攥拳头。

    蒲啸原叹了口气道:“若他死在县衙,只怕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倒是有个主意……”

    “罗班头?”他被阿蓉的奶奶从回忆中唤醒,才勉强说道:“阿婆,路不好走,我送你回去吧!”

    老妇人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絮叨着:“罗班头,你真是好人!你相信吗,这世界一定有阴司,若不然那禇荇为何好好的会突然暴毙?定是我家阿蓉索命来的……”

    “嗯,她是个好姑娘,老天不会让她白白冤死的!”罗大宁说。

    远远的一片蓝天下,一老一少缓步走下山坡。昨夜的一场雨后,山上霎时开满了不知名的小白花,像极了少女纯洁的笑脸……

正文 74毒药

    禇荇突然暴毙而亡的消息传到内衙之时,谨惜正在习字,一滴浓墨落在了宣纸。

    她不禁展开多日不解的愁眉,淡淡一笑,对映雪说:“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你去请梅医官来帮我诊脉。”

    映雪微愕,悄悄抬头看了看小姐。小姐最近与那个梅医官接触似乎太过频繁了……她忙应了声,来到前院叫龙葵请梅医官进来诊视。

    不一时,映雪引着梅傲霜进了后宅。因夏日暑热,谨惜已由香闺搬到临水池附近的“云相伴”居住。

    这里是个四面透窗的敞室,四周种着数竿滴翠般的青竹,微风轻过龙吟森森,阴凉彻骨,虽是县衙内宅却也有几分悠然。

    因四面窗开,极远处就能看到人来。梅傲霜和映雪踏着石板台阶缓步来到云相伴。四面湘帘半卷,一眼便可看见屋内。房间装饰并没有绮丽的闺阁之风,反而洁静雅素,十分简单,只是将衙内原有的旧物略略改动了位置。

    陈设的东西则是谨惜自己的,临北窗下设有一湘妃竹榻,上铺陈着玉簟,在簟席上铺着茜红色毡条,再上面才是素色被褥。

    高几上摆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白玉卷边荷叶笔洗,因是取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诗句,在那未开的玉雕莲花上,果然有只碧绿的蜻蜓做为点睛之笔,格外醒目。这大概是此屋中唯一贵重之物了!

    谨惜平时用不着如此巨大的笔洗,只把它当成鱼缸,几条朱顶紫罗袍金鱼在其中自由自在的游弋。

    旁边摆着竹根雕成的诗筒,青翠欲滴绿得可爱,隐约露出几笺桃红色诗笺。桌面上一副笔砚,鹧鸪端砚里还有未干的墨迹,看来是刚刚停笔。

    榻前只有一个古朴陈旧的小木几,两只小杌子,上面还摆着个小笸箩,内里装着针线剪刀,许是平日几个丫头做针黹女红就坐在榻前。

    西面窗下有一组藤编的矮橱,却像农家所用的物件,虽然看着榔槺不甚美观,不过装书却是通风透气,不会生霉虫蛀。

    南面立着八扇画屏,并不华丽,还有些斑驳失色,梅傲霜认得好像是旧物库中的东西。后面是放置着薰炉、衣架、盥匝、厢奁之类的用具。看来蒲小姐倒是个耐得住清苦的人……蓦地又想起那个人!

    想到这里,梅傲霜不由得微微皱眉:怎么会把蒲小姐和她相比较起来!

    较比初识,现在梅傲霜已不像最初那种冷傲清寒,虽然面具脸依然如故,可眉宇间却是平和宁静的。

    谨惜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挂什么帘子相避,又不是没有面对面的说过话。她起身冲梅傲霜施了礼道:“又劳烦梅医官诊病。”

    “小姐客气。”梅傲霜把药箱放在几上。

    映雪用丝帕罩住谨惜的皓腕,让医官搭在脉上诊视。

    梅傲霜的修长的手指落在谨惜腕上,闭目凝眉……却听到谨惜突然开口问道:“听说盐商禇荇死了?”

    梅傲霜睁开眼睛看着她,眼中静如平湖,波澜不兴。

    谨惜淡淡一笑,回头对映雪道:“怎么不去给梅官医倒杯好茶?把我前日做的桂浆熟水冲一盏来!”

    映雪微微皱眉……其实房间四面都开着窗子,几个洒扫婆子也在不处过,自然谈不上男女独处有何嫌疑。不过映雪知道小姐是故意支开她,所以心中总有些担忧。转身前,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梅傲霜。不由得想:这样冷的男人,到底哪里好?

    见四周无人,谨惜的笑容敛,正色道:“禇荇的死与梅医官脱不了干系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梅傲霜唇角微微一扬……当时禇荇进县衙后喝的那杯茶只是一味慢毒,若不发作时,通常能维持三个月之久,一但情欲勃发,心跳加速血脉喷张,定然会登时毒发身亡!

    他垂下双眸,悠然自得地把手伸进玉荷笔洗,促狭地戳了一下金鱼。那金鱼猛地摆尾溅起小小水花,在缸底乱窜。

    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皮孩子,难得的在唇畔凝起一丝浅笑:“就算他吃了哪味不按君臣的药,也不能说明跟我有关吧?蒲小姐,有些事情结果比过程重要。你父亲是个有胆有谋有义有情的真君子,而我只不过接着本心去做事情。只要渔容百姓能平静生活,又何必在乎用什么手段达到的呢?”

    是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只要父亲平安,禇家没有怀疑到县衙就好!谨惜释然。

    映雪已端着两盏冰湃的桂浆水侍立在不远处,她也正犹豫该不该进去,只见谨惜冲她点首方才端着托盘入内。

    梅傲霜端起斗彩瑛珞纹浅杯饮了一口,清爽透凉而不甜腻,还含着淡淡的花香。不禁极力称赞。

    谨惜也正好转移话题,因而谈起桂浆的造法:“桂浆解渴消痰正宜夏日饮用,做法也简单,小时候我娘常给我做——用三两官桂,半两赤茯苓,细曲末半斤,大麥蘗半两,杏仁百粒研细,生蜜三斤放在熟水一斗中调匀,搅三五百转,用油纸封了数重,沉在井底七日,绵滤去滓就可以饮用了。梅医官觉得好,一会叫映雪给你送一坛去。”

    梅傲霜并不客气,说道:“那就多谢小姐了。”又闲话几句才告辞出去。

    谨惜望着窗外沙沙作响的竹林,倚窗独坐,犹自觉思……

    “这计谋用的甚好!”禇英听到默春回报禇荇暴毙的消息,微微抬了抬眉。

    他正在把玩一卷古画,乃是戴嵩的《雨中归牧图》。泛黄的绢纸上画的线柳数颗,丝丝烟起,以墨洒细点,状如针头。严若一天暮霭,灵雨霏霏。竖子跨牛,归奔意急。

    他懒懒说道:“禇荇是死在自己家中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被人发现是中毒而亡,可谁又能证明禇荇是在县衙中毒的?在押解的路上,回程的路上还有府第都有可能被人下毒。你看,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不是很好么?”

正文 75灰色

    “别忘了还有大人的二婶华老夫人要对付呢!”默春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看谁不顺眼就轮起大刀砍了多爽利!非要坐在那里费脑子想来想去,太麻烦!

    “只怕有人比我还急于对付她呢!”禇英不禁微微一笑,他定然是看透了默春的想法,说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看着事情按着你所想的方向发展,如神般操控事物的感觉岂不比亲力亲为更有趣?”

    不待默春接言,他披衣而起,说道:“咱们也去吧,总不能让蒲县令独享盛誉吧!”

    “大人,你还真是……”默春想了半天,却形容不出来。

    “奸佞阴险?”禇英大笑,指着那幅古画,说道:“这世界如同此画一般,有白色也有黑色,白者如蒲啸原者,不染尘埃;黑者如禇荇,漆墨染污。还有一种颜色介于黑白之间,就是灰色。灰色既可以冲淡浓墨重彩又可以中和苍冷青白,可见有多大的作用!而我,就是这种颜色。”

    默春怔怔的看着禇英,目光尽是迷茫……禇英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又干了件对牛弹琴的事!

    禇家二房所居的府第最为奢华,此时,朱门彩漆却被一片白色覆盖,远远看去好似下了皑皑白雪。

    禇英一身缟素携两子一女下车走入灵堂拜祭,因他的夫人萧氏有伤在身,已是久不出门的,所以也没人责怪失礼。

    十几年前在京城,禇英府上发生了一场大火。入夜时分,禇英正当值宫中,萧夫人被烧成重伤,长子孝端被活活烧死,下人更是死了无数。当时禇英受皇上委派正在督察三大功臣谋逆一案。众人皆认定是逆党所为,皇上闻听顿发雷霆之怒,迅速派兵马围住三位已封了爵位的三个功臣。逮捕其家人党羽达数万人。

    开国以后的首个重案——功臣谋逆案以牺牲数万人生命的代价及其惨烈的结束了。禇英因办案有功被擢升为内阁大学士,不过代价亦是沉重。

    萧氏原本是定国公萧琰的幼妹,萧琰十分疼惜这个最年幼的妹妹。萧氏自从嫁给禇英两人倒也琴瑟和鸣。夫妻成亲数年禇英却从未纳妾,只有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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