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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府衙有恶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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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人都知定国公夫人的艳名,却没有几人真正见过,这更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

    陆循侍立一旁,静静的听到夫人对世子说:“凡事适可而止,不要累及无辜的人!”

    世子低头应是,只有在夫人身边,他才能收敛起暴戾,像只乖乖的小羊羔。

    这时,丫环进来送帖子。原来威远侯之子钟子岳、镇国将军之子史钧翼,禁军羽林左卫千户雷凡等与萧赫风交好的世家公子听说他摔伤了腿都前来探望。

    “陆循,出去款待各位公子,就说世子睡下了。以后再有人来探视统统挡下,世子禁足三个月不得见客!”

    陆循忙答应下来,却看到夫人低垂眼帘,蔚蓝色的眸子像被冻结的海水。

    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住了脚步,这么多年她的美艳还一如初见时那般,只是那烈火般的眼神已被凝固成冰冷的灰烬,不悲不喜。

    她身上一定发生过太多惊心动魄的故事,不过现在已被尘封在记忆深处,如一株被冰冻结的朱砂梅,用凛冽包裹住一树春色,让人渴慕却不能接近。

正文 35纷扰

    刚刚送走那批客人,忽闻门房上来报,宫中有人探望世子。陆循接过名刺——原来是麟趾宫的方内相。

    麟趾宫淑妃,生了四皇子、九皇子和十三公主,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陆循暗暗叹了口气,宫中的人哪个也得罪不起!更别提是伺候娘娘的内监。他不敢拒绝,拿了名刺来回夫人。

    定国公夫人看了不由得敛起春山般的秀眉……内宫竟然这么快得到消息?这孩子非要站浪尖上,引人瞩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许是时候让他避一避风头也好。

    “风儿,你长大了,想走怎样的路娘都阻止不了。可有一点你要记住,过犹不及,适时而收。”定国公夫人美艳绝伦的脸上显出几分担忧。

    “娘,你放心,风儿自有分寸!”

    萧赫风的嘴角微微一扬,坚定执着的目光让定国公夫人觉得有点刺心,这样桀骜的目光让她想起一个人……

    她握紧拳,平定自己的情绪,说道:“娘回房了,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

    不一时,陆循引着一位穿青段五彩飞鱼蟒衣,腰系宝石丝绦的老内相缓步前来。

    萧赫风忙作势要起身,老内相赶着上前几步扶住他道:“哎哟,世子爷,您快躺下别动,这伤可动弹不得!”

    萧赫风靠在床边笑着拱手道:“竟然劳动方公公大驾,赫风实在不安。”

    “我也知道,世子爷哪里是闲得住的人?这又是跟谁置气了?”方内相接过小童献上的春不老茶,眯着眼问道。

    “哪有的事,喝多了摔的。”萧赫风轻描淡写的说。

    “唉,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我得有三个月喝不着世子爷的好酒了!”方内相啧啧叹道。

    “这值什么,我送您一百坛子!”萧赫风大笑道。

    方内相也笑眯眯的说:“不敢不敢,一瓶足够!谁不知道您府上酿造的元玉浆味道甘醇!国公夫人出身高贵,只有您府上才能酿造出纯正的蒙兀国酒,偏偏我这嘴馋的就得意这一口!”

    “您是老饕,宫中御酒房的太禧白、寒潭春都尝腻了,换换口味而已……”他唤云斑道:“去取四瓶元玉浆来给方公公,还有那对活的东北飞龙,给公公做下酒菜。”

    “那我就不跟世子爷客气啦!”方内相打着哈哈,给左右施了个眼色。

    小太监们何等伶俐,无声无息的退到外面守候。

    方内相从袖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倭国进贡黑漆五彩螺钿小药盒,说道:“这是御用的续骨丹,生筋壮骨,很有效果……”

    他意味深长地说:“这宝贝原本是十三公主赏给我的,我想着世子爷目前最需要,所以就转送给您了!”

    方内相是十三公主派来的,这番话既不跌了公主的千金身位,又婉转的表达了公主的关心之情。

    萧赫风不动声色的说:“既然是方公公抬爱,那我就不客气了!”

    方内相似乎在期待他能说些什么,可萧赫风却顾左右而言他,丝毫不提及麟趾宫,更不提十三公主。

    最后方内相也只能略带失望的告辞而去,萧赫风叫陆循送他出去。

    萧赫风闭上眼睛像是已经沉沉欲睡,其实,心中却如海浪翻滚不能平息。

    方内相虽然是十三公主的人,可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绝对不是十三公主那样有心机的人能做出来的!到底是谁想要抓住他和十三公主的把柄?

    方德忠……看来得找人提醒十三公主,若方德忠是皇后或太子的人就麻烦大了!

    这时,云斑进来小声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听说您受伤了,前来探病。您若不乐意见,我就推说睡了。”

    他蓦的睁开眼睛,幽蓝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光:“请两位哥哥进来。”

    他披着锦袍懒懒倚在云蟒宝相纹的大迎枕上,手中摆弄着一只镶玉嵌宝的纯金蒙兀小弯刀。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走进来的两个年青公子。

    他连动都未动,只是懒洋洋地说了声:“大哥,二哥你们来了。”

    这两个人就是定国公的长公子萧赫明和次公子萧赫扬,不过却要称行三的萧赫风一声“世子”。

    他们的母亲就是如夫人颜氏,一个王宝钏般“苦守寒窑”十几年的女人。

    当年萧琰随武帝起兵之时,中原富庶之地遍处烽烟,战乱年代,无媒嫁娶亦是常事。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或所爱之人是否还能活着。

    不过萧琰与颜氏却颇为恩爱,育有两子。只是他身为军人,战斗就是他的责任,只能把颜氏留在安全的地方,继续与蒙兀人血战,颜氏就这样带着两个子儿苦苦等待……

    终于汉人又夺回了自己的江山,萧琰因战功卓著被封定国公,“王宝钏”以为自己终等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夫人,被封为诰命。

    结果却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被定国公俘获的蒙兀第一美人怀王郡主纳失里赐给了他,这是皇上的恩宠,是不能拒绝的光荣。被多少男人垂涎的美人就这样落在已年近四旬的萧琰怀中,他简直如在梦中。

    不过面对没名没份却跟着自己吃苦受罪的颜氏,他也怀有愧疚之心,上报朝廷为颜氏争了个“如夫人”的名份。

    如夫人……虽如“夫人”可终究不是“夫人”!当颜氏携二子入京时,那个蒙兀女人已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了。

    虽然挺着大肚子,可那绝美的姿容也让颜氏心如寒冬!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就算女子都会深深为之倾倒,她用什么去争?

    可她真的不甘心!她耗损了青春,度过一个个担惊受怕的日子才熬到今天,凭什么这个蒙兀女人就轻轻松松的夺了去?她夺走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地位,还是儿子的继承权!从此,她的儿子只是庶子,只能管那个蒙兀女人的儿子称一声“世子”!

    她恨……她的恨如钱塘江的潮水,肆意翻滚,想要冲破堤坝,淹没那些不公平……

    “原本就应该是我的明儿当世子,如果不是那个女人!”

    声声绝望的叹息蓦然响起在萧赫明的耳旁……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面对着那张与国公夫人酷似的面孔。

    那些郁结在心的往事让他心如刀扎,可却不能表露分毫,他不能对母亲和弟弟的安危置之不理。

    当年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已长成了绝艳惊才却性格残暴的少年,记得小时候,孤独的他总是偷偷跟着自己和二弟,看着他们在荷花池中划船,在绿茵丛中蹴鞠,他就忍不住跑过来,粘着他叫着:“哥哥,哥哥,带我玩……”

    可是,他们母亲之间的恩怨如鸿沟般横亘在面前……他们注定不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正文 36上路

    萧赫风一脸纨绔相,对萧赫明说道:“大哥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不会是听我说京城新来了几个金陵歌女,你就动心了吧?”

    他对萧赫风的挖苦充耳不闻,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这玩笑不可当着下人们说,传出去父亲要生气的。”

    萧赫风的嗤笑声和眼底那抹嘲讽让二公子萧赫扬不悦的抿紧了唇眯。他的面容更像定国公一些,性子也更阴鹜急躁。

    “有些事不用人传,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盯着萧赫风,不愿在气势上输与他。

    长公子赫明却微微皱起眉,给弟弟使了眼色,却丝毫不见效果。正好云斑端上茶点,他为了转移话题,品尝了一口点心,称赞不绝。

    萧赫风挑眉接道:“当然好吃,这是宫中御赐的丝窝虎眼糖!你们从来未尝过吧?云斑,把糖给大哥二哥包一点,也算见回世面!”

    “你!”二公子萧赫扬猛地站起来,却被大公子按住。

    他的手紧紧握住赫扬的手腕,目光严肃而认真。二公子赫扬只觉哥哥的手是那样坚决有力,这是在告诫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只得颓然坐在椅子上,咬着牙不吱声。

    长公子赫明冲萧赫风拱了拱手,说道:“那就多谢世子了,你好好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了!”

    真的这样沉得住气么?他冷冷一笑……这样游戏才好玩,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他把手中那柄金刀猛的抛了出去,正好钉在定国公所书的那两个大字“谨行”的中间。

    行之易……谨慎难……

    忽然,他想起某人的名字好像有个谨字……

    *************************************************

    宛平县城——

    谨惜隔着竹帘看到那个灰衣青年痴痴的望着自己的车,虽然看不见什么,可那惆怅却丝丝缕缕飘了过来,让谨惜难忍笑意。

    而映雪一脸愠怒,转头啐道:“哪来的野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是奸猾之辈,这样的人应该告诉老爷不能留用!”

    谨惜手托香腮,懒懒的说:“我倒觉得他挺勤快的,你看每次走到泥泞处他都抢着去铺草,生怕我们的车陷在泥里。遇到路窄处帮车夫拽牲口,比那几个偷奸耍滑的人实在多了!”

    “小姐……”映雪咬唇不语,瞪着她。

    这时,穿着谨惜亲手缝制蓝夏布衣的钟实已迎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才总角的小童,两个梳环髻的小丫头,看上去都是肤色健康身体结实的农家孩子。

    他匆匆走到近前给蒲啸原见礼,却被蒲啸原一把拉起。

    谨惜也掀起帘子高兴地叫道:“钟叔!”

    钟实冲她微微颔首:“大小姐,我给您买了几个使唤的人,都是家世清白老实肯干的孩子……过来见过大小姐。”

    四个人规规矩矩地给她行了礼。

    农家孩子没见过世面,见人难免缩手缩脚的。谨惜看得出来,钟叔是用心调教这几个孩子的。他们除了微微有些不安,动作都非常标准。

    “那两个小童留在父亲身边答应,这两个小丫头留给我吧,钟叔,你费心了!”

    钟实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不用人支使,就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帖。

    车队在宛平县停留了一天整,谨惜给两个小丫头起名:性格老实不太爱说话的那个叫紫苏,脸圆圆的一笑有俩酒窝的那个叫燕喜,交给映雪学规矩。

    这两个小丫头除了挺能吃的,干活还算麻利,也老实听话,倒让映雪卸去很多重担。

    谨惜觉得钟叔在身边就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有依靠了,她悄悄请钟叔过来,把这些举荐来的门子、长随的情况告诉了钟叔,让他仔细盯着点,把这些人的底细摸一摸,能用则用,若有奸猾惫懒之人想办法告诉父亲打发了才是。

    一路长行是疲惫而辛苦的,过了几日,那些人渐渐不太安份起来。他们见蒲啸原一副儒雅气度,吩咐他们做事从不说长道短,就认定他不过是初次做官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慢慢开始试着倚势弄权。

    这些人都是在官府滚出来的老油子,看上官懦弱就步步紧逼,挟持住上官以后衙门便是他们的天下,上官对于他们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所以这一路上,既是互相的磨合,也是互相试探能力的过程。

    谨惜冷眼看去,便知不妥。父亲交代的买的东西不是价格奇高就是粗制滥造,更何况穿州过府需住驿站,他们就经常打着官府的旗号不是多要供给就是欺辱驿卒。其中长随中一个叫吴三的人更是把官府那套欺上瞒下的招数用得熟练,那些年长的长随都以他马首是瞻。

    谨惜想着,若不压制住这些人,到任上借着父亲之名欺压乡民,鱼肉百姓岂不要闹出大事?而父亲却和没事人一般,谨惜心中着急,暗暗把钟叔叫来商量。

    钟叔微微一笑,低声回道:“是老爷吩咐按兵不动的,大小姐放心,老爷做事自有分寸。不过是要他们放松警惕露出马脚,才好观察到这些人的真实能力和品性。若上来就雷厉风行,只怕他们就会掩盖住本性,反而不好下手。这些人都深谙衙门事体,有些文笔出众,有些可做暗探,我们只需震慑震慑,让他们知道惧怕,以后认真办事,杀一儆百即可,不可能全部都撵了回去。毕竟一则碍于座师同窗举荐的面子;二则也不能没有手下办事出力的人。”

    听了钟叔这番解释,谨惜才放下心来。可能是因为对前世父亲因“治署不利”而入罪的事太过耿耿于怀,她有点草木皆兵了。

    就这样又行了三四天,当车队行至清阳驿时,一辆赘重马车的车轴突然断裂。因怕耽误了行程,蒲啸原命吴三和张保奴去跟驿吏说,对换车辆,把那辆车轴断的留在驿站整修,换一辆好车,并给驿丞留银子做修缮的费用。

    不一会只见张保奴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老爷……不好了,那帮驿卒不但不借车,还说您一个七品小官摆什么官威!吴三哥跟他们理论还被打了!”

    因为他们是以私仆的形式跟随蒲啸原上任,所以叫他“老爷”以示仆从关系,而不是叫他“大人”。

正文 37立威

    蒲啸原目光盯着张保奴,面色愈加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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