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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府衙有恶女-第12部分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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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惜命车把式把车赶到鼓楼大街,原来是想去看看瑞宵姑娘的素饼店生意如何。

    今天恰巧又逢望日,庙市热闹,素饼店生意十分兴隆。

    只见瑞宵打扮的干净朴素,头上勒着元青色绉纱包头,素纱衣袖子挽了两折,露出白玉般的纤手,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那微笑是从心底而发的。

    谨惜叫车把式把车停在胡同口,挤上前去,说道:“姑娘,来二斤龙鳞饼!”

    “您稍等……”瑞宵抬起头,惊喜的叫道:“哎呀,原来是蒲公子!”

    她忙用汗巾子擦擦手,对店里叫道:“郭婶,来贵客了,快帮我招呼买家。”

    只见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妇人走出来,冲谨惜扶了一礼,才忙着去打点买饼的人。

    瑞宵请谨惜到楼上坐,谨惜道:“我明日就要离京了,想来看看你。没想到素饼店生意如此好,我也就放心了。”

    瑞宵听说她要离京,眼圈微红,说道:“蒲公子要离京了,不知何日才能重逢,再报答您的恩德。今日断不能走,容小女治上点酒菜为您饯行!”

    瑞宵把谨惜让到楼上坐,原来楼上两个房间,外间有八仙桌子和一些木椅家伙,十分简单寒素。内间是她的闺房,门口挂着个粉绫门帘。

    谨惜坐在八仙桌前,从这里可能眺望到街景,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尽收眼底,倒也热闹。瑞宵端上来两盘新蒸的素饼,又端上一盏佛头果熟水。

    瑞宵笑着说:“蒲公子尝尝,这是我自已造的熟水,夏天吊在井中浸透凉气,喝点解解暑。”

    谨惜尝了一口果然沁凉舒爽,因问道:“那位大婶是你雇的?”

    “赵五婶手脚麻利人又好,去年故了丈夫,所以能出来帮工。知道我没什么钱,说好年末结帐就行了。”

    瑞宵眉目间自然流露出从容不迫,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才会有这份自信。

    谨惜知道,她是个聪明人,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只是女子终究要寻一个归宿,若没有家始终还是无根草。

    于是谨惜说:“瑞宵姑娘虽然生意做的好,可也要把自己的事情定下来,毕竟一个女子独自生活很危险……”

    她低着头,双手揉撮着衣带,不好意思的说:“多谢蒲公子,您心细如丝样样都想在前头了。如今我开着饼店,虽然欠债可两三年间就能还清,所以……也有几户前来说合,只看看再说吧!”

    谨惜听了点点头,漂亮、能干还有手艺的女子谁家不愿求娶?如今她可以自由挑选想嫁的人!

    此时,只听楼下赵五婶喊道:“瑞宵,又来客人了!”

正文 26释然

    瑞宵很是奇怪,不知是何人,忙起身迎了下去,谨惜也好奇地向楼梯口张望。

    只听得木楼梯被踩的吱吱作响,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眼帘——原来竟是端言!

    瑞宵没有注意到谨惜脸色微寒,还高兴地说:“两位恩人真是心有灵犀,竟然都选今天来我这里!”

    端言抬起头望向谨惜,嘴角始终带着似有还无的淡淡笑意,那双眼睛如深潭般,底下如何汹涌,水面上也不会涌起一丝波澜。

    前世,就算他把她搂在怀里,眼中依然这般淡然。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越是想要紧紧抓牢,越是失去的更快……如今她明白了,海情无边,投入越深溺死的越快,唯有无情无欲方能不寂不灭。

    “蒲公子,别来无恙?”他冲她拱了拱手。

    谨惜也收起情绪,回礼道:“那日多谢端公子帮忙才得解围。”

    端言摆手:“小事不足挂齿,只是看不惯萧赫风那副样子罢了。”

    原来定国公世子叫萧赫风……谨惜暗自冷哂,却不愿与他寒暄下去,作辞道:“在下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瑞宵急忙说:“正好两位恩人都在,我还要亲自下厨做点小菜呢!蒲公子怎么就要走了?”

    端言挡在她面前,不温不火地说:“请问蒲公子,我可曾得罪过你?为何我感觉你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谨惜突然抬起头,目光迎上他,如刀子般犀利,像是要割破他那层伪装一般。

    端言的眉峰又聚了起来……却只见“他”微微一笑:“如此说,我便不走!瑞宵姑娘,去做菜,今日痛快饮几杯!”

    瑞宵脆生生的应了,蹬蹬地跑到楼下去。

    八仙桌前两人面对面坐下,谨惜提起瓷壶给他斟了盏冷沁的熟水。

    一阵清风把隔扇窗外的枊枝卷了起来,如一道碧绿的帘栊,半掩喧嚣。

    那凝脂般的柔荑在黑漆桌面上显得格外醒目,端言不由得抬头,仔细审视面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他”的皮肤过于白嫩细腻,甚至比手中那只甜白瓷茶碗更加光滑柔润。眼睛倒像蓄着一池春水,无意间眼波流转倒生出几份媚态。唇如花瓣,不点而朱,尖尖的下巴还有几份稚气未脱。可以预见,无须几年便可成为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只见“他”檀口微启,慢慢说道:“其实……我很讨厌你!”

    端言听了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神气好像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谨惜也微笑的看着他,不过语言却愈加犀利狠辣:“世人皆言端二公子仁义侠风,世人皆言端二公子品德高洁,这样完美无缺的端二公子却让我心生厌恶!一个真心想做善事的人,是不会高调宣扬自己的。分明是心中有所图谋,只不过你把欲望掩藏得更深罢了!在我看来,你就是戴了张面具,把自己活成别人想象中的完美贵公子!你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命运,也没有权力利用别人的感恩之心换取自己未来的青云之路!”

    端言的脸色愈加阴沉,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跳动着一簇幽蓝色的火焰,让平静的深潭漾起层层波澜:“你说对了,也许真的面具戴太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何等样人!可是,我没有选择,只能做娘亲希望我做的那种人!小时候我也是个无恶不作的混小子,终于有一天闯了滔天大祸。娘亲为了让我活命,愿以自己的生命抵偿,若没有娘亲拼死相救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这辈子无论娘亲要我做何事,我都不会拒绝!”

    谨惜原想狠狠羞辱他一顿,以偿前生之怨气,却没想到原本深沉稳重的端言竟然对她这个“陌生人”吐露心声!她不由得呆住了。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端言突然摇摇头:“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你说起这些!”

    他望着手中的茶杯,苦笑道:“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曾相识?为何我感觉对你如此熟稔?竟然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嗯,上辈子,很熟!”

    看着谨惜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端言不禁大笑。

    他笑得趴在桌子上差点起不来,许久才道:“既然是熟人,在你面前,我就不戴面具,不做那个完美无缺的端二公子了!”

    谨惜的目光却越过他,飘向窗外那湛蓝的天空,一只剪尾云雀箭般掠过云端……

    直到今日,对于端言,她才真正的放下了!

    端言为了娶她破了“不违母命”的先例,所以无论她如何讨好婆婆,在婆婆眼中都是破坏他们母子关系的罪魁祸首。父亲入狱让端家颜面尽失,更是婆婆下决心除掉她的导火索。

    以端言对母亲的敬畏,就算他知道他母亲想要干什么,他也无力去阻止,哪怕是他母亲想要她的命!

    知道这个真相后,她彻底放下了。不是不恨,而是觉得,要用一生来恨他,不值得。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男人,一生都被母亲所束缚,永远挣脱不开!

    这时,瑞宵端着托盘上楼来,摆上一桌子佳肴,有胭脂芙蓉鸡,糟猪蹄儿,鲜鱼鲊,还有一些小菜:酿瓜茄、酱佛手、清拌鹅脚花菜,外加一坛新启封泥的桃源酒。

    谨惜发现,每当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肚子也跟着清醒了。此时,饥饿已占据了所有思想,她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她不用在端言面前注重形象,反正前世的他早已在她心中“灰飞烟灭”。在她面前坐着的,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

    瑞宵站在一边为他们把盏,谨惜见端言举箸欲夹鱼鲊,伸出筷子把那肉最厚的一块抢来,咬了一口道:“瑞宵姑娘,没想你的菜做得也地道,以后倒可考虑开个菜馆。”

    瑞宵抿唇微笑,第一次见俊美如斯的人吃相却如此粗鲁,她又给谨惜斟了杯酒。

正文 27挟持

    端言被她抢了鱼却不恼,只是怔怔的盯着她。

    谨惜此时的样子在他眼中倒显得另有一番别样风流,如此挥洒自如毫不做作,恰如魏晋名士之放诞潇洒。他觉得这个少年让他看不懂,越是神秘越是让他忍不住想去接近。

    谨惜低着头只顾吃,根本把他当透明人,继续跟糟猪蹄儿奋战。

    端言见“他”如此,不由得眯起眼睛……

    突然,端言伸出手越过菜肴从她的碗中抢过那块鱼鲊,说道:“我最喜欢吃鱼肚,既然蒲兄喜欢吃猪蹄,就把鱼肚让给我吧!”

    “不让!”谨惜也举起筷子夹住鱼鲊,两对筷子在空中对峙。

    端言的目光与“他”撞在一起,只觉那目光清清泠泠不怒不喜,却直穿入心,令他猝不及防的悸了一下。

    “我就喜欢‘夺人所爱’!”端言嘴角溢出微笑,少了几分雅致却多了点京城公子哥的痞气。

    这种表情是谨惜从未看到过的,他真打算在她面前摘下面具还原本真……可她已没有耐心去看了。

    筷子陡然一松,那块肥厚的鱼鲊却掉在桌上。

    谨惜收回筷子去夹芙蓉鸡,说道:“你觊觎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端言的筷子也伸到芙蓉鸡的盘子里,蛮横的一挑,和谨惜的筷子纠缠在一处。

    他的姿态慵懒可目光却越来越犀利:“那是因为你不在意,若有一日我要抢的是你在意的东西呢?”

    谨惜却扬起眉冷冷说道:“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瑞宵只见两人似说玩笑,可目光却都如此骇人,不由得攥紧了酒壶。轻声唤道:“端公子,蒲公子,你们……”

    端言闻听却抚掌大笑,笑得瑞宵莫名其妙。

    他突然抓住谨惜的手,面色严肃的说:“能认识蒲兄这样的人,端某真是三生有幸!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好!”谨惜点头……就用酒来祭奠她混沌的上一世吧!

    瑞宵这才松了口气,忙给他们斟上一大杯桃源酒。

    杯觥交错,瑞宵也被他们拉坐下喝了三大杯,直惹的桃花染面。

    言谈间不免谈到了定国公世子萧赫风,端言此时已有了七分醉意,说道:“那日正是宁御史弹劾了京中禁军骄纵跋扈,扰乱百姓。首名便是定国公之世子萧赫风!大概因宁御史是勋城人,所以萧赫风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可发才故意找茬,你是不幸撞在他枪口下了。”

    “此人……果然是纨绔膏粱之辈!”谨惜抿了口酒,不由得更加厌恶那些权贵子弟。

    “若论起来,此人能力倒也不差,才十五岁禁军演武就拔得头筹,不仅深得圣心,连十三公主也……”他咳了一下,转而说道:“也许年少得志,那种嚣张的做派实在让人难以亲近!”

    谨惜若有沉思,而瑞宵却撇撇嘴不屑的说:“所以人家才称他为净街侯!”

    酒又添了两巡,端言着实喝的不少。待瑞宵又添酒回来时,还算清醒的谨惜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不便再打扰。我和端兄就此谢过,若有机会再相聚吧!”

    瑞宵面色戚戚,说道:“不知几时才能再见恩人,我送你们下楼吧。”

    谨惜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端言,只得扶着他。谁让自己现在是“男人”总不能让瑞宵来扶吧!

    她摇了摇端言问道:“端兄,你的马车可曾跟来?要不我送你回家?”

    端言含糊不清的说:“停……停在街尾。”

    “我们从后门出去,不用相送,后会有期!”谨惜回头对瑞宵说。

    瑞宵冲他们飘飘下拜:“蒲公子珍重,瑞宵会在佛前祈福,保佑你一路顺风。”

    谨惜搀扶着端言跌跌撞撞走向街尾,十五岁的少年已有成年的轮廓了。瘦小的身体支撑他还真有些费力,他的头轻轻靠在谨惜的肩上,热热的气流吹拂在纤细的脖颈上,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此时正是行人匆匆回家用晚饭之时,谁也不会对街上酒醉之人投以关注的目光。

    端家的车夫正抱着马鞭倚在车边打盹儿,谨惜叫了一声才惊醒车夫,他忙跑过来帮谨惜扶着端言上车。

    最后望了一眼,面色酡红的端言,还是跟记忆中一样俊美倜傥……谨惜的目光中唯有淡漠,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请问您是……”车夫扶着端言扬声叫道。

    “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她没有回头。

    一片桔色染红天际,远远的宫阙金顶红墙被笼罩在夕阳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明日就要离京了,这是她看到京城的最后一次夕阳。

    她的车停在鼓楼西大街,车把式压低了草帽倚在车边等她。

    谨惜疲惫地说了声“回客栈”就钻进了车里。

    这酒的后劲很足,她只觉迷迷糊糊,身体随着马车轻微的摇晃渐渐入睡……

    不知何时,谨惜感觉车子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强,十分颠簸。

    她坐了起来,声音哑哑地问:“还没到吗?”

    随手掀起轿帘才她大吃一惊,外面早已夜幕低垂,借着皎洁的月光,谨惜才看清楚,马车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

    她忙推开车门,厉声质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草帽轻轻揭起,一张美得炫目的面孔暴露在月光下。

    谨惜惊讶的差点尖叫出来,竟然是定国公世子萧赫风!

    他很满意此时谨惜的表情——既惊且怕。他对她微微一笑,摄人心魄,手中的鞭子却狠狠抽在马身上,那马嘶鸣一声跑得更加飞快。

    谨惜紧紧咬着唇,警惕的看着他。

    他如一只桀骜凶猛的豹子,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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