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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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看着赌气的主子道:“皇上说,每天的药你必须喝。”不然,七日的时间怎么够。
飘渺的视线飘飘荡荡的落在陆生的脸上,最终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端起药汁,仰面喝下,心中不断的腹诽着那开药的太医。
收了药碗,陆生快速的走出房间,若是再继续面对主子,恐怕总会露馅的。只要他出现,主子便会直接的间接的旁敲侧击、声东击西的问皇上的踪影。以他这脑袋瓜子,怎么能斗得过有着千年道行的摄政王。所以,为了减少泄露的机会,他若是没有非不得已的事情,绝不会出现在内屋。
看着脚步匆匆的陆生,濮阳玉仁捂住嘴巴,暗色的血液中指尖缓缓流下,原本娇艳的唇瓣泛着淡淡的紫色。皱眉擦掉手上的血渍,阿玉,当真如此狠心吗?避而不见是因为愧疚还是你忘了吾吗?如果是前者可以原谅,然而若是后者,吾不允许。(现在偶们的皇叔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哀怨)
当街道上敲响铜锣声,濮阳玉仁睁开双眼,翻身从床榻上起来快速的带上人皮面具遮住完美的面容,成了丢在人群中也找不到的普通人。
拉开房门,微红的双眼看着又飘着鹅毛大雪的天际,这时的她还有空闲想着,还好,没有重生到匈奴来,不然这样恶劣的天际,她想死的心也有了。
许是因为早市的原因,店小二也拉开了客栈的大门,客栈里的有些客人也早早的起来视线聚集在这样长的十分大周化的少年,实在是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太冷了。
走入风雪之中,戴上毡帽,看着远处那高大巍峨的匈奴皇宫,弯了弯嘴角。
离天明还有四个小时,这期间也是早市的时间,她要利用这个时候拿到千山血参才能安然出城。昨晚来时她便是赶在宵禁的时候进的城门,那么今日,她要赶在城门开启的那一刻而走出金河城。
庆幸,早市竟然会在内宫的北门,那里正是整个皇宫守卫安排的最为松懈的地方。
行走在早市里,耳边充斥的是奇异的语言,偶尔,能听到大周语,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当真是感到分外亲切。动物特有的体味充斥在两鼻之间,不适的蹙眉。
匆匆的穿行于人群之中,商人都在忙着讨价还价,对于这只看不买的少年也并没放在眼中。
回头看了看身后,邪魅的弯了弯嘴角,快速的闪身进入人际罕见的胡同。
此时,濮阳玉仁的一袭白衣倒是派上了用场,匈奴现在天寒地冻,无论是街道上还是皇宫里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脑子里回忆着陆生给她的地图,以及刚进城时安排在匈奴的魅影送来的情报,飞檐走壁。
穿了白衣也是有坏处的,她的头发是黑的,为了防止被发现,自然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她只能在各个宫殿之间飞身落脚。
霜白琉璃瓦,斗角飞檐处点缀零散黑漆纹,于正中处起方台,四面皆有上台之阶,白虎纹藻井正对台中。黑色大理石地板,不置一桌一椅一锦瓶,殿内铜柱绘獠牙飞虎纹。
最高的楼阁正是放置千年血参的地方,那里重兵把守。
濮阳玉仁足下轻点,将房顶的粱作为跳板,急速飞走。卧扑在雪地里的树丛中,看着正在进行换班的侍卫,微红的眼睛里的瞳仁放大,纵身而起,就是这个时候了,惊了一丛的枯叶翻飞。
看着天空下飘落的一枚枯叶落在同伴的白色的毡帽上,侍卫长伸手拿起,看了看四周的建筑,问道:“刚才可有起风?”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树丫,哪来的枯叶。
盯着侍卫长手上的枯叶,刺啦摇了摇头:“没有。”
“你们刚才可有觉得有风吹过?”侍卫长努哈问道。
众人一并摇头,一般下雪时是不会有风的。
努哈蹙眉,拿起手中的树叶凝思了片刻,吼道:“全部戒备!有刺客闯入,调集侍卫军严加看守各处!”
看着自己头的表情,匈奴兵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谁人如此大胆?难道又是前几个月突然陆续出现的死士的同伙?来盗取藏宝阁中的宝物?
努哈握着手中的枯叶,遥望着不远处的藏宝阁道:“速去藏宝阁查看。”说完,他便转身朝另一处宫殿跑去。
倒挂在房梁上的濮阳玉仁看着向藏宝阁靠拢的守卫,蹙眉凝思,难道她被发现了?握紧拳头,那么就更应该抓紧时间了。冷眼看向阁楼的第六层,瞳仁紧缩,目标锁定。濮阳玉仁的身影像是一道吹过的凤,站在阁楼下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卧倒在对顶端的屋顶上,看着第六层上分布的四个守卫,这些都是个个身怀绝技的侍卫,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发现。眺望着不断搜寻而来的侍卫正在将藏宝阁团团围住,视线快速的巡视而过。活动活动了手指,取出绑在脚踝的匕首,雪色下正泛着微弱的紫光。一剑封喉,翻身而下,快狠准的刺向门两旁的两个侍卫,近身格斗还是生疏了。惊动了另一面的两个侍卫,叹了口气,还是杀人了,双手同时握着匕首,不有余力的刺向两人。凭着近乎于神迹的轻功,虽然那两人出招也狠辣,但是比起反应敏捷的少年来说还是落了下风。
虽然已经极力的克制了打斗的声音,但是还是在所难免的惊动了第五层的侍卫,“有人上了第六层!”一人喊道,原本就在搜寻着藏宝阁四周的侍卫整装,全部往藏宝阁收拢。
“SHIT!”濮阳玉仁懊恼的咒骂了一句。
掏出万能钥匙,将铁丝放进锁芯里,侧耳听着声响。皱着的眉目送了开,推开门将赶来的人正好关在门外。
看向屋子中央摆着正中央的锦盒,嘴角动了动,真是骚包。就算是千年血参价值连城世间难有,也不用如此吧。这是说匈奴的守卫太有自信还是什么?
门外很快的聚集了一通的侍卫,左顾右盼,最终决定将藏宝阁包围起来,毕竟,没有敢贸然进入第六层,不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努哈通报了石兰后,他们正站在藏宝盒之下,等候着闯入之人。
石兰捏着手中的枯叶道:“努哈,你倒是聪慧了。”竟然凭着一片叶子,就断定有人闯进了皇宫。此人身着匈奴贵族之服,五官很粗狂,找不出什么美感来。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成了最终的胜利者。以平庸姿态隐藏多年,麻痹了两位兄长,成为了匈奴的最高统治者。不得不说,他的隐藏一点也不亚于濮阳风华和濮阳玉仁。
站的笔直,努哈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是大王传授了的好。”若不是大王偶尔给他的谈话,他也不会知道世间竟然有这么高超的武艺,媲美神迹。
西北特有的笑声在宽阔的广场上响起,就连屋中的濮阳玉仁都听见了。
“你说,是谁如此大胆?难道是大周的摄政王吗?”石兰摸着下巴猜测着,脸上唯一耀眼的银瞳装满了嗜血的光芒。在他还是王子的时候便一直听说这个大周摄政王的丰功伟绩。八年时间将蛮荒之地。未得到开化的蜀地治理得当,如今已经是西蜀一富。传说他貌若谪仙,红衣墨发,容颜比女子更美。最近,还传出与大周的小皇帝有染,啧啧……当真是传奇之人呀。
努哈不确定的说道:“听说大周的小皇子这几日纳妃,应该不是他。”
抚摸着下颚的短须,石兰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猜得到藏宝阁第六层中藏着的宝物。
“不管是谁,进了藏宝阁都休想活着出来。”石兰冷冷的笑道。
“大王说的是,里面有我族之神。”努哈满眼崇拜的说道。
濮阳玉仁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渍,解开外套,里面竟然还穿着一件黑色衣物。将棉袄扔在地上,濮阳玉仁敏锐的视线巡视着屋子四周。为何这里如此之暖和?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各种原因,都没有办法成立。而且,屋子的六个面竟然都挂上了厚重的帘布,密不透风。
背后传来丝丝凉意,濮阳玉仁警觉的转过身子,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但是这样暖和中带着惊人冷意的总是围绕在周围。
簌簌的声响在房顶响起,濮阳玉仁抬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血盆大口,恶心的粘液正悬挂于獠牙之间。“啊!”惨叫声从濮阳玉仁回暖的唇瓣溢出,脚下的动作却快速的反应,运功快速的后退,危险的躲过那一击。
屋子外的人听到声响,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敢闯藏宝阁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出去的。
外面的人上了锁,因为屋内上了厚重的帘子的缘故,里面的情形他们并不能看见。这也是为了防止外面的冷空气进入的原因。
石兰失望的看向努哈:“看来好戏是到头了。”
努哈也颇为失望,以为凭着那样的身手,也会搏杀几回合的。哪知道惨叫声这么快就传来了。
原本准备好的弓箭手也被努哈撤退了,只是留下了侍卫将其团团围住。这些人要等到明日天明才能散去,也是以防万一。
搓了搓毛骨悚然的臂膀,问候了真他妈变态的匈奴的列祖列宗,竟然在这上面驯养蟒蛇。难怪说怎么进了这里会如此之暖和。冬天蛇要冬眠。他们竟然为了让这条蟒蛇一直工作,不惜耗费如此好大的工程将整个第六层弄得如此之暖和。不是变态也是变种人,这样非人类的想法也只有这些善战的匈奴人想的出了。
随着濮阳玉仁的后退,蟒蛇也伺机而动的等待着。
这时,她才得以看清楚刚才差点吞掉自己的是何物,此物体色黑,有云状斑纹,背面有一条黄褐斑,尾巴盘踞在一起,鳞片坚硬,蛇头呈三角形,上面竟然有微微凸起的包块,似乎是长出的犄角。一双幽绿的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阴嗖嗖的盯着少年。昂起的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此之矮小的少年,一动不动。
濮阳玉仁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一道封侯恐怕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不怎么现实,那么,她该如何从这个怪物的眼皮子底下取到它尾巴盘踞的锦盒?
摸到手腕上的一个舵盘样的东西,濮阳玉仁笑了笑,它怎么就忘了这个东西呢?
踩着一旁的柱子飞身而起,这边的腰围有三十寸的蟒蛇也奋起,它根本无需退开自己盘踞的尾巴,三角形的头颅就已至少年跟前。说时迟那时快,濮阳玉仁借助一旁的帘布,横脚而过,放射出罗盘里密密麻麻的飞针。这正是她当初交个汪敏芝的罗盘,她命人做了两个,一个带在她的手中,而另一个便给了汪敏芝。
“阿!”蟒蛇空中发出嘶鸣声,蛇头摆动着,赫然,竟然有两根飞针落了那怪物的眼中。似乎是发怒了,那怪物竟然丢下尾巴中盘踞着的支架,而上面就是濮阳玉仁要寻找的千年血参。
蛇尾如一道霹雷闪来,原本已经跳的很远的濮阳玉仁被横扫胸前。一个闷声,跌撞在石柱上,一口鲜血溢出唇角。心口剧烈的疼痛并不是一个终结,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蛇了,这个怪物应该已经有上百年的年纪,成了蛟龙。
又一个蛇尾打来,拖着闷痛的身子险险的躲开。
类似于婴孩哭泣的声音响彻在阁楼中,原本已经走远的石兰听到这声响,转过身:“回去。”
努哈也惊讶,他们的神怎么可能发出这样悲鸣的声音。
擦掉嘴角的血渍,濮阳玉仁忍着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双手握刀,一跃而起,骑在蛟龙的头上,用刀狠狠的刺在其头上,血水从刀口中喷涌而出洒在她脸颊上,染红了半边脸。一刀接着一刀,蛟龙嘶鸣着想要将少年抛下去,然而濮阳玉仁似乎是与蛟龙融为一体。
温热的蛟龙的血从脸颊上滑落,血腥味充斥在鼻翼两旁,本就疼痛的胸口加上这样作呕的气味更加难受。可是蛟龙上的濮阳玉仁似乎已经入了魔怔,手上的动作机械的进行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锦盒,脑子里不断重复的闪过濮阳风华那红若玫瑰的双唇。她必须带着千年血参赶回去,必须!
直到摇晃的弧度小了,蛟龙的头渐渐垂下,嘶鸣声也越来越小。
低头看,那蛟龙的脑袋已经被她刺得千疮百孔,头盖骨竟然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而头颅里的脑浆也崩裂而出。她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水侵蚀。
为了保险起见,就算蛟龙已经停止了挣扎,濮阳玉仁还是在它的头上猛刺了几下。
从蛟龙的身上飞身下来,捂着胸口蹒跚着走向锦盒。
倏然,地上的蛟龙竟然朝濮阳玉仁扑过去最后一搏。
后空翻,将全部的力量聚集在脚上,狠狠的踢向蟒蛇的血盆大口的下颚,最终的哀鸣声泯灭在夜色中,那硬如铁棒的蛇尾狠狠的扫在少年的脸颊上,疼到麻木。鲜血缓缓流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血液还是那蟒蛇的血液。
打开锦盒,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千年血参,和药典上的相差无几,嗅了嗅淡淡的香味飘来,淡到快被血腥味冲散了,用舌头尝了尝,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颊绽放出自濮阳风华中毒之后最璀璨的笑容。尽管现在的她已经面目全非,可是还是那样的倾国倾城。
扔掉盒子,将千年血参揣进怀中紧贴在胸前,皇叔,等我。
石兰再次派了弓箭手将藏宝阁围住,不好的预感从心中蔓延开来。
“大王,那人似乎还活着。”从五楼上到六楼的侍卫将他听到的动静回禀给石兰。
蹙眉,竟然还真的有能从他们的神的口中逃生的人吗?
濮阳玉仁推开门,气沉丹田,飞身而出,胸中似乎要炸开了一般。几百斤打在胸上,就算是有着金刚不坏之身也会留下痕迹的,更不用她这个肉眼凡胎了。
“弓箭手准备!”努哈看着飞身而出的人影道。
由于受了伤的缘故,濮阳玉仁的身影慢下了一些,自然是会被看到的。
石兰拦住道:“停下,我倒是要去会会这个人。”竟然能虎口逃生,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受了伤害。
濮阳玉仁站在另一座宫殿之上,听到了石兰的话,看向已经撕开一道口子的天际蹙眉,她现在没有空陪他纠缠了,早市应该正在散去。
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吃下,这是她动用暗部的所有炼药师练就的成果。相当于现代的兴奋剂,激发人的潜能,开发出最大的限度。不到逼不得已,她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