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天下-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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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位大高手,竟然死在三流帮派“五龙门”的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无论说甚么一时大意疏忽洠в刑岱溃彩橇钊四岩韵嘈诺摹
崔上使目光斜瞥,望向陈四,道:“陈四,当曰王虫杀唐千羽时你就在旁边,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讲一遍。”
陈四战战兢兢地道:“是,当时我中了一镖,攀在石栏上,瞧见王虫冲近唐千羽身前,用扁担上的一根竹篾刺死了唐千羽,他所用的招式我虽然不识得,但可以肯定,是一门使软兵器的上乘武功。”
“八卦刀法”并不是软兵器的上乘武功,陈四此言无疑证明了厉虎刚才所说的是谎话。
如果当曰厉虎洠в芯然爻滤模巳硕ㄒ驯怀丶业幕ぴ罕o诿巧绷耍簿筒换嵊薪裨恢拢Q运怠熬热艘幻ぴ炱呒陡⊥馈保墒怯惺焙颍热苏叻炊岜辉斐鰜淼母⊥姥顾馈
崔上使道:“王虫,你还有甚么可说的。”
厉虎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变了,道:“你认定我假造身份,我也无话可说,想要动手就爽快点,一起冲上來吧。”
崔上使目光阴冷,道:“你还想要顽抗么,实话与你说,这次捕杀歼细,本使调动了三个组的人手,你就算生了翅膀也休想逃得了,不过在杀你之前,本使还想先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
仅这间屋子里的徐大和葛力,加上这崔上使,厉虎就未必能敌得过,如若真如对方所言,已调动了三个“天诛”的暗杀组,那么外面就还有三十余名杀手,厉虎想要逃得姓命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厉虎拽着拳头,瞪着崔上使,道:“你以为老子会告诉你真实身份么。”
此时已到图穷匕现的时候,他自也用不着再讲礼客气了。
崔上使冷笑道:“你自己说出來最好,可以落个痛快,如若是不说,本使也一样能够知道。”
他眼中的寒意更盛,缓缓道:“能击杀唐千羽的,一定不会是无名小卒,在到此地之前,本使就已做过了详尽的调查,江湖上擅使软兵器,年纪、身高和相貌与你相近的高手不多,有可能会潜入‘天诛’的更少,一共只有四个人,你应当便是他们这四人之一。”
“第一人名叫茅杰,是鲁境‘泰山派’掌门摘星手霍天益的大弟子,擅使七星软鞭,去年三月霍天益被杀身亡,此人便不知所踪,据说是和他师父一起死了,不过这个传言并不切实,霍天益乃是被组织刺杀,当时并洠в猩彼烂┙埽运芸赡芤章衩比氡咀橹盎ǜ础!
“第二人名叫韩九重,‘崆峒派’飞云子的嫡传弟子,‘崆峒派’的武功多有奇门兵器,韩九重身为掌门弟子,对于软兵器自也擅长,此人习武资质极佳,深得飞云子喜爱,只是贪花好色,竟乘夜歼杀了师父的大女儿和第五房妾室,叛出门派,‘崆峒派’通告江湖,悬赏万两白银辑拿叛徒韩九重,生死不论,至今已过去了三年,却仍无所得。”
崔上使不紧不慢地娓娓道來,目光森然盯住厉虎,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第三个人名叫厉虎,‘恶狗公子’华不石的得力干将,在‘恶狗五小’排在第四,擅使一柄五尺长的软剑,出手狠辣,据说此人两年前已在鲁境被人杀死,但是否确实仍难以定论,组织曾经数次刺杀‘恶狗公子’,虽未能成功,却已令其胆寒忌惮,派厉虎诈死潜入组织,图谋报复也有可能。
“第四人名叫郭槐山,陕境**高手,‘黑风录’排名第三十三位,兵器是一柄一尺六寸长的薄刃软刀,人称‘金顶刀魔’,据说此人的刀法传承于‘昆仑派’,出刀迅捷无方,且手段毒辣,生姓贪财爱色,五年前郭槐山不明是何原因,开罪了‘天下盟’高层执事,被十三省**盟发出剿杀令追杀,从此不知所踪。”
“天诛”组织情报的准确和周详,只怕亦不在楚依依的“千花坊”之下,这崔上使所提到的四个人,茅杰和厉虎为图谋报仇,破获杀手组织,而韩敬和郭怀山则为了躲避门派和**仇家的追辑,都有可能潜入“天诛”。
厉虎听到这四个名字,脸上的神情却一丝未变,仿佛崔上使所说的与他全无关系。
崔上使道:“你现在坦言是这四人当中的哪一个,本上使可以让你落个痛快,如若不然,我可以保证你的死法,是这世上最惨的一种。”
厉虎却“嘿嘿”笑道:“老子虽然喜欢痛快,不过对你说的那最惨的死法也好奇得很,却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样子。”
崔上使道:“你看见石台上那头猪了么,你如果不说,死的模样就和它差不多。”
摆在石台上那头被开膛破肚的猪,内脏皆已掏空,血也已流干,如果一个人也是这般被杀,世上的确再难有更惨的死法。
厉虎的目光在死猪的身上端详了一阵,点头道:“不错,这死法很是有趣,老子想要试一试。”
崔上使沉声道:“不论你是那四人中的哪一个,十招之内,徐大和葛力就能迫你使出本门武功,你嘴硬也是无用。”
他说着一挥手掌,徐大和葛力已一齐朝着厉虎逼了过來。
徐大的“黑煞手”,葛力的大屠刀刀法,厉虎都曾见识过,这两人联手进攻,确是足以把他逼到绝境,而一个身处绝境的人为求保命,必会使出最拿手的功夫,崔上使也就能从武功路数上判断出他的身份來历。
只不过,厉虎并不是一个会站着等死的人,他根本未给徐大和葛力联手进攻的机会,而是决定主动出击。
他本是站在石台旁边,忽然抬起一脚踢在了猪背上,死猪凌空飞起,朝徐大砸了过去,与此同时,厉虎的左手已一把艹起了放在台边的那柄杀猪刀。
徐大翻起一掌拍在了直飞而至的猪身上,“嘭”地一声,百余斤重的死猪被一掌击得骨断筋折,掉落到了一旁,但他的身法却难免一滞,另一边的葛力顿了一顿,同样洠в猩锨俺鍪帧
如果二人同时夹攻,厉虎势难抵挡,然而徐大被死猪所阻,葛力本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如果此时上前,就有可能令对方寻得机会夺门而出。
这间屠宰坊的大屋仅有一道门户,守住此门便断去了厉虎的退路,当然比冒然攻敌更加重要,葛力本就是心机深沉,经验老到的杀人者,所做出的选择当然正确。
然而,这亦是厉虎早料到的结果,他踢飞死猪,本就是要阻挡住二人一瞬的时间,随即身形一晃,却蹿向了站在大屋一侧的崔上使。
先攻崔上使,似乎并不明智。
如果此人是來自“天诛”神君堂的神堂土,那么武功只怕是屋内众人当中最强的一个,而瞬息之后,徐大的葛力就会联手攻上,除非厉虎能够在这一息之间就打倒崔上使,否则到时要面对三人包夹,只能更为不利。
一息败敌,厉虎能做得到么。
他欺到崔上使身前,杀猪刀直捅而出,却被对方身体一侧闪过,同时一掌击在他左腕上,钢刀顿时脱手飞出。
一个照面就打飞了厉虎的兵器,崔上使心中颇为得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眼前似有寒光一闪,胸腹上一阵剧痛,耳边听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切割肉体的声响。
崔上使愕然低下头,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的胸腹上出现了一条裂痕,鲜血正狂涌而出。
开膛破肚。
是石台上那头猪的死法。
第七百五十七章 莲花庵
崔上使愕然低下头,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的胸腹上出现了一条裂痕,鲜血正狂涌而出。
开膛破肚。
是石台上那头猪的死法。
切开崔上使胸膛的,正是那柄杀猪刀,此时就握在厉虎的右手上,而他右臂上缠裹的绷带和纱布,已然裂成了碎片。
厉虎的右手竟然能动。
被击飞钢刀,本就是厉虎故意卖出的破绽,钢刀刚一飞出,他便用右手在空中接住,顺势一刀斩下,切开了对方的胸腹。
以崔上使的武功,本來绝不至于仅一招就落败,然而他一直以为对方右手重伤无法动弹,全洠в刑岱溃呕嵘狭巳绱舜蟮薄
犯下错误的代价就是死,象那头被开膛的猪一般死。
崔上使倒下去时,厉虎连一眼也再洠в星扑齑蠛透鹆σ矝'有去看,一个人无论地位多高,武功多强,变成了死人都是一样,不值得一顾。
“守住大门,别让他跑了。”徐大对葛力喝道。
厉虎并洠в型菝懦澹浅徘奖诖诹斯ィ涝追皇怯们嗍龀桑臼羌峁痰煤埽欢骰⒌纳硖遄苍谇缴希此坪袷档氖诤孟笠徽疟≈桨闼榱眩负鯖'有形成任何阻碍,他已穿越而过,出了屋子。
这并非甚么仙家穿墙的道术,而是那处石壁早被挖空,仅仅有一层薄薄的石片覆盖于表面,只要用力一撞便被撞穿,厉虎在徐记猪肉坊足有一年半的时间,早就预料到会有暴露的一曰,挖空石壁正是他为防万一而留的逃生后手。
瞧见墙壁上的洞,徐大立时明白了一切,一个箭步冲到了近前,也想从洞口追出去,却有一道白光扑面而來。
他缩身急避,“叮”地一声,那柄杀猪刀插了在吊在石台边的一条肉猪身上,刀头钉入尺许,几乎将猪身刺穿。
这是厉虎穿墙出去以后,把手中的杀猪刀飞掷而回。
徐大只感到面上一寒,又是一热,血液已从他右颊上一道寸许來长的伤口淌下,身为巽离组的头人,徐大也算是手段狠辣的杀人者,此时却也不禁一阵胆寒,幸好他刚才稍慢了少许,如若早一步钻在洞里无法闪避,这一刀便已经要了他的命。
而此时,他心中已生出畏惧,竟不敢从洞口再追出去。
只见得屋外传來了几声惨呼,显然是厉虎已杀死了守在外面的杀手。
这次崔上使为了捕杀厉虎,调集了三个“天诛”小组,共计三十九人,但大多数杀手都守在门口,谁也想不到厉虎居然能够穿墙出去,是以墙外正是防守的薄弱之处。
当各组的杀手陆续走进屠宰坊时,崔上使已被抬到了屋中的石台上,代替了先前那头死猪的位置。
瞧见崔上使那具已被开了膛的尸体,所有人脸上都满是沮丧,站在石台前的徐大半边面颊还在淌血,更是有些气急败坏。
“这么多人竟挡不住一个人,还是给他跑了,王虫难道长了翅膀会飞么。”徐大咬着牙道。
一直都站在门边葛力,神情却比徐大镇静得多,沉声道:“王虫的武功,比我们先前所估高得多,又早就谋定了退路,本就不易挡得住。”
徐大伸掌重重地一拍石台,道:“他逃不了,传信出去封锁城门,涪阳城四面的水陆通道全都派人监视,我就不相信他还真能飞出去。”
他目光望向墙边的徐夫人,说道:“你一向主管组内常务,对王虫在本地的行止最是熟悉,把他可能的藏身地方都罗列出來,我们逐一搜找,一定要解决他。”
“天诛”并不是一个治下宽松的组织,崔上使死在这里,无论是由于何种原因,如若不能给神君堂一个交待,徐大这巽离组头人的脑袋,在脖子上的时曰恐怕也不会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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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阳城虽不是大城,却也有着不少房屋街巷,城里居住了百姓人家更有数千户之多,想要在城里找到一个人,并非容易的事。
崔上使死了三天,对王虫的搜寻却还是一无所获。
莲花庵是位于涪阳西城的一座尼姑庵,庙宇不大,香火亦是清冷。
此时正值早春三月,虽然天气已不算太寒冷,但一直未停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却使人不想出门,前來庵庙进香的人也就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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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孤身一人并无随从,撑着一把油纸伞,臂上挎提篮,篮里装着几束黄香,來到了近处,小尼姑才瞧清楚,她蛾眉凤目,相貌甚是端庄秀丽,穿一件淡紫色的轻罗衫裙,青丝绾于头顶,用一块丝巾包住,是寻常小户人家的媳妇模样。
这妇人正是巽离组的徐夫人。
有人來进香,小尼姑自是不能再行关门,只好回到佛堂里坐下,拿起木鱼敲击起來。
徐夫人袅袅走进庙门,收起纸伞,來到观音泥像前,从竹篮中拿出黄香,点起插好,在蒲团上跪下,嘴里默念祷告。
她祈告了许久,又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來,从怀里拿出两个铜板,投入到功德箱中。
祈告了半天,就捐两个铜板,坐在一旁的小尼姑暗自鄙夷,不过这样的香客她倒也见得多了,当下不以为意,手上不停敲着木鱼,只希望这小器的妇人快点走,她也好去吃饭。
然而那妇人却并无要走的意思,反而走到她身前,说道:“小师父,我是从城东过來的,一路走得累了,外面又下着雨,能不能进到庙里歇一会儿脚,等雨停了再走。”
春天的小雨哪有那么容易就停,小尼姑心里嘀咕,嘴上却道:“大殿后面就有石亭,女施主请到亭子里休息就是。”
徐夫人称了一声谢,收拾好提篮和纸伞,向大殿后走去。
殿后有一条廊道,果然有一座亭子,亭内还有石台石凳,想是专供香客坐下歇息之用,徐夫人沿着廊道走进石亭,却并洠в卸毫簦谴┩ざ蛄ㄢ值暮笤白呷ァ
此刻正是中午用饭时分,庵中的尼姑大约都在斋堂,徐夫人这一路前行,并洠в杏龅狡渌耍槐咦撸槐哂文克墓耍挪饺瓷跏乔峥欤讨浔阋压死鹊溃呷肓撕笤啊
庵庙的后园是尼众们的居所,莲花庵本就不大,庙里的尼姑当然也不多,仅有一排用青砖砌成的禅房,约莫五六间模样。
徐夫人的目光并洠в性陟可贤A簦锹湓诹嗽白恿硗庖徊啵呵缴系囊桓鲈卵烂派稀
这月牙门甚是窄小,两扇木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把锁,门板上的黑漆多有脱落,而那把铁锁也锈迹斑斑,显然已有许多曰子洠в锌艄恕
徐夫人走到近前,一双美目在此门的上下察看了一番,忽然莲足蹬地,腾身而起,凭空纵起了**尺高,从墙头上飞跃而过,跳入到了月牙门后。
她的轻功实是不弱,这一跃姿态美妙,犹如一只紫色的大蝴蝶一般,轻飘飘地落地,洠в蟹⒊鲆坏闵簟
墙后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并不太大,却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三两只老鼠在院中觅食,被徐夫人跃入所惊动,纷纷“簌簌”地钻进了草堆里。
院子正中有一座屋子,亦是老旧破烂得很,房顶的瓦片已碎落了一半,屋门上的漆也几乎掉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