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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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挨这一招,如中巨锤,五脏六腑都受到极大震荡,痛得连退了几步,掩着胸前痛楚,几乎跌倒地上,狼狈极了。
一招过后,年青人又开口了,他说:“还有两招,你小心了,我来啦!”一拳捣向对方小腹,打得他飞了这来,跌出了二丈左右,跌得呀呀大叫,爬不起来。
徐泰跌出了二丈远,爬了许久才爬得起来,青年人说:“好功夫,已经接下两招了,再接第三招吧,我仍然攻你胸膛,你小心了!”年青人边说边朝他走过去,他吓得脸色如土,本能地后退,已经失去斗志了,所差只是未出声求饶而已。
本来,一个侠义道中人在此情形下是不会再出手的,因为胜之不武。但是,这个青年人却不理这一套。他走到徐泰面前,冷然说:“你准备好了?看招!”言出招随,轻缓地打出一拳,徐泰应声而倒,两脚一伸,吐血身亡。
徐泰死了,有人说他早应有此报,有人说这个年青人手段太辣,将来难免又是武林之祸。青年人听到他们的说话,但却不理,面向秃鹰万鸢鸣道:“秃头的,现在轮到你了,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要嘛就引颈受死,要嘛就跪下来向我叩三个秃头之后,立即滚蛋,你选哪一条路去?”
“臭小子,你也太狂了,你以为我会怕你,快点报上名来,我姓万的手下不杀无名之辈!”秃鹰气得两眼迸火,秃头发亮,年青人却冷冷发笑:“谢谢你手下留情,不杀无名小辈,这么说,你是不能杀我啦,否则,你就说话当放屁,至于我的姓名,你今生今世也休想知道,因为你连查的机会也没有,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臭小子,你这是自己找死,休得怨人。”
“你放心,你不知我姓名,你是不杀无名小辈的,我怎会死。”
“放屁,看招!”
“慢着,我还有话说。”
“你说!快说!”秃鹰只好停手等他说话。
“第一,你不能言而无信,自毁声誉,说过不杀又杀;第二,你我这一仗怎么打法?也是如姓徐的各打三拳,还是混战乱打一通?你横竖都要死,我让你出主意。”
年青人此话一出,秃鹰恨极,再不出声,奋力扑前就是一拳,年青人向左一闪,足刚沾地,却又再闪到右边,恰巧避开了秃鹰的第二招,原来他第一招只是空招,第二招才是实招,怎知还是给年青人避过了,这才心头一凛,觉得这个年青人实在非同小可,万不能轻视。
年青人连避三招不予还手,三招一过,就说:“因为你说过不杀无名小辈,大秃头,所以我先让你三招,你小心,我随时会还手了。”
青年人虽然曾轻易击毙徐、古二人,功力已见一斑,但是,秃鹰恶名远播,怎同古、徐二人可比?再看他的出拳吐掌,年青人回避之后,他的掌风拳风直飘向二三丈外的人身上,还感到强劲无比,可见此人功力之厚,已到叫人骇怕的境界,所以各人还是替年青人捏一把汗。双方在一轮攻扑之后,突然接实了,双方右掌接上“嘭”然一声,年青人向后退了一步,但秃鹰却退了三步,脸色灰白,嘴角惨出血丝。年青人一退之后,笑说:“果然不错,有点气力,来!再接我一招!”一圈手,立即便发新招,抢先进攻。
秃鹰退避了,不敢再接。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
“我不会说的,你也无法查得出来。”说着话,却招不慢,迫使秃鹰接招,使他内部受到震伤,连续吐了几口血。
“怎么啦?诈死也不行,快起来,你诈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臭小子,你狠!我打不过你,我认命!我只是至死不知你姓名,死难瞑目!”
“你死难瞑目?活该!你可曾想到过,死在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少是死得瞑目的?谁想知道我是谁,就自己去打听好了,没有这么便宜,我会白白告诉人家,秃头的,你认命吧!”秃鹰两眼一睁,双脚一挺,含恨死去。
秃鹰死了,三个恶贼相继死去,各人本是十分开心的,但却不然,因为年青人曾说过他与花庄主有仇,是为报仇而来,只是要亲手报仇,不让秃鹰动手才打起来的,既然三个都死了,该轮到花顺了。
花顺倒有英雄气概,自己站出去,说:“朋友,我目睹三个恶魔死去,已心满意足了,只求你说出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我就死而无恨!你请动手吧!”
“你别急,花老人家,还未轮到你!”他身子一闪,疾扑入人丛,抓住陆一杰向地下一摔,道:“姓陆的,你说沉香主叫你来干什么?你和唐欢究竟干过什么好事?你说得明白,还有生望,要是有半句虚言嘛,哼!莫怪无情!”
陆一杰脸色如土,不敢不说。他说出当时与唐欢唱双簧欺骗刘直,目的是取得刘直的信任,伺机加害花顺的。他又说出他这次送来礼物是一条碧绿金鱼,是偷来的官家珍宝,目的是嫁祸花家,使花家有抄家灭族之祸。他又把这一切全推到沉香主身上,说一切全是沉香主的意思,他只是奉命行事,恳求原谅。
陆一杰的话是当着大家亲口说的,当然不会假,刘直对于石头的话不能不信了。但花顺却有点奇怪,他退出江湖已多年了,何以沉香主还如此含恨他,要害得他家散人亡才开心?他以此问陆一杰,陆一杰也说不知道,不敢妄加猜测。
“姓陆的,你还有一件事未说出来!”年青人迫视陆一杰。
“好汉爷,我都说了!”
“你都说了?再想想!你怎么入得花家?你的朋友又怎入得花家?”
“是,是这儿的管家帮忙的!”
“你们怎能收卖得花家的管家?说!”
“这个……”
“你不知道是不是?”
“知道!知道!”
“知道怎么不说?”
“我们去掳劫他的四弟,再给他金钱。”
“还有什么人?就只管家一个?”
“还有一个信差,他给我们通报消息。”
“不要扪着良心,不要诬说好人!”
“我说的全是真话,若有虚言,五雷轰顶,乱箭穿心!”
“你都说了?再想想,可有遗漏?”
“没有了!”
“那好吧,花老人家,你叫人把管家找来和他对质,别要冤枉好人!”
花顺叫刘直去找管家,别人告诉他,管家说有事,骑了一匹快马,已经走了许久了。刘直再找信差,也找不到,相信陆一杰所言不假了。
“现在,陆一杰已经招认一切,如何对付蜈蚣帮下一步骤,是你们花家的事了!这姓陆的是留他不得,我先收拾了他,再跟你姓花的算帐!”
“好汉爷,你说过我说了真话就饶我不死的,你,怎么说了不认账?”
“对人说人话,对鬼讲鬼话,对你这种人,还要守什么诺言?”年青人一掌拍出,陆一杰应声倒地身亡。
花顺道:“你说吧,你打算怎样?”
第八回 动地惊天 夜破无门屋夫妻情重 勇闯微山湖
“你急什么呢?今天是你六十大寿,我先叼你一顿酒喝够了,吃饱了再说也不迟。时候不早,大家也该饿了,你还是先请大家吃一顿再说吧!”
花顺心中十五十六,却不敢不从,于是叫人马上开席,摆上酒菜,一切都只有顺其自然了。
花顺高擎酒杯请大家喝酒,年青人也和大家一样,大杯酒大快肉的吃喝,再也不提算账的事。酒过三巡之后,年轻人独自向花顺敬酒,祝他长命百岁,永远健康,之后又向花翠莲邀饮。花翠莲芳心猛然一动,盯着年青人说:“你是……”
“花大姐,我敬你一杯,祝你一生幸福!”年轻人截住她的话头,不让她说下去。
年轻人连干几大杯之后,更加豪放了。他说:“今晚得以手刃凶邪,又蒙花老人家盛意招待,实是莫大光宠,不过我这个人从来就贪得无厌,既入贵山,断难空手而还,这碧绿金鱼,朱眼彩凤均为当世奇珍,毁之可惜,留下又给花老人家带来无穷灾祸,还是给了我吧!花老人家,各位前辈,后会有期,再见了!”双手抱拳一揖,然后伸手凌空一抓,一包东西便自正梁上掉了下来。他接住了,再道上一声“再会”身形一晃,倏忽便失所踪,不知去向。各人至此才透一口气,纷纷抒发己见,猜测这个年青人的身份。
花翠莲说:“爹!我猜他一定是石兄弟,你忘了他早先曾告诉我们有关陆一杰的事。”
“可是石老弟只有十五六岁,这个人却有十七八岁。”
“他既然是有办法混进蜈蚣帮探听消息,自然有他的办法,他向我敬酒的时候叫我大姐,我曾留意他的眼神,确和石兄弟一样,我刚要问他,他就着急把我的话打断,不让我说下去了。再说,他说过要找你算帐,结果不但没有动手,还把碧绿金鱼和朱眼彩凤带走,解除我们灭门之涡,除了他还有谁呢?”
花翠莲说穿了之后,花顺也觉得有道理了。想了一会,慨然道:“古人说后生可畏,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石老弟刚才所为,确是大有道理!”
花氏父女说得很轻,其他人听得并不清楚,但从他们的表情看,知道不是坏事,也放心了。
筵席刚散,官兵来了,因为花顺是江湖上有名人物,又是六十大寿,宾客尽是江湖上知名人物,官兵倒也是不敢胡来,详细检查一遍,找不到什么可疑物品,又收了茶资,便客气地告退了。
夜深了,宾客多各安寝了,花翠莲夫妇相对,细谈早先发生的事情,刘直表示对石头不满,因为他只是向花翠莲敬酒,不向他敬酒。花翠莲提醒他道:“你还好说呢,我真怕他会对你不客气,那时我就不知怎么好了。”
“他为什么对我不客气?”
“哼,你还说,自己没注意,我可留神到了,他和我刚说到陆一杰的事,你和爹就入来,他向爹和你打招呼,你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还现出一脸不高兴,不相信他的话。结果他说的句句是真活,他当然有气,怎会再向你敬酒。”
刘直被妻子说得面红红,无法强辩。便转过话题,说从未听江湖上有这样一个人物,怎会如此厉害,那么轻易就连败三个邪道高手,若非亲见,决难相信。
花翠莲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记得三年前有个大闹京城的凌起石吗?你猜他们会不会是同门?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人?”
“这个,我不知道,别提他了,我们快睡吧,忙了一整天,你也该歇息了。”刘直体贴地扶着妻子,让她躺到了床上。可是她才躺下,又忽地坐了起来,披上外衣说:“你先睡吧,我找爹去。”
“找你爹?他早睡啦!”
“不,我知道,为了今天的事,他一定睡不着,我去告诉他,石兄弟就是凌起石!”
花翠莲估计得一点不错,她去找爹爹,爹爹果然未睡,房内灯火未熄便是证明。她来到房门口,刚要举手敲门,已听得爹爹在房内问道:“翠莲,你还没睡?有什么事吗?”知女莫如父,他由她的足音已听出是她了。
“爹,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
“门没关上,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怎知道我会来?”花翠莲有点惊异,边入门边说。
“你大约是为了今天的事吧?你想到石头是什么人了,是不是?”
“爹,你怎么知道?”
“爹当然知道!你先说,你猜他是什么人?”
“我怀疑他是三年前大闹京师的凌起石!”
“你真聪明,你猜得一点不错。”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这是他早间送来的礼物,他自称是石头,但拜帖上写的却是石喜棱。翠莲,你当还记得,石喜棱便是凌起石,怪不得他那么轻易就收拾了秃鹰等人了。原来是他,三年前他已经可以大闹京师了,今天,他当然比三年前又不知胜上多少筹啦!今天多亏他,要是没有他在场,只怕我们都活不到现在了!”
“爹,我要对你说就是这件事了,想不到你比我知道得更加早,更加确实,我们都该歇息了。”花翠莲起立告退,足音越来越远。
“翠莲说得不错,我也该歇息了。”花顺关上门,熄灯睡觉。
花顺这几天实在疲倦了,那是心力交疲,力疲是由于朋友多来,周旋其中,既不能太过奉承人,又不能得罪人,过度热诚令人误会,过于冷漠又惹人反感,可能会结下仇怨,这样处处做到恰到好处,实在是不容易。心疲是由于精神紧张,固担心朋友不到,丢了面子,也怕不速之客到得太多,有失预算,变成慢客,更由于朋友传来消息,早年的仇家可能到时会前来捣乱。这一切都使他紧张,令他感到心疲。
白天的事虽然凶险,总算过去了,有凌起石替他镇压住凶邪,消灾避祸,精神一松弛,这一觉睡得可真甜美,是年来所少有的安适。到他听到声响,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光大白了,他有点不大相信地揉揉眼睛,坐起来,走向窗口外望,远远高山已见阳光,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他不信。
来祝寿的人,交情有深有浅,寿后一过,有些人便要告辞了,当然也有人留了下来。但到得几天之后,留在花家的人已经甚少,只有三数人而已。这一天,花顺正与朋友在书房闲聊,谈及当前江湖上一些事情,突然有个家人入报,说杭州郭老爷来访,花顺一听,一想,立即说请,还亲自迎出去。两个见了面,互相握手大笑。花顺一面叫人准备酒菜,一面给朋友引见,相互之间有的已经认识,有的只是初交。花顺说:“郭老弟,你来了,可好了!我们已经有十年没下棋吧?这一回可要下个够了。”
“花兄,别再提下棋了,以后我再也不下棋了。”
“这是为什么?倒要请教!”
“花兄,各位朋友,不是我夸口,我的棋艺,数十年来总算是有点名堂,大仗小仗打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风浪经得也够多了,总算托赖,应付得过去,最近不知打那里钻出个小子来,我跟他连下七盘,连输七盘,而且都输得莫名其妙,你说我还好意思再下棋?”
“有这样一个小子?他是什么人?”
“他姓石,外来的,我也不知是什么人!”
“姓石?”各人脱口而出,诧然竟相同,郭安也为之愕然。
郭安说到他曾连输七盘棋,败在一个姓石的小子手里,花顺等听得诧然,郭安心知有故,问道:“怎么?你们认识他?”
“我们这里在大半个月前也发生了一件事,出现一个姓石的小侠,就不知可是你见的一个。”
“他是十七岁左右,相貌平常,身子倒很健壮,操山西口音……”
“对了!就是他!初时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后来门人说他曾送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