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小子,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他大声咒骂,继 续追赶,杜松龄在逃走中,突然跃近一个中年汉子身边,一把将他掀起,反手向后掷出,马上就由惊叫变为惨叫,大和尚的方便铲便将他铲成两半,肠与血流了一地,其状甚惨几个庄主虽然平日欺压乡人,滥用私刑,似这样的惨亡还是并未见过。而且见杜松龄活跃无比,更是心中害怕,便有逃走的意思,但邬庄主却拦住他们,强迫他们留下来。他们慑庄主之威,不敢违背,只好惴惴不安的坐着。
邬庄主安慰他们,说:“四大金刚还没有动手,不必怕,等一会只要四大金刚一出手,包保什么事也投有。”
“四大金刚?他们呢?怎么还不出手?”
“是啊,该出手啦,怎么还不出手?”
“四大金刚两个在这里,两个在庄中没有来。”邬庄主说。
“那么,只有两个,行吗?”另一个庄主问。
“一个就已经够了,两个太多啦!你看,大和尚已经占了上风,这小子支持不住啦!”
“晤,这小子支持不住了!”两个庄主同声说。但话声未断,各人只见到火星溅射,其声刺耳难闻,紧跟着是大和尚丢了方便铲,掩着手指后退。各人注视之下,见大和尚血染手掌,地下也有三只手指,各人明白了,原来刚才是杜松龄的剑贴着大和尚的方便铲柄削过去,所以有火星与刺耳的声音发出,因为杜松龄进招太快,大和尚撤招不及,便被削了三只手指。
邬庄主急叫汤金、王铁上阵,汤、王两个便立即离座而出,一齐向杜松龄进攻。
杜松龄冷然说:“你们就是汤金、王铁?四大金刚的汤金、王铁?”
“既知我们大名,还不快快丢下武器求饶!”
“求饶?哈哈!你向我求饶,我也未必答允呢!你却要我向你求饶,不是希望日出西方,月落东山?”
“臭小子,看招!”
刀随声落,两个如心意相通,一个刚动手,另一个也同时发招攻向杜松龄,双刀齐攻,立即就把杜松龄夹在双刀之下。
杜松龄的身法真快,他不待对方双刀成势,先点足避过,然后说道:“两位既然是四大金刚中的汤金、王铁,谅必认得我带来的两条信物,两位要不要看看?”
“什么信物,拿出来看看!”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拿出来请两位过目!”边说边由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掷给对方道:“两位请看,可认得是何人之物?”
汤金怕上当,不敢用手去接,刀身一偏,手腕一旋,把小布包接了下来,解开一看,当堂变色,又惊又怒,大喝:“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进入一地方,他不许我进入,我再三解释必须进入。他都不肯通融,没办法,只好把他杀掉,我发觉这两个东西有趣,便顺手把它摘了下来!准备送给小孩子玩的,想不到遇到了不,你告诉我,这有什么用处?”杜松龄说。
“好呀,老铁,这小子把老朱、老范两个害了,我们不能放他走,我们要替老范同老朱报仇!”汤金说。
“什么,老范与老朱给这小子杀了?真有此事?”
“庄主,他把老范、老朱两个的护身符都偷来了,谅不会假!”汤金对邬庄主说。
邬庄主听得一怔,激动地说:“什么?老范和老朱的护身符在他手上?”
“正是,庄主!”
“好呀,符在人在,符亡人亡!”邬庄主倏的转脸注视杜松龄,道:“你到过敝庄?你把他们怎样了?快说!”
“我叫他们让路,他们不肯,自侍武功,向我动手,可惜他们学艺不精,白白丢了性命,姓邬的,你是想替他们报仇?”
“好呀!我就让你尝尝推心掌的滋味。”
“好!你动手吧!”
汤金道:“庄主,杀鸡焉用牛刀,你交给我吧!我会替老朱和老范报仇的!臭小子你有什么本领就使出来吧!”
突然,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摇着扇子走出来,朗声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笨蛋,前来送命!你想想,睡前多喝水,百痛不能侵!”
“你已经疲乏得眼皮也张不开,应该睡觉了!快去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吧!”那汉子对杜松龄说。
这个中年汉子说得十分有人情味,很感人,他对杜松龄说,杜松龄顿时觉得自己真似十分疲倦渴睡,眼皮也张不开,耳边不断听到有人说话,劝他睡觉。他吃一大惊,忙一提神,奋起威风,向中年汉子进攻,两个人打起来了。
杜松龄发觉对方会催眠术,自己无缘无故受到影响,几乎睡着了,因此一惊之后便聚精会神,拼命向对方进攻。
杜松龄的剑法得自名师真传,非同小可,但中年文士也非等闲之辈,他的扇子作武器,使得神出鬼投,居然能招架得住,功力自是不弱,不过,在杜松龄狂攻猛扑之下,他须全神应付,也无法分神使用催眠术了。杜松龄既已成功,精神大振,挥动手中剑,真如娇矢飞龙,楼上其他客座已渐感寒意侵肤,急急涌退,邬庄主也看得皱了眉头。
突然,有个声音自楼上传出:“一丘之貉遇猛虎,想活命可难了!”声音响自左边,但左边却并不见有人影,大家的目力都不差,竟然看不见人,这一来可叫人感到奇怪了。
“什么人在此捣鬼作怪,有胆就站出来,不要鬼鬼祟祟!”
“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没脸见人?”
“你是鬼我也不怕你!”
几个人口说不怕,其实很怕,他们说话时,声音也是抖颤的。可知其内心是如何恐惧。
各人说过话,正等待对方答话。但答话的却是一个大小孩的声音:“大哥,他们说不怕你呢!叫姐姐用长舌头舔舔他们,看他们怕是不怕!”
“不要胡说,你大哥自有主意!”这是个老妇的声音!
“小六子,你去打他们的屁股,去吧!”一个少女的声音说。
“大哥,他们全都坐着,怎么打?”
“对,那么,打耳光吧!娘,你的拐杖呢?你可以敲他们的脚胫骨,把他们脚都给打断了,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害人!”
“大哥,我呢?我干什么”一个少女的声音。
“妹妹,你锈花甚有办法,心灵手巧,你就用你的绣花针去刺他们好了!你喜欢刺哪里就刺哪里!你喜欢刺哪一个就刺哪一个!一切由你自己主意,不必问我了!”
“好!我要刺他们的眼睛,他们眼中只有金银,没有是非,我要他们连金银也看不见!”少女恨恨地说。
他们似是一家人自己说话,但话声不低,都传到座中人耳中。各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想到无法预防,便心寒胆颤,不约而同的一拥而逃,涌向楼梯,争先逃命。但人多楼梯窄。在平时互相礼让,循序而下,自然没事,此刻各人争先恐后,不会武劝的便给挤得如元宝般滚下楼梯去了。
“想逃了?打死你,打死你!”声音就在各人耳边响起,更吓得他们狂奔疾窜,狼狈不堪!
在奔逃中的人当然你碰我撞难免,这就似是受到鬼物攻击,更增加了各人恐惧心,跌跌撞撞得逃出酒楼,皮破血流也无暇理会了,逃得性命才是最重要!
邬庄主也是害怕的,有财有势的人,不怕其他,就是怕鬼,怕死!那邬庄主自不例外。但为了面子,也自恃一身武功,却没有走,除了逃走的之外,楼上还有他们八个人!其中在打斗中的人是当然无法逃的,因为对方不放他们走,他们就无法走!
杜松龄原是与中年书生恶战的,中年书生仗着迷魂法,一度曾居上风,但很快便给杜松龄发觉,以快攻猛扑使对方无法分神,结果是扭转局势,解除了迷魂法!中年书生的真实武劝也不弱,力敌杜松龄虽然无法取胜,也能支持,不致马上落败!
邬庄主怕中年书主有失,急叫四金刚上前帮助,中年书生道:“两位不用急,我们可以用车轮战胜他,我不行时再通知两位出场!”
“好,铁扇大侠,我听你的,等你的消息!”汤金欣然回答,果然不急于出手。
杜松龄打了许久,竟连一个中年书生也胜不了,感到颜面无光,便不说话,把浑身功力与武功都用上了,一柄剑幻成百数柄剑,纵横飞溢,中年书生渐渐支持不住了,一把扇子已经挥洒不能自如,常常受到制肘,他明白再打下去也没有获胜希望,便叫汤金他们出场接替!
“好!铁扇大侠请歇歇,让我兄弟俩收拾这小子吧!”汤金、王铁挥刀进招,接住杜松龄,不让他追击中年书生。
“你两个都是我手中败将,有什么面目再来见我!”
“臭小子,你太狂了!刚才老子不过念在你年轻,没有置你于死,才对你手下留情,让你一条生路,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是自己求死,我也只好了你心愿!”汤金大言不惭地说道,把杜松龄气得无名火起三千丈,冷哼一声,说:“那么你就动手吧!我们谁也不用多说,各凭功夫一决就是!”
小老头这时老兴大发,却不下杀手,又不放过对,把玄风道人要猴子般要,有时一拐扫向他双足,迫他跳起回避,有时横扫他上中部,迫得他伏地如爬,玄风技不如人,受制先机,为了求生,不得不受他进迫,狼狈迎战!
这一仗,邬庄主觉得颜面无光了,自己手下的四大金刚,留守庄里的两个生死未卜,跟在身边这两个又胜不了敌人,连平日目空一切的铁扇书生也胜不了人家,反而受制于人。邬庄主记挂着庄中,恨不得眼前敌人尽都伏尸当场,他就可以即刻回庄去看看了。
但是,邬庄主这个希望完全落空了,他们这方面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动手了,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个白发老头未出过手,仍然呆坐一旁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了。
这个白发老头生得不高不矮,五短身材,十分壮健。他咬一根旱烟斗,足有二尺四五长,杆上接一个旧烟袋,一口一口的吸着,又一个一个的烟圈吐出来,悠然自在,身边一切打斗均似与他无关,看也不正眼看一下。
杜松龄正在打得性起,准备以全力一击之际,忽听得有人在耳边说:“杜兄,杀恶即为念慈,这些人都是满手血腥,死有余辜,不必跟他们客气。”
“凌兄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替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报仇雪恨。”
“好!我替你掠阵,你放心好了。”凌起石说。
“有你替我掠阵,我当然放心,我且先杀了这两个家伙再说!”他说着催动剑气,果然比先前凌厉许多,忽然疾如电闪,直射王铁,把王铁迫得后退,他不加追赶,猝然回身反击,寒光飞射,直奔汤金胸膛,汤金也无法招架。但杜松龄不肯放过,点足再攻,便扑向汤金后心。汤金吃一大惊,心想:我命体矣!不料却出他意外,他回头望,见杜松龄已经被那个吸旱烟斗的老人缠住,无法抽身再向他们两个进攻了。
老人的烟斗给烧得又红又热,他挥动起来,也散发出热气,他用烟斗点穴,劲道又足,内力一迫,热力更甚,烟斗距离穴道还有几寸,穴道已经感到炽热难忍了。
杜松龄的剑原是一柄宝韧,但宝剑也是无法拦挡得住热气,他又打了几场,毒伤也未完全好,对付老人时已接近强弩之未了,所以难以支持。不过,小老头却已击败玄风道人,可以抽空协助杜松龄了。
杜松龄得小老头之助,可以略为分神,一边打一边进行调息,恢复精神。小老头安慰杜松龄道:“小伙子,不用怕,我老人家来助你一臂!”
“这家伙的烟斗热得可怕,师伯小心防提防!”
“放心,我知道!”
“废话少讲,一起上吧!”白发老头豪气骄人地说。
“臭小子,你认命吧,你遇上了阎王杆还想活命吗?别作梦了!”铁扇书生一派幸灾乐祸的神态与口吻,小老头怒目一张,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有本事你自己出来。”
“你真想我动手,也好,且叫你死而无怨!”铁扇书生真个摇着铁扇出场,神态悠闲,根本不似参加打斗,小老头看得火起,便想放弃阎王杆去对付铁扇书生。
“老人家,让给我吧!”凌起石出场了。
“又是一个臭小子!”铁扇书生不屑地说。从他的表情与口气,肯定他是瞧不起凌起石。
但凌起石却不在乎,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平和地吐出几句话说:“穷酸今年贵庚了?”
凌起石这一问,大出各人意外,所以都为之愕然。
铁扇书生轻蔑地问:“怎么?你有家姐还没结婚?叫你代选夫婿?”
“可惜你不配!文的不配,武的更不配!”
“住口,你敢小看我铁扇书生,你是嫌命长了!”
“你不配?你不配!”
“臭小子看招!”本来是张开的铁扇,在左掌上一拍,“拆”的一声,折了起来,可作点穴用,也可以作判宫笔用,他就用折起了的扇子,使出一招“指鹿为马”,直奔凌起石的“膺窗穴”。
凌起石根本不作一回事,不加理会,直待至招式用实时,他才一挪身子,倏的斜退半尺,道:“有本事你就尽量施展吧,我等着呢!”说着话,食指弹出,把对方的铁扇弹得反弹回头,几乎脱手。
铁扇书生对自己的武功素来自负,对自己的扇子点穴功夫,尤其自视甚高,许为天下第一,他早先胜不了杜松龄已觉颜面无光,想不到凌起石的功力似乎更强,他吃惊了。
“臭小子,还不快亮武器,找死!”铁扇书生故作得大方。
怎知凌起石更是刁钻,他仍然是那么平和地说:“不要替我担心,到了我认为需要用武器的时候,我自然会用。不过,看来我大约不必使用武器了,对你,武器是多余的,你还不配我用武器!”
铁扇书生给凌起石气得五内生姻,暴跳如雷,失去平日的冷静与风度,挥动扇子,狂攻不已。凌起石连避几招之后,冷然说:“穷酸,你已攻我多招,该轮到我还击了,我就用这双手斗斗你这把使不少人闻名丧胆的铁扇吧!你得小心点呀!看招!”
凌起石迎着对方的来扇伸手就抓,不但不避,更且抢攻,争取主动。铁扇书生万料不到凌起石如此大胆,简直不把他看在眼内,存心侮辱,因此感到又恨又怒,把心一横,用足内力张开扇子,以扇纸作刀锯用,横锯凌起石腕脉。他以为即使不能得手,至少也可以迫使凌起石后退。
怎知凌起石确实大胆得吓人,他依然不退,只是指锋略向上指,化抓为指,就以中食二指作武器,反向来扇划去。
双方动作太快了,凌起石又大胆得出人意外,出手快,居然得手,指尖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