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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再生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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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与景点划上了等号,来去都得交过路费,其铜臭已然不可闻也,比他妈的俗地还俗地,若说这种地方能有道德高人,打死我也不信。

就像那XX的少林寺,现在都成了企业了,据说还要搞成上市公司,这一代僧人的气魄果然不同凡响,让我辈俗人汗颜,佛经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这些古刹丛林年代久远,倒还有些真东西。就比如这峨眉万年寺吧,其它倒也罢了,这行愿楼的三宝倒也有点意思。

离了老远阿东就说那里有好东西,梵音长流,佛力绵远,定有法器存在。看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万年三宝的存放地。

其一是上古佛牙,听名字比较*,看东西能吓一跳,好大一颗啊,四五十公分长,光润如玉,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抚摸供奉。

另一个是一只金印,刻着“普贤愿王之宝”六个大字,上方则是楷体“大明万历”。据说是当年明穆宗的李皇后不孕不育,找普贤菩萨求子,许愿若能怀上,定然重塑金身,重修庙宇。要不说和尚贪呢,连菩萨都不例外,要有好处方才出力。后来这李皇后果然如愿以偿,生下了朱翊鈞,就是那个万历皇帝,这才赐下了御印。

不过这东西似乎没有什么力量,充其量只是一皇家之物。倒是最后一件宝物看起来平凡,所蕴含的佛力却最是深厚。

那是一卷梵文书写的贝叶《华严经》,贝叶经这东西在比较大的寺庙里经常见到,黑色的书页,泥金书写的经文,对比之下颇有气度。

佛力是什么,我是不知道,反正阿东让我凝神感应,只觉得这东西让人清心爽朗,精神安定,不知道是不是佛力的特征。

“浪费啊!”阿东痛心疾首的说,“这些东西应该让那些高僧大德留在身边,每日加持,日复一日的受其熏染,当有互为倚助之功,成为降魔修身之利器。现在放在博物馆里面,还有个屁用,整天受这些俗气冲击,力量大大削弱了。”

我诧异道:“还有这种事?这可都是国宝,那佛牙和金印倒也罢了,碰不坏。这贝叶经可年头不短了,估计见着空气就得完蛋,不放在这真空环境里面怎么保存啊。”

“胡说八道,贝叶经没你说的那么脆,这东西用法就跟符一样,往哪里一贴就是一个镇,鬼神辟易。同脑子一样,只会越用越灵。”阿东又叹了一声,说道,“走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

峨眉山地处亚寒带交界,有名的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在山顶上已经微微的有点寒意,游客或租或买,都弄了一身军大衣穿,用以抵御山风。

我上山的时候贪凉,只穿着一件薄T恤,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行走之时功行全身,再加上不停的运动,倒也不觉得寒冷。

为了看日出,要在山顶猫一宿,人一不动了立即就觉得寒意难耐,只好盘膝练气,强行运转。

不是不愿意住旅馆,实在是阿东提议要在山顶练气,说是对修行大有好处。也不知我是中了什么邪,居然答应了。

山风凛冽,我连大衣都没披,就这么死扛,只感觉真气不停的消耗,只感觉丹田一阵阵的发空,热量不停的被风带走,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你为什么想着对抗?”阿东出言指点道,“天地之间无处不是元气,冷热皆有,人是不可能与之对抗的,你想象自己是波涛当中的一叶轻舟,无凭无依,随浪上下,岂不逍遥自在。”

“逍个大头鬼啊,你说得轻巧,我没感觉到啥元气,只知道风冷散热,我现在一停功,立马冻成冰棍。”

“山有灵气,水有灵气,草木更有灵气。”阿东笑道,“这里山清水秀,草木繁盛,正是修炼的好场所,来来来,我教你如何借势修身。”

阿东慢慢讲了起来,如何感应山川草木灵气,如何聚拢化散,如何导入自身以固本培元。不过我是听不懂的,只能照做,阿东则与我精神融为一体,引导着我去摸索感觉。

这容易了很多,我只不过是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阿东则负责导气行功,就像他在手把手的教我写字,一笔一划,无不清晰可见。

咱虽然总被他说天资太差,不过要是连这种惊呼喂食的方法都不能领悟,那也就同白痴没啥区别了。随着阿东的引导,我做了两遍,基本上也就会了,不过也是一种导气行功的法门而已,说得却那么玄乎。

此时的山风已经不能带走我的热量,体温不高不低,精神前所未有的进入空明的境界。与在船上练气不同,那时候感觉到的是源源长流的浩瀚水气,这里却有一种清新爽朗,让人百脉俱张的气息,更有博大清凉的气势。

或许这就是阿东所言的山川草木之气,借着内视之法,我不再对抗这种山风寒气,转而引导着它们洗涤自身。似乎自己成了这山川的一份子。当然了,阿东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协调我的精神与山川草木共鸣,打死我也找不到这种感觉。

这种清阴之气,进入了身体就不再寒冷,只感觉一片清凉,仿佛身体里的杂志全被过滤,飘飘欲仙,人的精神仿佛就在山川之中飞舞游戏。

不停的吸收,我贪婪的感应着一切不熟悉的所谓元气,猜测着它们原本属于什么东西。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浑身温热,一股非常熟悉的纯阳之气被导入体内,让已经适应了清凉气息的四肢百骸如同浸入了热水,浑身毛孔舒张,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种感觉让我如痴如醉,搬运了几个周天之后,温热之感尽消,似乎连身体都不存在了,浑身精力弥漫,一股内气从丹田油然而生,撞将上来,直欲破喉而出。

我猛地惊醒,原本要发出的长啸硬生生的拐了几个弯,就这么成了不伦不类的一声大叫,末尾还被掐了,让我非常郁闷,那股内气被我引导着在经脉里转了无数个弯,方才收拢。

睁眼一看,周围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我,让我好不尴尬。

此时已是日出时分,太阳之光慢慢笼罩大地,刚才那股温热应该就是太阳金精之气了。

刚才差点出了大丑,胸口也憋闷无比,我正想偷偷溜走,却感觉肩膀被人一拍。

“小兄弟修炼有成,内功登堂入世,实在不错啊。”

扭头一看,是一个干瘪的小老头,花白的头发胡乱挽了个发髻,用根簪子一插,松垮垮的立在那。一身灰布长袍,白绑腿加布鞋,怎么看怎么想已经快要绝种的道士。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东岳庙的道人就是这副打扮。我勉强一笑,说:“你好。”

那老道一摆手,说:“别说话,平心顺气,跟我来。”拿着我的手就走。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他脚步很快,一口气差点没接上。从山顶下到半山腰,沿着路,又翻了个山坡,到了一间小屋前。

三十一 彝寨

我被他拉的一阵快走,竟然气喘吁吁,不过胸口气闷的感觉没有了,顺了好多。

“小兄弟练气有成,年纪轻轻达到这种境界实在不易,只是刚才怎不长啸出来,真气逆走,轻则伤身,重则瘫痪。若不是碰上我,你就危 3ǔωω。cōm险了。”老道笑眯眯的说,“带你走一圈,散散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连忙说好多了,真是出门遇贵人,谢谢谢谢。

老道又问:“昨夜我看你就在那里练气,山风那么大,你也不怕走火,年轻人练功要循序渐进,万不可这么急进,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我扯了个谎,只说自己没师傅,买了书自学的,以前没啥感觉,谁知这次在山顶扛风练气很有感觉,就这么练上了,最后出了岔子。

老道惊奇看了我一眼,给我把了把脉,又捏了我的骨骼,连连说道:“难得难得,自己练居然能到这种程度,没人指点居然没走火,小兄弟的资质一流啊。”

我简直要泪奔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老爸都说我是只要打不过他就是废物,阿东更是看我不上,这老道是第一个夸奖我的,顿生知己之感。

老道看我面色变化,微微一笑,把我引进屋子,沏了一杯香茶,同我聊了起来。他详细问了我的行功方法,我当然只挑了无关紧要的说了。

老道听了连连皱眉,直说不可思议,没有师傅指点居然能练到内功登堂入室,此等资质已是万中无一,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我当然大乐,顺便也是一通马屁过去,拍的老道甚是高兴,自己就把底给掀了。

原来他是山上的道士,号道真,还是个有传承的,常年在这里驻守,至于身份倒是没怎么说,称若有缘我自会知道。

昨晚他做完功课,在外面散步,就看到我穿着单衣坐在山上,先是抖抖索索的样子,似乎禁不住寒冷,他老人家善心大发,准备找条毯子给我,谁知等拿来之后,却看我面色平静,作大欢喜状。

老道自然大惊,这才看出我是在练气,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人会这么干,怕我受了外魔侵扰,因此在我身边护法了一夜。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行为是多么愚蠢,什么防护手段都没有,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练了起来,若是出了什么以外,动辄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不由得大骂阿东不仗义,居然出这么个馊主意。

当下谢了老道援手之义,老道倒也欣然受之,又问我:“你练武的天分很高,正好我也对这方面有点研究,你若愿意,咱们可以多多探讨,住在这里也无妨。”

这是明显露出收徒的意思了,我犹豫了一下,但又想,咱又不是专门练武的,有阿东这么个家伙指导应该足够了,杂而不精,不为正道。

因此我婉言谢绝了老道的好意,只说自己还是个学生,一来没有时间,二来还有要事在身,要到凉山去一趟,恐怕不能请他指教了。

老道听我不愿在这里明显有些失望,问道:“你去凉山干嘛?”

“有个当兵的朋友托我去看看他的家人。”我想了一下,如实说道,忽然又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地方,又掏出地图问,“老先生,您知道苦莫寨在什么地方?”

老道皱眉问道:“那是大凉山的彝寨啊,你朋友是彝人?”

这倒把我问得一愣,阿东没提,识海当中的形象似乎也没啥少数民族特征啊。

阿东传音道:“汉人!”

我当即说:“不是,应该是汉人,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老道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小兄弟还蛮有义气。你要问别人还真不知道,幸好我有个师弟常年在那边行走,你找他就可以了。”说完写了封信,递给我,“你先去龙古找我师弟道正,把信给他,让他带你去苦莫寨,你一个人肯定不知道路的。”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感激的接过信,很是高兴的对老道鞠了个躬,连说谢谢。

老道也站起来把我扶住,说:“你我相见就是上天注定的,帮个小忙也是应该。你的功夫练得稍显急躁,日后或有凶险,有时间的话来我这里,我给你看看。”

与老道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给我的印象很深,萍水相逢却感觉成了忘年交,总之比阿东这小子的脾气好多了……

辞别了老道,我立刻就下了山,在成都买了一大堆的用品礼物,准备带给阿东的家人。阿东连连说别带这么多,路不好走,东西不好拿的。我当然不在乎,在山顶练了一夜气,只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耳聪目明,仿如换了一个人,估摸着这一大口袋东西,背着走个七八十里应该没问题。

阿东见劝不住我,也就没说话。

又搭火车又搭汽车的终于来到了龙古县,以我这身体也是受不了,主要是空间太小憋屈的。

这是非常小的一个县城,还没我那一个村热闹,依旧还能看见七十年代的标语写在墙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我顺着地址一路问,问道正是谁都不知道,给看了地址方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是老孙啊!那边!”伸手一指。

我一脑门子汗,老孙?还八戒呢……

终于找到了道正的住址,一敲门,开门的人一身黑衣,黑布裹头,拎着个水烟袋,看起来比那道真年纪大多了。

“你是?”那人一副三角眼,看起人来都是斜着撇。

“我找道正道长,请问他在嘛?”我问道。

“我就是,你什么事?”

怪了,这师兄弟咋打扮不一样捏?

我说了来意,把道真的书信交给他。他看的速度很快,几下翻完,伸手一引,说:“进来坐。”

我拎着口袋跟着进去,他一看就皱眉说:“你去苦莫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做生意的?”

我赶紧说是带给朋友家人的礼物,他更是不悦,“苦莫离这几百里山路,根本不通车,全凭人脚走,而且……深山老林的你带这么多东西找死啊!”

我傻眼了,几百里山路,天爷爷,阿东没跟我说有这么远啊!

掂量了一下口袋,估摸着自己的体力应该能撑过去,我咬咬牙说:“没事,来一趟不容易,我那朋友又不在了,看望他的家人总不能空手吧。”

那道正看我仿佛看个傻瓜,点头说:“随你,先喝口水,现在雨季还没过,路不好走,背二哥不好找啊。”

“什么背二哥?”我不明白。

“运东西靠马帮!要是连马都走不了,只能靠人背了,背二哥就是运东西的苦力!”

原来如此……

那道正倒了一碗茶,没错,是一碗,黑陶土制的小碗,看质地是看不出来了,因为上面满是茶垢。

我有点尴尬,不敢看,只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却大为惊奇,没想到这里居然能喝到如此清香醇厚的好茶,虽然我不懂茶道,但也觉得满口留香,确为上品。

细看那茶叶,不多,只两三根,如同笋尖,白白的很好看。

“真是好茶,叫什么名字?”我大赞了一声,问道。

“没名字,自己做的土茶。”道正冒了一句就不出声了,只是坐在竹椅上咕噜咕噜的抽烟。

沉默了好{炫&书&网}久,一碗茶也喝干了,我掏出了一包三五,示意着说:“来一根?”

道正眼皮一抬,又耷下了:“不抽那个,没劲道。”

又是一阵尴尬,我只好自己点了一根,百无聊赖之下,居然无师自通吐烟圈,一个接一个,大个串小个,连绵不绝,变化无穷,简直神乎其技。

地下烟屁股积了一堆,我都快抽醉了,实在忍不住了,出言问道:“道长,咱们什么时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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