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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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兴奋,记得初中时候,对于武侠小说极是迷恋,甚至因此而耽误了学习。
只是后来到了社会上,全心打拼,整日里累死累活,明白了世间没有什么侠客,纵使有一身好武功,在现代社会里,往往境况惨淡,反而不如寻常人。
随着武侠梦的破灭,这些记忆也渐模糊,此时他想起,却是隐隐约约,记不清楚。
但有些情节,还是记得,无量剑派,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在他脑海里闪现。
***********
花了半年的时间,他慢慢搜索,整个无量山被他细细犁过一次,任何细微处都不放过,终于找到了那处密室,见到了那尊玉女雕像,学得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
学过之后,他却又将图卷归还,仅做了一些手脚。
北冥神功有图三十六幅,他只保留前面一图,手太阴肺经,其余三十五图,尽皆抹去。
他曾想过,北冥神功强横无比,自己既得,应将这些东西毁去,不让旁人得到。
但后来一想,若是没有这些,天龙八部的世界想必太过无趣了些,便留下了一幅图,算是稍尽绵薄之力,想看看热闹。
不出意外,这幅图天意归于段誉,而段誉此人仁厚,得之无妨。
况且,后面三幅图,乃是克制之法,纵使他功力深厚,在自己跟前亦是毫无还手之力。
他还有一层深意,北冥神功太招人忌,自己虽然藏拙,极力隐藏,总有露馅的一日,需得有人吸引旁人注意,他方能逍遥自在。
宛如高明棋手,走一步看数步,不争一时之长短,能舍小利,他心智比常人深了几分。
北冥神功最出奇处,是可吸纳别有内力,但他经脉太细,脆弱异常,若是吸别人内力,定会直接冲毁经脉,无异自寻死路。
如此下来,他唯有循序渐进的修炼。
北冥神功颇是奥妙,内力增长有两途,一者吸纳,纳外力为己用,一者自身修炼,与寻常内功心法一般,修炼北冥真气。
后者地修炼至关重要,吸纳之后,内力驳杂不纯,甚至性质相反,相冲相克,一个不好,甚至反噬自身。
北冥神功有独特心法,将这些内力融为一体,练成北冥真气,而北冥真气至精至纯,别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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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这个世界以来,他最大的心愿,是长生不死。
死过一次,方知生的可贵,长生不死之念也越发坚定。
欲长生不死,需修炼道家内丹术,将其练至最高境界,方能不坏不灭,长生不死。
他前世修炼,因为心境寂灭,一心求生,亦有昂贵无比药材之助,练至小成,元神不灭。
但那一具身体,经脉粗大无比,远逾常人,是天生道骨,修炼极快,时间却终究来不及。
道家地内丹术,讲究练精化气,
神,练神返虚。
这个气,虽然是先天之气,并非武林中人的内力,但终究也要循经脉而行,蓄于气海,满而冲关,结成内丹。
若身体的经脉细小,想要修成内丹,断无可能,他如今地身体,修炼内丹术,终生无望。
他以内视之法,精研北冥神功,以期能够找到解决之法。
一年下来,他对北冥神功如臂使指,操纵精妙,但对于经脉,却一直没有进展。
*****
萧月生一边回忆从前,暗叹了口气,一边跟着宋师兄往里走,来到了正中的大殿中。
空旷大殿当中,一个五十余岁老者端坐椅中,手捻长须,若有所思,似是想着什么心事。
听得脚步声,他抬头望来,露出一丝笑意,招了招手:“观澜,不必多礼,过来坐罢!”
“谢师父。”萧月生抱一拳,没有客气,坐了下来。
这个师父左子穆虽然气量不大,但剑法精妙,萧月生对他虽无太深感情,但毕竟于己有救命之恩,颇是亲近。
甫一坐来,他单刀直入:“师父召弟子来,有何吩咐?”
“观澜,唉……,这一阵子委屈你了!”左子穆抚着长须,摇头叹息一声。
萧月生笑道:“师父这是哪里地话?!……承蒙师父救命,又收录门下,弟子感激不尽,只恨自己无力报答,哪来委屈?!”
“唉……,为师知道,你一直想报仇,却恨自己不能修习内功,深受折磨!”左子穆怜悯的看着他。
“这是弟子命运不济,怨不得旁人。”萧月生苦笑一声。
“呆在剑湖宫,你是报不了仇了,为师想了个主意。”左子穆笑道,自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向他。
萧月生起身,双手接过,扫了一眼,疑惑的望向左子穆。
左子穆捻须微笑,甚是得意,道:“为师想让你投去少林,拜入玄悲大师门下!”
“做和尚?”萧月生一怔。
左子穆脸一沉:“怎么,替父母报仇,这点儿也做不到?!”
萧月生摇头,想了想,道:“师父,少林寺历来收徒极严,入门先劈三年柴,挑三年水,方传武功,……玄悲大师能收我为弟子?”
左子穆捻着长须,沉吟道:“家父与玄悲大师有旧,……至于成与不成,权看你地造化罢!”
“多谢师父!”萧月生深深一礼,心中感激。
左子穆摆摆手,叹道:“可惜了你这般聪慧,……待比武过后,你便动身罢!”
“是!”萧月生点头,将信收入怀中,道:“师父,弟子有些话,想说一说。”
“说罢!”左子穆摆手道。
“是关于神农帮……”萧月生眉头微蹙,沉声道:“咱们与神农帮彻底成了对头,依弟子所见,还是先下手为强罢!”
“先下手为强……,不妥……”左子穆瞥他一眼,闪过惊异,似是没想到这个小弟子如此狠辣,摇头叹了口气。
萧月生装作不见,皱眉道:“师父可是为了比武之事?”
左子穆赞许的点点头:“嗯,……神农帮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想灭他们,必然损兵折将,万一误了比武,被赶出剑湖宫,那可因小失大了!”
萧月生摇头,不以为然:“依弟子看来,比武事小,神农帮事大!”
“别再说啦!……我意已决!比武过后,再仔细收拾他们!”左子穆摆摆手,不耐烦的道。
萧月生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师父,气量太小,听不得别人地话。
他心中无奈,仍继续说:“师父,若我是神农帮,会在比武时候偷袭,顺风弄些毒烟进来,一网打尽!”
“住嘴!”左子穆沉喝,瞪大眼睛,摆摆手:“好了好了,回去罢!”
第2章 首战
月生无奈,腹诽几句,出了大殿,想了想,犹不放心光杰提了提,让他吩咐山下巡逻的弟子们小心一点儿。
光杰颇不以为然,不耐烦的点点头。
萧月生摇头一笑,不再多说,回到自己小院中,拿起青锋剑开练,他招式极缓,如蛇行,如蛹动。
他元神强大,内视清晰,施展招式时,心神注于体内,体会着每一个动作的精微奥妙,招式缓慢,看得更清。
练了半晌,日上中天,他精神健旺,浑身发暖,便摆起一个姿势,双腿内八字,膝微屈,臀似坐非坐,双手环抱,坠肩塌腰,似笑非笑,站起桩来。
心神却在游荡,思索着刚才之事。
若是拜入少林,最好不过,自己苦苦钻研,却只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站桩,站桩足以改变经络。
但虽有壮大经络之效,却见效太慢,太费时间,自己如今最缺的便是时间,若大限来至,内丹术不成,一切罔然,白费功夫。
自己如今的武学知识太浅,无量剑派的剑法虽妙,别的武功秘芨却没有,无借鉴之处。
若去少林,一切便不同。
武林诸派。若论底蕴之深厚。除了少林。别无他家。少林七十二绝技。学成一种。足以横行武林。
藏经阁中。武功秘芨定然不少。若能尽窥究竟。说不定能找到增强经络之法门。
而少林地易筋经。更是威名赫赫。据说有易筋锻骨之妙。令人脱胎换骨。若能学得。最是美妙!
他心中翻滚。易筋经。易筋经。若能学得易筋经。一切将会不同!
灼热地渴望在他心中升腾。翻滚。仿佛煮沸了地水。他恨不得背插双翅。一下飞到少林寺。得到易筋经!
他元神强大,心境坚定,很快将这股焦灼抹去,恢复成平常心境,悠然练功。
剑湖宫诸人都知道了,这位小师弟要离开无量剑,投往少林寺做和尚。既然去做和尚,自然不能再回来,也懒得再理会。
他一个人,独门独院,无人打扰,整日里练功。
无量剑法,站桩,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细心钻研这四种武学,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凌波微步已然融入他平常一举一动中,脚下每走一步,无不是凌波微步。
他特意放缓了步子,旁人看不出究竟,只觉得他动作优雅从容,赏心悦目,即使他容貌平平,也可忽略。
凌波微步也是内力修行一种,不过他经络细小,得益极微。
无量剑法与凌波微步相融,威力大增,他出剑极快,亦极精确,利益于元神强大,他对身体操纵自如,精微细密远胜别人。
他最花力气的,是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精奥处,是吸取别人内力,化为己用,固然玄妙,但也有弱点,若对方内力更胜,与之交手,便如江海倒灌小池塘,自己犹如不设防之地,直灌而下,顿被摧毁。
他经脉细小,内力浅薄,更是危险,若遇内力深厚对手,施展北冥神功,怕是一下便被摧断经脉,气绝身亡。
他曾推测,段誉之辈,定然资质绝顶,经络粗大,故修习北冥神功,如虎插翼,自己却不成。
故他苦练剑法,以剑为器,将对手的内力阻绝,自剑上传来的内力便极微小了,可以吸为己用,慢慢增强内力,不能心急。
唉……,段家的一阳指,想必也别具神妙,有增强经络之效,若能修习,再好不过。
随即,他摇头一笑,自己也忒贪心了,世上绝学千万种,哪能都被自己学得?!
笑过之后,他又肃然,眉头皱起。
当今世上诸大绝学,各有神奥,委实令人难以割舍,即使不能尽学,窥得其中真意,融为一体,创出一门奇功来,笑傲群雄,也算是不枉来这世界一回!
想到此,他顿时雄心万丈,双眼灼灼,逼人心魄。
他心中明白,自己如今武功,唯有剑法还成,但无量剑法想必也不是什么绝顶剑术。
最堪虞者,内力太差,一切就是花架子,遇到高手,还是避开为妙,幸好有凌波微步在。
****
心神沉浸于一事时,时间便如白驹过隙,
逝,他沉浸于武学海洋中,不知时间之流逝。
清晨时分,萧月生起得甚早,正在院中站桩,微阖双眼,双手环抱,双腿微屈,宛如一棵青松立在崖边。
正入佳境,身软如绵,温暖融融,门“砰”地一下被撞开,又是那位宋师兄闯进来。
甫一进来,他直扑过来,便去抓萧月生地胳膊。
萧月生悠然踩出一步,倏的至他左侧,皱眉道:“宋师兄,你总这般毛躁,若我在练内功,岂不走火入魔?!”
宋师兄手伸在空中,露出惊诧之色,似是没想到他身法如此之快,闻言放下手,嘿嘿笑道:“算了吧,小师弟你内力太差,就是想走火入魔,也起不了火啊!”
见萧月生瞪过来,忙又笑道:“再说,小师弟你起息规律,都是晚上练内力,我岂能不知?!”
萧月生无奈一笑,拿起秋千架上的毛巾,边拭拭汗,问道:“又有什么事?!”
“噢,对了,快走快走,大伙都等着你呢!”宋师兄忙又伸手拉他。
萧月生榻肩缩背,再次避过,笑道:“我说宋师兄,你先说说罢,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宋师兄满脸急色,嘴如吐豆子,飞快说道:“比武已经开始啦,师父安排你第一个出场,叫你的时候,竟没有人!你想,师父是多要脸面地人,岂能不发脾气?!”
“比武开始了?西宗的人到了?”萧月生眉头一皱。
宋师兄没好气瞪他一眼:“前天就到啦!”
萧月生眉头紧皱,抬头道:“宋师兄,山下可加派了巡逻的人手?”
“放心,容师叔已经亲自带人去宫前巡视!”宋师兄点头,忙道:“别再说啦,都等着你呢,还不快走?!”
“走走!”萧月生点头,舒了口气,神农帮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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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与宋师兄来到大厅前,远远一瞥,里面地情形一清二楚。
诸弟子们正围成一团,两排椅子,东首坐着自己师父左子穆。
下首坐着一个四十左右岁的道姑,容貌清秀,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神情冰冷,与左子穆地一团和气截然相反。
萧月生暗自思忖,这道姑想必便是辛双清,无量剑西宗地掌门。
自己师兄师姐二十余人,站在师父身后,那道姑身后也站着二十余人,男女俱有,气势不相上下。
西边一排,坐着十余人,衣衫各异,气度不凡,想必是邀来地武林好手,以做见证,剑湖宫在云南武林,颇有几分名气。
宋师兄在门口停住,不进去,朝里一伸手,投来一记同情的眼神,笑着站在门旁。
萧月生无奈,摇摇头,一整青衫,腰间的剑紧了紧,迈步进去,高声道:“弟子萧观澜拜见师父!”
“还不快进来!”左子穆顿时沉下脸,一团和气消失不见,满脸怒容,大声喝叱道。
萧月生暗自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从容踏步进厅,对左子穆下首地辛双清一抱拳,又对西边十余人抱拳,一一点头示意。
左子穆怒哼一声:“拖拖拉拉,都什么时候了?!”
萧月生呵呵一笑,脸色木讷而憨厚,露出歉然之意,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他下首。
若是旁的弟子,左子穆早就一顿臭骂,但萧月生气度从容,自有一股凛凛气势,他却骂不出口。
左子穆狠瞪他一眼,哼道:“第一场你出战,莫要丢为师的脸!”
萧月生轻轻点头,踏前一步,脸色沉静,抱拳道:“请西宗地师兄师姐赐教!”
辛双清上下打量一眼萧月生,冷笑一声:“左师兄,你东宗胜券在握,没把咱们西宗放在眼里了!”
左子穆捻着长须一笑,颇是得意:“辛师妹何出此言?!”
辛双清冷笑一声,瞥一眼萧月生:“这等修为的都派了出来,左师兄地气派,小妹真是佩服!”
萧月生脸色沉静,目光平和,不怒不喜,心中却暗叹一声,自己内力低微,自然脚步虚浮,一看即知修为极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