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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三剑天澜录-第22部分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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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潇简单梳理一下头绪,推测此人应是丁钰之子,心想:“我若胜他,虽可立威,日后未免尴尬;我若败退,自然再也无面前去拜帖,父亲交待之事便完不成了!我该不该胜他?”一个恍惚间,对方一爪袭向自己下阴,张潇连忙闪过,那男子爪影如鬼魅般跟来,双爪成拢,抓向自己后腰。这一招若被他击中了,只怕不死也要成残废。张潇急切中向后猛地一仰身,右脚小撤一步,后脑几乎贴在地上。这一招“铁板桥”当真使得身如板桥,躲过对方一击。

  张潇翻身跃出,喝道:“大家自己人!”那男子不理不睬,一爪直欺进来,抓向张潇胸腹。张潇被这风势压得说不出话,横剑挡在胸前。那青年男子并不变招,一爪击在张潇长剑之上,“嘭”地一声,中间一段剑鞘竟然迸裂开来,碎片四溅。

  沧州临近东海,地处南北来往要道,盗贼、兵患历代不绝,因而此地民风剽悍,动手往往不留情面。这男子功夫极为霸道,自使出鹰爪力以来一直逼得张潇极为被动,几无还手之力。张潇强压下心头一股火气,一剑直刺那人咽喉,待其向旁跃开时,冷冷道:“武功是用来克敌的,不是用来破坏的!”那男子身形流顺,又贴了上来,眼中却是一怔。

  张潇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反击,怎肯放手?手中长剑如影随形,紧跟他咽喉要害,迫其回防自救,借机说道:“适才你若抬手攻我面门,只怕我现在还没有还手之力,何必毁我器物?”那男子也不答话,双爪一并,正要夹住那柄长剑,张潇手臂一扬,手腕一抖,那剑本为平刺,忽地改为上挑,半截断鞘滑出一尺,敲在那男子眉心,乍一看仿佛张潇的剑忽然长了一尺。这时他双手方自合并,“啪”地一声,好似在喝彩鼓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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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款待
更新时间:2009…8…14 16:49:33 字数:3462


  张潇长剑少半出鞘,轻轻抵在那男子眉心,二人目光交错,僵了一刻。不远处的那小姐和众家丁也都愣住,只有半空中尚自飞旋的残叶纷纷落下,昭示了这个世界并未停顿。
  张潇收势,双手抱剑道:“小弟得罪了,丁大哥多见谅。”一旁观战的众人这才醒悟,踢踢踏踏跑了过来,那女子当先问道:“哥,你怎么样?”目中满是惊惶。

  那男子也收敛了适才的凶猛气势,抬起手招了招,表明自己没事,而后双手抱在胸前,低头看着地面,嘴边肌肉绷得紧紧的,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不多一会儿,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向张潇拱手道:“兄弟武艺超群,目力深沉,在下佩服佩服。”张潇忙谢道:“若非丁兄手下留情,在下万万抵挡不住鹰爪力绝招。”那男子似乎根本没将刚才的胜负放在心上,微笑道:“兄弟所料不错,在下姓丁,名学之,”又将手伸向身边的少女,道:“这是小妹,丁紫瑶。”张潇道:“适才多有得罪。”丁紫瑶笑道:“不妨事。春天狩猎本是我不对,只是这一个冬天确实闷得慌。”

  张潇不及咀嚼她这话言外之意,向丁学之道:“在下是首阳派弟子张潇,奉家师之命,拜访贵府。”丁氏兄妹大惊,张潇道:“小弟有拜帖在身,且待到得贵府,自当奉献。”丁氏兄妹面上惊愕转为喜悦,丁学之看着张潇剑上的残鞘,歉疚道:“我们先去配一副新鞘吧!”自张潇手中接过长剑,交到身边一人手中,正是那会下套子的“小孟子”。大家一起向林外走出。

  张潇来到紫电身边,看到紫电颈处数道鞭痕已不知被谁抹上了一层膏药,向四周看时,丁紫瑶正微笑地看向他。张潇当下会意,虽说这鞭痕是丁紫瑶所赐,但仍是感激地笑了一笑。

  三人并驾步入城门,学之居中,张潇、紫瑶一左一右分列两边,身后跟了数十名仆役家丁,甚是威风。张潇暗道:“在这民风剽悍的武乡沧州竟也无人敢撄丁家锐锋。”正在感叹不已,学之问道:“你们首阳派也能用剑?”张潇道:“当然,本派并不拘门下弟子兵器。”丁学之“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首阳派的人都是精擅掌法的。”张潇奇道:“丁兄何时见过我首阳门人?”丁学之道:“贵派张掌门大小如意掌闻名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贵师兄张随曾和在下有数番之缘,不知兄弟可会使这大小如意掌?”张潇心道:“随师兄也来过这里,竟没听他说起过!不过也不奇怪,沧州号称武乡,本是习武之人向往之地。”道:“本派张掌门因材施教,并不是每位弟子都要修习大小如意掌法,而是视众弟子资质兴趣而定。师父只传了我几招借力打力的法门,这套掌法小弟却是无缘修习。”丁学之不无遗憾,又对首阳派的教育模式唏嘘了好一阵。

  张潇暗中观察本地形势,街道两边并不多见酒楼、客栈,倒是极多武馆、镖局之类,房屋皆不甚高,路上行人即使是妇女小儿也都是满面彪悍之色。不多时众人走到一家兵器铺前,丁学之道:“张兄少等。”翻身下马,走入铺中,两名下人忙跟了上去。紫瑶看两人聊得投机,早想插进来,向张潇道:“你这匹马名叫紫电,我名叫紫瑶,我俩还挺有缘分呢!”张潇笑了笑,道:“我还没谢丁小姐赠药救伤之恩。”丁紫瑶摇摇头道:“本是我不对,我该向你道歉。只是我近来心情烦躁,总是莫名地火气冲天。”张潇略一思衬,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丁紫瑶笑而不答,道:“你叫我紫瑶罢,或者跟我哥一样,叫我二妹,别叫我小姐了。”

  张潇笑笑,心道:“她讲话温柔和气,满面带笑,并不像时常发火的人呵!”又想起适才她挥鞭就抽,确实是火气极大,捉摸不透。丁紫瑶又问:“你这次来,要待多久?”张潇正要回答,丁学之从铺中走出,翻身上马道:“五日后来取!张兄,你至少要待五日!”纵马前去,张潇朝丁紫瑶笑笑,跟了上去。丁紫瑶策马前行,若有所思。

  过不多时,丁学之道:“这便是我家了。”丁氏兄妹翻身下马。张潇下得马来,打量四周,这闻名天下的鹰爪力丁氏一门,住宅并不像周口铁拳陈家一般气度森严,亦不似济阳神腿冯府那样富丽堂皇。从外表看去,灰头土脸,并不怎么威风气派,走进大门看去,倒和在开封时看到的怡儿家院落甚是相似,不同之处只是院内并不直接是房屋居室,而是另有一道门。张潇心道:“难怪,沧州此地饱经战乱,匪患频仍,若是宅第富丽,只怕首当其冲,天天不得安宁了!”

  丁学之道:“小孟子,将马牵下去洗洗。”小孟子刚应了一声,丁紫瑶道:“我来吧,你俩去见爹爹。”从张潇手中接过紫电的缰绳,补了一句道:“你放心,我定会尽力照顾。”张潇道:“,张潇惭愧,麻烦丁小……姐了。”一句“丁小姐”说了一半,才想起适才她才说过不愿听张潇叫自己“小姐”。张潇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只见丁紫瑶若无其事地牵着紫电走了。

  丁学之叹了口气,对张潇道:“我们进去找我爹爹罢。”带头走进中门之内。张潇跟了上去,正想问他为何叹气,突然眼前一亮,不由一怔。

  原来这丁家宅院只是外表破败,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巨梁细檩,屋舍俨然,完完全全好一副安乐场面。内庭中并无假山、瀑布之类娱眼目而无实用的东西,只有墙边两三个兵器架子,庭中一个大香炉犹自冒着缕缕白烟。数名弟子正在练习功法,见丁学之走来,纷纷垂手而立。丁学之团团拱手笑道:“诸位继续,继续。”脚下不停,走入前方正堂之中。

  无论是内庭之中,还是这大堂之上,虽然比外面看去好上许多,但仍是比不了冯府那般挥金泼银、让人咋舌的气势。其实,神腿冯家开馆授徒,不论资质武品,只要给钱便教,他这般富贵也是大多武林世家比不了的。眼下的丁家内庭,勉强算是富裕,豪华气派可称不上了。放眼望去虽然没有太多的雕饰,不过并无寒酸之气,反如首阳山上一般简约素雅。

  丁学之回身道:“张兄请坐,我去唤父亲前来。”张潇正要拱手相谢,忽听一个声音道:“是何方贵客呀?让你这么恭敬?”话未落地,一人从屏风之后走出。丁学之道:“爹,这是首阳派的张兄弟。”张潇看此人气度威严,早已猜到是丁家门主丁钰,忙从怀中取出张润涵写的书信双手递上道:“晚辈首阳派张潇,奉家师之命,前来拜府。”丁学之从张潇手中接过书信,转给丁钰。

  丁钰持信道:“先坐罢。”自己率先坐下,展开手中信笺细细阅读。读完递给丁学之道:“你看看。”丁学之简略扫了几眼,抬头看向丁钰,丁钰道:“张掌门说此人精擅鹰爪力,问我此人来路,这该怎么处理?”丁学之不假思索,道:“我家收徒,向有详细资料记录,只须逐一查找即可。”丁钰道:“若查找不到呢?”丁学之接道:“北京、西安、兰州、南京四处,最得我鹰爪功真髓,当从这四处再找。”丁钰道:“若再找不到呢?”丁学之一愣,结结巴巴道:“这……我鹰爪力传人遍及天下,只怕不好找。”丁钰又转头问张潇道:“若我们这里找不到此人资料,贤侄该怎么处?”张潇略一思衬道:“江湖上人为躲避仇家追杀,或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往往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而且我随师兄说此人年纪甚大,只怕早与贵派脱了干系,找不到也是正常。”

  丁钰道:“不错,学之做事,往往欠缺变通。”向堂外叫道:“老一!”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来,躬身叫声:“老爷。”丁钰道:“你去查查本门弟子,有没有一个现年六十多岁、身材干瘦、内力深厚、心术不正、现在名叫楚载安的。”那“老一”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不糊涂,当场默默记下,回身出去了。

  丁钰道:“你们两个,交过手没有?”丁学之道:“适才在城外……孩儿输了。”丁钰笑道:“习武之人,输赢乃是常事,能结识一位比自己更强的同龄人不是坏事。”丁学之道:“爹爹所言极是,孩儿并无不忿之意。”丁钰站起身对张潇道:“我门下弟子甚多,逐一查找只怕要几天功夫,贤侄还请多耽几日。”张潇起身道:“晚辈劳动门主,多承美意,惭愧感激不尽。”丁钰道:“你俩多切磋切磋,我先回房了。”学之躬身相送。

  张潇看丁钰面色灰暗,神情倦怠,行动拖沓迟缓,心中好生奇怪。按说他身为一派之长,本应同弟子一起教学相长,断无每日守在房中之理。看他行走的步伐与速度,竟似一个垂垂老者,只怕武功还没丁学之高强。

  这时丁钰身影已完全隐入屏风之后,丁学之对张潇道:“我们去活动活动筋骨,好么?”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适才城外一场剧斗,张潇确实饿了,不得不收起心中疑惑,微笑道:“多谢丁兄关心。”

  二人出了大堂,来到宅院西北角落的膳房。丁家弟子日夜辛勤习武,难免有半途肚饿的,因此膳房几个厨子时刻都要准备好馒头、茶水、面汤之类吃食。张潇在丁学之带领下到了膳房,拿了两个馒头,捧着一碗米汤,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吃着,丁学之在一旁相陪。这时一人来到他俩面前看着张潇问道:“你就是首阳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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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未解
更新时间:2009…8…15 18:04:53 字数:3759


  张潇看向那人,只见他面色微黑,年龄比丁学之还要稍大一些,垂手站在那里,面上微露询问之色。一身衣服竟有七八个补丁,内里棉絮早已不再饱满,但却是干净利落,并无肮脏邋遢之感。头发只是用一根竹筷简单盘扎起,却甚是齐整,并不凌乱。像是一个下人,却一点也不怵丁学之,且有一股傲气。像是个外门弟子,却又不似习武之人。
  丁学之仿佛没有看到此人一般,把头扭向一边去。张潇放下手中馒头,站起拱手道:“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有何指教?”那人又道:“你是五代弟子?”张潇道:“在下是四代弟子,姓张名潇。”那人“哦”了一声道:“那你是张随的师弟?”张潇笑着点点头,那人却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张潇大惑不解,扭头向丁学之道:“丁大哥,这人是……”丁学之道:“你先吃。”按张潇坐下。这时丁紫瑶从外面走进,看二人在此,面露微笑走来。张潇正想站起相迎,丁学之又按了一下他肩膀道:“别客气了,你就快吃吧!”

  丁紫瑶走到二人身旁道:“我问了几个弟子,都说你们往这里来了。”丁学之道:“猜也能猜到了,何必问?”丁紫瑶哼了一声,又道:“接下来这几天,咱们可得好好玩玩。”丁学之叹口气道:“反正不能打猎了,咱们这也没什么名胜……”丁紫瑶抢道:“你是不是想让张潇陪你练拳啊?上回”言下甚多不允之意。

  张潇想起郑远山临死前交代的事情,假作无意般说道:“我听说沧州西面有好玩的。”丁氏兄妹一愣,膳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张潇不知这句话触动了什么玄机,只听丁紫瑶说道:“谁告诉你的?”张潇不愿透露郑远山身份,道:“我下山之前,听随师兄说的。”丁氏兄妹恍然大悟,一齐笑道:“原来是他!怪不得!”张潇奇道:“怎么?”丁学之道:“说出来你不要吃惊,沧州西边是座大坟场,全城的人离世后都葬在那里。”张潇惊呼道:“什么!”丁学之道:“叫你不要吃惊嘛!除非是祭祀或者丧葬,一般没有人往返城西。但张随我知道,他这人就喜欢开玩笑,他说这话,也是本性使然。”张潇不说话,心头疑惑更重:莫非张玉霆果然死于他人之手?想到这里,胃口全失,勉强喝了两口汤,再也吃不下了。

  丁紫瑶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话音里满是关心。张潇勉强笑道:“不妨事。”丁紫瑶嗔怪道:“这厨子手艺不行,明天把他换了!”张潇忙道:“不是饭菜的问题,是小弟一路远来,有些累了。”丁紫瑶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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