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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太上真魔-第44部分

小说: 太上真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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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法必然厉害至极。

    “却只算初窥门径而已。”张潜微微咂嘴,眼睛微眯,仅凭这十几枚辰砂金气丹,所能达到的效果极为有限,如今虽有几分威力,但这在如今境界之下还有大幅提升的余地,他自然不甘于现状,还得想些法子熔炼更多的庚金之气,便问徐钊:“你可知小沩山洞天之中,哪里可以采炼庚金之气?”

    “往西去一千八百里,便可看见一条河流,水质碧绿,十分显眼,沿河而上,在其源头之处便有一座洞窟,名为青河矿洞,其中盛产冥铜,在此处可采炼庚金之气。”徐钊说道。

    “好,我如今修炼这门法术需要采炼大量的庚金之气,此去时日不定,你便在此处安心炼丹,等我回来。”张潜将道衣一裹,出了洞窟之中,而后以神识触发灵兽牌上的禁制,片刻之后便见黑鹰自远处山间飞来,便与他吩咐道:“我有事须得离开一段时间,徐钊在此处炼丹,药气逸散恐怕会引来宵小之辈窥视,你务必护住他周全,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出力,你若需要丹药,便问他索要便是,若有不能应付之局面,便通过灵兽牌告知于我。”

    “我可没这般闲工夫。”黑鹰嘴欠的顶了一句。

    张潜本欲离去,听他之言不由微微皱眉,转过头来认真说道:“我此番话可不是求你,若出差池,我必向你问责。”

    黑鹰咕哝了一句,张潜却懒得与他磨嘴皮子,大袖一挥,方圆数里地内都起了一阵徐徐清风,而后越来越急,须臾间便汇聚了一团猛烈的巽风之力,将他身体稳稳托起,而后风势滚滚,在他身后凝聚出了一道白色的湍流,好像空气都成了流水一般的实质,涌动之间都带着不可思议的巨力,他整个人便似羽箭一般,唰的一声便飞上高空,仅是一个呼吸之间,整个人已在几里地外,虽不及黑鹰的速度,却比那白头翁快了许多。

    张潜体内元精雄浑,而且可以肆无忌惮的消耗,神识也足够强大,能够调动身外二十里范围内的巽风之力,并且肉身强悍,经得住风势撕扯。

    如此一来,速度自然不会太慢。

    唯一缺憾便是他不懂御风法术,仅凭着鹰神道衣上的禁制阵法。

    世间飞行法门多如繁星,各有技巧玄妙,似张潜这种凝聚巽风之力推动自身,乃是最为粗浅的一种,不仅消耗极大,而且速度并不出众。

    便似之中的玄鹰劲,虽然也是御风飞行,然而却掺杂了顺应风势的技巧于其中,使得效率大增,不过张潜也未能从严世平身上得到只言片语。

    除了御风飞行之外,世间还有其他种种飞行法门。

    比如剑修的御剑飞行,人与剑合,心之所向,剑之所至,人附于剑上,自然比他这般法子玄妙许多。

    这般飞行两三个时辰,五大主峰的身影已经在天边化作虚无缥缈之物,与云层交织一处,难辨彼此,而极远之处的丛林之间,一道蜿蜒的长河也逐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水质碧绿,却并非太过澄澈的原因,而像是水中悬浮着许多绿色的颗粒,看起来有些浑浊,他神识竟然从中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庚金之气,竟然是铜锈融入水中所致,他当即明白过来,那青河矿洞应该便在近处了,空中视野开阔,举目一眺便能看见,长河尽头一座有一座低矮的石山。

    所谓低矮当然也只是想对而言,这石山虽不及七十二峰耸峙险峻,然而放眼世俗之中,也算雄伟。

    山高四五百丈,覆压百里之地,不生草木,通体成暗青之色。

    远远望去便像是一头巨大的冥龟蛰伏在丛林之中,整个山头从中裂开,成锲状,形成一个高逾百丈的洞窟,那青色的河流便是从中蜿蜒而出。

    张潜朝着洞窟慢慢飞去,天上的阳光被石山遮蔽,未入其中之中便觉的温度逐渐降下,在洞外清静之处服下一粒固寿丹,调息片刻恢复了一路飞行耗去的元精,而后便举步踏入了这巨大的洞窟之中,洞口前四五里地还算宽敞明亮,就像行于幽深的峡谷之中,然而走了差不多十余里地,洞窟便逐渐狭窄起来,地势也逐渐低矮,四周已是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地下暗河冲刷岩石的声音。

    不过依靠神识查探,四周场景却能清晰呈现在心间,不虞变成瞎子。

    这青河矿洞其实便是一处天然的岩洞,人力开凿的痕迹极少,因此其中道路也极为崎岖,十分难行,而且其中空气淤滞,御风法术极难施展,也只能依靠双脚,速度不快,这般走了一两个时辰,才不过走了四五十里地,对于这幽深似无止尽的矿洞而言,简直微不足道,张潜也在这矿洞之中遇见了一些开采铜石的修士,不过此间荒凉,与世隔绝,人心便逾渐难测,彼此间都存着戒心,也难有交流沟通,张潜自不会与人往来,平添麻烦。

    “如今还在矿洞外围处,常有人开采,铜石所剩不多,而且寻常铜类,蕴含庚金之气极为稀少,也不堪大用!”张潜走了整整一个白昼,已经入夜。

    一路上也曾寻到过几块铜石,可都是世俗铸钱所用的黄铜,懒得废此功夫,随手便扔了。

    而越往矿洞深处去,地势便逾渐低矮,行走一个昼夜,估计已在地面千丈之下,空气也逾渐浑浊,而且从矿洞深处散发出来阴寒之气也更让人难以忍受,那地下暗河都覆上厚厚一层坚冰,只听的水流在几尺候的冰层下潺潺流动,便是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声音了,完全是一种毫无生机的死寂。

    如此环境,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修士所能忍受的极限,若无护身的法宝、手段,在此处停留片刻,炉鼎就会受到难以弥补的损害。

    因此人烟逾渐稀少,整整半日,也未曾见过一个活人。

    张潜脚下踩着坚硬而冰冷的洞穴地面,双手交叉搁在身前,步履从容,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慢慢前行着。

    穿过一处狭窄的甬道,便在阴冷的洞窟深处,一团迷蒙的微光在深沉的黑暗之中忽然映入眼帘,虽不刺目,但却让人无法忽略掉,三名修士正聚首一处,浑身上下似鎏金渲染,如同画卷之中的金甲天神一般,看起来莫名的神圣与端庄,然而在这黑暗之中,却有一种诡异的错觉。

    张潜忽然看见,难免心生警觉,便在远处停下了脚步,目光于黑暗之中,朝着那微光起源之处散发而去。

    三人身上那层鎏金一样光辉,应该是一种护身的法术,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惜三人容貌却是极为陌生。

    张潜暗忖片刻,心中有些头绪却也不敢断定,而后目光渐渐被三人身前之物所吸引,在那岩壁之上,有一块凸起的顽石,两尺直径,在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照射之下,呈现一种青黑的色泽,隐隐有些通透,就像是翡翠玉石一般,然而却有青铜器物那种特有的朴实与厚重,竟然是一块冥铜。

    张潜在洞窟之中连行两日,便是为寻此物,可却毫无收获,未想到此时竟在这里看见如此巨大的一块,但已是有主之物,不免觉得可惜。

    此时自己出手抢夺,未免有些欺心,而且为此结下仇怨,也非他所愿。

    “我如今在这青河矿洞之中空耗两日,未有半点收获,这块冥铜我却要争取一下。”张潜双眼微眯,心中暗自忖道。

    打定这般注意,他也不再隐藏行迹,锁于体内的气息慢慢释放,若不动声色的靠近对方,恐怕引起误会,他并未打算做那剪径强人,自然要光明正大一些。

    却未料到,刚将气息散开几缕,一阵惺风忽然袭来。

    张潜目光微微一扫,眉间露出一丝烦躁与厌恶,只见岩壁的缝隙之中却是突然蹿出一只三四寸长的蜈蚣来,似乎是久居地下,不曾见过阳光,这蜈蚣通体如蛋壳一般,看起来脆弱不堪,甚至在微光之下,都能看清外壳之下的血肉,状似瓜瓤,却并非殷红之色,偏向于油青,便似这河水中的污浊。

    自昨日以来,这矿洞之中便时常蹿出形形色色的毒虫,越往深处去,便愈是繁多,惹得他极为烦躁。

    不过这毒虫却是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抬手一抓,指甲便似铁钩、利刃,便将那毒虫绞成一团碎肉,腥臭的秽物沾上指端,而后一阵莫名的寒意笼罩全身,让他极不舒服,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似乎在绞碎毒虫的一瞬间,还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嚎哭的声音,十分古怪。

 第七十一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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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潜眉头紧缩,可惜此时来不及在心中回溯先前那种感觉。

    绞杀毒虫发出的动静已经将远处那三名修士惊动,他本想光明正大的接近,然后再与对方说明来意。

    可惜被这毒虫搅局,使得自己出现的方式太过突兀,在这与世隔绝的地下矿洞之中,生与死都是极为寻常之事,杀人夺宝更是屡见不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紧张至极,哪怕同伴之间也要提防三分,张潜突然出现在此处,气氛立马陷入一种剑拔弩张的境地之中,阴寒的地下洞窟之中寒意更是凝重。

    对方为首之人是一个岁数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修士,面色坚毅,似乎经历过许多生死争斗,见着张潜突兀现身,神色之上也依旧没有太多变化。

    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然而脸颊上几道大大小小的疤痕却给他平添了几分狠辣。

    张潜并未动手打算,那中年修士似乎也看出了一丝端倪,正欲开口询问,他身旁那两同伴,却明显没他那般稳重,见着张潜面色冷漠,而且双手似妖魔一般,沾满毒虫的碎裂溅开的秽物,看起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心头暗暗震动,其中一人便动了杀机,只一抬手,便见一道金色的掌印撕裂黑暗猛然击去,巨大的力量逸散于虚空之中,便见洞窟顶部,那耗费千百万年世间才聚成形体的钟乳石骤然断裂,像是千百利刃一般,朝地面直插而去。

    那金色掌印不过磨盘大小,自虚空中贯穿而过,却似拥有神力一般,将整个洞窟都撕扯的微微摇晃。

    为首之人并未阻止,静静的看着那金色掌印朝着黑暗之中那悄然出现的人影撞去。

    在虽未动杀人之心,但并不介意同伴杀人,在这青河矿洞深处,与世隔绝,其中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世界都不会知道,因此生与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黑暗之中,张潜神色冷漠。

    那金色的掌印越来越近,至他身前已不足三尺,他整个人甚至都被那金光的光芒覆盖,似要湮没其中。

    便在此时,他抬起手来猛地一抓,半尺长的指甲好似剔骨的利刃,狠狠插入那金色手掌之间,一撕一绞,那声威煊赫的金色手印像是瓷器一般碎裂开来,那股难以言述的奇妙力量消散于空中,竟然化作一道道纷乱复杂的气息,夹杂着各种企盼、愿望,竟然是香火信仰凝聚而成的神明之力。张潜心中豁然明白了什么,这人施展出来的法术与那日冯亭金光附体的法门极其相似,只是实力比其强了数倍不止,与许世当日身上流露出来的力量也相差不远。

    那这几人来路也不难猜测,恐怕与那冯亭、许世两人同宗同源,都修炼的,乃是天禄峰门下弟子。

    “这几人竟然是天禄峰门下,却不知与许世、冯亭两人有无渊源。”张潜眼睛微眯,打量着那三人。

    先前那人贸然对他动手,他心中不过微微不快而已,此情此景,换了自己也是一般反映,并不怪罪,然而此时知晓几人来路,却是动了起了杀心,然而旁人却难以看穿他此时心中所想,见他神色清冷,没有动怒之迹,心下稍安,毕竟先前他轻描淡写的破去法术,这般实力以是不容小觑,若真是心存歹意,亦或是对先前贸然出手之事耿耿于怀,恐怕今日又要面临一场苦战,几人虽不怕,可也不想横生枝节,若能化解,互不滋扰,自然最好不过。

    “此人不过盈盈若水之境的实力,虽然法术精妙,但境界却差我一阶,不会是我对手,何况人寡对人多,相必他也有自知之明,不可能生出杀人夺宝这种荒谬想法来,应该是路过此处而已。”澹台靖神识微微试探一番,便摸清了张潜底细,心头顾虑渐渐消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并不在乎先前自己的同伴曾出手想置对方于死地,不过误会罢了,你若识相的话,最好不要在这纠缠不休,笑道:“不知道友是哪一峰传人,在下乃是天禄峰内门弟子澹台靖。”

    张潜并未答话,脚下却是未停,步履从容的朝三人走去。

    澹台靖微微一愣,却是有些意外,按理说任何人听到天禄峰三个字也该心生敬畏才对,尤其是自己还报出了名号。

    他澹台靖虽不是天禄峰真传弟子,然而却是内门近百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且在天禄峰互市司职近十年,结交权豪无数,也算是赫赫有名之辈。

    然而对方听到之后却无所动容,是这人孤陋寡闻,还是因为上月之事,自己地位动摇,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一个小瘪三都不讲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微微皱眉,心头渐生怒意。

    却并非单纯因为眼前这人的怠慢,而是一系列事情引起。

    他心头不由浮现出青槐道人那可憎的面目来,两人之间本无仇怨,却因为两月之前冯亭一事渐生矛盾,说来也是因眼前之人而起,可他并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张潜,否则此时哪会收敛情绪,立即杀他泄恨,自那日冯亭使得激将法让严世平出手诱杀张潜,可一直未见结果,严世平、张潜二人皆是了无音讯,许世按捺不住,欲知晓其中究竟,查严世平下落,不可得,又去青槐道人府上质问张潜行踪,却是将事情做过火了一些,被对方打伤。

    而他作为许世同门师兄,又同在互市司职,将其打伤便似打在自己脸上一般,自然不可能无所作为。

    于是便上门讨要说法,结果青槐道人却是闭门不见,他气急之下打死了门下一位道童,结果青槐道人以此为由,将他告上了天律峰,虽然被他身后势力出面保了下来,可本来今年之内,他便有望破格提拔为真传弟子,经这事一闹,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连互市那一块的权利也岌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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