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曲-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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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泰滩河,保证一个字都不会流出去的。”
朱僖干笑了几声。很谨慎的问到:“还请大师告诉朱僖,父皇他对这立嗣一事,到底是如何看法?这次分明是老二、老三主动挑衅,父皇却是把我也打了一大板子,吕风可不就被调出了京师么?”他叹息了一声到,“唉,我也多少能够猜出父皇的心思来,他就是害怕我们三兄弟互相争斗,到了最后弄得收拾不下,可是他老人家如果趁早立嗣地话。我们三兄弟怎么能不互相竞争呢?”僧道衍伸出手去,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很悠闲自得的说到:“殿下,你过虑了。以和尚看来,殿下的太子身份是跑掉的,殿下何用担心呢?且不说几位殿下中,就殿下你能够处理这些政务,就以后人来说,世子瞻基也是皇孙中最聪颖的一个。呵呵,呵呵!”僧道衍放下茶盏,继续的捻动起了他的佛珠。
隔了好一阵子,僧道衍突然对着有点失神的朱僖笑道:“殿下不会为了这事情找和尚吧?立嗣之事,朝廷里面的人都看在眼里。二殿下、三殿下这辈子也就是一个王爷的命,要说能治理天下地,还是得选大殿下您啊。不过,殿下如今可万万不能出错就是。什么事情,都让吕风去做。他为人倒也精细,下手也干净麻利的。”
“殿下自己也清楚罢?只要吕风吕大人他不犯错被皇上处置,这朝廷地大臣。可就是老老实实的握在殿下的手中,有哪个大臣敢冒着得罪锦衣卫的风险,和身为落王的二殿下勾结呢?呵呵,殿下担忧的,怕不是这些吧?”僧道衍老神在在的坐在柔软地靠椅上,轻声说到:“那,还请殿下告知,今日到底找和尚有什么事情?”
朱僖笑了笑,恭维到:“大师果然是智识超人,朱僖什么事情都瞒过大师的。”他又扭头看了看外面,低声呵斥到:“冬李子,把这些女人都赶开,让她们去前舱唱歌,不要在外面惊扰了大师。”
小李子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是的,主子。”随后就听到了他赶鸭子一般的声音:“去,去,去,都给我走远些,到前舱去,俺家主子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去前舱伺候俺家主子的随从罢。得,谁叫你们停下唱歌的?秦滩河上的画舫,有婊子不唱歌的么?继续唱,继续跳啊,你们干什么?找打不是?”
僧道衍笑起来,他摇摇头说到:“李公公,倒也是个精明地人,殿下,你有福气啊。锦衣卫,再加上新成的这个东厂,嘿,殿下虽然手上没有太多兵马,可是权势已经远超二殿下他们,殿下不用担忧立嗣的事情了。”
站起来绕着船舱走了几圈,朱僖干笑了起来,但是就是说话。僧道衍也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了朱僖半天,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般地说到:“原来如此,殿下却是担心这事情。。。呵呵,皇上内功精湛,已经进了先天化境,怕是要有百多年的寿算,殿下却是文弱书生,怕是。。。殿下春片几许?”僧道衍明知故问。
朱僖长叹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副很坦诚的模样说到:“大师,这事情可就真正的难得说清楚了。父皇要是还有数十年好活,怕是我们四兄弟都活不到那时候。唉,恐怕最后只有等瞻基继位,但那时候,怕是瞻基都有六七十岁了罢?”
僧道衍笑起来,他真正的觉得好笑了,看样子,做老子的活得太久了,儿子可是实在等不及了。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口,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朱僖笑道:“殿下何须担心?此事么,呵呵,天下气运所在,皇帝的寿命,自有天定,殿下不用担忧的。”似乎怕朱僖不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他继续说到:“殿下命中注定会登上皇位的,不用担忧这些事情。”
朱僖面色一喜,随后打蛇随棍上的说到:“那,呵呵,朱僖还有一情之请。还望大师看在朱僖的薄面上,赐下些许的灵丹妙药,延长寿算则个。”朱僖看起来很羞赧的,很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他在心里说到:“父皇要是活到八九十岁。哪怕他主动退位,我又能有几年的舒服日子?要是不能做他几十年地皇帝,这也真正没有了趣味了。”
僧道衍哑然失笑,他连连摇头。深陷的双眸中奇光闪动。“殿下取笑了,灵丹妙药替人洗筋伐髓,延长寿算者古之有也,奈何。。。敢问殿下,自古帝皇,可有长命百岁者?秦始大帝,威临天下,功盖九州,却也没能真正的千片万代的活下来罢?”
朱僖呆了一下,惊问到:“这却是为何?”
僧道衍双手一摊。极其坦白的说到:“要说这帝皇的寿算之事,古之帝皇。谁不想活个千儿八百年的?谁想自己能千片万世,永享这无边的富贵?奈何,帝皇者,天命所寄,天下气运的关键是也。就天下这数十万修道之人,只要是元婴大成者,炼制几颗丹药送给帝皇。怕不是皇帝起码能多活几百岁?但是没人敢这么作罢了。”
“皇帝的寿命,可由不得人来控制,天道循环,一切都在天道之中。修道之人,谁敢逆天行事?要说道衍把一身修为转注于殿下身上,殿下起码可以多出百年寿命,但道衍自己怕是会落得一个在六道轮回内永世不得超生地下场。天道如此,天律如此,哪个敢犯?”僧道衍摇头叹息到:“殿下的主意倒是好地。奈何没有修道人会这样做罢了。修道之人,炼制一二丹药渡济自身父母,那是孝道的勾当。天下没有孝的神仙,上天不会多说什么。如果是炼制一二丹药送予帝皇,这可是纂改了天下气运的大事,恐怕授药者以及受药者,都会遭到天遣,谁能知道是什么结果?”
朱僖满脸的失望,他无奈的摇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如此,怕是没有办法了?”
僧道衍突然露出了古怪地笑容,他连连摇头说到:“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周全的地方,如果殿下肯自己修习修炼法诀,按照殿下的资质,倒是能有大成的。百年之后,殿下如能结成金丹,倒也能博个数百年的寿命。不过,如果殿下想要做皇帝,怕是事务繁多,没有心思专心修炼吧?这炼气一事,乃是需要水磨功夫的事情,为帝皇者,谁有这精力?”
‘唉’,朱僖彻底失望了,看样子,僧道衍是害怕老天爷降下惩罚,不愿意帮自己了。说来也是,这些修道之人,求的就是天道,谁没事和老天爷顶着玩?一不留神弄个走火入魔,魂飞魄散的,这可就真的是无妄之灾了。朱僖只能是无奈地说到:“如此,朱僖只能等。。。等。。。等父皇老去后,把皇位交下了。”
僧道衍看到朱僖这模样,却也说出话来。你能怎么样?有一个内功进入化境的父亲,你想接他的位置,还真地需要时间啊。这话,实在是不好说得。他只能干巴巴得安慰到:“一切尽有天数,殿下不用烦恼。和尚这里有一套养身的法门,如果殿下照口诀修习,倒是能有些许好处的。”僧道衍能做到的,敢做的,也就这么点事情了。
朱僖摇摇头,挥挥手,无奈的叹息到:“罢了,大师的好意,朱僖心领了。这修炼的事情,朱僖如今可没有时间理会。父皇给我也封了一块封地,看这模样,怕是要我也出京呢。日后,只要大师能多帮朱僖在父皇面前说说好话,就感激不尽了。”
僧道衍合十微笑,看着朱僖一言不发。天下最复杂的事情,就是皇室里的关系。儿子计算父亲,父亲算计儿子,儿子们相互计算,这个漩涡,还是不要陷得太深了才是。僧道衍很轻松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小调,心里很是受用。朱僖则是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断的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
成都府,被厉风派去协助泰道子的徐青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面前高高的账本,叹息到:“这泰道子倒也是个人才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是被他弄成了一笔糊涂帐,果然是厉害,厉害啊。”缓步的走出了书房,他看着那些被黄龙门弟子狠狠操练的劲装大汉们,皱眉到:“这哪里是神仙道观。分明就是土匪窝,弄了这么一批杂鱼来护院,哼!”
满脸油光,一副道貌岸然模样地泰道子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他笑嘻嘻的看着徐青作揖到:“徐先生,这次还真亏了你了。要是你说起,贫道还真不知道每个月会有这么大的亏空在里面。嘿,那几个管用地帐房先生,贫道已经把他们赶走了,并且贫道警告了门下弟子,日后不许再浪费了,否则一律赶出门户去。”
徐青有点无奈的看着这个被厉风挑选上的老神棍,摇头叹息到:“道长。。。大人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了你,你可要用心办事才是。徐某明日就要赶回应天。这些黄龙门弟子按照大人的意思,全部留下来协助你。还有。带来的十名帐房先生,道长不妨把银钱上的勾当都交给他们去做。有大人的吩咐,他们敢亏空哪怕一个铜钱的。”
秦道子连连稽首道谢,心里乐开了花。他瞥了一下那边的数十个黄龙门弟子,心里思忖着:“这下可好,有了这些高手坐镇,看还有谁敢不给我这活神仙面子。。。唔。以后可要他们多显露一些神迹出来,按照他们地功夫,弄点花招成问题罢?怕是可以多收些许的门人信徒,让他们多多地供奉银子上来了。”
他也不多看徐青一眼,自顾自的笑道:“贫道这回得先生相助,的确是大幸事。还请先生回去给师兄说,这道观的事情,我秦道子保证理得顺顺溜溜的,保证没有任何问题。”他很骄傲的说到:“贫道已经选了五百资质上佳的弟子。开始让他们休息内功了,一切事情,都保证没有问题地。”
徐青苦笑着看了看泰道子那油光光的面孔。他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这秦道子,毕竟是吕风的师弟啊。
而吕风,却丝毫不知道朱僖的心事,也不知道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在海上纵横,凭借着他远超凡人的力量,大肆的屠戳着海上的海盗。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杀一人,救百人,我这是在积功德呢。谁说修道之人不能滥杀?那夏颉不是说了么?只要保持自己体内力量的平衡,不让他和天地间的能量起冲突,就不会有天劫地。”
在断的杀戳中,厉风渐渐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地变化,速度更快,力量更强,五感更加灵敏。眯起眼睛的时候,他可以看到百丈外的一只小蚊虫在拍打翅膀,睁大眼睛的时候,他可以看清楚一颗小沙砾上面的花纹。他在慢慢的熟悉体内突然增长的力量,慢慢的让这股力量能够为他所用。
夏颉只顾给厉风好处,却忘记了厉风根本没有经验使用这么强大的力量。厉风甚至还不知道达到了元婴期后,自己能干点什么,夏颉就强行把他提升到了分神的高度。就好像给一个小孩子”干将,莫邪,这样的宝剑一样,依然是不能发挥出宝剑的威力的。在失手出拳把几个海盗震得粉碎之后,厉风好容易才控制住了出手的力道。
苦笑,断的苦笑,厉风现在甚至都知道应该如何继续的修练下去了。他只要一提气,体内的真元就浪潮一般的鼓荡了起来,强横无匹。就是因为太强横了,弄得厉风拿他丝毫没有办法,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处,如果他能悟通的话,就可以一步登天,踏入虚境的至高境界,但是如果悟通的话,他的实力则只能停留在元婴期的最低层。
那强大无比的元婴,并不是他自己修炼而来的,所以并没有寻常修道人那如臂使指的圆通感觉,反而驱使元婴的时候感觉到晦涩无比。甚至他偷偷的在无人时驱动戳仙剑,都感觉到剑锋上有上万斤的石头压着一般。虽然剑光的威力增加了十倍以上,可是厉风怎么也不相信,那歪歪扭扭的剑光可以打得中人。
“苦恼,苦恼。。。为什么我总是碰到这样的老怪物?该死的夏颉,你说什么平衡就是修炼的最高道理,可是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如何才能保持平衡?我,我,我怎么样才能使用这些法力啊。”厉风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之中,他只能继续的拿那些杀绝,斩不尽的海盗出气了。
而天下郁闷的人绝对止厉风一个,起码还要加上五十八个稀里糊涂的走进了西安府的黑巫师。
法克他们一走进西安府,就发现有一些人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好像一条色狼盯着一个裸体的小姑娘一样,那般灼热,那般认真,那般渴望的眼神。法克等人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却很自然的走开了,彷佛刚才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法克等人一样。法克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古怪的人,这些中国人,他们没有见过我们这些西方的客人么?”
‘轰’的一声,路边的一座酒楼上,突然就扔下了一张桌子来。一个黑色劲装的大汉抓着一柄鬼头刀从酒楼上跳下,朝着上面比划到:“来,来,来,大爷要是怕了你这个小白脸,大爷就是你养的。。。小白脸,你给大爷我下来,我们好好比划比划。”说完,他挥动大刀,舞出了一片明亮的刀花,劲风四溢,声势煞是赫人。
大街上顿时一通混乱,昔日里在西安城里维持秩序的捕快们,此刻却是一个都见了踪影。那酒楼上一个白面青年冷笑了几声,拎着一柄长剑跳了下来,怒声喝道:“来,来,来,看公子爷我怎么教训你。敢调戏公子的女伴,你摸摸脑袋还有没有。”
两人在大街上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报上名字。法克等一行黑巫师连忙退后了几步,惊呼到:“多么粗鲁的人物啊,他们居然就这样的打了起来,他们的法官呢?都管这样的事情么?”
混乱中,五个黑巫师被人流卷了起来,他们使用魔法的时候,身体薄弱得连普通老头都不如,哪里挣扎得开?很快的,他们就被卷到了一个小巷子的入口处,十几条彪捍有力的大汉冲了出来,粗大的胳膊勒住了他们的脖子,把五个可怜的黑巫师彷佛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五个老头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好几块板砖就恶狠很的砸在了他们的头。
这些成年沉浸在魔法中的老头儿眼前一黑,顿时昏迷了过去。二十几条大汉一拥而上,把他们口袋里的宝石掏出来打量了几眼后,不由得发出了低声的欢呼声。一不做,二休,他们把这五个老头身上扒了个干净,甚至内裤都给扯了下来,然后一声呼啸,再用大棒在他们身上胡乱敲打了几下后,飞快的逃离了这小胡同。
大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