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仙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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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辛苦,远不如在山中清静之乐,而如今好容易道观建起,想找个徒弟还需费如此周张。也不知何时才能将大道传下,搏个返归洞天,不堕红尘。”
萧展如与他贴身相偎,怎么听不出他话中无奈,只是传道这般大功德,再辛苦也须做下去,不然岂非辜负了上天赐与他们的机缘?想到这里,便也无暇叹息,只仰起头在林端穆下巴上啄了一下,算是安慰他,又问道:“明日那些人来了怎么安排呢?”
林端穆摸了摸下巴,不太满意地看了一眼怀中爱人,待他主动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后才答道:“明日就把他们安排去做执事,还须有五主十八头,将全观事务都管起来,至于方丈便由我暂居,你为高功,再把那尔逊和肯迪叫回来做主持、临院。以后每三日开坛讲道,不拘本院弟子还是进香的善信,都许他们听讲。待信者多了,再有主动投咱们出家的才好考核他们的品格,挑好的收作弟子,再按资质高下传授功法。”
萧展如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些疑虑,问林端穆:“要是光明神殿弄来的那些人里有人瞧破咱们的行藏,将咱们信的不是光明神一事说出去怎么办?”
林端穆双臂环着萧展如,眼却望向雪白的墙壁,半晌才说道:“反正他们也没见过真正的光明神,甚至连光明神的名字都没人知道,连那领祭司都信了这些神是光明神,别人又如何能看出不是来?再者,就算有人看出不对来,那也没什么,只要让他向外人说不出来就是了,咱们学道多年,哪还能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也不须这就担心,还是先传布大道为主。至于阻碍,正是上天试炼于咱们,哪能没有。但凭咱们的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也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萧展如听了他的话,觉得不假。传道一事有天大的功德,若欲行时,定然要生出种种磨难,极难成功。但他们从海外归来时,已练就了不少飞剑法宝,足以防身,再加上又收了两个徒弟,将来也可为助力。这些光明神殿的人虽不可信,但都本领低微,若有察知他们根脚,欲对他们不利的,倒也不难剪除。纵然将来要与光明圣殿当面抗衡,他们也是赢面居大,并不用如此担心。想到这里,他便从怀中取出寰天宝册,要在方丈中布下阵势,将来若有什么异动,先将观内外相隔绝,无论整治内鬼还是对抗外兵都好下手。
林端穆见他这般认真,也将自己那半本宝册取中,与他的合为一册,由他在三清宫外设下一层阵式;自己却起身到各殿中布下五行遁法,若有敌人混入观中,也好用遁法遁住他们,使其无法走脱。这么忙了一宿,将新落成的一座庙宇几乎变成了捉贼的陷井,才安心迎入了三清宫的第一批道士——领祭司诺尔和他从吉斯神殿带来的二十名祭司和神官。
诺尔会将自己的心腹派来,这本在林、萧二人的意料当中,但他本人也抛下领祭司不做一事倒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领祭司一位在各国光明神殿中为最高,诺尔一但辞去此位,光明圣殿绝不可能不察知,到时候必要生出事端。此时他们根脚不稳,却不愿就招惹光明圣殿,于是便叫诺尔回吉斯神殿继续做他的领祭司,只留下不在神殿中任职之人即可。
诺尔听后却死活不肯,趴在地上抱着两人的脚踝和他们申辩道:“神使大人,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你们的弟子?我在吉斯神殿只是为了侍奉神,而在三清宫神殿也是为了侍奉神,我愿意放弃在吉斯神殿的一切荣耀和身份,只求能跟在你们的身边,哪怕不能做你们的弟子,只要能做为侍从留下侍奉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感人至深。林端穆不禁想,若是他们的光明神真的有灵,见自己有这样的祭司,不知心中该有怎样的感受了。他虽有些可怜那些光明神,却不能因为可怜就替他们照管信徒,只好先把诺尔从他们脚上拉起来,劝他说:“我们是神的使者,怎么能看到光明神虔诚的信徒离开他本应照管的神殿而到别外一个神殿呢?快带着你的两位礼祭司回去,好好管理吉斯神殿,不然光明神会生气的。你若真心要和我们学习道法,只要每隔三日,我们开坛讲道时来听就行了,平日不可误了自己的事。不然的话……”他故意把话头停了一停,脸上却凝起了一层寒霜:“你可还记得当日在那尔逊家那道天雷?”
这句话比什么好言好语的劝慰都管用,领祭司和两位礼祭司立时汗出如浆,点头哈腰地和殿内众人告了别,仍回吉斯神殿领职。国王和贵族听说了此事后,纷纷来埋怨领祭司有这等好事也不告诉他们。领祭司本人正为着没能当上神使的弟子而生气,又受了贵族们的瞒怨,气得几乎大病一场。林、萧二人听说此事,便叫那尔逊给他送了一丸丹药去,服下后立见奇效,从此吉斯神殿之人对神使更为信奉不疑。
自收下了那些神官,林、萧二人便尽心将殿内所供的神仙,壁画上所画的故事讲与他们听,又叫来那尔逊和肯迪,将殿中所写的汉字教与这些人,只告诉他们这是神族的文字,别的并不多说。待那些人熟习之后,便按年齿才干升了他们做执事,自此三清殿的事务也有人处理了,来往游人也有知客迎送了。
林端穆与萧展如再不须理这些俗务,无事便修行元功,祭练法宝,每三日在观中开坛讲道,将那些来求长生不老之术,或单为瞻仰神使面容而来的游客说得深信不疑。殿内日日香火鼎盛,游人如织。二人见势头大好,便教那尔逊监工,由那些执事印了无数本《道德经》散布给来听他们讲道之人。众人口口相传,不过三数年间,他们这三清宫在多伦国内便有了无数信徒,便不曾去过的,也都听过他们的大名。而那道德经上的章句,如今也成了贵族之间最流行的谈话内容。
隐忧
转眼三年之期已到,当初得林、萧二人传授功法的王公贵族多已放弃了这种修炼方法,专以去三清宫拜神,布施香火为务。唯有国王陛下的两位王子鲁道夫和卡尔,因年纪幼小,心无杂念,竟都在体内积存了一丝真气。到了萧展如所说之日,果然那众人所存的《道德经》都平空不翼而飞,唯有两位王子手中各存一本,不曾丢失。国王和王后喜不自胜,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光明神的宠爱,将来多伦必定前途无量,便带着众臣,亲自送儿子们到三清宫中拜师。
众人浩浩荡荡进了三清殿,见林端穆与萧展如已在大殿中等候。国王便与他们叙了礼,叫两位王子将经书交与二人,请求他们将王子收下做弟子,就如那尔逊和肯迪一般。林端穆收下经书,却先不答应,而是问那国王:“我们虽现在暂居此地,将来必定还要重归天上,不能长居凡间。两位王子将来只怕要做国王贵族,还要取妻生子,不能和我们一同归去,这样的话,便是学些法术,也难求正果。至多是像那尔逊和肯迪现在这般年寿略长些,身体强健些。若要得长生不老,不堕凡尘,便要终身随我们一同修行,既不得近女色,更不得恋栈世间享受,却不知两位王子可能做到?”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大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小儿子……能不能请你们留在多伦教导他们,等鲁道夫将来有了儿子,由他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再带他们去神所居住的世界?反正两位大魔导师不也是一直留在多伦,并没有离开过吗,只要你们能一直留在多伦不就好了吗?”
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林端穆和萧展如看着两个白白净净,玲珑可爱的小王子也实在舍不得往外推,干脆先收下来做了记名弟子。反正三年来庙里也收了几十个弟子,虽都不曾入室,但二人也教了他们不少东西,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不差这俩孩子。于是两人点头答应了,说是要先收两位王子做记名弟子,教他们一些基础的法术,至于更高深的,还要看他们将来的志向。国王和王子们听了也都很高兴,忙不迭地答应了,两位王子便行了拜师礼。因只是做记名弟子,他们仍是跟着父母回到王宫居住,只是每天下午过来听师父讲道,对他们的生活倒也没有太大影响。
自收下了两位王子为徒后,他们在多伦传道比以往越发容易了,投上门来给他们当弟子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便也能分几个到外地去建庙传教了。除了那尔逊和肯迪这两个正式弟子,和一直留在宫里的两位王子外,别的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各地道宫也越建越多。他们又借着教授弟子“神的语言”,将汉话一点点传了下去,多伦各地的人学习神语也蔚然成风,都以能叫出太清太上老君、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大法师等上仙之名为荣。
而那些派往各地的弟子们也把林端穆所教的针炙药疗之法带了下去,在各地替穷人免费医治,又将道教诸神和林、萧二人的地位在人民心中抬得更高。只是他们免费施医送药,让更多人宁可远些也要到道观中看病,一时令各地的医疗法师和教堂怨声载道,好在针药之法终究有限,还给他们留了些衣饭的余地。
诺尔几次三番地向他们请求,要把所有的光明神殿都改建成道观,再由所有的光明神官都主持各地道观,林端穆却都不许,只肯答应让那些最为虔诚的三清信徒自己去到道观出家,绝不答应诺尔那种直接将光明神殿改为道观的要求。他这样做倒非全为了不惊动光明圣殿,而是觉着光明神乃是本地神明,他们这外来的道士总不能将本土的神仙挤得无处可去;再就是那诺尔毕竟不大可靠,若是按他的说法,那道观建起来了,也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的光明神殿,仍是要受光明圣殿的控制。只有盖成新的道观,再由经过自己教导的弟子住持,才真正算是他们道门的产业,能与光明圣殿划清界线,分庭抗礼。
虽然他们在多伦传道十分顺利,二人心中却也有些阴霾。他们的事业做得越大,就越难瞒过光明圣殿的耳目,将来欲将大道传到其他各国时,光明圣殿必会想尽各种法子阻挠,而且当初认得他们的人并没有死绝,就在他们的临国坦斯,便还有两个——无论是沸血旅团的精灵法师那雷还是兽人战士奇亚拉都比人类长寿,区区七十几年在他们的生命中也不算什么。更为麻烦得是这两个人对萧展如一向满怀怨恨,只怕到如今也未能化解,一旦被他们叫破根底,如今这番大好事业只怕也要中途断送了。
萧展如左思右想,咬定牙关,便要亲自再去坦斯收服那两人,唯有如此,他们再往外国传教时,才不会被人掣肘。林端穆听了他这番想法,立刻将他拦住,一把将他揽进怀里问道:“你去找那两个人干什么,如今比你遇见他们那时,已过了近八十年了,他们哪还记得咱们?就算记得,那光明圣殿又不知道咱们的根脚,怎会叫他们出来指正。你若就这么找上去,不知道咱们身份的人也能想到,咱们和当初假冒女神那件事脱不了关系,那些反对咱们的人更会就此查下去,好扳倒咱们。”
萧展如眉头紧蹙,与他争辩道:“难道就不管了?他们两人当初为着沸血解散之事与咱们有些嫌隙,又曾见过我穿道袍的模样,要是将来咱们或徒弟们传道去了坦斯,叫他们认了出来,岂不又是麻烦?这几年吉斯神殿与光明圣殿间的来往看似与平时无异,但谁知光明圣殿那里会不会起疑惑之心。万一他们对付咱们时抬出那两个人,在全天下人面前指正咱们不是他们所信的光明神使,咱们却难以处置了。”
林端穆见他如此激动,干脆将他打横抱到了方丈室,自己在窗边交椅上坐下,又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双手紧紧搂住他,不叫他动弹。“你呀,咱们在此传道也有七八年了,从不曾听你提起过那两人,怎么此时却又心急起来了?事缓则圆,就算是要去找他们,也要有个章程,难道你过去掳人回来?”
萧展如脸上微微涨红,却答道:“也不是这么说,以前觉着在多伦传道,又着魔兽守定了出入要道,不怕人传递消息,但如今道观已在多伦建遍了,我想着要往别国再去传道,就想起他们来了。这一想起,心里就有些起急。端穆,你可有什么好法了堵住那二人的嘴,不让他们给咱们添乱?”
林端穆坐在那里想了许久,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对萧展如说道:“那个精灵和兽人都十分崇信光明神?”
“正是,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急吼吼地就把我带到他们的神殿去了。”
“那咱们如今已是光明神的神使了,若以这个身份相见,他们会不会相信咱们呢?”
“当然不会,那雷我不大清楚,但奇亚拉亲眼见过我由兽身化为人形,只怕我就是和光明神一起到了他面前,他都不会相信我是神的使者。”萧展如想到当初在光明圣殿手中所受的屈辱,心中仍是郁气难平。他四百余年修行,何曾在人前现过原形,却被光明圣殿那些人所害,在那么多人面前显出兽身,还被关在笼子里展览。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银牙紧咬,低低说了一句:“早知当初进光明圣殿时真应该将他的人都杀尽了,也免得如今烦恼。”
林端穆摇了摇头,知道他又想起当初之辱,心中激荡,便替他脱了鞋袜,在他脚面太冲穴上轻轻点揉,替他纾肝解郁。萧展如被他这么一揉,身上便觉着软洋洋的,刚刚想起光明圣殿时的怒气也被抛到了爪哇国,便问他有何妙法可以将那两人收服。林端穆见他此时乖巧可爱,再不复方才那般愠怒,便说道:“那二人若是出了事,反倒容易让人疑心到咱们身上,不如叫那尔逊和肯迪暗地察了他们的下落,想个由头把他们收作弟子。反正那两人做了咱们的徒孙,又有那尔逊和肯迪盯着,便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入光明神殿之手,让咱们的身份有曝光之虞了。”
萧展如听了便觉正中他心思,他虽怕那两人阻碍他们,却又不愿无故杀了他们或囚禁他们,如今林端穆想这法子倒是两全其美,反正那尔逊和肯迪被洛安达人称为大贤者,想来那两人也是愿意有这样的师父的。他心中一喜,便从林端穆膝上跳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