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仙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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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走后,他又把那雷放在床上,将真气导入他体内,遍行全身,只待他转醒过来后,就将水和面包喂给他吃。那雷醒来后,见到自己已身处民居,急得直问萧展如:“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了,万一那些鸟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萧展如正替他将面包放进热水里泡软,听他这么一问,便停了手中活计答道:“我驱使群鸟的方法与别人不同,那些鸟儿能顺着我的气息找到这里,用不着我们在原地等待。你安心等上几天,等有鸟来报讯,你的身体也好了,再去见苏鲁特他们不是更好?你病成这样,让他们见了,也会替你担心的。”
那雷还是不放心,正要问他到底还需多久才能有消息,林端穆却已进屋来,打断了他们的话头。
林端穆把手中几味药草递给萧展如,吩咐他给那雷熬药,自己也跟他一起去了厨下烧火做饭,留那雷一人在房中静养。
那家主人本想替他们做这些粗活,只是熬药分寸不易掌握,那雷身体又差,不能只吃些粗食,他们二人便婉拒了主人好意。此地之人平素不用药草治病,家中也没有药锅,萧展如只得翻出了只小吊锅刷洗干净煮上水,又拿菜刀把药草切成寸段小火慢煨。一旁林端穆也收拾好了野兽,正慢慢剔骨割肉,看萧展如守着药锅无事,就让他帮忙择菜,两人一同商量该给那雷做些什么吃的好。
萧展如和沸血众人一同赶路时曾见过他们吃饭,记得那雷吃的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应当没什么特别的忌讳,只是他如今病了许久,只怕脾胃虚弱,需吃些柔软易消化的东西才好。林端穆觉得此言不错,便停了刀,出去问那主人家中可有稻梁之类可做粥糜之物。不想这里人家并不用五谷煮粥,平日吃饭只做些面包、炖肉一类,做的汤也不是肉汤就是菜汤。
两人听主人这么一说,又想起自己在学校时日日吃的那些东西,不由得都有些感慨,只觉此地之人不讲衣食,不经圣化,民风实为鄙薄。回到厨房后,萧展如便将菜切了洒上盐,也没别的调料,便烧了些熟油拌入菜中,又将面粉调成面糊煮熟,当做粥来端给那雷,让他就着菜喝。
面糊粥烧熟时,林端穆也剔好了肉,剁了一案板肉馅,又和了面,包了一屉肉馅蒸饼。厨下也没有蒸锅,他只好拿大锅倒上水,又拿了个小锅扣在锅底,把盘子架在小锅上蒸。等水开了有一盏茶工夫,打开锅看看,竟都蒸熟了。他尝了一口,觉着味道也还不错,就端着盘子给那雷送去,见他胃口还好,吃得香甜,也便放下心来,自己和萧展如坐在软椅上分食他尝过的那枚蒸饼。
嗣后这几日他们过得极为悠闲,那雷已知他们不是洛安达大陆之人,周围村民又以为他们是魔法师不敢随意窥伺,再不必时时在意掩示身份,竟是自来到这片土地后从未有过的安心日子。两人每日除了熬药烧饭照顾那雷,剩下的时光就在村间野外自在闲游,赏玩新鲜景致,谈论仙法道藏,犹如回到旧日师门一般,情谊也日加深厚。
再加上他们来此地久了,也知这里离中原之远,恐怕不如他们所想一般容易回去。既是两人独处异乡,相依为命,就不必太过拘礼,因此林端穆便不再称萧展如为师弟,而改为直呼其名,倒显得更加亲厚了。
闲言少叙,到了第七天头上,终于有一只猛禽回来给他们报信。那鸟儿长得似鹰非鹰,似雕非雕,身上充满了风系元素之力,高声鸣叫着盘璇在他们借住的那家人屋顶。萧展如见信使回来,连忙出迎,叫那怪鸟停在他肩上,进了屋再细问它探寻到的消息。
那只猛禽也是高级魔兽,会说人语,进门后就听萧展如吩咐,开□代苏鲁特等人的所在:“我看到了一个和图上画得很像的女人,那个女人包着头巾,穿着长长的袍子,在一个小巷里,那里有很多人,还有一个和画上很像男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我就回来了。那里很远,要飞很久,我给你们带路。”
“是努拉,一定是努拉!那个男人肯定是苏鲁特,错不了的!”那雷惊喜得大叫了起来,萧展如一把拉住他,劝他不要忘形,让人看出破绽。可那雷一听到团长他们的消息就高兴得不能自持,哪还顾得他们是通缉犯的身份,忙求萧展如赶快带他过去。
萧展如答应了,就叫主人进来,结清了这几日的食宿费,又叫怪鸟前头带路,和林端穆架着那雷跟在后面走出了村子。直走到周围再也见不到人烟后,他们才驾起祥云,一路随着那鸟向前飞去。
向北飞了一天半有余,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边陲小镇萨克。进镇后,林、萧二人便降下云彩,叫那鸟儿飞得慢些,和那雷一起步行跟在后面。走了不远,鸟儿就叫道:“就是那小巷子里,我就是在那里见到画上的女人的。”三人闻言便向那巷中看去,只见房屋破旧,人民贫困,其地其人都如林、萧二人在多洛所见的贫民区一样。
想到原本不须为生计发愁,还在佣兵公会内倍受尊敬的同伴们如今沦落到这样的地方,那雷心中悲痛莫名。他把兜帽拉起遮住面孔,叫那只魔鹰赶快带他们到努拉所住之处去。
魔鹰把三人领到一间破旧的二层小楼门前,告诉他们:“我看到那个女人住在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在里面和女人说话,就回去告诉你们了。”不等它说完,那雷已撞开门,一头闯进了院子里。林端穆与萧展如怕他鲁莽惊动了别人,也紧跟在后,进入房中。
那雷在楼下转了一圈,并没看见人影,上到二楼后,才看到一间空落落的小房间里躺着一个人。那人头发又长又乱,粘在一起,形容枯槁,面色灰暗,闭着双眼,也看不出是生是死,看相貌正是他的同伴,魔法师卡斯。
“卡斯!”那雷大叫一声便扑倒在床前,拉着苏鲁特消瘦无力的手掌大哭了起来。“卡斯,我是那雷啊,你怎么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他的身体也不大好,哭得几欲昏厥。萧展如紧随他身后上了楼,见他这般悲痛,皱了皱眉,伸手点了他的昏睡穴,把他抱到对面空屋中的床上休息。林端穆见他弄走了那雷,便替卡斯探了脉,只是感染了时疫,并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嘱咐萧展如照顾他们,自己去城外采药,预备救人。
萧展如留在家里无事,便烧了热水,将房内上下洒扫了一番,又把堆着的衣服都清净煮过,晾在空房里。都打扫好后,他见天色渐晚,想到那位弓箭手努拉姑娘定要回来吃饭,便下厨看了看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果然翻出了些面粉和菜蔬,正好烙了几张饼,炒了些素菜。都做好后,门外果然传来了人声,细听上去是一女二男正在说话,正合那雷所说的苏鲁特、努拉、卡斯、朱迪四人一同越狱之语。
外面来的果然是苏鲁特与努拉、朱迪三人,他们开门之后,见屋内窗明几净,像是有人打扫过,以为是卡斯身体好了,都兴冲冲地往二楼看他。没等他们上楼,萧展如便从厨房出来,向他们三人打招呼:“苏鲁特团长、朱迪壮士、努拉姑娘,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三人乍见萧展如,都悚然动容,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萧展如见他们对自己还怀有怨恨,就把话题引开,告诉他们:“是那雷带我来的,他现在正在楼上睡着,我去叫他下来。”
“等等!”苏鲁特见他要上楼,一下子跨步挡在了他前面:“我和你一起去。”
三人警惕地盯着萧展如,由苏鲁特打头,朱迪在后,将他夹在中间,缓缓地向楼上移动。苏鲁特直接进了卡斯的房间,问萧展如:“那雷在哪里?”
“在对面房间,他见到卡斯后太激动了,昏了过去,我就把他放到那边,让他休息一会儿。”
苏鲁特伸手探了探那雷的鼻息,见他还有气,才抬起头来,警惕地盯着萧展如:“你站在这里别动,努拉,你去看看卡斯怎么样了。”
努拉应声而去,朱迪使出自己的刺客技能紧贴在萧展如身后监视着他的异动。很快,努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不是那雷,是个魔法师!朱迪,苏鲁特,快捉住那个人,他是带人来捉我们的!”
朱迪反应得最快,手一挥,匕首就向萧展如后心刺去。萧展如才想起那雷现在还是凡人模样,怕努拉不明真像伤了他,转身躲过朱迪的刺杀,脚下缩地成寸,眨眼间就到了努拉面前,但见她的匕首已扎进了那雷的胸口。
萧展如暗道一声不好,将努拉一手拨开,点了那雷胸口各处大穴,一手拔起匕首,一手运起元功按上伤口。幸好他来得快,那匕首扎得不深,未伤心肺,白光过处便已皮肉复平。一旁努拉虽然被他拨开,却不肯退下,抬腿就向他头上踢来,朱迪和苏鲁特也先后闯入屋内,各自拿着武器要将他和那雷杀死。
萧展如无奈,只好将他们的匕首一一打掉,又点了他们的穴道,向他们解释那雷变装之故。解释半天,那三人却丝毫不肯相信,幸好此时那雷醒来,亲身向他们解释了自己变换形貌的缘故,又说了许多只有他们自己团内知道的细节,那三人才勉强相信。待到后来林端穆归来,替那雷变回原样,他们才叹服萧展如与林端穆之能,相信他们若要害自己不过的举手之牢,倒没必要想法子骗他们了。
双方误会既然解开,那雷就用精灵魔法替卡斯进行了治疗。精灵魔法的施法速度极慢,他先念了一长串咒语,又用双手放出一道白光打在卡斯身上,那白光顺着卡斯头顶流到脚底,不久便见一丝丝黑气从卡斯身上飘散,这便是治疗生效的证明了。
接受了治疗后,卡斯的气色好了些,表情也不那么痛苦了,大家才见到他病情好转,都安下心来。林端穆此时已把采来的草药熬成了药汤,就想拿勺给卡斯喂了下去,让他先躺着出汗。苏鲁特他们本待阻止,可那雷本人喝过这药,对这种草药治疗极有信心,就劝众人让卡斯喝药。果然卡斯喝了药不久病就又好了几分,甚至能坐起来说话了。
萧展如见此时气氛已不再紧张,沸血众人也都又累又饿,就从厨房把饭菜拿来,让他们围桌而食,待吃过饭后再商量他们下一步要该如何安排。
信仰
沸血众人分别日久,今日一旦会合,心中都是无限激动。连卡斯久病初愈,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对那雷说起别后诸事。几人略叙寒温,那雷便问起卡斯究竟是为何重病。
苏鲁特脸上微带了些歉意,对那雷解释起卡斯之病的由来:“我们从监狱里逃出来后,就一直到处流浪,白天要躲避国王和圣殿的追捕,晚上也很难找到安身的地方。这么过了十几天,才终于离开了坦斯国境。
“我们在精灵城偷偷见你时,才暂时躲开了追兵,算是能稍稍休息一下。可是我们是人类,不能久居精灵城,离开你之后,就又踏上了流亡之途。你和奇亚拉不在,大伙都不愿意离坦斯太远,所以决定还是在多伦暂时住下。这里有兽人军队,光明圣殿的影响也不像在坦斯那样强,我们在这里隐姓埋名,还是能住下去的。
“可是到了四、五月份的时候,我们住的小村庄忽然流行起一种怪病。一开始是努拉突然高烧不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后来是我,再后来是朱迪……虽然我们的病很快就被卡斯治好了,可是周围的村民也感染了这病,病得越来越多。小村里也没有治疗师,他们去城里请治疗师的时候,不知怎么被领主的人知道了,说他们得的是瘟疫,要把这个村子整个封闭起来,任他们自生自灭。
“我们本来想逃走,可是卡斯不愿意让这些村民就这么病死,坚持留下来给他们治疗。可是村里的水和食物都很馈乏,外面还有士兵把守。虽然他们不进村来搜查,但我们大家都还是很紧张。幸好光明神保佑,村里人的病渐渐都好了起来。我们担心村民的病都好了以后,领主会来调查是谁治好了他们的病,就趁着夜晚打倒了几个守卫,逃出了那个村子。
“后来,我们为了保险,又走了四五天才到了这个小镇,用村里人给我们的治疗费在这里租了一幢房子。结果,好不容易过上了稍微安稳些的日子,卡斯却突然病倒了,我们都不懂得治疗术,又没有钱,只能请治疗师来进行最基本的治疗。若不是你回来了,卡斯恐怕就……”
说到这里,苏鲁特深深的眼眶里已经积满了泪水,随着眼睛的眨动,一滴滴滚了下来。努拉和朱迪的脸也因为痛苦而扭曲,默默地用袖子拭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屋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只余下低低的哽咽声。
卡斯看到他们这样难过,便强撑着身体想办法来活跃气氛:“好了,别这么沮丧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那雷,我不久也会好起来,只要我们再把奇亚拉接回来,我们就还是最强的沸血佣兵团。就算是在多伦,我们也能重新创出沸血的名声的!”
“是啊,我们还能重现沸血的荣光!”几人都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心中却都知道这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萧展如在一旁听到他们提及要接回奇亚拉,觉得此事倒易成功,便主动提议道:“我曾去见过奇亚拉,他也很想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想把他接过来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接他。”
苏鲁特他们正沉浸在同伴重逢的喜悦和伤感中,猛然听到萧展如的话都吓了一跳,心中暗忖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那雷对他和林端穆了解稍深,知道他们并无恶意,倒是真心想要帮助沸血,只是他们也不可能真的让奇亚拉和他们一起过流亡生活,就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们不过是说说而已,不是真的想让奇亚拉过来。他在坦斯生活,总比和我们一起当通缉犯强。”
这一句话又引动了苏鲁特的心事,他想起那雷也并没有被通缉,还可以在精灵城中好好生活,精灵的寿命又长,只要过个百十年,这件事过去了,他还是可以过上正常生活的。若和他们搅在一起,说不准过几年就会被光明圣殿的人杀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面带忧色,对屋内众人说道:“我们不能把那雷留下,他并没有获罪,不应该和我们一样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