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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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空空如也,连一丝人存在的温度感也没有,他知道法诗蔺一定出了事。
于是,他大声喝道:“所有暗云剑派弟子听命,就算是将整个皇城翻过来,也务必找到大小姐的下落!”
“是!”众剑士领命而去。
斯维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法诗蔺出事。这是父亲离世之前一再嘱咐的遗命,也是大哥残空要他以生命许下的承诺。
他的心很乱!
与此同时,影子抱着法诗蔺在屋顶上飞掠,风在他耳边发出呜呜之声。
他不知自己抱着法诗蔺要去往何方,但他聚集全身的力量在奔跑着。他只知道不能让法诗蔺有任何事,他必须让法诗蔺活着。
他答应过那寄居在天脉内,所谓的魔族圣主要保护的画中之人,他没有能够做到;现在,他曾经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过要保护的女人被人用一柄飞刀插在了心脏上……
法诗蔺的样子很虚弱,虽然被封住了穴道,但她胸前创口处的血还是在不断地流出。
此刻,她才感觉到了痛,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不明白为何飞刀插入心脏居然不痛一般。
她不明白,既然身体的破坏不能够让人感到痛,那人应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感到痛?或者痛并非是来自肉体的。
她还没有能够想清这个问题,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糊了。
影子看到了巍峨的城门伫立在前方,他的右脚蹬地弹跳而起,身形便化作一条弧线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巡夜的禁卫军待感到他们四周的空气受强大的气劲所波动,再向影子落地之处望去时,影子又化作一条弧线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成一个点,直至消无,融入夜色。
终于,他脚下一滑,倒下了,他用自己的身子先着了地,这也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疾速拼命的奔跑,他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只是凭着意念,他才没有倒下来,但再强的意念也不可能支撑着一个人连续不断跑遍整个幻魔大陆。
影子望向怀中的法诗蔺,她的脸容比月华还要显得惨淡,她的眼睛已经闭上,她的气息已经停止。
她已经死了?!
是的,法诗蔺已经死了。
血,已经染透了她的全身,还有影子的衣衫。
“你不是在骗我吧?”影子笑看着法诗蔺的脸道。
“虽然你一向不是很喜欢骗人,但我知道这一次你一定是在骗我。”
“你骗人的技巧并不高,我一眼就能够看穿,就像我第一眼便知道可瑞斯汀是女扮男装一般。”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骗人,包括我在内。因为这个世界太无聊了,平淡的生活已经不能激起他们一点点热情,所以他们就用那么一点点智慧,说一个小小的谎言,给这个世界加入那么一点点调料。然后,就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围绕着这个谎言不断地转,去分析,去解释,去探索这背后的最终目的,有着什么样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有人觉得这世界太无聊,生活太平淡,想寻点开心而已。”
“我知道你也一定是在拿我寻开心,因为你觉得我一直很神秘,想知道我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很简单,我只是不想太容易受到伤害而已。这个世界总是存在着那么多能够伤害人的事情和人。”
“我一直很爱你,从你用剑刺中我的心脏,我感觉不到痛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你,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你,但在心里我知道已经认识了你一千年,已经爱了你一千年,那次的相见,只是暂时离别后的重逢。”
“见到你后,其实我的心很矛盾,我一直不敢真正地爱一个人,因为我怕受到伤害,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这种伤害。与我的外表相比,其实我的内心是很脆弱的。但那一次,我终于鼓足了十分的勇气约你相见,可惜你没有来,我脆弱的心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伤害。第二天,我找到了暗云剑派,我要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我打算就算拼得一死,也要让暗云剑派受到最大的破坏,要很重很重地伤害你。”
“可是我错了,我真的发现自己错了。当我看到你的眼睛时,所有支撑我的一切仇恨便烟消云散了,于是我的心伤害得更重,已经支离破碎。我一脚蹬向了地面,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力量破坏了方圆百米内的建筑。”
“当我不知为何离开时,你说了一句话,约我与真正的落日决战,我当时下定了决心不会去,但我最终还是去了。”
“……这是因为你。”
影子看着法诗蔺比月华还要惨淡的脸,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他把眼睛转向天上的月亮,对着月亮道:“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总是喜欢看到我受伤害的样子,你已经这样伤害了我一千年……”
那幅空白的画卷从影子怀中滑落下来,它平展开来,空白的卷画在月光下,这时又现出了那酷似法诗蔺的美女。
影子仍只是望着天上的月亮,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滴血,顺着法诗蔺已经死去的手指尖滑落而下,正好滴在画上。
画卷之上,血红之色迅速蔓延,片刻间,便染遍整幅画卷,画卷之中的美女重又消失。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她的。”
影子的耳际突然又响起了魔族圣主的声音,他无动于衷地道:“你应该知道我把她给毁了,我骗了你。”
没有声音再响起……
不知不觉,天,亮了。
影子望向怀中的法诗蔺,道:“好了,天亮了,你也该醒了。”
法诗蔺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影子道:“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
法诗蔺离开影子的怀抱,她的目光落在被血浸染的画卷上,凝视良久,最后又将视线投到天上,此时天际碧空万里,无云,有太阳。
她又轻合上美眸,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搜寻着已经沉淀的记忆。
倏地,她又睁开眼睛,显得有些哀怨地道:“你不该救我的。”
“我不该救你?”影子看着法诗蔺,又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杀了你?”
“你已经杀了我。”
影子突然冷笑着道:“你认为是我杀了你么?”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你说是他杀了你?”影子想起法诗蔺的伤口,那正是飞刀所致。而这时,他又想起一句话:“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之人要杀她,你要保护她。”
影子又道:“我没有救你,是你自己醒了过来,杀你的他与我是两个不同的人。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替你杀了他。”
“我并没有要杀他,我也不允许你杀他。”
“为什么?别忘了他杀了你!”
“那是我的事。”法诗蔺突然冷冷地望着影子道。
影子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很痛,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也冷冷地道:“同样,杀不杀他是我的事,如果他再次要杀你的话!”
不知为什么,影子突然感到眼前的法诗蔺有些陌生,而她的神情竟有些像画卷中的女子。
“你还是没有变。”法诗蔺道。
“我为什么要变?我就是我,就像你仅仅只是你一样。”影子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而这些话似乎并非他真正想说的。而法诗蔺也似乎并非是在与自己对话,或者说,她是在与潜意识中的自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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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霞之女神
法诗蔺没有再接着说什么,她只是道:“知道么,这一刀在让我死去的时候,又让我活了过来,彻底地活了过来,我不只是你认识的法诗蔺。你还记得那幅画吗?法诗蔺的血将我的元神从禁锢的画卷中解脱了出来,我拥有了法诗蔺的身体,也救活了法诗蔺。”
影子并不感到意外,他道:“原来他叫我保护的并非只是一幅画,看来我是真的有些傻,不知道画中有一个女人的元神,害得我以为毁了好好保护你的承诺。”
法诗蔺道:“可你是否知道,他要你保护我的同时,又安排了另一个‘你’来杀我?”
“你是在说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么?”
影子不语。接着他道:“那你是何人?而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霞之女神。”
“霞之女神?”影子自然知道霞之女神与圣魔大帝的故事,却不想魔族圣主要自己保护的是她,而他为何又要安排另一个“自己”来杀她呢?
他感到不解。
法诗蔺似乎知道影子的心里所想,道:“你可知道圣魔大帝是两个人?”
“圣魔大帝是两个人?”影子十分讶然。
“是的,一个是魔族的圣主,一个是神族的神王,是两人才造就了千年前的帝业。”
“你将这一切说与我听又是为何?”影子不得不显得谨慎,因为这其中的关系实在太微妙了。
“因为你是他们选定的天脉继承者,待你体内的天脉完全得以开发,你便是他们。而现在,他们要你认识到有两个自己的存在,而且这两个自己又是相互对立的。千年前,他们没有分出胜负,于是他们选定了这辈子,选定了你。”
影子冷笑一声:“那我岂不是成了两人的傀儡,完全没有自我?”
“这是上天注定的。”
“又是这一句。”影子不屑地道:“我的生命由我自己掌握,而不是上天注定!没有人可以主宰我!你现在占据了法诗蔺的身体,难道也是上天注定?”
“法诗蔺死了,但我让她活了过来,我们已经是一体。”
影子又冷冷一笑,道:“你休想骗我,你不是法诗蔺,也不是什么霞之女神,你是惊天,别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哈哈哈……”果然是惊天的笑声,惊天道:“没想到这样也给你识破了。”
影子道:“你制造了又一个和你一模一样之人,这是为何?而且你又为何占据着法诗蔺的身体?”
惊天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凭你的伎俩还骗不了我!”
“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说话的眼神。无论是你占据了可瑞斯汀的身体之时,还是此刻占据着法诗蔺的身体,你的眼神都会无意识地流露出轻蔑之情。”影子道。
“没想到你的观察竟是如此细致,看来是我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惊天道。
“我以为你离开了,没想到你的元神一直藏在这幅画当中,时时刻刻跟随着我,还胡谄出什么圣魔大帝与霞之女神,你的想象力倒是令我佩服。”
“你以为我刚才之言都是在骗你?”
“难道你刚才所言全都是事实?”影子不屑地反问道。
惊天道:“当然,你有自己相信的权力,但画中之人是霞之女神乃千真万确。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便认出,只是当时我并未道破而已。”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拥有这幅画而已,画中之人是谁并不重要。”
“你也许不知道,当初霞之女神正是被圣魔大帝杀死,你的这幅画卷是圣魔大帝亲手所绘,我一直感到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找到这幅画卷?”
影子笑了,道:“我们之间只是有一个关于两件圣器的赌约,并没有义务告诉你我怎么会找到这幅画卷。看来这幅画卷在你眼中很重要。”
惊天道:“我只是觉得应该重新考虑你我之间的协议,我发现你已经获得了圣主的部位能量,并且得到了圣主关于武技的指点。”
影子道:“如果你想反悔的话不妨直说,没有必要找这些理由,理由多了,越发让人怀疑你的真正动机所在。”
“哼!”惊天冷哼一声,道:“你把我惊天当成什么人了?我岂会反悔!我只是想警告你,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你不能够私自开启天脉!”
“你可以继续暗中跟踪我,看我怎样开启天脉,获得里面的能量。”影子笑着道。
“既然被你识破了,我惊天还没有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继续跟踪于你。”
影子无语,只是笑。
“你笑什么?”惊天很不喜欢影子这莫名其妙的笑,因为他发现一个人在笑的时候,不是因为开心,就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动机。
影子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如果不是敌人的话,倒可以成为朋友。”
惊天一愕,他没想到影子会说出这种话,随即又冷哼一声,道:“你还没有资格成为我惊天的朋友,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又岂能成为别人的朋友?”
影子毫不掩饰地道:“我确实分不清我自己到底是谁,如果惊天魔主要利用这个分不清的‘我’来获得两件圣器,那你就错了。你最主要的对手不是我,而是看守太庙的四大执事,还有潜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无论怎么排,我最多也只算是一个‘第二’对手而已。”
“你想以逸待劳?”
“不错,既然有这么多人想获得两件圣器,我干嘛要去趟第一趟混水?而对于惊天魔主就不同了,如果你得不到圣器,那我们之间的协议就永远没效;如果让我得到你就输了,你惟一应该做的就是尽快得到圣器,这是最为明智之举,其它的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惊天冷笑一声,道:“是么,我倒不觉得怎样画蛇添足,我要是能够控制你,最起码已经赢了一半,至于我该怎么做,那是我自己的事。”
影子笑道:“看来惊天魔主倒是不笨嘛。”
“你少用言语相激,待你分清了哪一个是你,再来跟我谈谁笨谁聪明的问题。现在,‘另一个你’已杀死了法诗蔺,我看你如何将她救活,哈哈哈……”这时从法诗蔺的气海穴窜出一道白光,很快消失。
影子看着法诗蔺,他脸上的笑先是僵硬,随即便收敛。
法诗蔺因惊天的元神离去,站立的身形陡地倒下,影子扶住了她。
冷,从法诗蔺的身体传来。
冰冻了影子的手,更冰冻了影子的心。
他又笑了笑,这是一种无限凄苦的笑。
他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
此处,竟然是云峰山的巅峰,他不知为何要将法诗蔺抱至此处。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发现有些熟悉。
四周云海飘浮,冷风阵阵,三面居然是悬崖峭壁。
影子忽然想起,这是在梦中见过的场景,那个坐在悬崖边的少年却不见了。
“究竟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影子问着自己,他发现自己现在总是想不清一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