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商战言情:漩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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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邱长青接着说:“苏董,你错怪侯老弟了,你没来之前,他就跟我说,你是个有血性的人,呵呵,真让我见识了,其实那杯不是白酒,是白开水啦。”
白开水?
苏映雪怎么会错怪侯海林呢,侯海林这么干,分明是在玩她。妈的,苏映雪一点没觉得好笑,气呼呼地对侯海林说:“你喜欢开玩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
说完,苏映雪转头对邱长青说:“邱董,我的意思已经明说了,你考虑一下,至于你和他的合作与我无关,如果你这边不能宽限,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邱长青收敛了笑意,说:“苏董,别生气嘛,侯老弟不过开了个玩笑,我那笔款子就延长到年底再还吧,回头我会寄文件给你的,大家不容易凑在一起嘛,和为贵、和为贵啊!”
苏映雪坐不下去,侯海林在旁边,像只苍蝇。
“苏董,别见怪,我粗人一个,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侯海林擦干了脸,给苏映雪倒了杯茶,递过来,竟然这样说。
苏映雪觉得她再冷着脸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即使她讨厌侯海林,但毕竟邱长青在,而且邱长青已经答应延期了,她不好让人家下不来台。
苏映雪接过茶水喝了。
迷倒她!
苏映雪觉得她再冷着脸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即使她讨厌侯海林,但毕竟邱长青在,而且邱长青已经答应延期了,她不好让人家下不来台。
苏映雪接过茶水喝了。
大家开始吃饭,说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气氛看似融洽。
可是,不一会儿,苏映雪就觉得头重脚轻了,眼皮儿也上下打架,身子软得使不上劲儿,她意识到坏事儿了,惊得全身发冷,但为时已晚,朦胧的视线里,侯海林一脸坏笑地凑近来,苏映雪感觉她被抱了起来,整个人都升到了半空。
苏映雪想挣扎,可是她的手脚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迷离的意识里,她感觉侯海林把她抱出了会客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每走一步,都让苏映雪的恐惧增加一分。
苏映雪的眼泪冲出眼眶,她后悔死了,她应该在看到侯海林的时候就离开,这个坏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干不出来,她怎么能喝他递不过来的茶水?可是,她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已经成了待宰的羊羔,掉进了狼的圈套里无处脱身了。
一个人影擦着苏映雪的头发走过去了,苏映雪想求救,但她连睁眼睛都难。
侯海林在一个房门前停下了,掏房卡开门,因为抱着苏映雪,他行动不便,不好把苏映雪先放下。
苏映雪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侯海林的怀里,她又急又怕,但却无力逃脱,她努力睁着眼睛看向走廊别一边的那个人影,感觉那个人急步地跑了过来——沈逸凡?
逸凡……苏映雪的嘴唇动了动,脸上展开虚弱的笑容。
侯海林打开了房门,俯下身抱起了苏映雪,刚要进门,被人从旁边拉了一把,苏映雪被抢了过去。'TXT小说下载:。。'
是的,是沈逸凡没错,只有沈逸凡抱着她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安靠的感觉,苏映雪用尽全力伸出手抚上沈逸凡的眉眼,称颂上帝有好生之德……
“兄弟,别误会,她突然晕倒了,我只是想送她进去休息。”
苏映雪在昏睡前,听到侯海林说……
杀人嫌疑犯还怕犯法?
上海路御林华府别墅区610栋
苏映雪醒来的时候,看到沈逸凡关切的双眸。
“这是哪里?”苏映雪问。
“我家。”沈逸凡扶苏映雪起来。
“御林华府繁星春水?”这可是沈逸凡和江月的婚房呢。
“是呀,你怎么知道?”沈逸凡给苏映雪倒了一杯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德隆?”苏映雪答非所问。
“我在房间里看到你的车停在停车场,等半天也不见你出来,就去问总台,结果知道你在四号会客厅,等我找去哪里,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我赶紧跑出来找你,开始都没注意那人抱着的就是你。”沈逸凡问,“那人是谁?”
“……”苏映雪不愿提侯海林,抬眼看到床对面的墙上挂着沈逸凡和江月的照片,心又疼了,不由地锁紧了眉头。
“你……还好吗?”沈逸凡问。
“好呀,野草一样的生命,无论严寒酷暑,都能熬过来,怎么会不好。”苏映雪掩饰着伤感,笑笑说。
“映雪……”沈逸凡欲言又止,他该怎么告诉她,他对她念念不忘,之所以买这栋别墅,就因为他知道她住在608栋人间仙境,他希望能经常见到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沈逸凡,你这房子真漂亮,哪来这么多钱买的?”苏映雪问,她记得他曾经告诉她他是孤儿。
“抢银行买的。”沈逸凡笑了。
“呵,你还有这特长,我现在也恨不得能抢银行去,要不是犯法该有多好。”苏映雪叹了一口气说。
“噢?杀人嫌疑犯还怕犯法?”
“说的是,那你冲锋,我抢钱,行不?你看,你长这么帅,银行的美女看见你就不战而降了,到时候,我就放心大胆地装钱就行了。”苏映雪开始异想天开。
“好啊,然后我就去牢房里颐养天年去了,你就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亡命天涯,把钱挥霍得差不多了,再回到牢房和我当牛郎织女。”沈逸凡接着往下编。
亲密无间
“说什么呢!”苏映雪瞅了他一眼,“就不会说句吉祥话?”
“是你自己没想吉祥事好不好?”沈逸凡敲她的头。
这样的亲密,轻易就让独处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空气在两人的沉默里发生质变,浓情蜜意粘稠得化不开。
苏映雪想逃,可是她如此留恋这样的瞬间,她想起在拘留室里的那些天,虽然身陷绝境,但因为沈逸凡,她的生命拥有了黑夜里的温暖,这温暖从来没有离开她。
现在,沈逸凡再一次救了她,压抑着的爱腾起烈焰,烧灼着苏映雪,她多么希望这样相守一生一世。
沈逸凡凝视着苏映雪,他想吻她,但他怕自己的鲁莽让她反感。
他也不理解自己对苏映雪的爱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在北京机场上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不由自主地被苏映雪吸引。
分开的这些天里,他梦见过她很多次,她所有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的脑海里拂之不去,他忍不住去豪都商务酒店904开房,远远地看她,他本来只想这样默默地关注她,却没想到会触怒敏感多疑的江月伤害了她。
所以,沈逸凡对苏映雪感到愧疚,而这愧疚缘于他对她的爱。
苏映雪的心慌慌地跳,她的脸颊微微烫起来,她不敢再和沈逸凡对视了,他灼热的目光让她晕眩。
她挪开目光,一时不知道看向哪里,沈逸凡和江月的照片跳起她的视线,像一个惊叹的提醒,一下子让头脑发热的苏映雪冷静了下来,人家是要结婚的情侣,她怎么能在这里勾引人家未婚夫呢。
苏映雪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可耻的第三者,她起身下床,说:“江小姐要回来了吧,我该走了。”
“映雪……”沈逸凡叫她的名字,他动了动嘴唇,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苏映雪抬头看他,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情,停顿了片刻,他冲她展开双臂,眼神里充满期待。
他是谁?
苏映雪的理智在迅速瓦解,沈逸凡的怀抱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她想依偎过去,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能纵容自己,沈逸凡有未婚妻,她这样和他纠缠不断,结果将万劫不复。
“谢谢你。”
苏映雪飞快地拥抱了沈逸凡一下,就想离开,却让沈逸凡用力扣在怀里,深深地拥抱。
他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里,深深地呼吸,她听到他说:“江月病了,我只是在照顾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其实,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和她也刚认识不久,我不知道她是那么刻薄狭隘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我无法忘掉你……不要在意那张照片,它是江月电脑合成的。”
是这样?
苏映雪矛盾重重,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沈逸凡,现在她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对她心怀叵测。
沈逸凡吻着苏映雪的长发,迷醉地闭上了眼睛。
苏映雪在心底轻轻地叹息,她竟然如此痴恋这种感觉,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拥抱,也让她意乱情迷,那就静静地拥抱一会儿,在这温暖宽厚的怀里放松、憩栖,找回勇敢的力量。
缠绵相拥的两个人没有发觉,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上海路御林华府别墅区608栋
夜深了,苏映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傍晚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似的,一遍遍重播在苏映雪的脑海里,她感到忐忑不安……
沈逸凡送她回来的时候,方子豪和陆颖在下象棋。
方子豪本来是笑着的,看到她牵着沈逸凡的手,立刻变了脸。
发现方子豪脸色不对,苏映雪赶紧松了手,但沈逸凡再次握紧了她,说:“你不能总顺着他,不能让他一直把你当别人。”
方子豪脸色铁青,冷冷地命令:“放开她!”
沈逸凡不为所动。
方子豪把目光生硬地挪到苏映雪脸上,又冷又硬的声音饱含着怒火,“碧玉,他是谁?”
有人进来了!
“豪哥,我不是姐姐碧玉,我是苏映雪,他是沈逸凡……”
苏映雪咬咬牙,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可是,方子豪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发作了,他猛地掀翻了象棋桌,冲过来就要和沈逸凡拼命,要不是陆颖死命抱着他,看他那个架式能杀人。
沈逸凡不放心地走了,方子豪把陆颖赶走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露面。
苏映雪有些担心,方子豪在房间里干嘛?有没有睡着?
苏映雪翻了个身,转头看向窗外,灰黑的夜空中,毛月在云层里穿行,把天空映得忽明忽暗,树影随风摇摆不定,像奇形怪状的活物,隔着玻璃与她对峙着。
别墅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这样的夜,让人感到不安。
苏映雪起身拥着被子靠墙坐着,她心里很乱,这些天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让她省心的,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白天在德隆4号会客厅吃饭时,侯海林什么时候在茶水里放了迷药,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茶水是侯海林倒的没错,可是,侯海林不只给她一个人倒水了,邱长青也喝了,而她们用的杯子都是消毒密封的,是她自己拆的包装,那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昏沉?是因为连日来太过劳累、还是侯海林真的动了手脚?
如果茶水里真放了东西,那幸好她只喝了一口,要全喝了,她可能当场就趴下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苏映雪后怕地缩紧了身子,她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疼,她揉了揉额头,想伸手开灯。就在这时,她听到门锁轻轻启动的声音。
苏映雪大惊失色,她记得她上床着把门反锁了的,可是,“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就像猫在磨爪子,无比诡异地响了片刻,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没有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人的呼吸,但苏映雪能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恐惧的冷潮汹涌地袭卷了过来,把苏映雪整个地冻僵了。
她抱着被子抖成一团,死死地把后背抵在墙上,心脏在胸腔里缩成了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得苏映雪喘不上气来,她凝滞着呼吸,徒劳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书柜的遮挡,她什么也看不见。
担心的事发生了
那轮毛月从云层间慢悠悠地晃了出来,一缕清光射进了黑暗的书房。
书房里的一切变得影影绰绰,书柜投下巨大的暗影,笼罩着苏映雪,像魔鬼的战袍。苏映雪紧张害怕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一个灰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从书柜后面慢慢地露了出来。
是方子豪。
惨白的月光照在方子豪的脸上,让他毫无表情的脸泛着冷灰的光泽,他穿着一身白锻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让方子豪看起来像个轻飘的影子。
苏映雪咬着被角努力保持镇定,她想起李医生说过,梦游是正常生理现象,一般不会伤人,但方子豪这个样子实在吓人。
方子豪被穿鞋子,走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慢腾腾得挪着碎步走到了苏映雪的床前,站定了。
苏映雪吓得一动不敢动,咬得牙生疼。
方子豪俯下身来摸索着,像在找什么,他冷凉的指尖碰过苏映雪露在外面的脚上,停在那里,顺着苏映雪的腿往上摸索。
苏映雪的冷汗下了来,她曾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
可是,方子豪却只是把她的腿挪了挪位置,就像搬动一块石头那样,然后,他把被子整得平平的,拍拍,像整理荒地一样,然后,他就直起了身,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一样深呼吸了一下,又站在那里低着头合着手掌不动了。
苏映雪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方子豪的样子就像在上坟,把坟墓上的石头搬走,然后整理泥土、再默哀。这种联想让苏映雪头皮发麻,她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却被梦游的方子豪祭奠着,这场景比上次看到方子豪抱着花瓶亲吻还诡异恐怖。
方子豪终于祭奠完了,转身慢腾腾地转过书柜,从苏映雪眼前消失了。
方子豪离开半天,苏映雪才能活动手脚,她瘫软在被子里,像在冰水里浸泡了一个世纪,她用枕巾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喘了半天才回过气儿来。
定时炸弹
她真是受不了了,她得从这里搬出去,回爸爸妈妈的房子那儿,可是,她怎么能把病中的方子豪一个人丢在这里?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映雪无计可施,苦恼万分。
一股冷风吹进门来,拂过苏映雪的脸,她想方子豪一定没关门,就伸手按亮了灯,想下床关门,可当她转过书柜,竟然看到方子豪直僵僵地站在书柜后面!
方子豪竟然没有走!
苏映雪吓得连连后退,她看见方子豪因为灯光晃眼而皱了皱眉头,仰起脸来看灯,像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
“2002年的第一场雪……”手机铃声突然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惊得苏映雪失声尖叫。
意识到是手机响,苏映雪停止了尖叫,惊惶失措地看着方子豪和桌上屏光闪动的手机。
手机铃声和苏映雪的尖叫声惊醒了方子豪,他原地晃了两晃,像灵魂附体了似的有了人气儿,他空洞的眼睛猛然明亮起来,转着头疑惑地看看周围,最后看定了苏映雪,问:“碧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