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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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美想了想,安慰他妹妹:“这样吧,你先委屈一段时间,坐地铁上下班,等我把这件事查一查,你再自己开车。这事要是不查出来,别说你了,我都不安心。”
叶小舸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点点头:“也只能先这么着了。对了,这事你先别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家里人替我担心。”“好。”叶小美也不想惊动他爷爷和其他人。
然而出乎叶小美意料,他暗中查了整整两个星期还是没有头绪,医院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他想办法调出来反复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端倪,车送到交警队又检测了一回,结论和4S店维修人员的结论一样,刹车被人蓄意破坏。看来这件事是高手做的,绝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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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要有证据
另一边,谢羽杨安排好了行程,通知叶小舸。叶小舸和同事调了班,准备去广州参加周樵樵的授衔仪式。时间很紧,她只有两天的空,仪式一结束她就得飞北京。
谢克榛一行飞广州的专机上,谢羽杨和叶小舸坐一起,向她问起刹车的事。叶小舸告诉他,她堂哥叶小美第二天就把车送到交警队去鉴定了,和修理厂结论一样,说是被人蓄意破坏了制动系统。
“这可麻烦了,有人故意要使坏,而且在暗处。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谢羽杨沉吟着问。叶小舸摇头,提起这件事就心烦不已:“我哥查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头绪。”
凭叶小美的关系,查了这么多天还查不出来,足以说明问题。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手段不低。“他又不是侦察兵出身,怎么还亲力亲为了,找中央警卫局的人帮忙啊,那里都是行家,特种部队里的精英。”谢羽杨出主意。
“算了,值当出动中南海保镖吗,警卫局那么忙,了家领导人安全还顾不过来呢,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大不了我不开车了。”叶小舸道。
谢羽杨点头:“暂时还是不要开车的好,防患于未然。等你回北京,让小航去警卫局找专家来查查,一定要把搞破坏的人揪出来,不然你还是不安全。”
叶小舸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休息,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周樵樵。他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和他商量,这次的事性质恶劣,不告诉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飞机在广州军区的军用机场降落,以周永安为首的军区领导们亲自到机场迎接谢克榛一行。周樵樵看到谢羽杨从飞机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叶小舸,心里一笑。小舸就是小舸,她总能想到办法出现在她想出现的地方。她就是这群人里的公主,天生具有一种难得的亲和力,让这些男人们竭尽所能的帮她。
“我把你老婆安全送达,你怎么谢我呀?”谢羽杨开玩笑的捶了周樵樵一拳。周樵樵眨了下眼睛:“要不,我开飞机去把你老婆也接来?”两人说笑几句。
授衔仪式被安排在军区大院的礼堂里,现场被布置的庄严肃穆。除了主席台上的领导们,周樵樵和一众等待被授衔的军官坐在前排,叶小舸和谢羽杨坐在后几排。
谢羽杨看着周樵樵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向叶小舸道:“以他现在的风头,用不了几年,就会晋升到少将,跟你堂哥一样,了内最年轻的少将。”叶小舸轻叹:“我倒不希望他提的太快,仕途过于顺利,人容易浮躁,他比我大哥在待人接物上还是差了一点,不够沉稳。”
叶小舸这么说,谢羽杨有点刮目相看,叶小舸知道他怎么想,淡淡一笑:“怎么,你以为女人都是盲目的么,就算全世界都夸他,我自有我的想法。”谢羽杨点点头:“不愧是叶小舸,说出话来就是有水平。”“得,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会骄傲的。”叶小舸耸耸鼻子。
仪式结束后,周樵樵从台上下来,没有回自己座位,径直走到叶小舸身边的空位子坐下。叶小舸看到他肩章上的两杠四星,钦佩道:“大校了,你这是坐着火箭升迁啊。”“可不是,二十八岁就是大校,够别人多熬十年的。”谢羽杨打趣的说。
“你羡慕啊,咱俩换换怎么样?我这只左胳膊里到现在还有固定钉没取出来。”周樵樵指着自己的胳膊。谢羽杨笑笑:“我没你那么拼。”周樵樵看了叶小舸一眼,见她正凝视着自己胳膊,安慰她:“不用担心,我前几天才去陆总拍了片子,尤砃说,恢复的很好。”
“那就好。”叶小舸宽了宽心。周樵樵脑筋一转,靠在她耳边道:“你猜我离开陆总的时候看到谁了?”“谁?”叶小舸一时没反应过来。
“任天戈。”周樵樵揭晓谜底。叶小舸哈的一笑:“我忘了告诉你,他早就和尤砃在一起了。”“他俩……挺般配,两人都有点怪怪的。”事情过了,周樵樵对任天戈的心结也就不了了之。“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他俩不错。”叶小舸冲周樵樵扮个鬼脸,掐他的手,两人手指缠绕在一起。
当晚,军区在周墨家的酒店安排了欢迎晚宴,为谢克榛一行接风。叶小舸自从下了飞机就跟着领导们四处参观,累了一天,没有参加晚宴,独自在酒店里休息。周樵樵惦记她,提前退了场去找她。
闲来无事,两人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小舸不怎么困,看了一会儿电视。“这次回来看到你舅舅胖了一点。”小舸看着电视里的地方新闻,跟周樵樵说话。周樵樵嗯了一声,告诉小舸,周永安已经和林丛领过结婚证了。
“想不到这媒人还真给你当成了,你那时候叫我不要说媒拉纤儿多管闲事,自己倒说上媒了。”小舸扭头看周樵樵,好笑的说。
“我舅舅最近唠叨少多了,看到我们也不那么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老话儿不带错的。”周樵樵把手枕在脑后,也倚着枕头看电视。
“林丛不错,你的眼光很好。你舅舅下半辈子有福了,我看他这么下去还得胖。”小舸对林丛印象很好,尽管周永安年纪大了点,只要林丛过得舒心,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我舅舅对她挺好的,跟疼闺女差不多,下次咱们看见她,得改口叫舅妈了。”周樵樵向叶小舸打趣。相差了二十岁的老夫少妻,男女情爱其实已经看淡了,他们需要的是宁静的心境,以及相伴的幸福。
可是林丛才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女人需求旺盛的时候,只有这一点,小舸替她觉得遗憾,凑在周樵樵耳边:“你说他们会不会……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人低声说笑。“我们周家的男人到六十岁都不会不行。”周樵樵当然明白小舸在琢磨什么。
“是吗,这么厉害啊。”叶小舸歪着脑袋笑得特猥琐,上下打量周樵樵。周樵樵一脸悠然自得:“当然,不信的话等我到六十岁的时候,你试试看。”“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你是外星人,我也信。”叶小舸抱着周樵樵无声的笑。
笑了一会儿,叶小舸想起什么,从医生的角度说:“可得悠着点儿,太激动、兴奋过头不是好事,对身体有害无益。”周樵樵点头:“这事儿保健医生会跟他建议,我舅舅也不是心里没数的人,这些年其实他……”
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小舸已经明白。有什么可不明白的,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听说过。人太孤单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伴儿,说说话解解闷儿,人越老越不能把心事总憋在心里。她有时胡思乱想,是不是给自己未来的公公周天祁也找个后老伴儿,可这事她也只是心里乱琢磨,都不敢跟周樵樵提。
“林丛真要是生了孩子,那孩子跟咱们可是一个辈分,不习惯。”小舸嘟嘟嘴。“说不定咱俩的孩子比他们的孩子还早出生呢。”周樵樵搂着小舸笑语。“去去去。”
小舸心里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刹车失灵那件事告诉周樵樵。周樵樵一听就愣住了,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哥查了好些天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小舸轻轻皱着眉,尽量不表现的害怕,可心里怎么可能不怕呢,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既然有心做,就不会轻易让人查出来,我敢肯定,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周樵樵沉吟着。
他心里有数,这事儿和沈阡陌脱不了干系。可目前他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对叶小舸说。说了让她跟着提心吊胆不说,搞不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天我连车都不敢开了。”叶小舸往周樵樵怀里缩缩,靠他近一点,感觉很安全。周樵樵搂着她的腰:“要不你还是回广州来吧,这件事不查清楚了,我不放心。”
叶小舸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把进修半途而废:“不用担心,我最近都不开车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周樵樵知道一时半会劝说不了她,也就不再劝,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次日,把叶小舸送上了回北京的飞机,周樵樵开车回惠州。他想了一晚上,决定和沈阡陌把事情说开了。
拨通了沈阡陌的号码,周樵樵理了理思绪。“樵樵……”沈阡陌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很显然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
“我打这个电话给你,不是要跟你叙旧,我只想向你问清楚一件事,你有没有背着我对付叶小舸?”周樵樵提起这件事,憋了一肚子的火。
“你什么意思?”沈阡陌不高兴了。上来就撂下这么一句话,给谁能高兴。周樵樵没心思理会她的情绪,直言道:“小舸的车被人蓄意破坏了刹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你说什么?哦,搞了半天你是找我兴师问罪,生怕我谋害了你的心肝宝贝,周樵樵,你自我感觉怎么这么良好啊。”沈阡陌被周樵樵无端端的怀疑激怒了,气愤不已。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这人什么事做不出来。除了你,我想不到谁会打小舸的主意。”周樵樵认定了事情是沈阡陌做的。
沈阡陌气极,冷笑一声:“你自己就没几个仇家?别忘了你在成都军区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你早早抽身,搁到现在你想全身而退怕也没那么容易。我吃饱了没事干了我,去对付叶小舸,她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真当人人都要围着她转了。”
周樵樵听她说完了,心里仍是半信半疑:“真不是你?”“是我是我就是我,全是我干的行了吧,你满意了吧。我人就在北京,你要为你心上人报仇,尽管来。”沈阡陌听他始终不相信自己,反唇相讥。
“如果我错怪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恳请你记住,我和你之间的事,你要怨我恨我冲我来就行,别打叶小舸的主意,别逼我不顾情面。”周樵樵沉着声,冷冷道。
沈阡陌心里一沉,说不出的压抑难过,哽咽:“周樵樵,我见过混蛋,没见过像你这么混蛋的。和着全天下就你的叶小舸是人,别人都他妈是三孙子。”她左右看看,颤抖着从电话旁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吸的猛了,烟味儿冲的她直咳嗽。
周樵樵叹了口气,语气软了软:“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免得心里都不痛快。”他顿了顿又道:“女人还是不要抽那么多烟好。”说完,他合上了手机。
沈阡陌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眼泪忽然掉下来。这个人真是她命里的克星啊,他都对她这样了,她还是忍不住为他伤心。那种痛,仿佛一颗心被钝刀子来回的割。
抽了两支烟,沈阡陌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忽然就想到她表哥钱翊头上去了。听说那次在奥都,他差点和周樵樵叶小美那一伙人打起来,会不会是他找人做的手脚?
沈阡陌打电话给钱翊,把事情告诉他。“周樵樵找上你了?”钱翊慢条斯理问了一句。沈阡陌听他语气从容,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有点来气:“不会真的是你吧,你怎么做这种事儿啊,害的我被周樵樵痛骂一顿。”
“人家心疼老婆,你急个什么劲儿?叶小舸真要是见了佛爷,你不正好去候补。”钱翊阴阳怪气的笑,根本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钱翊这么说是存心要把沈阡陌心里的火给勾出来,沈阡陌在电话里骂他:“别他妈操蛋了。这事儿真要是你干的,你想过后果没有,周樵樵和叶家人能放过你吗,就算你浑不吝,你是大爷,你不怕这几只鬼,叶小舫呢,那个人你玩得过他?”
一说到叶小舫,连钱翊也沉默了片刻,他还真有点怵这个人。叶小舫在沈阳军区司令部当参谋的时候,地方上有些人不服他,抱团想搬倒这个空降来的八旗子弟,被他各个击破收拾的规规矩矩。
那些人,看起来一个个都不可一世,动起真格的不过是一盘散沙,遇到叶小舫这样背景深厚手腕儿又黑的强硬派,他们也没辙。在这一点上,叶小舫和周樵樵那时在成都一样,逼急了不怕一条道走到黑,敢摸黑走夜路的,才能走到最后。
“我跟你实话说了吧,不是我干的,我跟周樵樵再有过节,也不至于谋害他女人。”钱翊思来想去,和沈阡陌说了实话。沈阡陌很是意外,追问:“我听你刚才的语气,像是知道谁在幕后捣鬼。”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黑白两道这点规矩,你想你还不至于不知道。让周樵樵自己反省反省,是不是得罪人太多,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人家这回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下回可就没这么幸运了。”钱翊说了这句就没再多说。沈阡陌知道他已言尽于此,绝不会再多透露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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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铃骚扰不断
和沈阡陌通过电话之后,周樵樵心里的疑惑更深,听她的语气,倒也不像是撒谎,那么会是谁在打小舸主意呢?
成都那群人虽然恨他恨的咬牙切齿,但还不至于安排人在北京对小舸下手,别说那不是他们地盘儿,就算是在成都,一般人谁又轻易敢动叶小舸呢。或许她本身没什么出奇,可叶家那些男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周樵樵想了想,决定尽快和叶小美通通气,不能再让小舸出危险。
说来也是巧,偏这时候叶小美跟总参调查组去南京出差,情况比较复杂,没有个把月回不了北京,叶小舸的事他虽然一直找人调查着,可毕竟还有公务在身,无暇顾及。周樵樵考虑之后,决定先联系警方的朋友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