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还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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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血落在地上,秦思目光里是冷然,是坚强。她淡然笑着,手中的匕首不退分毫。他护着她,她亦要将他身后的顾虑斩断于途中。
血腥让周遭侍卫的眼中燃起了火红的光,他们手中的刀挥开劈下,秦思只得左右闪身,等到有人靠近再用匕首杀之。
秦思终究是体力不支,身上被刀锋划开了好几道伤口,血溅了出来,她亦是笑着,一声不吭。她不愿搅扰叶筠一的心神,所以不说,可一旁看着的人自然会想到利用。
齐仲景看着倔强着不肯退后一步的秦思,眼中燃起些欣赏。他对着屋中那白衣身影道:“叶筠一啊叶筠一,你就算打过了我的暗卫又如何?这秦家小姐可是要撑不住了。呵……孤看着这血,都有些心疼。”
齐仲景的话音一落,秦思便出言道:“筠一,我没事,你莫要信他,别分心。”
秦思虽然撑着一口气,可气息中夹杂了些紊乱。叶筠一一听便知齐仲景所说不假,忧心间,他手中的剑对着面前的暗卫刺去,直中胸口。
借着身侧一个空余,叶筠一抽身往后跃起,落在了秦思身侧。秦思衣衫染血,让叶筠一心疼无比,他眸中闪过阴厉,手中的剑对准秦思面前的侍卫脱手而出,招招毙命。
……
一道悠扬的笛声从不远处传来,笛声入耳,竟然让那些欲扑杀上来的暗卫动弹不得。待到笛声婉转落下,如一马平川,那些暗卫们纷纷蹲身,面露狰狞地捧住了自己的头颅。齐仲景心中绞痛难耐,一口血直直喷了出来。
这笛声忽而又高高扬起,有一名暗卫颤着腿上前,伸手捂住齐仲景的耳朵,推着他往外走,自己却是七窍涌出了猩红。待到齐仲景拐过转角,那暗卫便倒地不起。
说来奇(提供下载…)怪,这笛声好似对秦思与叶筠一无用。
顾不得齐仲景是否离开,叶筠一深吸一口气,打横保住身侧的秦思,足尖点地,借着笛声的掩护,他们踏过了红木梁柱,起跃着将太子府远远抛在了身后。
等到他们二人远离太子府,那笛声忽而又消失不见了。朗朗夜空下,只剩下太子府后院里那一间满是血腥气的屋子,在月色中苍茫。
……
冷风迎面,秦思往叶筠一怀中一缩,借着微微风声,低喃如温泉:“对不起。”
轻柔的话语刮过叶筠一的耳廓,他低低笑起:“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这句话。你想做的,便是我想做,哪里有什么对不起可言。”
“若是真要说,这话该由我说。我都不曾保护好你,竟然让你受了伤……”叶筠一沉默良久,清幽一叹。
两颗相靠着的心在夜里萌生出极为妥帖的温情。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将来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秦思的话铿锵地打在叶筠一心上,纵然前方风雨飘摇,他亦足矣。
“方才救我们的,是谁?”秦思心中隐约有一个答案,却不敢揭开,她抬起脸对上叶筠一,想寻求一点坚定。
“是他。”
除了苏离渊,还有谁知道他们会来太子府。除了苏离渊,还有谁能有如此手段以笛音制人。
秦思一路沉默着回到客栈,经过苏离渊的屋前,里头能传来轻浅稳沉的呼吸声。听着那声音,秦思心头颤了颤。她知道,苏离渊此刻定然没有睡熟,只不过是想让她安心罢了。
背脊上一暖,叶筠一抚着她的发道:“万事顺其自然。”
秦思垂首,眸子在苏离渊的屋门前滑过,瞳仁深处,有一点透亮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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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浮生流年录 第四十八章 雁门关首捷(一更)
'更新时间' 2012…03…22 10:44:00 '字数' 2009
若说京城的风是紧致的,是压抑的。那雁门关的风便是飞扬的,是狂烈的。
齐仲天大军每靠近雁门一分,他的眉也就拧得越紧了些。边关的情形比他所想的要恶劣太多。沿路行军前往雁门,路上处处都是往内城逃难的百姓。
拦下个少年一问,雁门关已然被攻陷大半……
齐仲天将大军留在身后,带着几名随侍轻骑连夜赶到,一边将苦守雁门的将士替换下来休息,一边趁着夜色修补破损的城墙防御。站在雁门关之上,齐仲天的心中豁然开阔。
月色投落下来,他如刀刻般的脸上满是坚毅。
此刻的他,心中少了些争权夺利的算计,有的只是百姓大义。那沉静的眸子里有着决胜千里的光辉,一旁的士兵们静静地看着他,这样的齐仲天让他们相信,只有有他,雁门不失。
“来人,将雁门关守将叫来。”齐仲天凝神看着沙丘上的火光,当下生出一番心思来。
“属下孙诚见过主帅。”
铠甲撞击地面的声音让齐仲天回过头来,一个男子头盔碎裂着,头发杂乱不堪,面上被尘埃铺满,间或带着点点血迹。
齐仲天眸中一道赞赏滑过,是个汉子。
“孙诚,依你看来,鞑靼大军有什么特点。”
孙诚闻言,拱手抱拳答话:“回禀主帅,鞑靼大军每次都并非是大军齐齐来攻,而是在不同的时辰,不同的方位来攻我雁门。此番打得看似没有章法,却是将我军将士分散开来。比起兵力,我们自然不足,几番下来士气大落。”
齐仲天微微颔首,难怪,难怪鞑靼的军营布置如此分散,他们料到现在京城不稳,就算有人来雁门守城,那也不会全力以赴。甚至这一场战争还能成为影响天朝朝堂的工具。有了这个前提,纵然是大军对战,鞑靼的胜算也是很大的。
“此战,我一定保住雁门。”齐仲天沉声道,也不知是在告诉自己,或者是告诉身后跪着的孙诚。
“卑职誓死追随主帅。”孙诚是个忠勇之人,与大多守军将士一样,他们心中并无权势,只有忠心与热血。
“鞑靼的军营分散,这是他们进攻的优势,却也是弱势,我们不弱反其道而行。”齐仲天眼眸中是一点清亮。
“主帅的意思是?”
“我大军后日才会到雁门,这两日他们自然会再来攻。今晚让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听我号令。”
“是,卑职得令。”
次日,果真如齐仲天所料,鞑靼大军来攻,同样是以先前的手法,雁门守军抵挡得极为艰难,齐仲天却是没有丝毫着急,等到远处另两翼的鞑靼军往雁门侧边攻去,齐仲天对着朗朗晴空射出一道羽箭,那箭上带着火光,与灼热的明日好似要融合与一处。
眸中带着沉静,齐仲天看向远处,手腕一转,拿起鼓槌敲响了那铿锵战鼓。远远看去,在鞑靼大军的帐篷间有这些身影晃过,那是一队队极为分散的雁门守军。
鞑靼既然要以散打整,那他们不妨将他们的零散各个击碎。雁门城墙脚下的刀光剑影划过血线,在鞑靼大军的正中心,一道黑烟直上云霄,齐仲天唇边勾起一抹笑,他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喝一声:“杀。”
雄浑的声音有如千军万马过际,齐仲天挥出腰间的佩剑,从城门上一跃而下,手起刀落,鞑靼士兵渐渐倒下,血,是战场上最好的鼓舞。
齐仲天出手利落,杀气在周身笼罩着,将士们被这份杀气感染,不顾身躯疲惫,手中的刀剑皆散出耀眼的光。
鞑靼将士原本是满载信心而来,却不想被困许久的雁门守军一下子强悍了起来。他们有些应付不暇,可很快便稳沉了下来,往后方不断退着。
齐仲天见状冷笑,高声一吼道:“鞑靼贼人,你们大可回头看看身后是什么。”
那一瞬的吼声落下,鞑靼士兵纷纷往回看去,只见他们的营地已然是火光一片。齐仲天眸色一沉,率先挥刀。
在那些鞑靼人还不曾从火光中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头颅便纷纷落下,滚了一地。
依照这个法子,齐仲天毁了鞑靼军营的阵脚,至少在大军赶到前,他们没有不会再反攻了。
这是此次交战雁门军第一次大获全胜,将士们冲天大吼,胸口里澎湃着最深的情绪。等到京畿军赶到时,雁门关里呼声一片。京畿军与雁门守军曾出现过不小的摩擦,可此番皆是会心一笑。
齐仲天立在城楼之上,他心中勾起笑意,这数万大军军心已收,目光回望而去,齐仲景,这机会是你给我的,那你就莫要后悔。
像是感应到什么,远在京城的齐仲景胸中突地一痛,他微微皱眉,看着殿上禀报朝事的朝臣,心中有些异样的担忧。“边关如何?”
齐仲景看向兵部尚书,可还不等回话,殿外传来内监的尖声一唤:“殿下,边关急报。”从拱手的太久手中拿过奏折,齐仲景的心口跳动得急了些,眸子刷刷从奏折上看去,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齐仲天不但没有败,竟然胜了……他竟然胜了。
“殿下,这边关战事究竟如何?”俞玲珑的爹俞绍成出列问道。齐仲景收起不快,扬起眼眸大笑道:“众位放心,我军胜了。想必无需多少时日,鞑靼贼便会被赶出我天朝。”齐仲景话语里充盈着些豪迈之气,让他苍白的面颊边染上浅红。
不少的朝臣们相互言语着,喜意在大殿上蔓延开。当然,太子一脉自然是欢喜不起来的。他们脸上也有笑意,却是僵硬无比。
“边关有捷报,军需自然得跟上,诸位下去准备吧。”齐仲景的笑意挂着不散,可眸底那一点烈焰却灼得他心口滚烫。
“臣等告退。”大臣们纷纷退下,偌大的殿上仅剩下齐仲景一人,他看着门外明朗的光芒,横眉挥开手旁的鎏金熏炉子,手指颤着久久稳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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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浮生流年录 第四十九章 阿离身世破(一)二更
'更新时间' 2012…03…22 15:47:00 '字数' 2021
齐仲景独身在殿上坐了许久,沉着心挂着悲戚,他踱步往皇上的寝宫行去。
昭明宫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儿,这药味或许对旁人来说极难忍受,可齐仲景已经太熟悉了。他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手,透着青色的细弱经脉的手背是一种近乎于透明的颜色。
齐仲景的心头溢出酸涩,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他如此不公,身为太子之尊,竟然少了一副强健的体魄。心中一念,带起了喉头的血腥之气。
他阴着脸走入昭明宫,伸手破开那坠着轻颤的珠帘,里头的太医们纷纷跪下请安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他要做的是万岁。
齐仲景抿着唇颔首:“平身吧。”脚下一转,齐仲景坐到了明黄的龙榻旁,榻上一脸憔悴的皇上与先前秋狩之时早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那干瘦的脸让齐仲景生出些厌恶,齐仲景偏过脸问道:“父皇今日如何?”
那些太医们诺诺相视,为首一人拱手道:“殿下放心,皇上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稳定?你们所说的稳定便是数月之期吗?”齐仲景勃然发怒,他是怒了。齐仲天的大胜已经让他等不了,否则等他回京,怕是会有更大的变故。
“殿下恕罪。”见齐仲景发怒,太医们皆是屈膝匍匐在地上。
齐仲景深深吸了几口气,将滚滚心绪平复下来:“父皇的身子根本不能这么耗着,你们一群废物,难不成连可用的药都没有?”齐仲景的质问让太医们沉默了下来,他们为医者,心里清楚皇上的身子根本用不得猛药,不然随时会死。可是如太子所说,不用药便是耗着,等着龙体油尽灯枯。
“孤给你们一日时间,明日孤定要个答复。”说罢,齐仲景拂袖离开,只留下一地仓皇的太医。
父皇啊父皇,你莫要怪我心狠,若是你瞧不上我的身子,当初何必立我为太子。若是你一心看重齐仲天,何必要给我希望。你当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父亲。你看着我们斗个你死我活,哪里念过半分情面。
齐仲景紧紧捏住的骨节带着悲凉……
沉着步子回到太子府,齐仲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过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出来。踏出书房的齐仲景面色坚定,那人说的不错,斗天下者,心狠手辣缺一不可,比起万里江山,妇人之仁又算什么。
“齐仲天,你纵然赢了鞑靼,我也让你输在我手中。”齐仲景扬起了点点笑意。
……
秦思几人在客栈呆了一日,顺着月夜留下的记号,他们寻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庄。这农庄就在京城近郊,却也是个安静的地方。
推开屋门,秦思的脚步停滞住。她看着眼前的忆卿、天官、月夜,心头暖意升腾着。除了他们,还有筠一和苏离渊,他们都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齐仲文的死让她明白,生死太过无常,他们在这样的刀光剑影中随时都会消失,那么能够微笑的每一刻都不该浪费。对秦思来说,最好的事情便是身边人都好好的。
“主上,属下怕天官被拿住,这才擅自做主带了她来。”月夜低声将近日的事情一一说与秦思听,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几句,秦思却知道,她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月夜,你虽然叫我一声主上,可我从来没当你是外人,我信你如同信我自己,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你的意思便是我的。”秦思握住月夜微凉的手,轻笑道。
月夜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错愕,下一瞬她垂眸颔首,无声将秦思的手反握住。几番寒暄下来,秦思凝眸而思。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对上秦思的眼,忆卿淡淡一笑,拉着身侧的忘川,低声道:“妹妹,我本无归处,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也是。”天官氤氲着眼附和。
秦思扬起唇角,随后看向叶筠一与苏离渊。
“我要先去救我娘,你随先生南下吧,等我办完事便去找你。”叶筠一话音刚落,月夜便接话道:“不必了,风远侯夫人的下落我已经去寻过了,她根本不在太子手上。”
“当真?”叶筠一眸色大变。
月夜他是信得过的,没有把握的话她不会说。而巧的是,他的影阁至今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