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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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月光下。
夏侯致远望着亲吻着自己的玉佩流泪的女子,心中感动的泛出层层涟漪。
本以为是自己形影相吊的单相思,却想不到她对自己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厚至此了。
轻叹一声,揽过女子的纤腰,食指动情的描摹着她的唇形,失神道,“此生不渝。”
这是保证,更是承诺。
我疼得眼泪直流,夏侯致远却上来摸我的嘴唇,我心里暗道不好,难道我把他的玉佩咬出牙印来了?果然是赝品……55555555555
我果然被骗了,我越哭越伤心,索性蹲在地上,任泪水横流,心里盼望着能引起夏侯致远的同情心,把手链还给我。
也蹲下身子,夏侯致远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子,“不要难过,我保证,不出三年我就会回来。”
额地神啊~!他还要再回来啊,这回是红宝石手链,那下回又是什么?
他占有的目光太强烈,刺激的我小心脏一阵乱颤。
我一瘪嘴,站起身来,不顾泪眼婆娑,站起身来,抱着葡萄飞一般的跑开了,有人抢劫啊!救命啊!
夏侯致远也站起身来,目光纠缠着远去的人儿,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摊在掌心的,正是那一串红宝石手链。
镂空的银,妖艳的红,绝处逢生的美感。
就像一个生命的奇迹,一如她给自己的感觉。
“对不起潇潇,我会快些回到你身边的。”
夏侯致远如是说,把手链小心的收到贴身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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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
今天是卫潇潇很不开心的一天。
日上三竿,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咬着嘴唇,恨恨的想着。
听宫里的太监宫女说,今晚,他们就要成亲了。
惊月一大早就派人给我送来了一整套的礼服和首饰,说是晚宴的时候总会用得到的。
这是不是等于间接被邀请了呢?
我要不要去?要不要去?云深是我爱的人,惊月是我的朋友,我能看着他们然后笑着说,“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么?”
恐怕说出,“早死早托生。”这句话会更实际些吧。
我哀叹,卫潇潇,你真的是个输不起的女人么?
我在被子里蠕动着,纠结了头发,纠结了心。
葡萄有样学样,也开始在床上打起滚来。
冷不防被一个霸道的臂膀连人带被的拎了起来,我的头“乓”的一声撞在了某人坚硬的胸肌上。
我仰起头,目光哀怨的说道,“乌子恺,你把胸肌练得和铁板一样做什么?要练胸口碎大石么?”
乌子恺刚毅的面目表情柔和了些许,左手轻点我的鼻尖,轻笑道,“就知道瞎说。”
我正要开口,乌子恺却放开了我,一手拎起床铺边学棉花糖的葡萄,按在手里,斜睨我道,“从哪来的?”
葡萄被他按得有些恼了,张口就要去咬他,却被他牢牢夹住了头,动弹不得。
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救出葡萄,嗔怪道,“不许欺负葡萄!”
葡萄顿时如遇大赦,飞一般的钻进我的被窝里,只探出小半个头,示威似的盯着乌子恺。
乌子恺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我,轻叹了声,拿手惯性的摸了摸我的头,细声安抚道,“番邦新进贡了些稀有的水果,我带你去吃,可好?”
我雀跃的点了点头,正要起床,突然想起来什么,把半个脸埋进被子里,小声说道,“你能先出去等我么?我……我没穿衣服……”
乌子恺的脸上忽然泛起奇异的潮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折了回来,一把揪走我怀里的葡萄。
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和它一起在外面等。”
葡萄抗议似的扭了扭身子,却只是徒劳,望着我,目光哀怨。
我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表示同情。
乌子恺同学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这一天我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什么是时光如水,我真是恨不得把太阳栓在我的裤腰上,这样月亮就不会出来了,他们就不会成亲了。
“潇潇姑娘你快看!点宫灯了!好漂亮!”宫女甲在我旁边兴奋的说道。
今日皇宫大庆,红色的宫灯一盏一盏的点起来,绵延数里,映照的皇宫如同月神之殿一般。
我撇了撇嘴,酸溜溜的扔出一句,“不知道资源紧张吗?点这么多灯,要释放多少二氧化碳啊?真不环保。”
“潇潇姑娘你看!是驸马爷!天!光是背影就俊成这个样子,公主真是太幸福了。”宫女乙一脸陶醉。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那个想看又怕看见的人儿,他离我很远,背对着我,被一群大臣簇拥着,寒暄着什么。
我压下胸中的翻滚,飞出来一句,“大喜的日子还穿一身白,跟奔丧似的。”
宫女甲和宫女乙都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到别处议论去了。
我更加郁闷了,用手拼命的摇晃着葡萄的肩膀,阴测测的问,“说,谁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葡萄的身子悬在半空中,瞪大眼睛,惊悚的看着我。
“哈哈。”夏侯致远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纸扇挑起我的下巴,笑道,“我的大小姐,又在发什么脾气?”
那语气轻佻暧昧的让我产生了极其不好的联想。
我忙向后倒退一步,狐疑道,“我和你很熟么?”
至少没有和葡萄熟吧?
夏侯致远不语,抿紧唇角,瞄了一眼我的腰间,有些不悦的说道,“玉佩呢?”
我愣住,偏头认真的想了好半晌,才不太肯定的说道,“应该在我的卧房……”
夏侯致远脸上骤然变色,正待张口说些什么,远处突然飞也似的跑过来个人影,一把把我拽到一边,连连道,“潇潇,这回你可得救我。”
生辰快乐
我愣住,偏头认真的想了好半晌,才不太肯定的说道,“应该在我的卧房……”
夏侯致远脸上骤然变色,正待张口说些什么,远处突然飞也似的跑过来个人影,一把把我拽到一边,连连道,“潇潇,这回你可得救我。”
我被拽的一个趔趄,才勉强看清眼前的人儿正是夏侯琦夜。此时他一脸苦恼,清秀的眉拧了好几个褶子,“父皇让我负责这次大婚,可我却大清早收到了这个玩意儿。”
一方锦帕在我面前摊开,我凑上前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我们家宝贝很生气,大婚要取消。’
我愕然,再看那落款,拽拽的写着‘山野狂人’四个大字。
看着夏侯琦夜紧张兮兮的神色和夏侯致远骤然变色的脸我突然嗤然一笑,“一个山野狂人,也至于把两位尊贵的皇子吓成这样?”
“不许胡说。”夏侯致远用纸扇轻敲我的头,面带忧色,转而对夏侯琦夜说,“皇弟,这事要不要禀报父皇?”
夏侯琦夜苦了一张脸,“父皇允我,只要我办好了这件差事就许我出宫游历一年,辛苦了两个月,如今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你让我怎么心甘?”
我被打的颇不服气,把身子横在他俩中间,头凑近夏侯琦夜,“山野狂人到底是谁啊?”
眼前的夏侯琦夜突然不见了踪影,我们被夏侯致远巧妙的隔开,他一边帮我整整衣领一边说,“山野狂人,这个大陆最神秘的人,没人知道他的背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颜,甚至连他的徒弟也没有,但凡是他要办的事情,却是没有一件不成功的。”
夏侯琦夜忙在旁不迭的点着头,压低了嗓子,在我耳边神秘道,“甚至还有人传言,他是这个大陆的守护神呢。”
我‘咦’了一声,笑出了声音,想不到像师父那样的变态真的特别多啊。
“都要大麻烦上身了,还笑。”伴着一声宠溺的嗔怪,我的头上又重重挨了一下。
“不就是你们害怕了嘛~!”我嘀咕一声,委屈的揉着脑袋。接着一把扯开夏侯致远,把头探向夏侯琦夜,奇怪的说道,“那你找我有什么用啊?”
夏侯琦夜又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预料到今晚山野狂人可能会劫亲,惊月又不会半点武功……所以……”
望着夏侯琦夜眼中幽幽的绿光,我倒退三步,不可置信的低吼,“难道?难道你要我假扮惊月?”
我语气激动,身体颤抖。大哥,拜托你求人看好对象好不?我这是失恋哎,失恋,我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了,我还要去再傻了吧唧的代嫁,等到人家春宵一刻的时候再黯然销魂的退场?
夏侯琦夜啊,满清十大酷刑是你发明的吧?咱可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非要我嘶吼出来你们才知道吗?十月十五,是老娘的生日!555555~
夏侯致远也一把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怀里轻轻安抚,眸光严厉的射向夏侯琦夜,“此事断然不可。”
嗯嗯,夏侯致远,我以前冤枉你了,你果然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我在夏侯致远的怀里如是想着。
“潇潇,洞房之前我保证把你换出来,你身边都派大内侍卫严防死守,一定没有问题的。”夏侯琦夜还不死心,继续劝到。
“不行!”我挣脱出夏侯致远的怀抱,对夏侯琦夜怒目而视。
“一千两!外加父皇书房里那颗夜明珠!”夏侯琦夜咬咬牙,看准我的软肋出招。
“呃……”我果然犹豫了一下,可是一想起云深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心中一阵酸涩,低低的开口,“不行。”
夏侯琦夜狐疑的看着我,“潇潇一向是爱财如命的,如今这番反应……难道你喜欢驸马?”夏侯琦夜惊呼一声,在我脸上仔细的搜寻着蛛丝马迹。
心事被说中,我一阵惊慌,却还是嬉皮笑脸的扯出一口森森白牙,“是呀,让我洞房我就去~!”
夏侯琦夜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我的话震慑当场,过了半晌才摇摇晃晃的伸出个大拇指叹道,“巾帼英雄!”
夏侯致远轻笑出声,旋即无奈的又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嗔怪道,“就知道胡说。”
我笑得好不得意,心中却五味杂陈,哀嚎连连。脑袋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话来,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啊。
正在我们争论的空挡,突然背后忽忽拉拉的来了一大帮人。
“传皇太后懿旨。”
我回过头,就看见太后身边的小福子公公满脸堆笑的站在面前。
“孙儿接旨。”
“潇潇接旨。”
我们三只好迎面跪下,皇太后是个慈祥好玩的老人,我还是蛮喜欢她的,给她跪跪也不算啥。
“近日惊月公主大婚,哀家久闻卫潇潇乃止国第一才女,特命卫潇潇为大婚赋诗一首,以全我止国对新人祝福之意。”
小福公公走之后,我就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僵在原地,额滴神啊~折磨死我吧~!!!
不明就里的夏侯致远一把拉起了我,轻点我的鼻尖,“高兴坏了吧?这样的殊荣可不是谁都有的,足见皇奶奶有多疼你。”
我咽了口口水,无语问青天,天啊~你是在考验我乐观的程度么?
“我还没听过潇潇作诗呢!”夏侯琦夜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作一首我听听。”
皇宫忽然响起了震天的喜乐,宫女太监额手称庆,典礼快开始了。
我撇撇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夏侯致远一把捂住我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周围。
我挣扎了半天,他才放开我小声的说道,“重作一首,不许胡闹!”
我眨巴眨巴欲哭无泪的眼睛,接着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夏侯致远和夏侯琦夜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手脚并用的把我拖到了一处偏僻的阁楼里。
看四下无人,又很默契的狠狠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惊月的忙你到底要不要帮?”夏侯琦夜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好了皇弟,你就不要再逼潇潇了,你不是还要忙着婚宴的事情吗?别耽误了。”
夏侯致远又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却还是替我解围道。
夏侯琦夜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边擦汗一边出去了。
我觉得很委屈,抱紧了葡萄。
“潇潇,今儿要是不开心就不要去了,这里是偏殿,你好好休息,没人会打扰到你的,我要去帮帮皇弟,迟些再来看你。”
夏侯致远柔柔的声音响起,我无意识的胡乱点了一下头。
他轻叹一声,掩门出去了。
我一边摸着葡萄的毛一边说,“他们都在忙着云深的婚礼,可却没人记得潇潇的生日,云深,为什么偏要在这天成亲呢?”
本来不觉得什么,这么一念叨,反而觉得自己凄凉了起来,这能怪谁呢?生日是哪天的事情,我只告诉过璃清,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
我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趴到窗边一看,只见明月如轮,鲜花四海,宫灯如辰,美人如玉,笑语如潮。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我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饿了。
就算没有蛋糕,也该填饱肚子吧。
于是四下翻找,终于让我找到一身宫女的衣服,我卸下身上的首饰,素面朝天,微卷的发照例用一根丝绸带子松松的绑了下,打算混进庆贺的人群中去寻些吃的,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
走进庆丰殿的时候,百官和众位女眷都已经就座了,美貌的侍女穿梭着送上美味佳肴。
这本来就是家宴,所以很多贵族女子或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把自己打扮的美丽非常,像是相亲宴一般。
我混在一堆传菜的侍女里,时不时掀开盖子偷几块吃的,好在场面宏大,也没人发现我。
又过了一会皇上和皇后也都到场了,底下的人山呼万岁,祝福声不断。
透过人群,我看见乌子恺的身边围了一群气质不俗的小姐,只是乌子恺那个木头疙瘩始终沉着脸,时不时张望着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有请新郎新娘!”伴着司礼太监的尖细嗓音。
一对璧人从左右两侧缓缓相向而出。
一身红衣,风流俊美,天下无双。
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我一阵颤抖,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那炫目的红。
“天,驸马爷好生俊俏!”
“我若是惊月公主,此时让我死了也甘心了。”
“不知道驸马会不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