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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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逃了出去。
后来夏侯琛看见了玉妃的遗书,字字血泪,直说臣妾一片丹心,愿意以死明志。
夏侯琛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亲自彻查此事。
这才发现玉妃真的是冤枉的。
可再去寻找他的皇子,却是遍寻不着了。
这件事情在夏侯琛的心里拧成了个疙瘩,久久不能释怀。
直到前几日在晋国的探子来报说是见到了一位与他面貌十分神似的年轻男子,按年龄推算,应是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九皇子。
于是……于是……再于是,后来的事情我们就知道了。
事情是从夏侯琛的口中说出来的,因为年代久远,当年的当事人,自杀的自杀,获罪的获罪,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从这段故事里我们还是不难得出两个结论,一,夏侯琛对乌子恺很是内疚;二,乌子恺对他的爹应该不太友好。
可是无论怎样,乌子恺和夏侯琛的血缘关系那是不可否认的,所以当夏侯琛强烈要求我们去皇宫坐坐的提议遭到了乌子恺的激烈抵抗的时候。
室内,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旁白已经说完,故事就从此刻开讲!
“子恺,跟我回去认祖归宗,我会请最好的老师教导你,把你失去的加倍的还给你。”夏侯琛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棋子,黑眸里泄露出他的激动。
此时乌子恺已经被松了绑,虽然身上的武功还是使不出来,却还是站直了身子,将我拖到他的身边,冷冷的抛出三个字:“不需要。”
是啊,不需要,虽然我一直搞不懂乌子恺的直线思维,可我真的知道他需要的从来就不是荣华富贵,他一直是个安之若素的剑客,不愿意随波逐流的坚持着自己的人生。
他虽然清贫,可失去父母的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都活的很好,没有条件去读圣贤之书,没有条件去名山拜师学艺,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了闻名天下的剑客,天下第一神捕。
他一直刻意去忘记自己高贵的血液,却一直高贵的活着。
“子恺,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于我,可是就算你不想当我止国的九皇子,不想要这止国的锦绣河山,你可曾想过你身边的这个女子,背着晋国君主之妻的名份,只是你自己,又能保护得了她多久?”
夏侯琛倒也不急,含笑的看着乌子恺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急不缓的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我耷拉个脑袋,严重的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云曦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而乌子恺的弱点,就是我。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我确实拖累他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曦那个震惊的眼神,我的脑袋更耷拉了,夏侯琛说的没错,名义上,我的确是韩恪的女人。
韩恪哪天高兴了,谁也保不准他会派人来追杀我,毕竟,那样的羞辱,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就像是长了疤的刀口,伤口虽然愈合了,可疤痕永远都在提醒着当初的不堪。
而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看着乌子恺逐渐转为犹豫的眼神,我乱了。
我不要乌子恺因为我而走入当年他母亲用性命帮他逃出的牢笼,我不要让为了我几乎丢了性命的乌子恺再丢掉他一生的自由。
我不要一直无法偿还还始终亏欠于他。
于是我当时就怒了,右手插腰,左手指着乌子恺的鼻子就大骂了起来,“乌子恺,你别以为你当了皇子我就会喜欢你,拜托你从上到下看看自己哪里有一丝半点的贵族气质?”
无视夏侯琛冻得和冰块一样的脸色。
我旁若无人的走到了云深面前,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他,大吼道:“我卫潇潇这辈子非司徒云深不嫁!”
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放弃了云深了,他那日轻轻地喟叹,“对不起”,虽然语气像羽毛般轻柔,可是却如千斤巨石般压在我的心头,他不喜欢我,一点也不。
也许那日他骗了我,他已经有心爱的女子了,也许是琥珀,也许是其他人。
于是,心里已经决定放弃了。
可我今日还要这样说,为的就是乌子恺能够排出我的干扰,选择自己的人生。
既便乌子恺以后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我,甚至忘记我,可我唯一能给他的,竟然也是成全。
我握着云深的手已经渗出了细汗,云深僵在原地,目光深邃的锁在我的身上。
我把嘴唇轻轻贴到他的耳畔,悄声道,“对不起,云深,只要一下就好。”
只要一下就好,只要一下不拒绝我的爱就好。
别无所求了。
亦浅见我这样,秀气的眉毛因为气愤而拧了起来,啐了一口道,“卫潇潇,我看错了你!”
我不语,微笑。
目光从乌子恺低垂的眼帘滑过。
他僵在原地,双手握成了拳,紧抿着双唇,却始终不肯抬眼看我,一眼也不。
于是,我知道,自己成功的伤了他。
也许他心中对卫潇潇的爱已经成为昨日了。
正在室内正在酝酿经典的悲情小说情节的时候,夏侯琛突然抚掌笑道:“真是高明,差点连我也骗了。”
我愕然,乌子恺也一脸震惊的望着夏侯琛。
却见他用手中的棋子指着云深道:“可惜他已经有了家室了。”
闻言,司徒云深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握着云深的手狠狠的颤动。
那日的情景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盘旋。
“司徒云深,你有女朋友吗?”
司徒云深颀长的身子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我,“女朋友?”
“就是意中人,心里很爱很想娶的女人。”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云淡风轻道,“没有。”
我狠狠的咬住下唇才不让自己哭出来,司徒云深,你为什么要骗我?
一瞬间的怔愣,我的手已经松开了云深的手,颓丧的垂着。
亦浅指着我,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直到:“你又何必这样。”
乌子恺抬起脸庞,眼中燃烧的炽热让我有些怔愣。
可在接触到夏侯琛志在必得的眼神后,我又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拽住了云深的衣袖,大声道:“我喜欢当妾室,这和你也有关系?”
指尖的触感,云深更加的僵硬了。
我咽了咽口水,唇齿之间,些微苦涩。
可众人的目光看着我,确是十足十的不相信。
是啊,了解我的人都该知道,我,卫潇潇,又岂会是一个爱到没有尊严的女子?
云深的妾室,恐怕我还不稀罕。
果然,夏侯琛的试探之下,已经露出马脚的我,已经再也无法装下去了吗?
漂亮的皇子们
可众人的目光看着我,确是十足十的不相信。
是啊,了解我的人都该知道,我,卫潇潇,又岂会是一个爱到没有尊严的女子?
云深的妾室,恐怕我还不稀罕。
果然,夏侯琛的试探之下,已经露出马脚的我,已经再也无法装下去了吗?
这个时候,夏侯琛突然站了起来,走至乌子恺的身边,在乌子恺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
话说在我此后的一生中一直在猜测夏侯琛那天说了一句什么话,只可惜直到我们老死的那一天,乌子恺还是不肯告诉我,这也就属于卫潇潇人生十大未解之谜榜首了。
呃……扯远了……话说乌子恺在听到夏侯琛那句话之后,脸色剧烈的变了几变,再抬起眼时,眸中已经是决定了某件事情的决然和从容。(我:你当乌子恺的脸是变色龙啊? 作者:我们这儿渲染气氛呢!PAI飞!)
我站在原地,有点呆,话说自从我穿越以来就经常被外界环境刺激到呆傻的程度,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乌子恺默默的走到我身边,照例把我握在云深衣袖的手拽了下来,握在手中,沉声说道,“跟我回皇宫。”
声音虽不大,却满是决绝。
夏侯琛则笑的很开心,“朕赦你们无罪,都起来吧!”
于是地上黑压压的跪的一片的人又浩浩荡荡的起来了,我有点同情的看着云曦的膝盖,这么长时间,还不跪肿了。
却正碰见他抬头望向我关切的目光。
我心里一阵感动。
云曦这个哥哥,我认下了。
但是至此,我决定把夏侯琛的称号正是升级为夏侯老狐狸了,此人果然不愧是止国的皇帝,够奸诈!
接触到我咬牙切齿亲切问候的目光,夏侯老狐狸不以为忤,又自顾自的嗡嗡笑了起来,直到笑够了,才站起来言道:“回宫!”
云曦和云深以及众人又在门口浩浩荡荡的跪下了,“臣等恭送皇上,恭送九皇子。”
当时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被乌子恺拖着加入到夏侯老狐狸的队伍当中。
路过门口的时候,脚不小心绊倒了裙角上,旁边的云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低低一声,“万事珍重”就这样传入了我的耳朵。
不敢看他,心中百感交集,云深,如果我要的你给不了,那么可不可以不温柔以对?
夏侯老狐狸说的是真的么?你已经有了你的妻,我不怪你那日的欺骗,却只能喟叹命运不该让我们相遇。
感到我的僵硬,乌子恺握我的手更紧了,微微的疼。
我身子不可自制的颤抖了下,回头冲笑的一脸邪恶的夏侯老狐狸喊道:“和你们回宫可以,但是我的身份只能是丫鬟。”
我不要再成为可以制约乌子恺的棋子。
夏侯老狐狸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随即了然的答道:“好”
乌子恺偏头看了我一眼,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回皇宫的马车里,乌子恺对我说,“潇潇,你不是一个可以爱到可以卑微的人,可我是。”
我怔了一下,开口欲说些什么,却被他用食指封住了唇,“你会为我改变的。”
他的眼睛亮若星辰,像是谁把人世间最美好的希望点燃在里面。
我又要张口说话,他却一把把我揽在了怀里,叹息着说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我在他肌肉发达的怀里挣扎了半天,脸憋得通红,MD!这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可我最终也没挣脱他的怀抱,大概是累了一天的缘故,反而在那一片安心和温暖中沉沉睡去。
也许是话在胸口憋得太难受吧,半路被马车颠醒的时候,依稀记得自己反抗的嘟囔了两句。
可说些什么,醒来确是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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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止国皇宫。
这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我卫潇潇终于开始踏上了穿越女的必经之路——走狗屎运。
夏侯琛为了表明对乌子恺的亏欠和重视,也为了尽快的让乌子恺在内在上充实起来,亲自为乌子安排了紧锣密鼓的课程。
止国的宰相,止国第一饱学之士宋玉书负责教乌子恺文化课。
止国第一乐师,风无涯负责教导乌子恺音律。
止国镇远大将军雷厉将给乌子恺讲述系统的军事理论知识。
呃……至于骑射嘛……小乌同学已经自学成才了。
话说这是宋玉书的第一堂课。
止国的人都知道,宋玉书不但是个人才,更是个天才。
二十岁登科,连中三元。
话说这个时代的科举制度有点像中国自唐朝沿袭下来的制度,也是分为乡试,会试,殿试的。
所以能从千百万人中脱颖而出,每次还都是独占鳌头的人,何止稀少,简直就是珍宝。
于是在宋玉书第一次开讲的时候,我作为乌子恺的贴身丫鬟,抱着万分崇敬的心情陪同乌子恺踏入了书房。
一进书房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十一,十三皇子还有十公主也会参与到此次学习中来。
但是同时见到这么多皇室贵胄,原谅我心情还是小激动一把的。
要说夏侯老狐狸倒也奇怪,竟然至今未立太子。
所以众皇子的地位,都是根据母妃的家族势力来判定的。
十一皇子和十公主,乃一母所生,其母为当今皇后,地位自然贵不可言。尤其是十一皇子,虽然刚刚十八岁,却举止文雅,雍容大度,众人都揣测,他是最有可能的太子人选。
十三皇子则和乌子恺的情况差不多,母妃早逝,但生母家族势力庞大,所以众人对他也是十分忌惮。
但是,这一切的猜测都只是在乌子恺回来之前。
首先从血统上来说乌子恺的生母玉妃本就是正妃之一,死后更是追封为贵妃,仅次于皇后。
再谈家世,玉妃本是镇远大将军雷厉的堂妹,而雷厉则掌握着全国一半以上的兵权。
最重要的是夏侯琛对乌子恺的态度,夏侯琛本就对乌子恺极为内疚,此番得而复失,自然疼爱有加。不但请最好的老师教他,更有传言说,夏侯琛不日将封乌子恺为王,天子之家,本就儿女众多,但是能封王的确是没有几个,尤其是身无寸功而封王的,更是闻所未闻。
所以,经由以上几点,众大臣和皇子皇女对乌子恺这个从天而降的皇子自然不敢怠慢。
我们刚进屋子里,就见十公主一阵风似的跑出来,直扯住乌子恺的衣袖,“九哥,你可来了,我们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十公主本就生的甜美可人,此番一撒娇,更是让人怜惜不已。
可乌子恺只是微拧了眉,淡淡道一声,“十妹。”
我却惊悚当场,明明是才见面,说的跟熟成什么样子似的,这就是皇家的权术啊啊啊啊啊啊!
“惊月,怎么这般没有礼貌!”一道微微有些呵斥的声音响起,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锦缎蓝衣的少年翩翩站起身来,阳光打在他那俊逸的面庞上,说不出的华贵风流。
我心里暗叹了一声,真是江山待有美男出啊!能出声呵斥十公主的,想必就是他的胞兄十一皇子了吧。
“致远见过九皇兄。”蓝衣少年走上前来,对乌子恺垂首行礼。
乌子恺一个极淡的微笑,算是回应。
蓝衣少年见乌子恺这般淡漠的反应,不但没恼,反而笑的更是灿烂,轻轻拉着乌子恺的衣袖道:“九皇兄,窗口那里日头大了些,坐我的位子吧。”
然而自始至终,身着墨绿色锦衣的十三皇子都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似乎没有瞧见乌子恺似的。
我好奇的瞄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清冷着脸,手拄着下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被他流露出来的淡定和从容杀伤到了,充满崇敬的顺着他的目光像窗外望去。
却见,两只鸽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