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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黄泉之狩第一部(简体)-第103部分

小说: 黄泉之狩第一部(简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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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季熏头疼的扶额。

面对这种莫名的情况,艾蒙突然笑了出来,十分开怀。

「你、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啊!」红绫怒冲冲的瞪着他。

「走吧,你们可以走了。」他朝他们挥挥手。「我现在心情不错,饶你们一命。」

「饶?」红绫声音拔高,「本小姐──」

才想吼回去,季熏伸手拽住了她衣袖。

「红绫,我累了。」她低声下气的央求。

「……妳这是什么样子?声音那么虚,好像快死了一样,他们把妳虐待成这样,妳是不会揍回去喔?等等本小姐请妳吃饭好了。」

嘴里不停的数落,态度却软化了,红绫上前将光圈拉大了一点。

「走吧!」

「我没办法走那通道。」她苦笑,虽然现在精神跟体力逼近临界点,但她的脑袋还算清醒。

那通道必须以灵魂状态进入,她又还没死。

「啊,对喔!我都忘了!你们人类真麻烦。」红绫后知后觉的记起这项规则,「啊,原来就是因为这样,尚恩大神才不跟我来啊!真是的,他也真坏心,不早点告诉我。」

「尚恩……大神?」

「没事,跟妳说妳也不懂。」朝她摆摆手,红绫转而将光圈关上。

上前扶着季熏的另一边,跟金恩两人将她扶向楼梯口。

在艾蒙的「好心释放」下,一行人安然离开。

第八章 终章(1)

抱着季熏,金恩快速朝佐˙司魂院飞去,在他抵达时,元谦早已经备妥医疗器材等待。

季熏一被放上病床,两人立刻连手进行医治,经过数小时的手术,整个医疗过程总算完成。

昏睡中的她,一推出诊疗间就直接被带到看护房去,而元谦跟金恩则是被聚集在门外的众人拦住。

打从季熏被送来后,他们就聚集在外头等待,替她的伤势担心,全没心思工作。

「元谦,她的状况还好吗?」驾车随后赶至的魈,担心的追问。

「是啊,元谦大人,季熏她不要紧吧?」

「看那样子伤得挺重的啊!」

「元谦大人,季熏姐姐她、她……」话还没问出口,小弥就已经先哭得泣不成声。

刚才金恩抱着她仓促走过时,她只见她浑身浴血,面色灰白。

「状况吗?」元谦面色沉重的轻叹一声,开始逐一列出,「肋骨断裂、腹部穿刺伤、轻微脑震荡,二级烧烫伤、电击伤,体内有多种不明药剂与毒物反应,这还不包括其他数不清的割伤、擦伤、瘀血……」

越听,小弥的脸色就越显苍白,光是听名称就觉得痛了,更何况是受苦的当事人?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没这么惨啊!」

「可不是?那个绑架她的人手段还真残忍!」

「她很坚强、很勇敢。」细瞧过她的伤势,金恩对她也只有佩服,「要是一般人,应该早就自我了断了吧?」

「是啊,要换成是我,早就直接死了算了,活得那么痛苦做什么?」

「你这个没知识的。」旁人拍了他一掌,「自杀死的人,每天同一时间都要重新上演一回自杀的过程,你每天都想要这么痛一次?」

「呃,那还是好好活着比较好。」他心惊的拍拍胸口。

「元谦大人,我、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小弥哭丧着脸哀求。

「改天吧,麻药还没退,她现在还在昏迷中,等她清醒了再说。」

「没关系,我只想看看她,我不会吵她,只要坐在旁边看看就好。」小脸上布满泪水,不断哀求。

有些无奈的皱眉,元谦最后还是点头允诺了。一得到允许,小弥一溜烟的冲向房间。

「那我也要进去瞧瞧她。」

「我也要。」

一群人纷纷要求,让元谦眉头更锁。

「你们这么吵闹,叫伤员怎么静养?」玹澄枫的声音传来,见到他出现,所有人全都不敢吭声。

「元谦已经为她进行了治疗,想必现在应当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工作吧!」他催促着。

「是。」

管理者都这么说了,他们哪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快步离开,不敢多做逗留。

「你有见到『他』吗?」待外人离去后,玹澄枫向魈探听着。

「嗯。」

面露迟疑,玹澄枫打量着魈的外观,他身上没有任何动手械斗的痕迹。

「他心情好,放我们一马。」魈知道对方的怀疑。「要不然,我回不回的来都还是个问题。」

「平安回来就好。」接着,玹澄枫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约定的事情我会做到,用不着担心。」他语气坚定的答道:「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人被牵扯进来。」他语带警告。

「只怕那不是我能力所及。」玹澄枫回以苦笑,「只要是你身边的人,就难逃这样的遭遇,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深深的瞧了他一眼,红眸中透出冷意。

转过身,魈往季熏的病房走去,结束这场对谈。

 

站在季熏所在的房间里,望着躺在床上的她,小弥的眼泪再度不受控制,扑簌簌的掉落。

端着毛巾与水盆尾随进入的魈,见她这模样,也只是轻手拍了拍她。

将毛巾弄湿、拧去多余水分,魈开始为季熏擦拭没有清除干净的血迹,掌心、指缝、眼角、发根……动作极为轻柔。

很快的,清澈的水盆转成脏污的血色,才想端水去换,却见景泱已经端了一盆新水进入。

匆匆一瞥,景泱的视线只在季熏身上停留一两秒,眉头随即蹙紧,端着水盆的手加重了力道,啪地一声,塑料脸盆的两端被他的指甲刺穿,脸盆的水溅出些许。

无视那裂口,景泱径自换过脏水盆,一声不吭的走出房间。

来来回回,他端了好几趟水,才让魈为季熏将血迹擦洗干净。

接着,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坐在房里,各怀心思的沉默了。

昏迷了两天,季熏终于醒来,一睁开眼,她便见到坐在一旁,望着窗外发呆的魈,以及趴在床边睡觉的小弥与景泱。

喉咙干渴的紧,她轻轻的挪动手,往魈的衣襬拉了几下。

「小……」才想喊出她的名字,季熏却朝他摇摇头,不希望吵醒小弥与景泱。

我、想、喝、水。嘴巴一开一合,却无法发出声音。

读懂她的唇语,魈随即倒了一杯温水送上前。

将她轻轻搀扶起身,他在杯里放了一根吸管,让季熏方便饮用。

「饿吗?」他轻声询问。

摇头,季熏望向熟睡中的小弥与景泱。

『我睡了多久?』不想吵醒两人,她改用传音。

『两天。』

『辛苦你们了。』轻轻地,季熏伸手抚摸小弥的头发。

魈的影子缓缓拉长,沿着窗外滑走,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闇影带来了金恩与元谦。

两人一进屋,随即为季熏进行把脉、看诊,仔细观察她的身体状况。

听到细微声响,景泱的耳朵动了动,揉着眼睛起身。

「咦?季熏,妳什么时候醒的?」他的惊声叫嚷,连带吵醒小弥。

「季、季熏姐姐。」小弥才喊出名字,泪水就开始大颗大颗的掉落。

「我好担心妳、我好怕妳一睡不醒,我、我……」

苦笑着,季熏以手上缠绕着的绷带为她拭去眼泪。

「不要哭,我没事。」尽管一开口说话,胸口就会传出痛楚,她还是忍耐着,柔声安慰她。

「会头晕、想吐吗?」查完脉象,元谦拿出记事本逐一问着问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边会痛吗?这里有没有感觉?」金恩按压着她的身体部位。

两人的问题,她大多以摇头、点头作答,必要时再忍痛开口。

待两人逐一详尽检查过后,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原本不感到饿的季熏,现在也已经饥肠辘辘了。

然而,元谦与金恩并没有留意她的状况,只是在病床边热络的讨论,接下来该用什么方式为她进行治疗。

「请问,我可以吃早餐了吗?」说话的同时,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叫声。

「啊,抱歉,我忘了。」元谦歉然的笑笑,「我已经为妳拟好一套养生饮食,现在我就让人叫厨房为妳准备。」

说着,元谦快步走出房间,而金恩则是走到她的床边坐下。

「对不起。」湛蓝的眼睛透出悲伤,他感到十分懊恼,「我答应过要保护妳,结果我却没有遵守诺言。」

「说这什么话?上司找你,你能不去吗?」魈不以为然的回道。

「是啊。」季熏附和的笑笑,「还好你们有赶到。」不然她就死定了。

「你怎么会突然被叫走?」景泱好奇的追问:「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不,只是被找回去问一些事情,关于伊格尔的事情。」他面露苦笑。

「他们不知道他已经……」小弥刻意隐去后续的句子。

「知道,我在报告上已经全部说明了。」他可是足足写了十几页,巨细靡遗的说明整个案件。

「他们想知道更多详细的内容,所以就找我上去问话。」

这种事情不常发生,但也是有过,只不过,那场对谈让伊格尔觉得不太对劲,问话者全是天堂最高层的长官,他们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又好像顾虑着什么,话说的吞吞吐吐,尽管他们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可还是令人觉得十分可疑。

「也许是我多心吧……」思前想后,他始终弄不明白原因为何,也只能以这种说法作为解释。

「餐点来了。」玉娘端着餐盘走入,后头跟着一票厨房姥姥与厨娘。

不算小的房间容纳了十多人,顿时觉得拥挤,金恩索性让出空间,跑去找元谦泡茶聊天。

「小、小熏?」一见到床上的她,厨娘们脸上的忧心与不安化成泪水。

「妳怎么变成这样?」

「天啊,看得我都觉得痛了。」

厨娘们有的掏手帕、有的拉袖子拭泪,呜咽的哭声充满整个房间,起初是略带压抑的低泣,然而,就在季熏笑着安慰,说出「不要紧,我没事」后,她们瞬间转为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嚎啕大哭,音量大的连远在外头走道、庭院的人都能听见。

「好了、好了,要哭去外头哭去,这里可是病房吶!」厨房姥姥将她们给赶出房门,顺手将门关上。

「妳的气色比我想象的好。」笑盈盈地,玉娘端了餐盘上前。

「好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她就交给我们照顾吧!」厨房姥姥催促着小弥等人。

「可是……」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玉娘打断小弥的话,语气温和而坚定,「黑眼圈都冒出来了,还不休息?之前劝妳,妳说要等到季熏清醒才要离开,现在她醒了,妳也该遵守约定。」

「……」低下头,小弥不情愿的嘟着嘴。

「先去睡吧!」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季熏有些不舍,「我现在这个样子,又不能到处跑,妳睡醒之后我还是在这里。」

「走吧。」景泱帮着将小弥带开。

「你也是。」玉娘朝魈扫去一眼,「受了重伤不遵照医嘱调养,还冲出门逞英雄,怎么?是嫌命太长?」

玉娘没提,季熏都忘了魈被她在心口刺了一刀,就算被救回了,那伤口怎么可能几天就养好?

季熏担忧的往他瞧去,接触到她的目光,魈只能耸肩笑着。

「好好好,别念了,我等等就去休息。」嘴上这么说,他的目光却停在餐点上,嘴馋的道:「这粥看起来很好吃,还有吗?」

「厨房给你留了一份。」

「谢了。」挥挥手,魈走出病房,门外的厨娘们还在哭泣。

将餐盘往旁边的桌面一放,玉娘以小碗盛装,舀了一汤匙,细心吹凉,送到季熏唇边。

「谢谢。」小口吃下,粥品滑润顺口,香味充斥鼻尖。

但,一尝到肉腥味,季熏胃里引起剧烈翻滚,趴在床边,她开始掏心掏肺的狂吐。

「怎么了?怎么了?」姥姥慌了,急忙上前为她拍背,「是食道受损吗?还是太烫了?」

一直到肚子再也没有东西能吐出,季熏这才疼痛难忍的躺回床上,额上布满冷汗。

奥兰特带给她的那份阴影,还存在她心头,无法释怀……

「对、对不起。」她满怀歉意,「可以……给我果汁就好吗?」

「嗯,等我一下。」

玉娘随即前去厨房准备食物,不一会就端着果汁回到房间里。

「谢谢。」

「喝就好,不需要说话。」知道她每次开口,断裂的肋骨都会引发疼痛,玉娘好意下了「封口令」。

「唉,这么标志的一位姑娘,现在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厨房姥姥心疼的埋怨,「瞧瞧这手,缠得跟米肠一样肿,瞧瞧这手臂,就像是血没放全的肉,青一块紫一块的。」

听到这么有趣的形容词,季熏笑了出来,连带牵动伤口,又痛得她变了脸色喘气。

「姥姥,妳这是在折磨人吗?」玉娘抿嘴笑道:「她现在连呼吸都疼的厉害,妳还刻意说笑话引她发笑。」

「谁在说笑话了?我可是在替她难过啊!」眼一瞪,回想起自己说出的话,姥姥自己也笑了出来,「真是的,妳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大小灾祸不断,真该查查妳前世究竟是怎么了……不、不对,我说吶!妳吃这苦头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动拳头是男人的事,女孩子家就该乖乖待在家里掌厨才是,跑去撒什么野?」

「姥姥,现在时代变了。」玉娘替她辩解,「我倒觉得这时代的女孩子挺好的,独立、自由,可以畅所欲言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

「况且,小熏跟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咱们掌厨拿菜刀、她拿长刀,咱们切菜切肉、她切妖魔鬼怪,不过就是器具跟材料不同罢了。」

「去去,这是什么歪理?难道她切那些东西能吃吗?」姥姥啼笑皆非的摇头。

「如果妳想吃,我可以考虑为妳设计几样『特餐』。」

「呸呸呸!谁想吃那些脏东西!妳这小鬼灵精,就爱闹姥姥!」姥姥往她背上轻打一记,以示惩罚。

就这么说说笑笑,一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期间,在外哭得稀哩哗啦的厨娘们,也曾在止住泪水后进屋,只是聊不到几分钟,她们一个个又开始落泪,跟着又被姥姥给赶了出去。

「真是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呢!哭哭啼啼做什么?让人看了心烦!」

「因为女人是水做的啊!」玉娘收拾着餐具,轻笑道:「她们无非也是心疼小熏。妳休息一下,晚点我煲汤给妳喝。」

「可以……不要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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