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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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觉得有些憋闷。远远地有人过来,原来是小薇,就是那个生病了我照顾她的女孩,短短两个月的功夫人便改头换面了,很是精神,略有些安慰。小薇话不多,属于做得多说得少的那种。原来每晚大家休息后她仍会来练剑,我让她走了一遍,发现她的剑招很是轻灵,跟我的凌厉不同,看了几招才明白老头的意思,这帮孩子功力尚浅,剑招走以巧制动的模式。给她指点了下嘱她早点休息我便回屋了。
心里有些急躁,时间不够用,这帮孩子好多人不识字,我的想法是不光让他们习武还得断字,功夫是急不来的,看他们的刻苦样他日必有所成。弄月楼开张看情况钱景可观,只是就业培训还没结束,我的间谍计划还没有实施。还有老头的那两万亲卫军,心里又有些雀跃,很想跑过去看看究竟是何规模。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仍带着这帮孩子出操,叮嘱了他们这几天我可能有事出门一趟,叫他们每天脚上给我绑了沙袋跑五公里。
吃过早饭赶去弄月楼,找到秦姐,秦姐今天精神头很好,我同样说有事要出门,叫她小心应事,另外从楼里挑出那些会察言观色受客人欢迎的姑娘,回来自有安排。安顿停当去辞了大哥老头系了我的腰包便准备带马出城。
没想到还未出城却又遇上了那个黑小子,看他一脸不善这才想起今早他约了我见面的,我一忙全给忘了。也算老天不开眼,他守在城门我不得不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这小子看到我却未上来打招呼,死死地盯着我,干脆我大模大样地牵着小黑往前淌。今天的城门盘查得紧了些,也许跟大哥的事有关。见得他跟守城的小兵嘀咕了几句,那小兵便向我走了过来,说昨夜将军府被盗,那贼人身形跟我差不多,他们大人要找我问话,要我跟他走。
我心里这个气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又有事在身不想多生事端,当下也就跟了过去。那小兵将我带到就近的一个宅院中便将我扔下走了。不多会便有马蹄声得得地跑过来,甫一进门小黑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又是杂毛,心里恨恨地骂小黑,迟早有一天我得给你阉了。
黑小子进来也不理我,坐到桌前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呷一口,手指不轻不重地弹着桌面。
我还有事哪有时间陪大爷他扯皮,当下也不客气,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有话快说!”
他也不看我,沉沉地问了一句:“怎么解释?”
解释?我解释什么,今早之约是他定的我又没说一定要赴约,不过显然这个理由对古人来讲不成立。我清了清嗓子:“不知大人要我怎么解释,可是看清了那小贼的身形,不过小可一直安分守已未曾做过那鸡鸣狗盗之事,还望大人明查,还小人一个公道。”
他蓦地站起来,瞪着我,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眼里有怒意有无可奈何,好象好象还有几分情意。我没看错,好歹也是过来人了,这点事看得明白。不过傻子这时才开始清查什么几时开始几时情浓之类的。脑子一转,明了眼故作君子坦荡荡状,言词恳切:“今天的事确有些对不住,一早收到朋友的传信,要我尽快前往,所以情急之下只得打理了出门一趟,至于我们,来日方长,他日定有再会之时。”
二十四
他眼里的怒意慢慢淡了下去,我的心也安分了些。
“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几年过得可好,总不回家,在外面可曾吃苦。”轻轻的一句话,却在心里重重地拨了一下。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人用这么关心的语气跟我讲话。老头总是将他的关心含在对我的嬉笑怒骂中,跟家人久不相见,也未听到这些关怀的话语,就是大哥,也不善言辞,我只记得昨晚他拉了我的手很温暖。
我别开脸,小心抑住心里的一丝酸涩,回道:“还好,我是草生的,只要有水有土就能活下去。”
他幽幽地说了一句:“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逼你,不过,即是如此,我也不后悔!”逼我?我复又盯住他,“什么意思?”
“西番与天朝联姻是我的主意。”此话一出,刚刚的那点点感动荡然无存,我蹭一下站起来,指着他鼻子,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直的不安定,总觉得自己无家可归,拼了命地想给自己打造一个安乐窝,此时才知道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烧得我难受,很想转身就走,却又觉得就这么放过这个混蛋心里不舒服。手一扬,他脸上红了一片。
转身就去牵小黑,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混蛋。小黑有点不舍,我怒喝:“妈的,再不走阉了你。”再也不看他一眼,上马就走。
一直出了城,只管拼命往前奔,风呼呼地刮在脸上有点生疼。狂奔一气,才慢慢平静下来。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再气也无济于事,我还是按照我既定的路线往前走罢。看情况西番早就动了对天朝的不轨心思,不过也难说天朝就对西番没有恶意,如果两者动武是迟早的事,那么我的这门婚事也无可无不可,心下不由得有点希望两国早日兵戎相见的心思。只是再想到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又有些黯然。
一路边行边想,天擦黑时到了秋水镇,找了间客栈住下,秋水镇算是天朝最北方的一个大城了,再往前行就快到寒玉堡了,几年未见,也不知道寒依玉长成什么样了,一不小心就想会不会跟他长得更像了呢。事实证明,这人真是不经念叨,第二天一早起来下楼用餐就遇上了,白衣胜雪的翩翩佳公子一位,猛一见他倒是一打眼就认出我来,带着的几个随从也是寒家堡的老人我都相熟。酸文假醋一番,我才知道原来这家客栈也是寒玉堡的产业。他遇见我的欣喜劲倒是真的,定要拉了我去作客,还说与老头几年不见很是想念。实在拗不过,几人便上路往寒玉堡去。
走走聊聊,他考较我的诗词功夫,自然是有题必书,直走了大半路他突然转了头问我那个诗赛夺魁的少年是不是我,有些汗颜,我是借古人手蒙古人眼。他倒是很高兴大笑说师弟有为,师兄与有荣焉。
行走间突然路旁蹿出一帮人来,一色的黑衣蒙面,我看了一眼寒依玉,他面上倒不见惊慌,使个眼色众人将我围在了中间。说到这里得介绍下老头功夫的独道,别人功力高低只要是明白人都能瞧出来,唯有老头的内功心法只蕴在丹田,旁人看来顶多是身法轻盈一些,看不出曾习过武。
我以为是路遇强盗,怎么也得喊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再不济也对个天王盖地虎什么的,没想到却一下都不带招呼的,扬了大刀片子就杀将过来。我假作害怕抖了身子缩在里面,手指却微缩,这几年坚持不懈地练六脉神剑也小有所成,今天正好拿来试试。当下不动声色观战,只要遇上双方对砍就在黑衣人要出招刹那弹出一道内力让他缓得一缓,寒玉堡的人趁机便收割了对方的性命。如此这般,工夫不久战争结束,再看寒依玉,仍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二十五
他没说这帮人为什么要劫杀他们,我也不问,一行人仍照旧赶路,行了半日到得寒玉堡,请进大厅后去通知寒昱。几年下来,寒昱多了几分沧桑,我真是不争气,心里还是猜想他现在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不过终究心里平静多了。
寒喧一番,都要我多留几日,我实在是做不到只能逗留一日,又将老头近况胡编乱造一番满足了他们好奇心。当晚寒玉堡设宴给我接风,却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罗胖子。
胖子精神不太好,虽说两人相见都有些激动,但还是看出胖子眼底的悲伤。晚间我跟胖子都喝了很多,看小说说可以用内力将酒逼出来,可以千杯不醉,这里奉劝大家,全是狗屁,逼个鬼啊。我的酒量纯是跟着老头练出来的。喝多了胖子哭了,这才知道他娘子去了,他从京城一路买醉到寒玉堡。解下玉萧,不停地吹曲子,为胖子解忧也为我自己释愁,一支又一支。
不知道后半夜我是怎么回房的,早上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多少年没这么喝过酒了,吃了胖子配的一丸解酒药才算好点。我问胖子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四海为家了,我问他要不要跟我走,有老头有我有酒,我们自己安个家,胖子二话没说应了。
辞了寒玉堡众人我俩出得门来。这次寒依玉没像上次红了眼眶,却是很奇怪地红了脸,吞吞吐吐地对我说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累了或者没地方可去就来寒玉堡,我有点纳闷地应了,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我拒绝跟胖子大喝特喝,心里惦记着老头跟大哥,终于这天到了甘泉。甘泉是天朝北方的军事重地,林将军就驻扎在这里。订了客栈我出去绕着军营远远转了一圈,观察了下地形,准备晚上摸黑进去。
胖子看到我的举动有些奇怪,说我不是刺探军情吧。我很不小心地露个白眼,“我要军情干什么,又不能当酒喝。”胖子挠挠头,说那你准备干吗,很想回他少听少看多做事,但是一想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窝里的了,有些事他也应该知道,于是告诉他我受人之托要找林将军,却不想惊动太多人准备夜探军营。胖子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原来十多年前胖子也是一腔热血的爱国好汉,林将军有次出征时负伤遇到胖子,胖子不遗余力地救了林将军,并跟在军营中一段日子。
真是天助我也,当下我扮做了胖子的小厮,将老头嘱咐的话写下来封好,并在末尾提醒看后烧毁。两人直接去了军营,胖子报上大名不久便听里面有人来接,俩人晃进了林将军的帐房。
不提两人久别重逢也不提林将军想请胖子留下来,胖子提议想给林将军诊视一番进了内室,有个侍从跟了进来。我使个眼色胖子于是说须得备盆热水,那个侍从出去后我假作不小心将戒指露了出来,林将军瞪了眼瞧我,我将信塞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将信贴身藏了。
一会热水打来了,胖子做作一番说将军身子康健得很。林将军不动声色,请我们留下用饭,胖子推说军营里喝酒不自在,看他身子无恙也就放心了。林将军大约也猜到我们还有事,也就没再多留。
事情办妥我俩略事休整便往西番赶。路过边境的奴隶市场时一瞥眼竟然看到一双眼,没有光采,波澜不惊,一时竟挪不开眼去。心里好奇,走上去打量,眼神还是有焦距的,看来不是瞎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全是伤。胖子跟了过来,看了少年一眼眉却皱了起来,伸手把住了少年的脉,那手就软软地被胖子搭了起来。我指了指少年,对着旁边的人贩子说这个人我要了,那人贩子却又顺手提过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小脸全都哭花了,说要买就全带走。心下恻然,付了钱。
二十六
胖子凑到我跟前说那个大的全身武功被废了,现在骑马也难,还是雇辆车吧。想着那双眼睛心里难受,问胖子还能恢复吗,胖子说如果我愿意就能,忙拉了他问怎么回事。胖子说要恢复还得靠万年寒玉。当即打马往回走,这里离寒玉堡不远,天黑就能到。胖子问我我凭什么能让寒玉堡再次借用寒玉,我问他刚刚讲的我愿意是怎么回事,胖子却别开脸说只要我愿意去求寒依玉就没问题,此话大有问题,胖子却不肯再解释。
天黑到了寒玉堡,寒依玉却不在,我只好厚着脸皮对寒昱说我还有两张酒方想易寒玉床一用给朋友疗伤。寒昱很是惊奇,我猜他不是猜我酒方的来源,是猜我怎么总要借寒玉床一用,只好将车里的人带下来。寒昱也不多言,给我们安顿好,胖子去配药,我配酒方,将功能及要注意的事项密密记了下来交给寒昱。
第二天一早胖子带了少年去治伤,我陪着小童聊天。打理干净的小童冰妆玉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煞是可爱。小童叫阮源,少年是哥哥叫阮烁,离濯国人,家里没有别人了。再问到别的阮源便不肯多说,哄急了就说哥哥不要告诉别人,我也不好再问。
半晌,胖子出来了,满头大汗的,冲着我点了点头坐下来便灌了一大口茶,叹了一句,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大,身上全是伤,得好好调理一阵子了。等阮烁调理完毕出来,明显精神好了许多。我盯着那双眼,有了几许神采,还有救。
寒昱很想留我们到寒依玉回来,我不肯,只说出来时间不短怕师傅着急。仍旧安排阮家哥俩坐马车,我们踏上了归程。
回程因照顾阮烁的伤走得慢了些,所以一到家迎接我的是老头的白眼。胖子见了老头仍是很尊敬,等老头见了阮家哥俩时却盯了阮烁半天,我直怕有事,半天老头才说阮烁像极了一个故人,却再不多说是哪的故人。
大哥的伤还没有全好,我忙拉了胖子去探视,告诉他将军那的事放心已处理好,胖子又开了药方给大哥,说老头子的医术可没有他的好,这我倒是同意,胖子开的药大哥吃了三天便能跑到训练场对着那帮孩子指手划脚了。
阮源很粘我,可能是因为我总给他讲故事吧,晚上睡觉前总要跟我来个晚安吻,没办法,虽然身着男装也改不了女人的天性。阮烁每日里被胖子严刑看管,他很想跟着我们操练,但是胖子死活不同意,他便有事没事总想找点活干干,胖子很是头疼。我理解阮烁的心事,他可能不愿当个吃闲饭的。直到有一天老头找他,进屋半天才出来,出来后发现眼睛烔烔有神,加上脸上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剑眉星目整个一美少年。心跳竟然突然加快了,赶紧低了头,心里喃喃念道:糼齿糼齿。
弄月楼间谍培训计划正式启动,每天必上一堂政治课,从穿衣吃饭扯到将来的养老保险,从目前的安于现状扯到政局有变,总之一句话,想要过好日子鼻子得灵着点。胖子没事时也跟我去楼里晃晃,后来干脆请他做起了临时保镖,有人闹事我不方便出头就交给他了。看着我教那群姑娘歌舞胖子某天对我说我在弄月楼一定不能换女装,怕男人受不了。日子久了我们也开始互损了,他不把我当小辈看,我也乐得交他这个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