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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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这不是大喘气吗?生生把要出口的话咽了进去,“多问了一个问题。”我提醒他。
“是你说的我想知道的你会回答。”又一次认识到此人很具有痞子特性。MMD我也有失误,以前认为自己是天才现在算找到答案了,我与天才还是有分别的。
吸了口气我极是认真诚恳地答:“韩睿,真名,身份只有一重,本份商人。与朝中官员结交也是为了生意,而且结交不等于勾结,只是图个方便,背后只有家人,一起赚钱一起花。至于那个教习嘛”我咬咬牙“是我!”我的话也不假,我目前的确只是个商人,至于什么天朝国舅之女的很快便消失了。背后主事的可不就是家人嘛,这里的人哪个不算是我的家人,老头阮烁阮源更是我的家人。
有块布挡着我实在是看不清他脸色,也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或者是信了几分。
就在我揣摩他心思他却久久不说话时,听到阮源在那喊了一句:“姐姐,没事我去休息了。”我应了一句去吧,这小子也是不听话,明天得给他好好上上政治课,这还是在家里,要是将来他挑了担子令不行禁不止的不出乱子才怪。
听得阮源跑远了,桃花脸说话了:“来这么久了怎么也不送坛酒来?”
说实在的,整日里习惯了古人的循规蹈矩连自己都被同化时突然蹦出一个跳跃性思维的人物还真的不能不惊讶。所以,我很不幸地讶然了一小下,我觉得只有一小下,而这一小下显然娱乐了桃花脸,他老人家呵呵笑出声来了。
恨恨地翻给他个白眼,夜色不好,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否有我的清明,不过就是让他看见也无所谓,充出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跟我来吧。”将他带到了最近闲着的一间屋子里。
拍出一坛酒递给他,他倒是把玩着桌上的卡通杯,很好玩的样子。
“我总觉得你不像个商人。”呷口酒桃花脸慢悠悠地道。
“我也觉得你不像个山大王。”兵来将挡,想套我的话?
“为什么?”
“既然是山大王,不在窝里开路栽树什么的跑京城做什么琴师啊?”
桃花脸没有马上回我的话,倒是把着酒沉吟起来。看这情形我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脸上不止一副面具的人。“不愿说或者不方便说就算了,只要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听了我这话桃花脸幽幽叹了口气,妖孽啊。灯下看人自是比白日里还要美上几分,再加上这会这忧郁劲,怅然若失地一叹气,真正是我见犹怜啊。妈的,这个美劲,要是我楼里的花魁有这股子媚劲,那银票还不来得更快?
我还在这YY,桃花脸开腔了,少有的郑重其事,连带着我也认真起来,“我自然不是天生的山大王,也是有父有母有家人的公子哥。只不过现在也只能是个山大王罢了。全家老少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只余得我跟青儿两个。”
“停!”我急忙打断了他。开玩笑,我可是明哲保身的人哩,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还是不要听的好。第一,知道后便多担了份心,心里不痛快,我干吗找不痛快,我不认为他跟我的交情有那么好,他刚刚还想打我银子的主意呢,我可是很记仇的。第二,他现下心有所感,我知道人的感情在晚上往往比白天脆弱,他现下图痛快说了,万一明天早上天亮了他又后悔,那往后不是我给自己埋了个不定时炸弹吗?综上所述,我决定不听!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秘密到底我也没跑掉,不出一天就让我知道了,而且还是不听不行的那种,它自己跑到我面前了。
桃花脸对我打断他的话有些意外,那当然,一般人听到秘密肯定会巴着耳朵上去,但是对不起,我只对八卦秘密感兴趣,而且还是那种不会丢小命的。我嘿嘿干笑一声,“我不爱听人隐私,你只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份是否与我为敌,我要听实话。”
桃花脸语气极重语速极慢:“只要你不是朝庭的走狗便不会与你为敌。”边说边观察我的脸色,显然对我的答案很是在意。只是小子,我这人若是想演戏你还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当下倒真的是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我现在不想与他为敌。“那就好了,我们没有过不去的山。”端起酒来:“现在开始我决定不讨厌你了,不过你不能打我银子的主意。”
“呵呵,”美人笑了,真是一颦一笑皆动人啊,不比阮烁的春日暖颜逊色。“原来你竟是讨厌我的。”
一口喝干,“你不会知道你有多讨厌吧,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怕人说,还趁火打劫,最讨厌的是还打我银子的主意。”我是女人,有理由记仇,而且我有个很恶劣的趣味就是越是表面淡定的人我越喜欢撕开那层伪装,看到他脸上真实的表情。当然,在安全的前提下,若是蠢到不管不顾只想引人变色而丢了小命那可是太太太赔本了。
“趁火打劫?”桃花脸还有疑问。竟然敢疑问,妈的,当日是谁跟普尔鲁一起捣乱的,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看我面色不善,他终是自我反省没敢再多话,管他想到想不到,那种糗事我是不打算提醒他的。
“长夜漫漫,不如你说说当山大王的故事吧。”这个背景是已知的,对我也是无害的,如果他人多有势力我看能不能拜把子当个二大王什么的。连载中……
…七十六
纵是长夜漫漫,也在我俩的秉烛夜谈下到了天亮,至此也算对桃花脸稍有了解。撇开他那些哪个兄弟见过我们哪个兄弟被阮源放倒及哪家嫂子跟我性格较像之外的鸡零狗碎的小事外,他入山为王的经历其实极简单:无非是逃命中路遇匪徒,那帮子人不敌他小小年纪的神威夺路而逃,于是他路见不平杀上山去想平了人家山寨,却没想到所谓的强盗窝原来也是个难民集中营,心下恻然留了下来带着业余打劫的队伍走向专业打劫之路,将附近的几处山头集团化而已。后来听说有几处山寨被朝庭剿平了,所以队伍化整为零开始打游击大家分散住在山里,他们来京一来是好打探消息,二来是为了给大家搞点生活费。当然,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也挑了些我能说的往事进行等价交换,所以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我可以确定桃花脸是我的同志,而且可以猜到他家的灭门惨案也是朝庭的命令。最后发生了个小小意外,就是他说到山里人除了做那打劫的营生外再没有经济来源,尽管他们已经努力搞创收可还是过得很清贫。很羡慕我的花楼跟车厂。我立马联想到他打我银子的主意,嘿嘿阴笑着终是不怕死地提出了任命他为楼里花魁的主意,允诺给他大把大把的银子。但是桃花脸同志思想觉悟不高,牺牲精神不够,很是生了一通气。为了将功赎罪我提出了帮他解决山里人的温饱问题此人才“破啼为笑”。其实我有我的打算,穷山恶水出刁民,再者说那帮人也是为了讨个活路。现在将他们理顺了将来阮烁的事也少点,正好用桃花脸的地盘搞个梯田试验点。桃花脸对于我说的山上开荒有些不可置信,我偷懒不想多说废话,于是提了小老鼠来上课,却没想到他二人甫一见面却是都很激动。小老鼠连了声地问黄大人可安好直问得桃花脸眼圈发红心里才明白这桃花脸肯定是那个原御史黄申康的儿子了。心下便有了几分计较,当日小老鼠遍访不到消息却是想不到黄家被灭,还有几家小老鼠也是打探不到消息,难保不是与黄家同样遭遇,朝庭为什么在几位大人辞官后却又灭口,想到朝庭下手的时间,又想到阮烁全家出事的日子,还有阮烁当日听到黄申康三字时那黯然的眼神,隐隐觉得这中间有关联,如我所想不差,这些被灭口的官员定是拥戴阮烁他爹爹的人。这个消息我得早点告诉老头,朝庭经过换血后谁知道阮烁他们联系的人现在还可靠不,不由得心里又在担忧阮烁的安全。
桃花脸跟小老鼠交情匪浅,这一叙旧便是半天,只得叫了早饭边吃边聊。当年桃花脸更是个淘气的,用句话说就是出了名的人憎狗嫌,爬高上低无所不作。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无可奈何,只有小老鼠那时看他聪明,虽是在桃花脸他爹手下做事,却是见着桃花脸不听话逮了便教他明事理,算是桃花脸良师了。后来桃花脸因着资质好被他师傅看上想带上山去学艺,家人也是想着让他长点出息于是同意了。只是没成想这一走再回家便是两世为人了,只余了个从小跟着的青儿因跟着他一起上山逃过一劫他俩人在那唏嘘旧日往事,我在这心里也难受,想着他的遭遇又想着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便存了几分愧疚,心里定了主意这以后好好帮他。所以在他们终于定下心来谈到正事后我决定前期先送批物资上山,桃花脸对我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有些吃惊,想想也是,他大概将我划做铁公鸡之类的了,突然决定放血他吃不准我的主意。倒是小老鼠很豁达,对他说无妨,料到我也会这么做。对于小老鼠对我的推崇我实在汗颜,说真的,就算是昨晚上我还是存了桃花脸到花楼也得掏钱的主意。对上桃花脸深思的眼神我尴尬地说了声我先前不知他是黄大人的公子。桃花脸还欲再问我忙岔了话题,姥姥的给你东西就拿着还要问东问西的,你再问我怎么回答啊,我总不能说因为你老爹跟我们是同一阵线的人吧。
于是三人围了小老鼠的土地书开始讨论。桃花脸对山里地型熟悉,心里很快定了主意在哪开荒。小老鼠问过土质后决定种子选类,最后我又重新讲了一遍抽水机的运作。并申明一点,山上的人都是有前科的,保不准哪天朝庭派了人去,平日里行事还是低调些,那种打劫的生意最好不要做,就是迫不得已要做也记住兔子不吃窝边草,干活跑远点的地方干去。讲到这桃花脸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直到我说起大家聚在一起农忙时下地不忙时练兵后桃花脸已经彻底研究起我的脸来了。
我不是不想藏拙,但是眼下既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就力所能及为他们考虑得周全些。现在盗匪是很猖獗,谁知道哪天朝庭便又派人去,多些保命的本钱到时跑路也好用。还有山里的孩子想必识字比较难,最好请个信得过的先生统一教学,说到这小老鼠自告奉勇去山上帮忙,我一想倒也可行,一来田地方面有了他自然遇到问题好解决,二来小老鼠才学过人,教出几个得意的人来将来朝庭也好用,所以我也就同意了。
事不宜迟,现在的节气正好开荒,抓紧时间今年便可见收成,大家决定分头行动,采买种子粮食衣物各有分工,只是这大批下来我的马车有点吃紧,现在做的车尽是些个豪华马车,运货的还得再订做一批。听我如此说桃花脸却说不妨事,他那曾经从我这订了二十辆车,正好用来运送货物。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车厂开业那日阿木订的单子,这桃花脸怕是还有些势力的吧。看我狐疑地盯着他,他这会倒有些讪讪的,说他跟两个师兄弟开了个镖局,平里会帮人送送货什么的。虽然他开始防备我有些事没有说明,不过也可以理解,我不也是没露多少底吗,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终是阴阴地问了一句:好货是不是顺便自己就打劫了?他微微赭色正经道自己接的生意自然要送到地头,要不然以后再去哪里接生意。听这话倒是佩服他们还算是个懂经营的,没想到他老先生还有后半句:大不了送到地头再动手。嘴里的茶差点寿终正寝,我强压喷意赶紧咽下去,准备夸他两句却见小老鼠拍拍桃花脸的肩:孺子可教。我彻底哑然。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跟我们走得近点的人多少都有恶搞的天份,连小老鼠都。。。。。。
叫人带了青儿过来,这小子显见对我意见大得很,嗤之以鼻不屑理我,我也不理他这茬,只让桃花脸带了他回去,各自准备,要他明天一早将车驾来运了货上路。小老鼠回去准备,没多会阮源奔了过来,吵着他要跟小老鼠一起走。我坚决不同意,现在老头阮烁都不在,我就是他的家长,他平日里想出门逛逛我都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出个意外没法交待,这会他要跑那么远我怎么放心得下。
阮烁的小脸都急红了,嚷着说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要总待在家里。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专制的家长,不管不顾孩子的意愿定要扼杀他的意志。其实也明白放他出去多经历一些事也好,只是因了他的身份我不敢冒险,总是下意识的想把他放在眼皮底下。
看着他急急地辩白,我有点心软了,我也不知道我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总之我同意阮源一起走了。只是第一次发挥了女人本色,将阮源的耳朵折磨了个够。最后对着小老鼠隐晦地提醒了一句这孩子的身份不简单,凡是冒险的事尽力拦阻他。没想到小老鼠一点没意外,甚至很委婉地答将来更是不简单,他不会让阮源有闪失的。小老鼠的话倒让我有一刻的失神,他知道了什么,自己猜的还是阮烁有意透露?对上我询问的目光小老鼠答以肯定的语气:“梁某不会对小姐公子有恶意,相反愿意倾尽全力助以成事。”
略一定神,既然如此,我信他。他的眼神他的经历他的为人我都信他。郑重作个揖:“梁先生,韩睿从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阮源就托付给先生了。”
大家忙着备了一天,要阮源去挑二十个跟自己走得亲近点的小伙子一起上路。我不是对家里的孩子存有置疑,只是想若是亲近些的人对他的照管也就更细密些。胖子过来时我也请求他能一块去,等那边安定下来再转转去,为我们找个安家的地方。胖子自然同意,于是这一次离开的人里只有秦姐一个女人。第二天一早桃花脸便带着人车过来了,同行的有他两个师兄弟。这次见面还是我们相识以来我第一次没有怀着与他针锋相对的心态,听着我直拜托他要好好看顾阮源的话很惊异地瞧我,回了句真没看出你还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我气结但是没有跟他计较,毕竟阮源离开我还得靠着他。倒是阮源看我一个劲把他当重点保护对象有点不乐意。最后桃花脸介绍他师兄叫白玉亮的不会离京,城里这边他们自有一套方法打探朝庭信息,留下他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