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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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请问有什么事?”小姐?我瞪了眼:“谁让你们叫小姐的?叫老大!”“老大?”几个小丫头齐声惊呼。洪姐第一个冲了出来,呆了一小下便冲过来“哟,这是哪家大小姐啊,长得跟棵水葱似的。”又在我耳边低低一句:“不当花魁真是浪费了啊!”我白她一眼:“有你这瓣大蒜就够了。”她扬扬眉想要提我耳朵来的,想想又作罢,看看,这是我换回女装唯一的好处。
小丫头们还不大相信,“真的是老大吗?”“不是吧,不大像啊。”“老大这么美怎么总当男人啊?”“笨,怕被人抢呗。”围着我开始品头论足。
我无语了,智力开发这么久了她们脑子里还是浆糊多。
江姐扯了嗓子叫秦姐,把胖子阿木都给惊了出来,阿木还好,他本来就是那副呆样,胖子倒是嘻嘻笑着说,当年他在弄月楼就看出我不能换女装了,没想到还是出乎他意料。秦姐也笑着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也拉着我又是一番打量。我问老头他们几个呢,回说老头带着阮烁阮源出去了。
进屋坐定,小蔷奉茶上来时还怔怔地盯了我瞧,我冲她笑了笑,她脸唰地红了一片,我笑得更大声了,江姐骂我骨子里是个害人精,我给了她一个媚眼她捧住心直说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惹得一屋子人笑。正说笑间师傅他们回来了,师傅还好,神色没什么变化,阮烁阮源却是真的定在那不动了。我笑眯眯地冲阮源招了招手:“不认识姐姐了?”阮源小心地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才好象是确定了一样:“是姐姐!”阮烁醒过来眼睛立马转到一边,我却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接下来大家商议筹建我们的新家,老头提议建在国舅府附近,甚合我意,这样子我也不用总是当夜猫子了,最好是建在隔避,鄱个墙就能过去。他们听到我说翻墙又齐齐乐了,阮源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姐姐以后不能翻墙,我问为什么他说翻墙就不像姐姐了,我才明白过来我现在的形象带给他们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商议好了大家吃饭,准备吃完饭我跟阮烁出去看房子。用餐时他们一个个的用眼神提醒我注意注意,注意形象,少吃点,别吃那么多,吃得我痛苦无比。只有阮烁够意思,看我意犹未尽给我布了几次菜。
吃完饭我就要出门,阮烁却找出他的一套衣服一定要我换上再出去,自然乐得同意,倒是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烁,给他看到脸都红了。
三十七
离京几年,京城的变化倒是不太大,街上的小贩还是那么多,很想左手一只糖葫芦右手一只摩托罗拉,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直接奔到我家附近,不敢左邻右舍地乱骚扰,只是从外面观察,我是真的动了心思想只隔一道墙最好,白天不好过去时我就在墙这边架个秋千使劲荡,墙里只见秋千笑,墙外只闻老头哭。不过转了半天显然我这个愿望很难达成,这附近的房主都是名门望族,轻易不会易主。最后小退一步找了一家,是人家的别院,平日里很少住到这边,跟我家只隔了一条街,开始还不愿意出售,大把大把地银票往他脑袋上砸,砸晕了就拿到地契了。
老头觉得地方太小,我原来打算从西番带五十名少年过来,老头却说最少要备五百人的,我按住腰包警惕地盯了他,这老头不是想造反吧。老头说五百人都是保守估计,却又不肯告诉我要人做什么,我生气了说我要这么多人我就占山为王去。老头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他也不希望用到这些人。我感觉我像个傻子。
回去翻了下我的帐本,现在养五百人一点问题也没有,问老头人这么多干嘛要养在城里,老头说怕有事进不来。干脆,跟老头一合计还是把附近的地一块买下来吧,我想请我爹帮忙,老头告诫我说这边跟我爹一定要撇清关系,依稀觉得跟我家有关,但是我这人有一个好处就是沉得住气,你不说我就不问。
后来就是找周围的住户逐渐蚕食人家的地盘,有一家很是难缠,多高的钱都不肯动地方,我就差请跳大神的跑他家说风水不好了。后来半夜跟阮烁跳进去鬼言鬼语说找到了就住这,过几天带人来灭了这家,第二天这人就急急地同意了我要求。
这地方这大啊,我跟老头画地图画得脑仁直疼,胖子的药膳让人不敢恭维,补得我不敢再补。最后决定大致还是保持多家住户的模样,只是院里都打通了,从外面看与普通住家无异,其实内藏乾坤。定好了方案各人分工开始行动,我因为纤纤女质,这几天总往外跑我娘已经颇有微辞,所以后面的工作都是他们来完成,我只是作夜半幽灵来探察工程进度。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终于平府罗府阮府洪府秦府刘府顺利竣工,阿木本家姓刘。给西番递了信抽五组人过来,老头带了阿木去玉泉关了,小薇陪侍。洪姐秦姐出去看地盘,看好了就来找我,阮烁指点阮源的功夫也不敢懈怠。
可能是老天看我过得舒服了点不太高兴了,太子屡次托我爹要我进宫玩我没去时他老人家亲自屈尊来就我。
数年不见,太子爷长成了风流人物,行事做风大气稳妥再没有年少时的青涩。我俩倒也能聊到一起去,我总爱问些朝中大事,爹爹不肯告诉我他倒是讲了一些,我才知道这几年我爹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圣上这两年龙体不适,一年中倒有大半时间在养病,而且专宠一个叫沐贵妃的,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猜想这是做给外人看的,第一她管不了,第二我就不信她没有小动作,尤其是那个沐贵妃又产下一个小皇子,圣上很是喜爱,朝中现在沐贵妃的左邻右亲很多,大权在握,得空就对着圣上赞誉小皇子怎么聪明懂事,能委重任。我爹怎么也算是皇后的人,在朝中难免被当作出头鸟受排挤。我不赞成我爹跟皇后绑一条线上,皇后如果有动作,肯定我爹是最佳执行者,成则王候,太子顺利登基,还得担心来个卸磨杀驴,这当然是后话,可是如果不成,那我爹的处境堪危。
送走太子后我心情不好,这些情况是太子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皇宫里的那些事咱也懂不少,背地里不定有多少人磨了刀子在那准备宰人呢。
理理心绪我去书房找爹爹,探探他的心思,看他怎么想。
爹看我进来,就知道太子走了。爹问我跟太子聊得如何,我心不在焉地答了句还好,爹爹却松了一口气,我突然觉得可能有些误导,天地良心,要是天天被那两道眼光灼着,我还不得浑身是洞啊。正了脸色讲我是把太子当哥哥一样的人看的,爹有些想不通,迂回了千百遍才说明白做了太子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母仪天下,要是我这样的都能母仪天下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关在那个笼子里我不给他闹个鸡飞狗跳才怪。
三十八
趁着爹教诲告一段落时我轻轻地问了他一句:“爹爹有没有想过辞官?”低头喝茶的爹头猛地就抬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讲?太子殿下说过什么吗?”
“太子殿下讲得不多,但是女儿理会得其中的意思。爹爹就没想过圣上另立储君吗?”
爹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是些传出来的混话罢了,圣上不会有如此想法的。”看来情势比我想得还严重,既然有人传备不住就有其事,无风不起浪。如果连皇上都站在小皇子那边我们的赢面就更低了,为了安全只能抽身。站起来屈个身:“爹爹,有几句大不讳的话女儿想讲与爹爹听,还请爹爹不要生气。”
“现下圣上龙体有恙,圣意难断,就算圣上属意太子殿下登上大宝,可是沐贵妃的势力却不容小窥,到他日圣上不在了太子登基也是关碍重重,爹爹可有把握清君侧为太子殿下扫清道路?如果圣上改立储君,朝中多半势力定然附和,爹爹可能力转乾坤达成皇后娘娘心愿?”
爹摇摇头:“睿儿啊,你的意思爹明白,只是朝中现下的局势却已不容我抽身出来,而且爹也不能置自家姐姐于不顾。”
看来爹是打定主意淌这趟浑水了,也许我想得太天真,我自己明哲保身不代表爹爹也会独善其身,爹可知道皇家无父子别说是姐弟了,爹可想过一个不慎,失足的可不只是他一人是这一大家子人啊。可是这些话我却讲不出来,心里有些懊丧。
爹看我有些难过的样子,宽慰我说:“睿儿也不必太担心,我让你大哥跟在林将军身边就是为将来做个打算,朝中那些人由他们折腾去吧,只要圣意不改,太子殿下必然成为下一代明君。”
看来爹爹是想用军队来压制大局,我不敢想动用军队的后果,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不过这也不是我能掌控的。辞了爹爹出来我脑子一时里转出一百二十个念头,想着怎么才能尽力避免遇到的人祸。比方说半夜里去把那个小皇子咔嚓了,去把那个沐贵妃咔嚓了,顺便也把那些个对着我爹指手划脚的人也咔嚓了,可是别说去做了,只要一说出来恐怕老头就先把我咔嚓了。一时间又想要不要找普尔鲁,让他写封勾结我朝官员谋逆的信,把那个沐贵妃拖下水,可是这样做无疑会挑起两国战火,想必普尔鲁不会同意。妈妈的,怎么办啊,我心神不定,老头几时回来啊。
晚上连翻两堵墙去找洪姐,想让她去买几个女娃娃调教一下做卧底。这是我想了半天唯一想到的法子,只有掌握了奸妃党的动态,我心里才能安稳点。洪姐不同意用新人,一者忠诚度可虞,二者没有好身手不能保障安全。于是听了洪姐的意思,将那边留的五组少年每家楼里派两个照顾,将那几个女孩都招过来。
关于建花楼洪姐也看好了一个地点,征询我的意见,她是个中翘楚我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俩人商议新楼的风格布局,都安排妥了便去找阮烁练剑。
阮源也没有睡,我们都是同门心法,现在他每天也是睡两个时辰,余下的时间都在苦练,看到我非要跟我比划两招不可。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的,当年的小娃娃现今不再缠着我讲故事了,我揪揪他鼻子,带着他去训练场了。阮烁也在,看到后面跟着阮源就笑了起来,现在的阮源有点嗜武成痴了,刚刚才跟他对练过现在又拉着我。
带着阮源走了一遍剑招,可能是年纪小,力道有些不足,招术上倒是精练得很,不过使出来少了那分狠厉。剑招一走完我没收势顺着向阮烁刺了过去,他急急一个拧身错开,有点哭笑不得,我给了阮源个眼色,俩人一起扑了上去,阮烁赶忙招架,三人战在了一处,到后来不分敌我,他们俩人竟一起对我招呼了起来,到底是兄弟俩啊。
最后累了,我不管不顾一下便坐在地上,阮源瞪着我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嘴里嘟囔着哪是个女人啊,我“哧”地一笑,那就当我男人好了,小家伙一甩袖子回去了。
三十九
阮烁默默躺在我旁边,揪了一根草根在嘴里叼着,我问他脏不脏啊,他回问:“你这人还知道脏?”我给他翻了个白眼,他嘴角扬了起来,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月,看着星星,一股温情从心中淌过。如果总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陪着你也是不错的罢,我想。
对着月亮突然来了兴致,拿起玉萧吹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吹完方知不妥,我这是在干什么,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这曲子没有暴露过,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没想到阮烁却接过了玉萧重又吹了一遍,一霎时心里“咚咚”乱跳,等他吹完抢过萧便匆匆跑回了家。直到回到屋里心跳才慢慢平了下来,暗骂自己白痴,没准他是显摆他记性好呢,我这一跑成什么了,后悔不已。
第二天我在爹爹的书房看书,家人来报太子来访。无奈,整(。。)理好出去见客。
原来过几天皇后娘娘生辰,太子想不出送什么好,所以想让我陪他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到合意的东西。我说还挑什么啊,我这的花酒送一坛就好,他笑了应好,又问我送什么,我倒是一愣,我也得送啊,忙反悔那酒不能送他了,到时我还得当寿礼呢。他亲昵地捏捏我的鼻子,“那你还是陪我出去一趟吧。”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几时跟他这么亲近的?不喜欢被那么多人跟,让他甩了随从俩人出得门去。
第一次穿了女装大模大样逛大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盯了我瞧,我倒没什么,风风雨雨四十年,杀人的眼光我也能甘之如饴,何况是欣赏的眼光。倒是太子在我耳边说了句:“真不该就这么把你带出来。”我没说话,微微笑了一笑,只是他却让这一笑恍了神。赶紧敛了眉催他走吧,他才醒过来,咳了一下掩饰他的不自在。心里觉得好象自己又惹了什么麻烦。
给皇后挑礼物还真是不好挑,皇宫什么好东西没有啊,走了半天走到脚疼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太子看我累了便提议去茶楼休息一下,我自是求之不得。
上了二楼依我的主意是要坐在角上,没办法习惯性思维,太子却找了个靠窗的坐位,好看风景。记得一句话: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大家看来看去,谁又是谁的风景。
叫了茶淡淡地聊着天,努力想挑什么样的礼物呢,突然楼下看到阮烁走了过来,太子看我眼光锁住一人也探了头去看,阮烁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正好抬起头来,看到我俩,愣了一下,我忙招手叫他上来,他笑了,那一笑颇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我的心又不听话“咚咚”乱跳起来。
阮烁上来我忙给太子介绍说这是我师兄,又对阮烁说太子是我大哥的朋友,出来帮他母亲挑寿礼,要阮烁给我们出出主意,阮烁淡淡笑了说不敢。
太子听说是我师兄,以为是老头的弟子,来了兴致,话题渐渐往诗词歌赋上转了过去,真正给我惊奇的是阮烁,我没想到他竟然在文学方面有这么高的造诣,有些评语中恳得很。
我很少搭话一直听他们聊,忽然我的视线被几个人吸引住了,偶尔他们中间就会有一个往我们这边瞧一下,我倒不会自大到认为他们是被美色所惑,递过来的眼神分明含着不善。
神色不变,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