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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将军娘子美娇郎-第5部分

小说: 将军娘子美娇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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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拦住!”一个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冲着场上追马的人急促喊着。上官离和邵奕炆齐齐离开座位躲避。

“嗞——”方刃决纵声一跃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完美降落在疯狂的马队之前以内力一掌挡住第一匹马,被马儿冲着划了数十米方才停下下来在地上刻下一道生重的烙印,跟在后面的人深吸一口气,此等臂力和内力非常人所能及,台上的邵奕炆和上官离也松了口气回到座位。

“天生神力,得此一将乃是我玄齐的福气!”邵奕炆当即改了语气,目光饱含欣许。

“太子过奖!”上官离也很快镇定下来。

梧桐看着方刃决的身影心中突然起了些羞涩,眼神是不是划过他的身影,君阡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道:“梧桐,我有一种预感,他会是我最大的阻碍。”

“啊?”梧桐猛然一惊,慌忙撇开眼神,错过羽君阡五味交杂的眼眸,跳上一匹马,轻轻抚着马鬃,低声在马耳边讲着什么,那匹马儿服帖于她身下,一时间失去了它本该张扬跋扈的风姿。

剩余的人看着那马如此轻易地被梧桐驯服,卸下了提起的防御之心,纷纷上前,“砰”,两团黑球被马儿一脚踹飞道天边,伴随着惊悚地人声:“我一定会回来的——”“噌”,明亮的天空,两颗流星消失在天之涯。

君阡心中暗叹一声,这马一定是雄性的,只要是雄性动物,对美女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只可惜自己没有梧桐那般秋水盈盈的清眸和轻云蔽月舞风回雪的芙蕖之面,上天就是如此不公,君阡悲从中来,一咬牙一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落在马面中央,“轰”,那匹马侧身倒在地上,将其与马匹惊在一旁。

原本还剩十人,被踹飞了两人,出去倒下的一匹还多了一匹,剩下五人得君阡之力,马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主人的荣耀登上。

邵奕炆忍住笑意,无奈地点点头,太监立刻扯着嗓子报了进入决赛的名单。

“他叫方刃决?”君阡附在梧桐耳边悄悄问道。

梧桐脸上蒙了层姣若朝阳的绯红,咬着下嘴唇点点头,继而又突然摇摇头,道:“哎呀小姐,你问我作甚?我也才刚知道……”

君阡撇了嘴,拉着缰绳双腿一蹬马腹策马前奔,大笑道:“我信你——才怪!”

☆、第7章 武举选拔(中)

梧桐红着脸,骑着马跑过方刃决身边时眼神偷瞟了一眼,方刃决全然不知,正看着背影潇洒带着些玩世不恭的羽君阡,心中有些纳闷,方才知道自己当天惹到了红遍侑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遇神杀神遇魔弑魔比母老虎残暴的混世太妹,他不屑地轻哼了声,策马追赶上去。

邵奕炆和上官离已换了位置,这剩下的八人都是佼佼者,决赛的地点在里点兵场不远的荣威台上,稍作整修便要开始,而君阡等人已到达了荣威台,单打独斗靠得是自身实力,对于从小耳濡目染的君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有些担心梧桐,君阡跳下马,围着高台走了一圈,台子被架在两丈高的空中,综合考验了内力、轻功、反应能力,若是对手出招过重打下台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梧桐追上来,看着君阡正在冥思,荣威台的高度让她咋舌,“这么高,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不会。”君阡的嘴角微微上扬,回眸对着刚到达的邵奕炆微微一笑,便转身拉着梧桐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坐下,邵奕炆虽然不会武功,却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为将者号令全军,靠得不只是威严,还有德行。恩威并施赏罚有度,最忌骄躁自大。若是谁真敢在此出手过重至对方于死地,那么来日领兵必然会因个人言行遭到公愤。所以这考得不只是武艺,还有品性。对待敌人可以狠心决绝,却不能同样去对待所有人。

君阡和梧桐平时贪玩了些,倒也没真的视人命如草芥。骄阳似火,君阡有些耐不住炎热,看着一旁被伺候地安逸的邵奕炆,正要过去,被一人拦住。

梧桐站了起来揉着衣角站到君阡旁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毫无表情的方刃决。

君阡蹙眉,阳光照得她眯了眼,“喂,你是挡道挡上瘾了?”

“这道可是你家的?只准你走不准我走?叫它它会应?”方刃决蔑视的眼神落在君阡脸上,看着她被烈日晒得微红的脸颊沉下颜色,愈发黯淡,只是眉间的煞气不断上升,看向他时变成了饥饿的猛兽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好有魄力!梧桐在一边如是想,三番四次跟着君阡作对,这个世界越发充满激情了。那年她们还小,欺负完东边欺负西边,打得别人满地找牙之后的小梧桐嘟着嘴揉着眼娇嗔:“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比女人还娇弱!敢不敢来个能跟小姐呛声的,要我知道世上还有真男人活着!”虽然,她一直没有意识到她家小姐是个纯爷们,但这不妨碍少女美好的愿望和此刻萌动的春心。

“啪!”君阡一手抽出自己的长鞭甩在地上,其声惊破天际,似一道长天幕布之外的惊雷,干脆利落,霎时撕破苍穹,显现腾云驾雾的金龙气势。

“你叫方刃决?”君阡冷森森地笑道:“很好,看来今天,非打一场不可了!”语毕立即挥动长鞭抽向他。

方刃决未料君阡当机立断毫不犹豫,侧身一闪,长鞭擦过他的衣袂擦落些细碎的线丝,君阡单手一抽,那鞭子在空中打了个转直直扑向他腰间。他向后一倒身子停在与腰齐平的半空中,看着那长鞭从他眉角划过。拔出随身带着的双钺。

“喂,你们——”发觉事态不对,比武还未开始此处已打得如火如荼,那太监蹬着脚尖翘着兰花指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快停下,你们这是舞弊——”

谁还会去听他的嘶叫,周围的人纷纷聚拢看这边的好戏,君阡和刃决同时回头瞪了眼太监,“我就要他(她)做对手!”

太监被两束凌冽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赶忙收回目光拍着小心肝嘀咕道:“我是作孽哦——这可如何是好——吓死老奴了!”

岂料邵奕炆和上官离同时眼前一亮,一个捋着胡子笑得隐晦,一个假意喝茶默作应允,这世上最好看的对手戏,便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场势均力敌无法预知结果的斗争才有让人惦念的可能,强强联合喜大普奔,强强之争喜闻乐见。

没有受到阻拦的君阡一脚踹在石灰岩墙上,借力窜到荣威台之上,扬起下颚,露出些鄙夷的神色,朝着下方勾了勾手指,风中衣袂蹁跹,飘舞如三月柳絮纷飞,身子挺拔峻绝,清霜不落玉碧无痕,束翠沉沉似名家笔下的风竹。只是那般狂傲睥睨,俗世之物如何落眼?

受到挑衅的刃决接收到上方的挑战,轻蔑一笑,虽然这个女人武功了得,可他怎会放在心上,女人就该温柔文静娴雅端庄,他已然忘记了自己说过不跟女人动手,打心眼里已经将君阡当做了男人。如果非要说她是女的,那一定是母兽!

凌空一跃落在荣威台边缘,手中是锋利的双钺,兵器上显了些弱处,短兵器遇上软武器,以柔克刚占了三分优势,君阡势必不会让他近身,这样双钺便失去了短小精悍的优势。

台下是一片喝彩声鼓掌声,人声鼎沸,看着台上还未开始便蓄势待发的阵仗,点兵场那一下众人便知此二人皆是高手,如此一来气氛高涨,仰着脖子看着上面冷静对峙,突然一切声音停止了下来,众人秉着呼吸,台上的一举一动扣人心弦。

梧桐紧张地注视着双方,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一边是一起长大的君阡,一边是初有悸动的男人,但是为了能去战场,她一咬牙一下狠心,还是得支持自家小姐呀!男人可以继续找,靠山不能丢!

“啪”!鞭子展现着它独有的韧性游荡在方刃决身体的各个部位,在空中舞得优雅凝动,似一匹华光靓丽的赭色绸缎伴着羌笛之声跳一曲战舞,每一鞭力道十足又不失灵动,将方刃决阻在一丈开外,方刃决手中的双钺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君阡的鞭子,寻找着破绽。

君阡向来认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是以招招攻入对方要害,也同时暴露了些自己的防御弱势,只是她的攻势太猛,若非绝顶高手在无法挡着她攻击之时压根腾不出手来反击,只是刃决师从高人,虽然便面看来做事豪放不拘小节,实则悉数对手要害绝不手软。

方刃决凌空倒翻将后背露给君阡,君阡心中一喜,即刻便那鞭子直直飞出,刃决猛然间侧身回转敏捷绕过长鞭,转到君阡背后,君阡一惊,半空中的鞭子收不回来,他依然进到她身边,左腿向后一踹。

千钧一发,眼看君阡就要落空,梧桐挤在人群中仰着头,不顾刺眼的光线用了些内力向空中喊道:“方公子,自从那日城下一见,小女子对你日思夜想,闭目都是你的身影,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小女子爱慕,不知可否今夜约见?”

君阡的腿停在半空中,刃决一个踉跄,刚好被君阡绊住,身体向前倾去,好在反应敏捷,单手拉住荣威台边缘的麻绳,未落地,君阡长鞭一甩,已绑住他的腰,被拉在空中似大鹏展翅,却无法收翅。

所有人眼神看向梧桐,梧桐作羞捂着脸,小姐啊,我可为你丢尽颜面了,你好自珍重。

上官离猛咳了声,手按在桌子上,邵奕炆赶忙拍着他的背给他抚顺了气息,“这年轻人的场合,老太师还是悠着点,保重身体!”

“是是是!”上官离浑身一抖,世上所谓奸诈者,莫过于此。

方刃决身子架在空中,单手我这绳子,扭向一手握鞭子一手叉腰满脸竟是得意笑容的君阡,愤愤道:“你耍诈!”

“对呀,我耍诈!”君阡答得云淡风轻,“我就耍诈了,怎么滴?有本事咬我啊!”

“我呸!”刃决吐了口唾沫,“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

君阡朝台下张望,自家丫鬟果然够靠谱,冲着梧桐眨了眨眼,喊道:“下面的美女,速速敞开你的怀抱接好!”

“你!”方刃决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未料她松开鞭子,一手伸到他面前,微笑道,“耍诈是耍了,不过看你够男人,起来吧!”

方刃决侧了脸,虽然败在她手下,但君阡凡事掌握了度,也不算乱来,战场之上阴谋阳谋,无论什么谋,只要能赢便是英雄,怪不得她,但也没接她的手,自己从地上一跃而起,哼了一声跳下荣威台。

君阡耸耸肩,男人都这么爱面子吗?她没管这么多,随即跳下台子,找到梧桐,搂着她的肩打趣道:“当众表白勇气可嘉,来日我定送上大礼,加油!”

梧桐一推君阡,嘟着小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小姐最是无良,以后梧桐再不帮你了!”

“是吗?”君阡奸笑道:“方才你是不是做好在下面接着他的准备了?”

“才没有!”梧桐一急大眼睛上便蒙了层烟雾,摇着嘴唇两腮更红了,“哎呀,人家要去比试了,不跟你胡扯了!”说罢偷笑着跑向比武场地,与方刃决擦肩而过,冲着他浅垂眼眸笑意盈然。

接下来几场倒是过得平平淡淡,方刃决虽然败给了君阡,但之后几场连胜,不负众望地进入三甲,梧桐却失手败落,引得君阡一阵叹息。

“不打紧!”君阡安慰着失落的梧桐,“进了前八赢了一场,只要我能拔得头魁,皇上一定不会拒绝让你跟着我的。”

三日后殿试,考得是排兵布阵,君阡毫无压迫感,就如年少时夫子要测验,可君阡向来是能逃课便逃课不逃课便睡觉,因着此事没少挨批,记性却一直不涨。考试嘛,那年的小君阡一瞪眼一挥鞭子,隔壁桌的小赵钱孙李一个个奉承地递上卷子,一遮眼睛,“喏,给你抄,少挨一天揍行不?”

小君阡满意地点头,而此刻的君阡亦是自信满满,指着远处的方刃决一字一顿道:“看我怎么弄死他!”

☆、第8章 武举选拔(下)

大元殿,羽君阡熟门熟路,已不是初次来了,对于这次武举的重视,空前绝后,上殿的三人是羽君阡、方刃决和一个叫安璟的人,皇帝看见羽君阡,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个女孩果然不负众望,再次出现在大元殿。

那当中的过程他略知一二,只不过传到他耳里的东西早就变了样,邵奕炆自是添了笔墨描述她是怎么赢了方刃决,只不过梧桐那平地一声吼是一定要省略掉的。

由于此次武举全权交由邵奕炆打理,出题之事自是由他负责。纸上的阵势都是假的,没人会原模原样地搬到战场上,所以那些纸上谈兵的话题邵奕炆便一笔带过。他很会计算,约摸有些了解君阡过于常人的思维,便让三人各自出一题于纸上,以抓阄的形式选择题目。

君阡笑了笑,看着绞尽脑汁思考的方刃决和安璟,大笔一挥,写了一行字,交了上去。邵奕炆打开题目看了看,瞬时愣在原地,继而抿嘴一笑,去收了其余两人的纸条。

抓阄的结果便是君阡答安璟的题,安璟答方刃决的题,刃决答君阡的题。此顺序正和君阡之意,原本她就没把那个叫安璟的放在眼里,对手只有一个,如今方刃决抽了她的题,她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

安璟出的题很简单:古人言用兵之道四轻二重一信未先,何解?

君阡虽不明诗词歌赋,却对兵法熟于胸中,四轻为地轻马、马轻车、车轻人、人轻战,二重则是进有重赏、退有重罚,一信则为行之以信。这是战争治兵,中和了地形地势的选择应用,战场上的应式因变和奖惩制度,只是些理论上的东西,这个安璟出身于平民家族,没有实际的结合只能靠书本的应对,而君阡生于将门,在教育方式和实例讲解上便胜过普通人,能答出来并不稀奇。

君阡负手立于殿下,虽为女子,却英姿飒爽英气勃发,立于众人面前毫不羞涩颇有大将之风,周边之人纷纷赞叹有其父风姿,君阡一笑了之,若非父亲被困居忧关,她此次何必如此费心费力。

往前一步,看着她的题目发怔的方刃决猛然间抬头。

“羽君阡,报出你的题目。”皇帝聊有兴致地看着她,很想知道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会出一个怎样的题目来奠定她的位置。

君阡淡淡开口,无视于旁边之人异样、扭曲、挣扎、愤怒的眼神,朗声道:“古有一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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