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美娇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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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曾经输给她?不是;他周阳晖向来信奉胜者为王,以实力论英雄,无论男女,赢得了他他便真心佩服。
可为何现在那么不甘。
他无法解释,只觉得脑海很乱,乱成一团缠着死结的线团。
因为她曾告诉他很多道理,让他得到从别人身上无法得到的想法和态度,他敬重她。
一种信仰在摇摆不定。
睿宁王所谓的护卫居然是个女的,言止息不可能不知道,那么眼前的女子跟睿宁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切兜兜转转,指向都只有一个,便是言氏皇族。
周阳晖略带迷茫的眼神落在君阡眼里,君阡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这个她一直认为最优秀的学生,认为他可以成为言止息皇权道路上的得力助手,满脸都是被欺骗的茫然和惊惶。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言止息造成中的重大的损失,虽然以前过去的以无法挽回。
“你到底是谁?和睿宁王什么关系?”
君阡低着头,不做声。她该如何解释,自己是敌国的将军,和睿宁王有不得不说的关系?这多么可笑。
“我以为,君先生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不敢面对,我以为我遇见一生的恩师,足以得到我的敬重,我以为我做对了选择,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原来我以为的都是错的,你为什么用虚伪来教育我们?”周阳晖问得很无奈,心里很疼,其实女子本没什么,只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眼前的女子她不知骗了一个人,她骗了所有人。
他甚至不想听见她说出自己的真实的身份,怕的是最后残存的信念荡然无存。
“不,我没有骗你们。”君阡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有我的不得已,我不想说,也不能说。所谓信念不过是人们给自己设定的一个指向标,一旦灯灭了,前途开始迷茫。有时候,我也是。”
她俯□盘着双腿坐在周阳晖面前,依旧那么冷静,却多了一份傲气,“除了我的性别,我还有什么可以骗你们?我说的话,你想想,哪一句是错的?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个人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坦然面对他人。也许,正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所以还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说到言止息,君阡突然柔和了许多,“作为一个女人,有个愿意保护自己的人,真的很开心。可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你不能保护一个女人,那么多么的可悲。我愿意被他保护,却习惯于在他的保护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帮助他!”
“我能信你多少?”周阳晖笑道。
“其实你心里早有定论。”君阡摊手道,“我依旧是那句话,我接受任何挑战,只要你能赢我。你本就是个相信实力的人,即便没有我的出现,你也会做这样的选择,站在言止息的那边,甘南道的情报也许比我想象的要多,否则你不会在家信中写睿宁王府如你我所料,不是吗?”
周阳晖皱眉,那些家信果然是被她掉了包。
“那么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周阳晖略含笑意,使得君阡不得不叹于他敏锐的思维。
君阡伸了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两种选择,回头,呆在甘南道做皇权瓜分下的战利品,留下,成为下一代君主的功臣。路在你面前,你若要走,我不会留,你若留下,我替他感谢你。”
周阳晖笑了,其实无论这个君先生是男是女,她依旧是君先生,那份自信和她的态度,永远不做任何改变。她坚决果断,她胸有成竹,让他无法思考这种让人欣赏的女子,怎样的男人才能够制伏她得到她。
想必,也不简单吧。
他甚至开始佩服言止息,居然能让这个女人为他那么心甘情愿。
“好!”周阳晖忍不住鼓掌道:“我留,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真面目?”
君阡沉默了,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大多数人都会在乎美感吧,何况是一个女孩子。
当一个刚刚破碎的信仰凑合在一起时看见另一种崩溃,这是多么残忍。
她故作无谓的容貌不过是不想让言止息担心,可真的不在乎吗?她现在是多么的在乎,在乎到都不曾摘下这面具。
看着君阡的为难,周阳晖道:“我以为,我尊重你和你是谁无关,哪怕你长得七分像鬼。不过你这样子,倒是又让我怀疑自己的抉择了。”
君阡伸手抓住面具,想要摘下,却没有勇气。
怕看到别人的失望,和自己的失望。
周阳晖没动,有些结,需要自己解开,别人无能为力。
正在君阡犹豫时,白尼玛蹿了上来,一爪子拍开了她的手,替她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面具掉下的一瞬间,君阡倒吸一口气,是满满的痛苦。
没有预想中的恐惧和崩塌的破碎,她睁开眼,看见白尼玛蹲在她身前手舞足蹈的跳跃。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周阳晖淡淡道,“虽然和倾国倾城差了些距离,不过以我男人的眼光,倒也是个精致的人。”
君阡一跃而起,不顾周阳晖的诧异冲到温泉旁用手搅开了漂浮的花瓣,倒映出她的脸。
水面波澜中女子线条分明的鹅蛋脸,两弯蚕蛾触须细长而弯曲,雅致的双眼透露着惊喜,微翘的眼角放佛九霄之中振翅的凰。原本脸上那一块血肉模糊的伤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细腻的肌理,这是一张本没什么奇特的脸,却让她内心深深地震撼。
好了!一切都好了!那些绝望的痛苦的,随着这温泉的柔软花香消失地无影无踪。日以继夜的担心回首却不过是一场梦,来得突然,去得突然。
那个可恶的言止息,什么时候偷偷地找到了药,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可心中一股暖流升起,为了自己,他是想尽了办法。这个惊喜,她收下了。
周阳晖看着突然那么激动的君阡,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淡定如君阡,也不过是在开心过后顺手带上原来的面具,因为她还不适合以本尊的样貌出现,越少的人看见她越好,毕竟,她还披着玄齐国大将军的马甲。
他披上湿衣服,着实有些窘迫,虽然君阡不甚介意。
两人冒着寒冷走出温泉室,去芙蕖山庄的客房寻找几件干衣服。
时至夜半,芙蕖山庄依然灯火阑珊,笙歌夜舞丝竹袅袅,依稀可以听见笑声。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有人喜欢醉生梦死,有人埋头温柔乡,穷奢极欲的人哪知那路边冻死骨的悲怆。
君阡从不无缘同情所谓穷人,也不因此仇视那些富人,与自己无关的,为什么要花感情?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娘的哪里有干衣服啊!
星辰幻灭天际微阑,月华从玄天坠落,将这一片白雪同那言笑笼在风中。
两人翻到最近的一座小楼的檐角,荡进一件屋子。很黑,只能凭借着感觉摸索。
衣橱中整齐地叠着几件衣服,周阳晖利索地将衣服套在身上便去门外守着。
黑暗中无法视物,君阡拿着衣服嗅了嗅。这味道,好熟悉,便是言止息身上那淡淡的水芝香味。
他在芙蕖山庄!
君阡攥紧了手,麻利地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那一身干净的衣物,宽大的不合身,她便在将随身的鞭子缠在腰上收紧。
明明不合身的衣服穿着却那么自然,似乎只是裁剪得时候多留了一寸,宜长宜短。他的衣服料子甚是珍贵,穿在身上轻柔保暖。
这是一件奇特的事,自己居然无意间进了这间屋子穿了他的衣服。
嘴角不自觉上扬,只是一件衣服,却让她半夜悬起的心放下,他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安好。
“以前觉得你做事利索,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周阳晖不满地看着刚刚出来的君阡抱怨。
君阡伸出两只手,袖子长的可以去唱戏,她悠悠地卷起袖口,露出一节手臂,“如果给你穿一件女人的衣服,看你利不利索。”
周阳晖嗤之以鼻,“现在去哪里?”
“芙蕖山庄今夜看起来很热闹,不知道来了多少高官和皇族。”君阡瞥了一眼周阳晖,她心知言止息此刻也在这里,却又害怕被他撞见。既然不想被发现自己在这里,那么就必须知道他在哪里。
芙蕖山庄隐藏着大秘密,但这并非一时半会便能让他们破解的。
君阡指了指灯火通明处,“我想,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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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假面舞会
二人走到那里,抬头可见大厅正中央高高挂起的匾额被周边的萤火灯光照得清晰分明;“留香殿”三个字赫然入目。
留香殿;顾名思义,一为香,即便在门口都是一股浓重的香味;夹杂着花香胭脂香和人体的汗液。二为留香,有男人有女人的夜场,想要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不可能的。
殿中左右边是一排轻纱披肩的女子,或琴瑟或琵琶或笙箫,无不浓妆艳抹。只是那妆容却奇特得很。
每个女子的脸上都抹了厚厚的底粉;只怕是一个大动作便能吹落一地,眉线拉得很长,刻意地用花色的胭脂涂抹在脸上使得分不清人真实的模样。唇心一点朱红,若有似无的笑意中恍若魑魅魍魉的诡谲。
殿中的男子周旋在殿中央,手中牵了一个差不多妆容的女子跳着佻褚国风靡的双人慢舞,令人无法想象如何面对着女子冷森的妆容。
男子们的脸上亦是五颜六色,或带了兽型的面具,周阳晖在门口偷偷看了很久,却无法辨识出谁是谁。
但回头想来,谁都不愿意在此处被人抓到把柄,因此主人举行这样的假面舞会。让君阡好奇的是,既然分不清身份,那么这里的暗下交易是如何进行的。
白尼玛被君阡安排在留香殿外蹲守。
“我们混进去!”君阡坚定道。
进门处放置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各种面具以及女人用的化妆品。
周阳晖配合地点头,随手捡了一章面具戴在脸上。
君阡的手撩过桌上的胭脂,在脸上随意一抹,又挑了张猪脸面具,便大摇大摆地走进留香殿。
从一旁端起一盏酒斟浅酌一口,原本在战场的英姿飒爽此刻看来丝毫没有矫揉造作,更令人看不出这全然是一个女子,只当是哪家京官的少爷来这里风流快活。
周边立刻有女子扭着腰肢款款而来,搀住君阡和周阳晖便娇嗔着挽入舞池。君阡本不会跳佻褚国的双人慢舞,这种作为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一个官家子弟不会很容易引起怀疑。但好在这舞并不难,况且女子对于舞蹈本身有一定的天赋,是以她可以马马虎虎蒙混过关。
周阳晖则在一边搂了一个女子随性踏着步子,只是眼神时不时飘到君阡身上,舞池中人数众多,一不留神便失去了身影。
“姑娘叫什么名字?”君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的舞伴交谈。
那女子盈盈漫步,除了一张画得百拙千丑的脸,君阡试想着抹干净她的脸,那一定是个喷火尤物。恰到好处的玲珑曲线盈盈一握的腰肢,白玉兰散花纱衣下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盛开在妖冶的红色绒毯上。
她微微一笑,带动眉间的朱砂,附在君阡的耳边道:“我叫,言太宜。”
君阡握着她腰肢的手颤抖了一下,心中跳得七上八下。好巧不巧遇见的女子,居然是冤家言太宜!
不知言太宜是否发现自己是谁,君阡没有把我精明如太宜公主为何会主动上来和她跳舞,她看起来那么自信,纵然君阡再紧张,都必须镇定。
“原来是公主,小生失礼了!”
舞池中的音乐漫过两人的声音,当所有人沉浸在音乐、鲜花、美女、佳酿的时候,君阡的一举一动都如坐针毡。
“不失礼,”言太宜搭在君阡肩上的手捏了一下她的琵琶骨,“你是谁家的公子,怎么从前没见过?”
“小生带着面具,公主为什么这么确定以前没见过我呢?”
言太宜直视着君阡,似要穿透那狰狞的面具,凌冽的目光中透露着危险信号,“你看你,这舞跳得那么生疏,从前可是没来过芙蕖山庄?还有,”她凑近君阡的衣服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很危险。”
“危险?”面具下的君阡淡淡笑着,论危险,怎能与言太宜相比,“公主是在说笑吧,怎么就危险了?”
言太宜捏着君阡琵琶骨的手指紧了紧,冷森道:“你衣服上的味道可是温泉旁的水芝花?你可知种着水芝花的温泉只有我父皇才可以进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
君阡和周阳晖刚进通着温泉的暗道时便闻到过水芝花香,所以言太宜说得绝不会有错。但是仔细说来,言止息衣服上的香味与温泉旁的水芝香还是有差异的,只是言太宜没有分出差别,所以将二者混为一谈。
她此刻的三个问句,足以表明对君阡的不信任。
言止息身上的味道又为什么和它那么相似?莫非他在昭平那么久都没人发现?除非——
君阡安然回答道:“公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既然那个温泉只有皇上才能进去,那么公主是怎么知道我身上的味道是温泉旁的水芝花?即便您闻到过那个香味,又怎么确定和我身上是一样的?我不过是一个能够进芙蕖山庄的人,但是公主的心思怕不知是作为公主那么简单的。”
“放肆!”言太宜一声低喝,引得周围纷纷侧目,感觉到周围眼光的她立刻贴在君阡胸口,娇嗔道,“放……四个时辰公子若是找得到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裙下客。”
周围的人失望地转回头,原以为有什么劲爆的场面,却不过是一男一女在**。
她的反应真是神速,君阡抬起胳膊将言太宜一直掐在自己琵琶骨上的手肘压了下来,将任何致命之处交给敌人都是在找死。
言太宜扯动的脸上落下的傅粉撒了君阡一身,厚厚的粉足以刮下来和成面粉下汤,君阡突然觉得自己女扮男装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
周阳晖的身影正理她越来越远,她却没有发觉。
言太宜突然温婉笑道:“许是我多想了,那味道我并不熟悉,不过你这样子倒是有趣得很。”
“公主过奖。”君阡冷冷地回答,不知言太宜要做什么。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无法抓住对方的软肋,便松了手,“看你那样子,本公主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若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也总有办法找到你的。”她面含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