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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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的功夫后,随着皇上驾倒的宣话声传来,所有人退散开行礼,还在扯打着的两个女子终于被皇帝身边的宫人太监上前拉扯开。
夏镜花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连身子都站不移,头发散乱,脸颊和唇际都是乌青,身上的衣裙也被扯得凌乱。
独孤锦衣一身暗红华服,绣八龙纹图,头束龙冠,长身立于中间,皱眉看了岳红衣一眼,挥手示意让人送她离开,自己走上前来看着蓬头散发的夏镜花,伸手欲要去替她理一理散乱在脸颊之侧的发,却在他伸出手时被夏镜花厌恶的闪避开。
“滚开!”夏镜花低呵一声,甩手将扶着自己的宫人太监甩开,冷冷的扫过独孤锦衣一眼,自他身边摇晃着擦肩经过,虽然她全身都在疼,肩膀上的伤口也因方才的撕打而拉开了,可她就是倔强地坚持着独自穿过所有站在那的侍卫宫人,离开燕回台。
从燕回台离开,夕阳西下,满天的晚霞将大晋皇宫映照着渡上一层红色的光,她满身是伤地走在其中,狼狈不堪,过往的宫人看到她这样的模样,都不敢靠近,指指点点的绕开路。
有人自背后追上来,夏镜花以为是独孤我锦衣派人来了,冷声呵斥,道:“滚,都给我滚。”
“夏镜花。”独孤璋开口,夏镜花有一点意外,回头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宝蓝华服的俊朗少年。
“夏镜花,你这是怎么了。”独孤璋跑上前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一看她满身都是伤,就道:“谁敢这知欺负你,你怎么也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没事,我没事。”夏镜花摇摇手。
独孤璋送夏镜花回栖霞殿,夏水月一见夏镜花满身是伤的回来就险些又落泪了,还是独孤璋比较稳重,传了太医来替她看伤,夏镜花想让他不必守着,可他却坚持,直到太医说明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才松下气。
“听闻你已经在宫外开牙建府,怎么会来宫里。”夏镜花边放下衣袖边问。
“我丽华园来向母妃父皇请安,顺便来看你和月儿。”停顿一下,独孤璋的眉头皱起来,道:“夏镜花,我知道你和皇兄现在不太好,带你出宫好不好,我请皇兄准你出宫。”
“五殿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可你现在在这宫里过的明显不好,你……你怕是也不想见皇兄吧。”
“好了,五殿下,我累了,你先回去吧,代我向太上皇和丽妃娘娘问好。”
对于夏镜花的果断拒绝,独孤璋显得有些负气,但也好强求,就起身作别离开。
看独孤璋离开,夏水月扶着夏镜花坐在榻侧,道:“五姐姐,为什么不让王殿下帮你。”
“他现在是皇帝唯一安然无事的弟弟,正值年少,本就是身份敏感,我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燕王,更不想他插手到我与皇帝的恩怨当中。”
“五姐姐你是担心皇上他……他容不下……”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睡会儿。”夏镜花挥袖,抽出夏水月扶着的胳膊,侧过身躺上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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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一个故事
闭上眼睛,夏镜花并没有入睡,就是那么躺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宫人以为她睡着了,就悄然退了出去,她伸手揪住一方被角,紧紧的攒在手心,抵下牙下咬着。
耳朵里,回响着岳红衣的话,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如有车轮一遍又一遍地自她心头辗过,她想哭,但却哭不出来。
许久之后,有人在榻边坐下,有好闻的檀香气息,她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谁。
修长的男子手掌伸过来,握住她紧揪着被角的手,她要抽离,却被坚硬地握住不放,她被人强硬地掰过肩膀,双肩被人扣住,这近两个月来已经瘦到皮包骨的身子被轻易的从床榻上托起,要她不得不与眼前的男人对视。
“痛吗。”独孤锦伸的手指轻轻拂上夏镜花眼角的乌青,然后指腹沿着那乌静下移,心疼而怜惜。
“不痛,一点都不。比起皇上你留在我身上的伤,不及万分之一。”夏镜花冷笑。
“朕已经让人拟旨,明日早朝就宣布封你为后,朕答应过要给你一场令天下所有人都侧目的大婚,朕现在能办到了。”
“皇上,你是多么的无耻还能如此坦然的在我面前提及当初的誓言承诺?”夏镜花讥讽的笑看独孤锦衣,抬手挡开他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道:“岳红衣呢,皇上不也欠了她一份大情吗,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嫁与别人,当你的内应助你成就大事,你又要如何报答她?”
“朕会给她一个交待,但朕只认你为朕的正妻。”
“够了!”夏镜花厉吼一声,伸手狠狠推开独孤锦衣,厌恶地斜眼看着独孤锦衣,后缩着朝软榻之后退让了几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朕。”面对夏镜花如此厌恶的眼神,独孤锦衣的眼中显露出了愤怒。
夏镜花勾动唇角冷笑,依旧以那种不屑厌恶的眼神看着独孤锦衣,然后竟然别过眼睛不去看他。
“朕说了,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朕。”独孤锦衣忽然大怒,一伸手就将夏镜花的脸颊捏起来,要她必须与自己对视。
“我不光这样看你,我还会告诉你,我厌恶你,我觉得你恶心,我不会做你的皇后。”夏镜花被独孤锦衣强行托起着下巴,却还是不敢有半点的妥协。
独孤锦衣愤怒的呼吸扑打在夏镜花的鼻间,两人的呼吸可相互感受,还有那两人之间的愤怒和怨恨。
狠狠的,独孤锦衣吻了下去,托着夏镜花消瘦的身子,不顾她的唇角上的乌青,蛮横地在她肆意辗转,夏镜花紧紧的咬着牙齿,拒绝他的侵入,反手一把抓住了独孤锦衣朝服的后领用力,并借助腿的力量狠狠朝独孤锦衣的膝上一顶,就将他反顶到了软榻的内则,挣脱了他的力量。
夏镜花想要起身离开软榻,但却被独孤锦衣一伸手,也扯住了衣襟后领,一把将她拖了回来,并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腕按上床榻,附身压到她的身上,再次吻上她的唇的同时,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的长裙外衫撕掉,那雪白的肌肤就裸 露到了空气中,还有她右侧肩头上缠绕着纱布的伤口。
“独孤锦衣,你混蛋,你住手。”夏镜花大骂着,也不再客气,抓住独孤锦衣的脖子,双腿绕上独孤锦衣的腰,然后用力一翻,就将独孤锦衣压到了身下。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报复,夏镜花伸手,揪住独孤锦衣的对襟衣口,狠狠一扯,也将他的外袍扯落,连带着内层单衣的衣襟也被扒开,结实的胸肌暴露到了空气中,还有那自肩膀到胸口的一道伤疤。而夏镜花并无意于此,反手自枕头下一摸,就抽出了一把短刀,迅速的抵上了躺在自己身 下之人的脖子。
乌黑的发散在青色的缎被上,被扒开的衣襟,裸露于空气中的胸口大片肌肤,身上是一个衣衫不机不整,发丝散乱的清丽女子,本是暧昧的一切,但因为这抵在脖子上的短刀,一切都变得只是与生命有关。
“你要杀朕吗。”独孤锦衣毫无惧色的问。
夏镜花盯着这个男子,许久之后,收回了抵在他脖子下的短刀,将短刀丢到他的身侧手边。侧过身,疲惫的仰面倒在床榻的另一侧,道:“杀了我吧,就如你当初的计划那样。”1avLR。
独孤锦衣侧过身,没有理会那把短刀,伸出胳膊自背后将夏镜花揽住,紧紧的圈进怀里,将脸颊贴在她的肩上,轻吻那肩头的包扎着伤口的纱布。
“如果皇上不打算杀我,就走吧,我累了。”夏镜花背对着身后的人,冷冷的完一句话,一动不动,也不再出言。
半晌后,身后有衣衫离榻的响动,不一会儿,独孤锦衣悄然离开,夏镜花闭上眼睛,胸口发痛,但她依旧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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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九月,赵氏一族外戚集团之案得下定论,赵姓一族四百零三人于晋都城菜市口斩首。另有族中昔日的各府下人亲眷或流放阴山关外,或充为妓者,一切成册交由史部入库核审查实无误。至此,作为前朝丞相后投降于独孤宏政,成为辅国公帮助大晋开国皇帝一手建成新朝的赵氏家族倒下。
案后,群臣上书,赵氏一族肃清,但乃有漏网者,望皇帝慎思,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个漏网者,指的便是身体内还流着赵氏一族血脉的两个皇帝的兄弟,两任废太子,独孤承和独孤燕两兄弟。
当日,数个时辰后,皇帝下旨着令赐毒酒于二人,而对于独孤燕却没有立刻给出定论。
午后,独孤宏政来栖霞殿,夏镜花正坐在廊下发呆地望着天空,他就也在旁边负手站定,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大臣们都主张杀了燕王。”独孤锦衣开口。
夏镜花对于独孤燕的事,倒像是没听见,只指着天际,道:“你看,今天的天真蓝。”
“朕若杀了燕王,你会如何。”
夏镜花没有回答他,甚至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起身一个人沿着回廊离开,只留给廊下那个锦衣男子一个不愿回头的背影。
思贤殿,是皇宫里一处极小的院落,当夏镜花去那里的时候,奉命赐酒的太监已经在殿内宣完了圣旨。
站在思贤殿外,夏镜花可以听到殿内痛苦的垂死挣扎声,是独孤承的声音,那种毒发身亡的惨叫声,让夏镜花不由揪紧了自己的一方衣袖。
渐渐的,那挣扎的声音停下,独孤承应该是已经死亡。
“殿下,你等妾身,妾身这就来陪你。”是夏妍的声音,隔着大殿的门传出来,随后是空盏落地的声音。
送酒的太监们出来,见到夏镜花都赶紧行礼,但夏镜花却没有让他们行礼,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不必出声,他们才冲夏镜花行礼,然后小心奕奕地行礼离开。
屋内传来夏妍痛苦的挣扎声,夏镜花立在门外,紧紧的揪住衣袖。
“五妹,是你吗。”夏妍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夏镜花当初说过,这辈子她是再不想见夏姨的,所以并不想入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殿门走进去。
四年不见,夏妍已经变了模样,过分的消瘦让她的脸变得尖瘦,颧骨突出,着一件灰布衣裳正伏在地上蜷缩成一个痛苦的姿势。
“真没想到,我竟然能在死前再见到你。”夏妍一边颤抖着唇,一边极力地挤出几分笑意抬头看夏镜花。
夏镜花看着夏妍,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去的独孤承,问道:“后悔吗,你的美貌,才情,随便哪个男子娶到你都是福气,可你偏偏就看上了独孤承。若不是当初你一心要嫁给她,你现在依旧是被人捧于手心的明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夏妍并没有回答夏镜花这个问题,而是摇晃着撑坐起身子来,伸出手去,抓握住已经死去的独孤承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轻轻将独孤承的眼睛覆上。
“五妹,你帮过我那么多,最后再帮我一次吧,替我把琵琶取来,我想再唱一回曲子。”夏妍的目光投向对面桌案上放着的一把黑焦琵琶。
夏镜花转身,拿过琵琶递给夏妍,夏妍吃力地将已经死去的独孤承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然后接过琵琶抱于身侧,看着枕在自己膝头已经死去的独孤承,开始勾弹起一首有些熟悉的曲子。
“盈盈七夕时,煌煌灯下影,佳人如梦令,君见一倾心……”
一首天香记》,是夏妍当初为独孤承所作,唱的是他们的初相逢,后来她再以此曲动情,让独孤承立她为妃。如今,她唱着这一曲,再随独孤承而去。
毒酒的作用渐渐发作,夏妍的五指越来越颤抖的厉害,错音连连,而鲜血也自她的口中溢出,嘴里的唱词也再不成调,那样的构决和深情,让夏镜花不禁有些不忍去看。
终于,夏镜花手中的琵琶倒下,一大口血喷出来,洒落到面前的地上,她的头向下垂去。
夏镜花上前,为了不让夏妍就此倒下,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虽然知道这一切也只是枉然,但她还是这样做了,扶她一把。
对于夏镜花的出手相扶,濒临垂死一线的夏妍忽然笑了,眼泪竟然有泪滚落,道:“五妹,原谅我,原谅我从前太傻太天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夏府。但是,五妹,我不悔,我不悔呀。我的一生,在十七岁之前都被人安排好了,安排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学什么,直到我遇到了一个我爱的男人,我爱我的夫君,自我见他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爱上他,我一定要嫁给他,要陪他一辈子。或许你觉得是我自私,可我这辈子就为自己争取过这一回,就这一回,我为了自己的爱情主动了一回。你看,现在我做到了,就算入了黄泉地府,我们也是一起的……”
夏妍撑着力气,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直到又是一口鲜血呕出来,她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离,眼眸渐渐的闭合,眼皮下敛。夏镜花不忍直看,缓缓蹲下身子,任由夏妍的头垂倒在自己的肩头。
依稀间,夏妍侧转过唇,俯近在夏镜花的耳侧说了一句话,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三姐姐……”大门外,有脚步声跑近,关掩着的门被推开,外面的阳光瞬间直射进来,落到夏镜花的背上,和她肩头已经死去的夏妍脸上。
夏水月立在门槛外,望着大殿里维持着姿势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抬手轻捂了自己的嘴,一步步入殿,最后在夏镜花旁边跪下,一手握上夏妍的胳膊,一手拉着夏镜花的臂膀,哭了起来。
“三姐姐,就这么走了……”
夏镜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纳出去,重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哭成泪人的夏水月,拉起她的胳膊起身,温和地道:“好了,逝者已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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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九月中,独孤承草草下葬,在夏镜花的意思安排之下与夏妍全葬到城外的照归山上,就在夏远威的坟墓不远处。
独孤承下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