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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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比人家的老妈还罗嗦专制?”步绾绾瞪非烟。
可非烟不肯让步,涨红着脸,就是拉着非凡扬鞭的手不放,“娘娘若出事,奴婢万死难逃其罪,娘娘心疼奴婢,就不要去凑热闹,想看花,宫里的花可多了。”
“那我也想做花茶花包呢。”步绾绾还是瞪非烟。
“娘娘的手制不出,娘娘连针都拿不对,不要费力气了。”非烟顶了一句嘴,又捂上嘴。
“怕了你了,我的手就那么笨?改天非做个香袋给非凡,馋死你!走吧,听曲去。”步绾绾败下阵来,可一转眼,又看到了淳祀宅的房子。
帝祈云封了那里,但是没捉到人,沈溪澈败露,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那个害鸳鸯的人还没捉出来,沈溪澈不是说要捉凶手吗?也是个只会逃的小白脸!
她甩下帘子,让非凡把车停在一家幽致的小茶楼前,主仆三人点了间雅间,叫了个水灵灵的美人进来唱曲儿听。
如此贫乏的娱乐生活,让步绾绾非常无奈。
非烟非凡倒是听得入迷,满脸陶醉,听了几曲之后,步绾绾越发觉得无聊,看着他们二人如痴如醉的样子,觉得好笑,轻嗤一声,索性走到窗边去看街上的人。
听曲,不如看街上的人来得有趣,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形形色色,他们要去哪里,他们开心吗?或者他们也有悲伤的事?街角那卖艺的老汉,家中可还有儿女?那拖着女儿快步走过的妇人,为什么要自己上街头卖绣鞋谋生?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浅了,困在宫中,看着那些讨人厌的女人,实在不快乐,若非帝祈云,她早就远走高飞。
可帝祈云居然不守承诺,跑去和许鸳鸯共浴,这让她如何接受?
她还在等帝祈云来解释,她要质问他,难道他说的那一切都是笑话?他的亲情,能亲到一个澡池子里去?她不闯进去看,是给自己,给他留点脸,若他真是死性不改,她也懒得再等他走过来……
没人会为了爱情而渴死饿死的,她步绾绾更不会!
街对面的人群里,出现两道祈长身影,她怔了怔,再仔细看,其中一人正缓缓揭下披风上的帽子,抬眼朝她看来。
她抿抿唇,微笑起来。
夜沧澜回来了,为什么?
夜沧澜站在人群里,静静仰头,双瞳里有静海暗波。
“非烟,去,下楼给我买蚕豆吃。”步绾绾微微侧脸,支开非烟。
非凡还杵在门口,她又想想,对非凡说:“去告诉非烟,我要吃东城楼子里的酱藕片。”
“可娘娘一个人……”
“我把门从里面槛上,你快去快回。”步绾绾挥挥手。
非凡犹豫一下,从外面拉上了门,又催她赶紧把门顶上。步绾绾顶上了门,非凡才大步跑开。步绾绾走回窗边,冲着夜沧澜招手。
夜沧澜这才一笑,穿过了人群,进了小楼。
步绾绾打开门,歪着头看他,“夜宰相,你怎么回来了?”
夜沧澜沉默片刻,笑了笑,小声说:“想你,实在忍不住……见笑了!”
步绾绾怔了一下,转过身说:“如果胆子够大的话,进来喝茶吧。”
夜沧澜慢进来,轻轻掩上了门,走到她的身后,低声说:“听说你有孕了,生活可好?”
“挺好的。”步绾绾笑笑,给他倒了杯茶。
夜沧澜轻吸一口气,接过了茶,凝望着她的脸。
“绾绾,你不高兴?和他吵架了吗?”
“没啊,没有,真的挺好的。”步绾绾咧嘴一笑,手托在茶碗底下,催他喝茶,“你喝,这茶叶不错。”
夜沧澜借势喝了一口,犹豫一下,低声说:“三皇子是否对你无礼?”
步绾绾扑哧笑了一声,摇头说:“没事,我揍了他一顿。”
“绾绾,若两国交战,你会被牵扯进去。青烟宫主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有心之人都想拿你去打开青烟宫,如果拥有至高无上的能力,就可以统一天下,昆王也很想得到,莲公主此次派人前来,就是打你的主意,我不放心,所以……”
“呀,我这么重要呢。”
步绾绾还是笑,看上去没心没肺,心里却隐隐难受,夜沧澜都来了,帝祈云你还在陪鸳鸯!我这么为你让步,你怎么都不肯再往前走半步?
“绾绾……我看你心情不好,不然我带你去走走?”
夜沧澜看着她有些淡寂的眼神,小声问。
“没地方走,哪儿都是他的人,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找回来,而且我也不放心这个。”
步绾绾轻抚小腹,低头去看,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也不知道是真出了怀,还是因为吃肥了。
“嗯,身子重要。”
他正说着,外面已响起了非凡的脚步声,步绾绾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内室,轻声说:
“你先躲躲,我打发他走。”
夜沧澜闪身进了内室,珠帘璎珞轻响之后,门被推开了,非凡抱着一大包酱藕片进来,往桌上一放。
步绾绾拈了一片吃,打发他出去,“你再去买酸梅汤来给我喝。”
“你吃这么多也不怕肚疼,外面的东西能乱吃吗?”
帝祈云的喝斥声从外面传来,步绾绾一怔,转头看,只见他正缓步进来,换了一袭白色锦袍,只在袖口袍摆绣上褐色兰花图案,摇着折扇,慢条斯理的模样,若放在今天以前,步绾绾一定觉得好看极了,可今天看着,怎么看怎么像西门庆……
她拧拧眉,本是她有理,可现在夜沧澜在里面藏着,一旦说不清,两个人非得大打出手!到时候,她倒成了不要脸的那一个,她能吞得下那口气吗?
她把酱藕片往怀里一抱,大步往外走。
“你狗鼻子呢,我在哪里你都找得到,这里不好玩,找洛君瑜去。”
“你怎么说话的!”帝祈云一敲她的额头,不悦地说。
“就这样说话,听不了就别听。”步绾绾冷笑,步子愈快。
“回来。”帝祈云抓着她的胳膊,一扇子挑着她的下巴,笑着说:“小嘴儿还真是少了折腾了,是非让我弄得你哭一回你才高兴是不是?”
想到屋子里还有别人,步绾绾脸一红,勃然大怒,“你正经些吧,你在我在前荤的素的说得这样难听,你在别人面前说不说?还是,你就把当成一个浪货,随便你轻践?我哪里就比别人低一等了,要听你这些不要脸的话?”
帝祈云被她用力甩开,她不解气,又挥手,往他的胸前打了一拳,“你太混帐,太不尊重人了!”
帝祈云被她打懵了,还以为是在为三皇子之事生气,正要解释,耳中突然传来细微声响,这声音是不属于房中任何人一道呼吸!而且内力强劲,就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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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要我,就用力点
帝祈云的呼吸沉了又沉,缓步走向了内室。
“喂,你干什么?”步绾绾赶紧拉住他的手,焦急地看向缨络帘子后面。
“让开。”帝祈云耳朵微侧,语气不善。
步绾绾手指抓紧,小声说:“我要回宫了。”
“要和他一起回宫吗?你要回谁的宫?还不出来!”帝祈云一挥袖,指向内室,“夜——沧——澜!辂”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个名字,步绾绾的呼吸声紧了紧,立刻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冷冷一笑,甩开了步绾绾的手说:“真是想不到,你还出来和他幽会!”
“我没有!”步绾绾脱口而出,被他甩开时,手里的酱藕片跌了一地妤。
可她这样一说,不就承认里面的人是夜沧澜了吗?
内室无窗无门,夜沧澜无处可走,只能慢慢掀开缨络帘子出来。
二人隔着三步的距离僵持着,帝祈云的下巴慢慢抬起,耳朵侧向步绾绾,冷笑着说:
“难怪在马场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步绾绾,我真看错你了!”
“夜某与绾绾只是偶遇……”夜沧澜长眉轻拧,低声解释。
“夜沧澜,绾绾是你能叫的吗?”听着夜沧澜的称呼,帝祈云脸色大变,一指夜沧澜,怒斥道这:“你别忘了北商才是供养你夜家几代人的地方,你如今奴颜西崇,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夜沧澜薄唇轻抿,眸色渐沉。
帝祈云登基之后,并未像百姓想像中的那样,大肆屠杀前朝官员,而是择优而用,有才之人继续留任,不管之前有何恩怨,他都未加罪其身。所以,夜沧澜的离开并不讨巧,反而有叛国之嫌。
眼看二人就要开打,非烟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步绾绾,大声说:
“娘娘腹痛,只怕动胎气了。”
帝祈云快速扭头,正要过来,步绾绾却甩开了非烟的手,看着帝祈云说:
“我没有动胎气,我和我的孩子都不娇气!帝祈云,我是和他在这里幽会了,我们光明正大,起码我们衣衫完整,不像你,和别人去一起去洗澡,你反正是风流惯了,我向你学习又怎么样?”
帝祈云脸色大变,当着别人和他顶撞,他尚能忍耐,可是当着夜沧澜,这是触到他的底限!腾腾杀机顿时从他身上凌厉散发,气势汹汹地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等步绾绾反应,他已经振臂一掌,重重打向夜沧澜的胸口。
帝祈云能成为飘渺老人的关门弟子,并且将门主之位传给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练武刻苦,年纪最轻,却是修为最高的一个,洛君瑜都不是他的对手。
夜沧澜精于沙场点兵,若论单打独斗,不是帝祈云的对手。勉强躲开一掌,帝祈云的身形已然又已缠上,几掌凌厉掌风都贴着他身体打过,雕花的窗子碎了,碎木屑四处乱飞,有几牌就擦过了步绾绾的胳膊,划开衣裳,皮肉锐痛,空气里顿时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一怒,挥手就放出了火凤凰,火凤凰直接缠上帝祈云,烧着了他的衣袍。夜沧澜过来拉步绾绾的手,想带她从窗口离开,被帝祈云一掌挥开,这一掌聚集他十成功力,夜沧澜惦着步绾绾,未能及时脱开,一掌打在胸前,直接从窗口跌出去。
步绾绾居然帮夜沧澜,再度放火烧他,让他怒不可遏!
“步绾绾,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帝祈云双瞳里汹涌着怒气,整个人都被火焰包裹着,那情形十分骇人。
步绾绾也懵了,他居然不脱下着火的衣,任火烧自己?
“主子。”侍卫们奔进来,匆匆划开他身上的衣袍。
帝祈云转头看向步绾绾站的地方,一脸残忍,“孤王要活的,孤王要让夜沧澜粉身碎骨。”
“你这是做给我看?”步绾绾见他如此凶狠,才下去的火气,再度迸发出来。
这两个,原本都是火爆脾气,一个凶一个狠,一个蛮一个横,除非其中一个肯退让包容,否则一有争执,那就天雷勾地火的惊天动地。
此时,整个茶楼都被惊动了,步绾绾未及时收起火凤凰,火焰吞噬了茶如火楼,火舌正疯狂往两边卷去。
“回来。”步绾绾反应过来,慌忙收回火凤,火焰在瞬间熄灭,可还是有人为此而伤,有奔跑去摔下去的,有被踩到的,有被推下楼的,有被火灼到的,场面极其混乱。
“很好,步绾绾!”
帝祈云气得浑身绷直,一把抓住了步绾绾的胳膊就往楼下拖。
“王上息怒,娘娘有孕。”
“对啊,有孕,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护身符!孤王纵着你,让你横惯了,横出了宫,去和男人幽会,步绾绾,你的快活日子到头了!”
他硬抓着步绾绾的手腕,拖她下楼。
步绾绾踉踉跄跄,抬眸去看,百姓因她而伤者众多,哀嚎声四起,顿时心生愧意,也不敢再乱放火凤。
夜沧澜伤得极重,虽被属下救起,却被雪甲卫围于街中。
“你放他们走。”步绾绾往后拼命拽,想让帝祈云放人。
“他是乱臣贼子,孤王为何要放?来人,绑起来,押进暗牢,孤王要亲自审问。”
“帝祈云,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说了是偶遇……”
“有这巧的偶遇吗?你白天才说想和他走,这时候就偶遇了,你当孤王是傻子?”帝祈云手抓得更紧,把她丢上马,策马奔向皇宫。
步绾绾转头想看夜沧澜的情形,被帝祈云一掌按住了脑袋,痛得直呲牙。
“你为什么这么粗鲁!”
“粗鲁的还在后面!”帝祈云冷笑,被火灼到的下巴,起了偌大几个水泡,身上的水泡更多,全是她的火烧的。
步绾绾有本事,想烧他就烧他!这口气,帝祈云一时半会消不了!
“帝祈云,我没计较你的许鸳鸯,傅玉莹,你凭什么抓着夜沧澜不放?”
步绾绾原想说自己大度,可这话听进帝祈云耳中,全变成另一层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和夜沧澜还真的不清不楚,不干净了?”
“你……我……”步绾绾气结,他扭曲她话里的意思,她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出词来反驳。
一路回宫,二人都在暴怒的状态下,不出声,又互相恨着,恼着。
到了爱绾宫,帝祈风云把她推进去,怒声喝斥:
“都滚出去,一个不许留,关闭爱绾宫,没有孤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去!步绾绾,你若敢逃出来,孤王杀了非烟和非凡那两个可恶的奴才。”
还不可恶吗?帮着她去幽会!
“帝祈云,你自己去和许鸳鸯洗澡,你别诬赖我!”
步绾绾锤打着大门,小脸涨得通红,用尽力量,尖叫不停。
“叫啊,孤王就坐在这里听你叫,什么时候跪下求饶,孤王什么时候就饶了你们三个。”帝祈云一撩长袍,坐到了奴才搬来的椅子上,怒瞪着爱绾宫的大门。
步绾绾不叫了,深吸一口气,高抬起了下巴。
她和帝祈云是过不好的,这个男人只许自己风流,一个又一个地往她眼前带,还要给她身上扣屎盆子!
她为什么坐在这里受气?她凭什么过得这样的窝囊?
她冷笑起来,慢吞吞地走回了大殿。
这里布置得富贵堂皇,可是又有什么用?冰凉的玉珠翡翠,能安抚她痛疼的心吗?
还有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扶着桌子坐下去,越想越委屈,突然就一伸手,把桌上的东西掀了个尽光,唏里哗啦地碎裂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不停地回响。
她恨死帝祈云了,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说什么只宠她一个,说什么只属于她,说什么陪她去任何地方……全是假话!
他要她温柔、要她顺服、要她乖巧、要她像其她女人一样讨他欢心!
可她偏不!
她轻抚着小腹,决定离开。
去他的绾贵妃,谁稀罕?她是青烟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