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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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绿坡,两道祈长的身影正并肩站着,看着河中的情形。月光落在二人的黄金面具上,折射出冰凉的艳光,面具下那灼灼双瞳,热烈地注视着河中的情形。
“哎,又让小美人受了一次罪,小美人的能耐还真是让本门主刮目相看,这驭火术到底是什么?”紫衣的那个轻摇折扇,摇了摇头,轻叹不已。
“帝祈云很耐得住气,只怕不会轻易向怀安王下手,门主,您不如先把小美人弄了来,享受完了再说。”
绿衫的也开口了,一双墨瞳笑吟吟地转头看向身边人,“左护法,这小美人不是用来享受的,是用来消受的,本门主现在就算把她弄来,只怕也消受不了,她的火气太旺了。”
“门主说得是,属下祝门主此次旗开得胜。”紫衣的人抱了拳,低声说了一句。
“走吧,洛君瑜只怕又要闻着我们的气味了,这人真难缠,我们血玉门上回被这几人折腾得损兵折将,真是不划算,找点乐子,赚点银两去花。”那人利落地收了折扇,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河中画舫,转身大步走开。
“门主,怀安郡王有钱,不如去找他。”
“此计甚好。”
河风习习,拂弯青草,二人很快就消失在黝黑的山林之中,一只山雀掠来,停在了他们刚刚偎着的那棵小树之上,看着河中的火光,啾鸣惊叫。
——————————————————————莫颜汐:《狼性暴君,爱妃来扑火》————————————————————————
帝祈云撕了步绾绾身上的衣,把她放进浴桶之中,她一身汗,都是被火烤的,衣裳也烧焦了一大片。
“步知道,说了让你小心,呆在屋子里还能中招,还想把我灌醉了,好去装鬼吓人,现在好了吧?”他轻拧步绾绾的小脸,不悦地责备她。
步绾绾哪有力气反抗他,这金玉良言之药,确实威猛,她体内的火凤凰吞了这么久,还未把火焰吞光。
“不知道非烟怎么样了啊?”
她干哑地说了一句,有气无力地趴在浴桶上。
“管她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吧,来历不明,你还留在身边,回头我去和师兄说,赶她离开。”
帝祈云长眉拧得愈紧,只三个人在屋子里,这毒是如何下的?只怕这两个人也逃不开干系。
“怎么可能是她们两个,没见着他们跟我一样痛苦吗。”步绾绾摇头,又小声说:“傅家的人果然聪明,偏偏选在船上下手,其实更容易撇开干系。”
“行了,当好你的小女人,成天脑子里想些什么,再说一回,怀安郡的事非同小可,你若再想轻举妄动,我也懒得救你。”他一伸手,在她酥软的胸口上抓了一把,不悦地训斥几句。
“王上,非凡和非烟都救回来了,请王上出来说话。”
傅玉莹的声音从屋外响起来,带着几分哀求。
帝祈云扭头看了一眼,长眉紧拧,非凡当着那么多人扯步绾绾的裙角,无论什么原因,这人他都不会留,必须杀之。
22】说他狠心
门打开,帝祈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烛光从里面投出来,披在他的背上,肩顶暖光,俊脸上的神情却让人不敢直视。
雪甲骑兵就立于院中,手持雪色之长刀,威严地看着院中几人,分分秒会大刀横下,斩了他们的头颅。
傅玉莹几兄妹跪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王上,妾身以命相保,哥哥们绝不敢如此大胆。这非凡和非烟来历不明……尤其是非烟,此女说伺侯过岭南郡王,可是岭南郡王妃来信说,府中并无此侍女。”
傅玉莹磕头,轻声辩诉轹。
非烟已经瑟瑟发抖了,转过头,看着傅玉莹,抽泣着说:“你撒谎,奴婢确实伺侯过岭南郡王妃,她闺名秀兰,奴婢是她的陪嫁丫头……”
“行了,都拖下去。”
帝祈云一挥手,什么有疑问的人,他都不会留篥。
“你们傅家的三位郡王做了什么好事,心里明白,孤王不想让国丈脸上难看,各打一百鞭,拖下去。”
傅家的三个儿子脸色大变,一百鞭?他们几时挨过一巴掌?
“王上……”
傅玉莹也大惊失色,这一百鞭下来,还不要了这三个哥哥的命。
“玉莹,你要听清楚,里面的那个,是孤王喜欢的女人,你的三个哥哥给她下药,欲谋她性命,我不杀他们已是开恩,金玉良言之毒,我可以赏你吃上一百回。”
他冷言冷语,让傅玉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额头俯地,捣蒜一般地磕头。
“不许杀我的非烟和非凡,她们是我的奴才。”
步绾绾快步出来了,湿发垂到膝下,染湿了才穿上身的衣,傅玉莹一抬眼,看着她这媚态,听着她这旁若无人的语气,又是面色一白。
“混帐东西,居然公然顶撞孤王,你也想挨上几鞭子?”帝祈云面色一沉,扭头喝斥。
步绾绾被他这严厉的调调吓了一下,他有些日子没用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他能宠着她,也能几鞭子抽死她!
眼看非烟和非凡已经被摁在地上,侍卫举刀要斩了,步绾绾赶紧跪到他的脚边,拉住他的袍子,小声央求他。
“你放过他们两个,我……臣妾一定肝脑涂地,报答……王上。”
帝祈云俊眉渐拧,她这时候要发横,放把火也是有可能的,可她没有,反而跪到了他的腿边……她还没央求过他什么事呢!当然,他看不到她裙下的膝盖没着地,虽然姿势有点难过,可是起码安慰到她自己,不是真的跪下了……呔,步绾绾,你何时如此自欺欺人
“你起来。”
他拖起了步绾绾,握了一把她的手腕,脸色一黑,手指在她的掌心里狠狠碾了一把。
“放过他们吧。”
步绾绾反扣住他的手指,继续求情。她何曾不想放一把火?可惜火凤凰吃得太饱,此时发了“饭晕”……正在她体内打饱嗝……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悲苦的命,这火焰如今总不听使唤,见过人发饭晕,有人会见过这样离奇的事情?
帝祈云是又气又怒又好笑,忍不住讥讽道:“还真是什么人,就养什么样的兽,和你一个德性……”
步绾绾知道他说什么,手腕在他的掌心,快掐断了,心里一点小念头全被他给读了去。
帝祈云读她的心,也得火凤凰不管事的时候才行,平常这火焰在她体内翻滚咆哮,难得打个盹,不许别人靠近步绾绾的真心,像是在帮着她守护这颗心脏一样。
这时候火凤凰吃撑着了,才让他顺利地看出她的小心思,没被傅家人气死,被步绾绾气死了。
“你放了他们两个,我一定报答你的。”
步绾绾也汗颜啊,可自个儿不争气,又能如何?只能涎着脸,继续央求他。
“滚进去。”
帝祈云低喝一声,手一抡,直接把她丢进了门里,又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
雪刀侍卫们举着刀对着非凡和非烟,不知是要砍,还是要收。可是打傅家兄弟的鞭子,却已经挥了下去,一鞭又一鞭,鞭鞭到肉……
“玉莹,去告诉国丈,孤王明早就走,让他好生管教儿子,你住几日,先回宫去。”
帝祈云冷冷地抛下几句,进了门,还是未说杀不杀非凡和非烟。
傅玉莹跪在风里,眼泪婆娑,这真是比她几个大耳光还让她难堪。她抬眼看门里,窗子里的两个人正拉拉扯扯的,步绾绾娇软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王上你开恩,我明天一定全听你的。”
傅玉莹自认不比步绾绾差,怎么会被那女人抢了宠爱?她不服气,双拳紧攥着,转头看向非烟和非凡二人,非烟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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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乌云遮住,洛君瑜还未归来。他总这样,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带着别人无法察探到的消息回来。
步绾绾担心他,又担心门外两个新朋友,在帝祈云面前就更加小心。
“帝祈云哪……”
她盯着手指上若隐若现的火焰印记,踌躇了一会儿,想找个话题。
帝祈云站在窗边听鞭打声,每一鞭他都记了数,不会少一鞭。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脸色又是一沉,转头喝斥她,
“步绾绾,你给我放安静点,再敢在外人面前直呼我的名字,我一定缝上你的嘴,没规矩的丫头,今儿饶你,可我不会饶外面那两个。”
“你……”
“孤王怎么?你要明白,你是孤王的女人,你得和孤王站在一起,他们两个必须死。”
帝祈云一拂袖,开门出去。他此时无法向步绾绾明说,此事大有蹊跷,他不可以留任何有疑的人物在身边。
步绾绾脑子里又开始嗡嗡地炸响,痛得像要裂开一样,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有把阴冷的男声在她耳边不停地说:他必须死!
她用力地揉了揉脑袋,扶着桌子坐下去,转头看向门外,只见雪亮的刀高高挥起来,又重重落下去,刀锋切到骨头的声音,鲜血喷溅起来的血腥场面,她捂着嘴一声闷呕,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只觉得胃里难受得要命,吐得连肝胆都要出来了……
步绾绾恨这种脑中不时窜出来的声音和画面,她一定是没喝光孟婆汤,才会让脑子里残存了上世的记忆,让她两世不得安宁。
外面安静了,有人进来给她换了一杯茶,收拾了地上的狼籍,想服侍她去睡,被她轰了出去。
万籁俱静。
她枯坐桌边,扳着手指算自己月事的日子,迟了有大半个月……她和帝祈云一路上不知道狂欢了多少回,不怀上才怪!
可她不想和帝祈云生孩子!他那样残暴,根本是昏庸残酷的暴君!
后窗轻响一声,她转头去看,只见窗子推开了,那戴着黄金面具的紫衣护法赫然出现在那里……
她眼睛猛地瞪大,赶紧站起来,正欲喊叫时,那人却做了个手势,玉白的指竖在唇边,低柔地对她说:
“嘘,我不会伤害你。”
“你想干什么?”
步绾绾已经抓到了帝祈云挂在床头上的长剑,利剑出鞘,指向那人。
“呵,你的武功很好吗?”
他笑起来,让步绾绾非常恼火。
“杀你足够。”
“嗯,步绾绾……”
他轻轻点头,把面具往上推了推,露出白玉的下巴,仰高的白皙脖子上画着火焰的纹路,和她指上的凤纹有些相似。
“我们做个交易。”
他说着,又把面具放回原处,墨瞳含笑,直视着她。
“什么交易?”步绾绾拧眉,狐疑地问他。
“我帮你杀怀安三郡王,你帮我杀了帝祈云。”
紫衣护法歪伸手绕住了一缕黑发,语气里充满了笑意。
“放什么屁呢你,你快走吧,我今天困了,你才能逃过被火烧死的恶命,赶紧逃命去。”
步绾绾拧拧眉,抖了抖剑,暗自呼唤着火凤凰,若这紫衣男子扑过来,她就烧化他的黄金面具,看他戴着这金子四处得瑟,欺负别人没有似的……
紫衣护法明显被她给噎着了,双瞳里寒光闪了闪,杀机微现。
“什么人 ?'…3uww'”侍卫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想我了,就吹这个。”
那人手指一掸,一枚紫色的小东西打向了步绾绾,随即身形掠起,飞快地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那月亮,看上去都泛了些淡紫的颜色,神秘莫测。
步绾绾举起了手里的东西看,那是一枚紫玉的小哨子,帝祈云精于机关,但这哨子做得更精巧,看上去就是一只玉珠,圆圆的,严丝合缝,可是玉珠上有两个小孔,若不注意,只会觉得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珠子,小饰物。
她把长剑挂回去,把哨子串到了玉佩上,和彩玉混在一起——能当去卖几个钱也行,不要浪费了。
才做完这些,洛君瑜回来了。
洛君瑜追踪到了血玉门人的下落,可惜又被对方甩掉,刚刚才回来,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不是不沉稳的人,敢随意收来历不明的人,只因他会读心,知道这两个人并无异样,才收了下来。
可他也知道帝祈云的担忧,一物克一物,既然步绾绾和绛芸的心事读不出来,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帝祈云的疑心一向比他重。
“你怀孕了?”
他手指扣住步绾绾的手腕,原本只想看看这金玉良言会不会对她有影响,没想到读出了孕脉。他一抬眼,唇角勾起了笑意。
“祈云要做父亲了。”
“我不想要这孩子,也不想让他知道。”
步绾绾却冷着脸,直接了当地说。
“这是为何?”
洛君瑜脸色一沉,不解地看着她。
“深宫可怕,我没把握保护好孩子,也没把握他能对我们母子好……算了,我讨厌帝祈云!”
步绾绾匆匆说着,洛君瑜的眉却越拧越紧,此时帝祈云的身影就在窗边停住,转脸看向屋内。
步绾绾却还沉浸在激动之中,紧攥着拳,掷地有声,“师傅,你我怎么这样倒霉,与这样残暴的人与伍?”
“你胎儿有些不稳,需要静养,生命是天赐的,不可任性妄为。”
洛君瑜起身,轻轻掸袖,大步往外走去。
步绾绾转头,和帝祈云的视线对上,立刻就别开了脸,俏脸覆霜。帝祈云薄唇紧抿着,脑子里全是步绾绾方才激烈的言论。
等洛君瑜的关门声响过了,他才缓缓抬手,一指步绾绾,冷冰冰地说:
“步绾绾,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你若敢伤他,我让你痛苦一生。”
“你……”
步绾绾恼极了,难道这孩子不是在以她的骨血来成长?
帝祈云拂袖走了,洛君瑜转过脸来,深深地看她一眼,一脸忧色。
步绾绾此时连他也看不顺眼了,难不道她就是个生孩子的机器?他说生就生……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她碰上了窗子,转过身,气呼呼地坐在桌边,手指抚过了小腹,突然就滋生起了悲哀莫名的情绪。
这孩子,是她和帝祈云的。就算她再不肯承认,她也毫无理由地喜欢上了那个讨厌的瞎眼男人!如今仔细去想,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喜欢的残暴?风流成性?
她又托起了掌心的小玉珠,凝望着,想像着会不会有一天,他和她真的把剑刺进彼此的胸膛……
帝祈云和洛君瑜到了另一间房间,与步绾绾的房间仅一墙之隔而已。小桌上燃着两根金烛,烛下堆满烛泪。
帝祈云的怒色还未消,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