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泊穿越之桃花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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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星享受到了气运筋脉的乐趣,这回很下心来练功了,果然不到二旬即大有成效了。
这一日正在练功运气,一会儿只觉得体内气涛汹涌,五脏六腑在翻腾,气流到处乱窜。心想坏了,这可是师傅说的那种经络偏差,走火入魔的先兆了。吓得又不敢乱动,心中只盼望着师傅能够早点过来发现自己,救助自已……
在忐忑不安与惊心肉跳中,苏亦星苦苦地支撑着……忽然,腹内一股气流带着回旋轰地直冲顶门百会穴……苏亦星刹那间心想完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亦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自己还是在后山的草地上躺着。
天空,比以前看上去更蓝,更深邃。偶尔间飞过的鸟儿在自己的眼中是那么地清晰,甚至于连身上的彩羽也看得清清楚楚。耳中还清晰地听到了鸟儿低微的鸣叫声与挥动翅膀的振动声……一瞬间,脑中以前所有学过的看过的听过的东西飞速地象电影般地在脑海里一一掠过,就在这短暂间把自已由小到大所有的过程重放了一遍。而且记忆得比较地清晰、牢固。
人的一生只要能把自已学过看过听过的东西记住一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是大多数呢。科学家早就发现人的大脑的利用率一般人只占了二成不到,大多数的潜力是没有开发出来的。作个现今社会的比喻,苏亦星的大脑就好比原来老式的486或者586电脑一下子升级到了奔4了。利用率基本上都开发出来了。现在苏亦星的现代知识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层次了,只可惜明代知识还是大为欠缺,因为这方面的东西还没有输入呢。
站起来拍了拍衣袖,感觉不到体内真气乱窜了,精力却旺于以前许多倍。试着向上跳了跳,“刷”地窜高了四五米高,吓得一身冷汗,然后又弯弯斜斜轻飘飘地荡了下来:“哈哈……真的有用呀,我终于练成功夫啦……”苏亦星高兴得忘乎所以,在草地上乱蹦乱跳地高喊。
平复了一下心情,找了一颗树,试着拍了一掌,可半天没反应呀:怪事,电影电视里的“降龙十八掌”不是摇摇发出一掌就可以了呀,我贴得这么近怎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难道我还是没有内功?没有内功又怎么会一跳这么高?假如现在回到了二十世纪我也不怕的了,起码可以做个永保记录的世界跳高冠军了,想想心中还是蛮高兴的。
再试着拍出一掌,还是不行,树干摇了几下就停住不动了。想了一会,把气导引到手掌上,憋住一口气,用作全力一掌拍向树干,没反应……五秒钟后树拦腰而断。苏亦星又狂呼起了:“原来如此呀,成了,成了!”
仔细地察看了下树干断裂处,发现断口处有一堆树木的粉末随风飘扬。“真的这么厉害呀,不过打架是也好麻烦呢,总不能别人打我时我先喊‘慢着,让我先把气运好了再来。’呵呵……真是乌龙呀。”想着自已也笑了起来了。
对于苏亦星练功的成效也是大出于老道的意料,老道练习了几十年也没有达到苏亦星目前的异能,想来想去只能归功于苏亦星是受紫雷劫后才达到的天生异禀,怪不得早就觉得他灵光满面呐
至于要运功才能出掌这事,老道解说是初练不熟而已,没有达到心、意、气、力四合,多练习之后就会达到的,到时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子了。
老道高兴之余又拿出了几本秘藏的道家秘笈付与苏亦星,要他自已琢磨着练习。至于武术套路老道自己也欠奉,老道认为一点点的皮毛对于现在的苏亦星来说是没有好处的,搞不好反而会练歪了路子。
又过了一个月,老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苏亦星的了,苏亦星也准备向老道告别下山回家了。临别前老道拿出了自已钻研多年卓有成效的几种易数书册给苏亦星,说将来可能有时会用得着的,反正艺多不压身嘛。
现今的苏亦星已早非吴下阿蒙了,身怀绝顶内功与异能,只是武术套路还没学,也拿不出象样的一招半式来。不过他发觉只要心念一动一专注,眼光里看出去的东西往往好象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再快的速度在他眼里变成了老年太极拳了。还有他现在的记忆是常人难以所及的,所以他心中有底,你想啊,你以平常的速度去打一个打慢动作太极拳的人哪会不赢呢。
路过常州府时天色已晚,在繁华的城内商业街上兜了一大圈,感觉常州府百姓的生活还是比较安逸的,远不象洪武初年那样的困顿萧条。元末群雄割据时期,苏州为张士诚所据,相对说来是比较平静安宁的。等到朱元璋围攻苏州时,张士诚不肯投降,最后苏州城破变成“历代繁华,可怜焦士,遂使燕巢再毁,麛鹿重游。”朱元璋对苏州人缺乏好感,在经济上推行重赋政策,并把许多富民迁徙到临濠等处,更加重了苏州的凋敝。常州府因为靠着苏州府很近,经济贸易可以说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当然地受到了牵连。一直到成化、弘治年代,苏常蕴涵的经济活力才慢慢地爆发出来,社会经济一度达到了十分繁华的程度。
苏亦星挑了一家装修最好的叫做“百酒楼”的客栈里打尖住店,小二很快地送上了炒菜,随便要了一壶黄酒。
一个人饮酒是特别地寂寞的,尤其是在外乡它地。正在百无聊赖时,竹帘掀处,进来一位英俊潇洒,身穿宝蓝轻衫,肩插宝剑的年轻人。苏亦星只觉眼前一亮,心道这才是影视剧里所描述的主角人物呐,一看就让人有种亲近感,心道要好好结交才是。
待年轻人刚刚坐定,苏亦星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学着电视里看来的口语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小弟旅途孤寂,独自饮酒无欢。看兄台一表人材,气度轩昂不凡,有心结交,不知可否赏光一同饮酒啊。”
年轻人赶忙立起回礼,看来是个修养不错也很好客的年轻人:“初次见面,怎好叨扰,不如由在下作东吧。”
“哪里,哪里,相逢何必曾相识呀?请!请!小二,多上好菜,还有把你们店里的好酒都拿上来。”苏亦星显得非常地兴奋。
第十章 百酒楼 兰陵结义
“请问客官要些什么样的好酒?本店号称‘百酒楼’,有百种天下好酒,不知客官喜欢哪一种呀?”
“你这里有天下最好的百种酒?不会是吹的吧?”
“小店诚信经营,哪会诓客人呢,客官可能是初次来本店吧?”
“好,那你把这百种好酒报上名来,让本少爷听听,若是真的有赏。”苏亦星想难一下那位店小二。
店小二挺了挺胸神气而又非常熟练地报着:“贵州茅台酒,山西汾酒,江南沛酒,真定煮酒,潮州濒酒,广西瑶酒,湖南衡酒,饶州米酒,徽州甲酒,陕西灌酒,湖州浔酒,嘉兴十月酒,盐城草艳浆酒,镇江百花酒,苏州福贞酒,杭州三百酒,四川潞江酒,通州雪酒,长沙洞庭春色酒,泰州枯陈酒,海宁香雪酒,福建浣香酒,河南柿子酒,扬州木瓜酒,成都薛涛酒……”
“好了,好了,本少爷信了,等你报完了,菜都凉了,上茅台酒吧。”苏亦星摇手止制了店小二:“不过你的敬业精神确实可嘉的,接着赏银。”
甩手一小锭银子飞进了小二手中:“谢谢少爷赏赐!谢谢少爷赏赐!”店小二满脸欢笑地拿酒去了。
“兄弟姓封,名德铭。青春虚度二十有五,姑苏人氏。这次孤身出外游历回转,路过此地,请问兄台……”碰了下杯后,苏亦星问道。
“小弟今年二十有三,兄台为长了。小姓费名云霖,字泽农。江西铅山人氏。”费云霖回答。
“愚兄痴长二年为兄了,兄弟不介意吧?”
“哪里?今日得与兄长异地相遇也算是三生有幸。看兄长灵气满面,风流倜傥,想必也是不凡之辈。”费云霖也是有心结纳朋友,而且看苏亦星非常地顺眼。
“如此说来,咱们俩是王八瞧绿豆真的对上眼了呀,哈哈。这样吧,兄弟,咱们也来个桃园结义,结为异姓兄弟,将来出门行走,大家也好有个照顾啦。”苏亦星一高兴,不再咬文了,用的全是市井俚语,而且学着影视里的江湖人拜起了结义兄弟来了。
“好!大哥爽快!咱们结义为兄弟。小弟虽然也读过不少的书,但总不习惯说话曳文咬字的,还是通俗俚语来得直接,何况官场险恶我也不想去做官呢。”费云霖一身江湖打扮,当然希望用通俗俚语了。
“是否要插香滴血盟誓呀?霖弟你看呢?”苏亦星在征求费云霖的意见。
“异乡客地的,我看不用那么烦琐了吧。你我一见如故,有心结纳也不讲究那么多的礼节的,这样……”费云霖一把抓起桌上筷笼里的筷子,“刷、刷、刷”地播插入了桌面,根根笔直地竖着,费云霖的功夫不错,内功很深。
费云霖双手端起了酒碗恭恭敬敬道:“大哥,今日你我哥俩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言,天殊地灭!干!”一口干尽了碗中酒,“啪”地一声摔碎在青砖地面上。
“好!”苏亦星重复了费云霖上面的誓言,一口干掉了碗中酒,也“啪”地一声把碗摔碎在地面。
“天哪……二位客官莫不是想斗殴呀?千万使不得的。”店小二听到砸碗声哭丧着脸叫道。
“小二且莫惊慌,损坏的东西待会结帐时一起照价结算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大哥!今日高兴,咱兄弟俩不醉不归。干……”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呀,哈哈……”
不消半个时辰,一坛老酒便喝了个精光:“小二,上酒呀。”二人在催促着。
“看兄弟这一身的江湖行头,又是一身武功高超,不知是哪一个帮派的啊?”苏亦星清醒地问道,下山以后发现酒量增大了不少,喝多少才醉呢?不知道。
“小弟是龙虎山上清宫揽月道长的俗家弟子。因家父与揽月道长素有交往,故小弟自打十二岁起便被家父送到上清宫作俗家记名弟子了。虽说早已艺成出山,可从小住惯了上清宫,回家到反是不适,所以后来每年中有大半年时间在龙虎山上帮师尊指导督促新来的小师弟们练功……”
“哈哈,巧了,愚兄我也是道门俗家子弟呢。家师茅山凌虚观千云道长。”
“是吗?呵呵呵,真的是同们师兄弟呀。”费云霖口中说客气地说道,心中在想,这位大哥这么斯文懦弱怎么会跟千云老道学起法术来了。
“这次是回师门探望吗?”费云霖当然想不到苏亦星是才从“茅山大学”毕业的呢。
“哪里呀,初上茅山拜师学艺,一共在茅山上住了二个多月。”
“二个多月?嗯。”费云霖心道没错了,可能是闲来好玩学些茅山小法术,小巴戏玩玩之类的玩玩。
“嗯,那么霖弟这次到江南来做些什么呢?是师门有事还是游历?”苏亦星问道。
“小弟这次是……哼!是追杀人来啦。”费云霖的声音低了下来。
“追杀人?”苏亦星心中一惊,心道又是什么江湖帮派结冤吧?惨了,刚刚结义了兄弟,不会要把我拉进这浑水中吧?
费云霖的话声又低了些,面容上泛起了一层乌云,眼中却射出一股冷冽严峻目光:“可恨钱宁老儿,胆敢勾结宁王,欺蒙朝庭,罢了家祖父官职。罢官到也算了,这帮人趁家祖父落职南归途中,设计烧毁了全部船只,家中众人仅以身免,多年宦海积蓄,付之丙丁……最可恨的是竟还勾结土匪毁我祖墓……”
“嗯,这帮人真的是胆大包天呀。”苏亦星有些心慌。
“有江西宁王宸濠给他们撑腰,他们怕谁来着?那江西巡抚孙燧到是条硬汉,一个非常清廉的好官,马上发兵搜捕,无奈贼人狡猾,又有宁王与钱宁互相包庇。至今已有三四个月了,尚无头绪。”
“令祖在朝中做的什么官呀?他们要这样恨他收拾他呢?”
“家祖上费下宏,任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文渊阁大学士?那不等于是宰相吗?”苏亦星没有想到费云霖的祖父官职这么高,胆气觉得壮了些。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赶出门回家了,小弟对官场一无兴趣,情愿种田栽桑采菊。”费云霖表现出对官场一脸的讥诮。
“哦,那么怎么会得罪了宁王他们的呀?”苏亦星对大学士费宏是完全不了解的。只是觉得刚认识一个超高干子弟,还没有派上用场就完了。'
费云霖于是详细地向苏亦星介绍了当时朝庭与宁王费宏之间的情况。
原来费宏时任户部尚书,又被加封为文渊阁大学士,参预阁政。他在内阁的地位和权力也相当地大。江西宁王朱宸濠久蓄异志,阴谋篡夺皇位。他动用了黄金、白银珠宝古董等物品,遍赂朝贵,为的是实施造反的第一步,恢复护卫屯田的权制。而以掌管“锦衣卫”的宫中总管钱宁和大学士杨和廷、费宏以及兵部尚书陆完等则是宁王首先拉拢的人选。他认为:唯有恢复被先皇革除了的护卫屯田权制,才能合法地招兵买马,扩充军事力量,这是造反篡位之必要的前提。
通过一番利诱重诺,上面几人除了大学士费宏等外,均开始与宁王里外勾通,狼狈为奸。而恢复屯田的权制,则需户部核准。因此,在宸濠来说,是要尽快地拉拢户部尚书费宏。而费宏这个人刚正不阿,敢说敢言,小皇帝又很信任他,这样就成了宁王造反篡位的一个极大的阻力。宁王宸濠在多次努力无果后,便与宫中总管钱宁、兵部尚书陆完等商议该想个办法把费宏赶出朝庭,在一番秘谋策划实施后,费宏被小皇帝削职归田。而宁王犹不罢休,却在半道下手烧船毁物……然后又毁人祖坟。
“原来是这样的呀。”苏亦星明白了。
“那么你怎么到了江南地带了呢?”
“发生这许多事的时候,我还在龙虎山上清宫里,家父也没有告知我。待我赶到家中,祖墓已毁……毁人祖墓仍世间最最恶毒之事,小弟发誓要查清此事,血刃仇人。”费云霖咬牙切齿地道。
“查清是谁带的头吗?”毁人祖坟到是桩大逆之事,苏亦星也有点火。
“最大的幕后支持人那不用说,都是早知道了的。可惜小弟现在没法动他,他们的防犯也太严厉。‘锦衣卫’与王府‘把势’大多是些武艺高强之辈,且又是出门结伙成队的不肯落单,蚁多咬死象呀。小弟下山后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取证,已经初步弄清了底子,是宁王府的‘大把势’刘吉带着江湖最凶残的二大强盗:‘哭丧棒邢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