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缘之虐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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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双手一撑,身子自躺椅内轻松起来,俊朗的面容带着几许释然,同意搜查东苑,本就是权宜之计,“去别的地方搜。”
“是。”守卫们逐一退了出去,王煜视线在殿内扫过一圈,最终,落定在惜春明显一松的小脸上,“慢着。”
女子一顿,豆大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玄烨侧过身,见王煜杵在原地,视线,便随之望向惜春,“有何发现?”
“你的手怎么了?”王煜眸子幽亮,大掌擒住她的皓腕,将她伤痕累累的手背高举至众人跟前。惜春神色慌张,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的手为何会突然奇痒无比,而从他犀利的眼神中,她已隐约察觉到几许不详,“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王煜松开钳制,望向玄烨,“她手背上,沾的便是解语花粉,故而才会奇痒无比。”
惜春惊怔,就连边上的玄烨亦是面容凝重,她将双手藏在身后,若这真是解语花粉,那不就..
“不,不是的......”惜春摇着脑袋,眼神慌乱,脚步踉跄几许,转身便要朝殿外跑去。
“抓住她!”玄烨脸一冷,沉声命令。
“放开我,”惜春害怕地挣扎,无奈挣脱不过身侧二人,只得被押上前,“我什么都不知道,爷,饶命——”
“解语花藏在何处?”玄烨回到大厅,双手随意摆在椅把上,阴鸷落座。
“奴婢真的不知道,”惜春抬头,望见男子骇人的脸色,她双肩瑟瑟发抖,上半身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奴婢并未见过什么解语花。”
“既然不知,手上怎会沾上花粉?”玄烨声音低沉,隐隐的,有怒意在倾泄出来。
惜春哑口无言,更不知该如何辩解,嘴唇因害怕而哆嗦不已,利齿用力紧咬着,眼泪簌簌而下,久久等不到她开口,玄烨耐性全无,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说是不说?”
惜春手掌一下在冰冷的地面上刮过,划出几道血口子,“奴婢不知,求爷饶命..””
“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玄烨见她一个劲啼哭,心头不由烦躁,挥了挥手。身后侍卫闻言,几步上前将她按到在地,不出一会,便有人拿了板子过来。惜春满头是汗,面色苍白,在看见那粗壮的板子后,吓得瞠目结舌。
“这样下去几板子,怕是不死都要废了,”王煜在她身前蹲下,“你将那花藏在哪了,还是,在何处见过?”
她菱唇干燥,眼眶内溢满泪水,惜春害怕不已,在王煜的双眸中,她仿佛看见了映月从她手中夺过那盆解语花时的坚定。利齿一咬,她垂下两眼,“奴婢并未见过。”
“打!”玄烨一掌重击于桌面,王煜轻声叹息,目光复杂地起身。
板子,一下下打落,凄惨的叫喊声撕开喉咙,传出戒备森严的庭院,惜春侧着脑袋,沉重的声音穿透厚重的衣衫,直打得那一身瘦弱皮开肉绽,她两手用力抓着地面,玄烨单手撑起下颔,朝着边上的守卫摆摆手,“堵住她的嘴。”
“是。”伴着守卫的应答,一田布条撬开她的嘴,用力塞进去,惜春尝到喉间浓郁的血腥味,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再一板子下去,人已没了反应,只是顺着重击,四肢条件性地动一下。
映月推了推殿门,却发现纹丝不动,她心里咯噔一下,用力以手肘撞开。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栽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殿外排列整齐的守卫。心头不免有所疑惑,她碎步上前,双手拨开人群,这才发现被按在殿中央的惜春。嘴里,白色的布条殷红点点,双手双足被绑在长凳上,裤腿的地方,几抹血痕顺着流淌下来。
“惜.....”她嘴间轻逸出一字,在望见端坐于首位的玄烨后,心头哽塞,“住手,住手!”
杖刑的两名守卫面面相觑,停下手,映月推开其中一人,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唤,“惜春,惜春......”
秀目轻阖,嘴巴微张开,血渍顺着唇角流溢出来,映月见状,心里一阵阵抽痛,她将布条自她嘴中取出,惜春嘴角才要勾起,便头一歪,晕了过去。
“惜春有何过错,你要这么毒打她!”她愤然起身,目光直逼玄烨。
男子以食指撑着脑袋,悠然起身,“她手上沾有解语花粉,她自然知晓那花的下落。”
“解语花,”映月环顾四周,原来这般大动干戈,是为了景瑟,“手上沾有花粉,就一定非要知晓解语花的下落么,花粉随风而动,也不是谁能藏得住的,莫非,谁沾上了,谁就是下毒之人不成?”
“映月,”玄烨近身上前,“事关人命,我要给别人一个交代。”
“交代?”她冷然重复,忽地伸出一手,将手背举到玄烨面前,“现在,算是有交代了吧,说到底,是你不信我。”
白皙的手背上,布满交错的红点,几条抓痕清晰明显,玄烨吃了一惊,眼眸深沉,“这是从哪弄到的?”
“你心中不是已经认定了吗?”映月收回手,以袖口轻掩,“王大夫,这沾上花粉的,就一定是下毒之人么?”
王煜哑然无声,垂下的脑袋不得不抬起,直视映月,“回月主子,解语花一事,园内闹得人心惶惶,这丫鬟手上明显有花粉沾附过的痕迹,这就说明,她曾经接触过
...”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为我做事,若真要怀疑,也是我首当其冲,”映月并没有看王煜一眼,晶莹的眸子,直落在玄烨身上,“你不闻不问,既然认定,可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彻查五月盟,什么线索都没有,唯独在灵苑发现她手上的花粉,映月,我只要你一句实话,我可以不再追究。”玄烨已经放至底线,俊目睨向她。
女子面容清冷,耳边,传来惜春无意识的呢喃,不再追究.....只这四个字,便让她心里凉透,这,算是赦免么?
“实话?”映月旋身,望着殿外围成一圈的守卫,“爷看我,像是做下毒之事的人吗?”
“告诉我,她手上的花粉从何而来,只要你说,我就信。”
映月唇畔暗勾起讽刺,若真信,也不会将惜春打成这样,若真信,也不会追问花粉的来历,若真信,更不会说出不再追究四字。平日里他对景瑟再冷漠,说到底,她还是他的人,“这花粉是我不小心沾上的,前日,惜春走出园子见一盆花放在灵苑殿门口,就将它搬了进来,我事后得知这是解语花,生怕牵扯上身,便将那盆花连夜带出去扔了,花粉,兴许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头顶,久久没有散去,玄烨俊脸紧绷起,在听完映月的话后,并没有松出一口气,“你明知这两日园内到处都在找这花,既然看见,为何不告诉我?”
映月一怔,直到他这般问起,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过要告诉他,因为,她下意识的认为他会不信,“我怕惹祸上身。”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么?”玄烨语气转冷,映月的眼中,藏了太深的东西,让他看不透。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证据
牵强?
明明是实话,竟也成了牵强的理由。映月挽唇而笑,几近讽刺,“那要怎样的理由,才能令你信服?”
“何事这么热闹,”殿外,一阵声音传来,适时打消这窒闷,润泽徒步而来,望着满院子阵势,“有热闹看,也不叫上我。”
“参见少主。”齐声声的一片跪下行礼,润泽目光扫向大殿,看见趴在矮凳上的惜春,“好端端的模样,打成了这样。”
映月抿起嘴角并没有搭理,阴沉的小脸别向一侧,她碎步来到惜春身边,蹲下身,准备将她搀扶起来,“惜春,你醒醒…”
“这儿究竟出了何事?”
玄烨微吐出口气,眉头拢起无限烦躁,“在这丫鬟的手上,发现了解语花粉。”
“花粉?”润泽侧目而望,见惜春的手背上果然血肉模糊,他眸光渐沉,“碰过花的,哪有不沾花粉的?”
“可那丫鬟嘴硬的很,”王煜已经认定,望向映月的眼眸多了几许漠然,“故而,爷才想逼她认罪。”
“你们这般架势,就算真遇上下毒之人,对方也不会松口的,”润泽双目不经意落定于映月藏在袖中的双手上,“再说,她手上沾有花粉,并不奇怪。”
“少主,”王煜犹豫下,还是开口道,“证据确凿,守卫们却并未在灵苑找出解语花。”
润泽薄唇轻勾下,清然的脚步踩在柔软的毛毯上,黑色长靴在王煜身前站定,狭长的凤目,在望向周侧时,多了几许朝讽,“是谁告诉你,解语花在这的?”
王煜一怔,边上,玄烨冷然开口,“泽,你可是有话要说?”
“不过是一盆花罢了,你们想要找,我知道它在哪。”润泽悠然落座,单手勾起白色的袍角,随意地从桌上端起茶杯。
映月目光望过去,等着他开口,玄烨并未有太多神色,落向院外的视线,在耀眼的阳光中,缓缓收回,轻然落于她身上。润泽轻啜口茶,修长的双腿叠起,“因为,那盆花在西宫。”
一语,掷地有声,更如平地惊雷,玄烨目光冷凝,“你说什么?”
映月秀眉微蹙,这润泽,在搞什么鬼。
“解语花,香味馥郁,花瓣泛紫色,这么好看的花,怎么会是毒花呢?”润泽抿了口茶,晶莹纯净的眸子,在逐渐拉开时,泛出些许笑意,“那花就摆在西宫正殿的窗沿上,我并没有藏着掖着。”
“既然是在你那,为何她手上会有花粉?”玄烨睇向惜春,眉头自然皱起。
“这就要问她了。”润泽语锋一转,忽然将目光定在映月身上,她满口惊愕,却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慌张,润泽这人,阴晴不定,有时候纯净的如孩子一样,有时候,又令你防不胜防,“同我有何干系?”
“你忘了?”他扬起的眉角在叹息中紧拢,“我染上瘟疫的时候,你照顾了我几日,后来,衅从天涯海阁内带回结环草,我的病才慢慢好起来。那时候,出入西宫的只有你,就连一个丫鬟都不肯踏进来半步,生怕传染,”润泽的语气,有些阴晦,言语中,几许落寞透出来,玄烨深邃的潭底逐渐幽暗,被牵绊的情绪,随着润泽的话而慢慢低落,“你忘记了,那日你见西宫窗子始终紧闭,就过去将窗户打开,你还说,那是什么花,摆在窗沿,好看得很。”
他的话,轻柔中带着一种安抚,映月蓦地忆起,莫不是,那日并非惜春的错觉,而是那盆花真的在灵苑殿门口出现过,只不过,被人挪了地方?
玄烨见她兀自垂着脑袋不说话,便开口问道,“可有这事?”
映月螓首,目光避开他,同润泽不期而遇,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要帮她,虽然润泽身为少主,可这毕竟关乎人命,“我记起来了,”她不笨,既然润泽给了人情,她就顺水推舟,懂得适时收场,“手上的花粉,定也是那个时候沾上的,惜春是我的贴身丫鬟,擦拭收拾的,也就避免不了。”
她面容冷静,仿佛诉说的便是事实,让人难起疑心。
玄烨讳莫如深的眸子在二人间巡视,双手撑起,带着众守卫朝西宫而去。映月令人将惜春带至内殿,找来大夫安顿后,跟在了诸人身后。
走到西宫的时候,就看见先前被丢弃的那盆花好端端摆在窗沿,花朵齐相绽放,妖娆多姿。映月悬起的心落定些许,沉稳上前。润泽侧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这盆花是我无意间捡来的,世上一样的东西何其多,王大夫,是否就能单单凭一盆花,而认定谁是下毒之人?”
王煜垂下眼帘,面有愧色,“属下不敢。”
自始至终,玄烨都凝着眉头没有说话,太过巧合的事,往往令人生疑。
花是在润泽屋内被发现的,而他这样一句话,也将整件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玄烨并未久留,冷眼望了映月一眼后,带着守卫走出西宫。
待到他的背影走出老远后,映月才旋身问道,“这花为何会在你这?”
“这样的语气,”润泽不满摇下头,凑近身说道,“方才可是我替你解了围,不好好谢谢,反而咄咄逼人。”
映月睨着他那双干净纯亮的眸子,余光落在那盆解语花上,她抿起唇角,声音放柔许多,“那日,我的丫鬟在灵苑外发现那盆花,待我出来看的时候,却已经不翼而飞,起先,我还当她心虚,看错了。”
润泽拉开嘴角,唇畔生出笑来,“是我拿走的。”
映月眯了眯眼睛,“为何?”
“那花还能自己长了脚回到灵苑不成?我是五月盟的少主,就算下毒之人认定是我,也没人能拿我怎样。”
映月深知,解语花一事,定是有人蓄意而为,“可是……”
,这件事,对方明摆着冲自己而来,可如今,也将润泽拉下了水,她小手轻握下,“对不起……”细想片刻,又半侧过身子,对上男子的两眼,“谢谢。”
“哈哈……”润泽闻言,却是爽朗而笑,晶亮的双眸灼灼其华,黑亮的令人难以直视,映月不明所以,只是睁着两眼望向他,“这一下对不起,一下谢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结巴呢。”
映月闻言,眼角轻弯,嘴里的笑并没有完全显露出来,润泽弯下腰,突然凑近,黑亮的眸子直逼她瞳仁,“我看到了,你眼睛在笑。”
她一怔,“你还能看得到眼睛会笑?”
“当然,”润泽退回身,几步来到长廊外,修长的身影靠在铜柱上,“有时候,你的眼睛里面没有泪水,可是,我却看到它在哭,就像方才在灵苑,我一踏入园子,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在哭。”
映月避开他的视线,慌忙的神色,多多少少带着些狼狈,“胡说什么。”
润泽没有再说话,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像是一面铜镜般,能将她所有的不安反射出来,他一瞬不瞬地睨着她,明媚的阳光下,男子身形欣长,宛如一尊雕塑。她同玄烨一样,总是把自己藏得太深,以至于,应该得到的温暖,都照射不进去。
回到灵苑,惜春的伤已经处理过,整个人趴在榻上动也不动。映月小心靠近,脚步尽量轻,却还是将她给吵醒了。
“映月——”她嘴巴干涩的厉害,“你没事吧,爷没将你怎样吧?”
“我没事,”她端过一边的茶水,扶着惜春喂了几口,“方才大夫说了,你要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知道吗?”
“我不疼,”惜春面露微笑,两手撑在身侧,映月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