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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59部分

小说: 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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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锦墨手臂颓然垂下,缓缓蹲下抱起莫离,轻声哄着:“好,我是骗子,离儿不想回宫就不回宫,以后我再不也不骗你……我送你去楚王府,咱们走!”


    锦墨抱莫离上宫辇,未留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宫女们,悔之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祸害,早晚杀了你!”


    昔日的楚王府,如今锦墨成为主人。


    因国丧,不宜搬迁动土,尚世胜尚御城及刘氏尚住在里面。


    天已黑透,尚世胜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家奴禀报千岁回家了,急忙穿上外袍,打开门,问:“千岁怎会这时候返家,他人在哪?”


    家奴回道:“千岁带着长公主回来了,现正在外院客厅叫人收拾落花阁出来,给长公主居住。”


    尚世胜满心疑惑,匆匆赶到外院客厅。


    厅门大开,只见锦墨环抱莫离在膝,坐在正中椅子上,吩咐家奴:“立刻去库房取新的锦被铺盖,还有,点的香味道不能太浓,挑几个机灵的丫鬟伺候着,大伙说话声音都轻点,不许惊吓着长公主。”


    刘宇,原长公主府管家,现在是楚王府管家,弯腰喏喏称:“是,是,千岁放心,属下一定按千岁的意思办妥当,绝不敢委屈公主。”




当家做主

锦墨仍旧不放心,叮咛:“落花阁正屋的床榻换成拔步床,帐子全部换水且花纹的,颜色要清淡素雅,窗帘要遮光,刘宇,你现在就领人去办。”


    “是,属下这就去。”


    等刘宇领着丫鬟家奴们走了,尚世胜才走前问道:“锦墨,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把长公主带回王府了?”


    今时不同往日,尚世胜对锦墨的态度翻天覆地,甚至陪着几分小心翼翼,担怕被他亏待的二十年的亲生儿子不认他。


    锦墨抱着莫离斜坐不动,神色淡漠不冷不热的回答:“离儿住在宫里我不放心。”


    锦墨已将整个楚王府的侍卫调换,这个家是锦墨当家,便是国事亦由锦墨说了算。


    尚世胜心里清楚,如今自己无权无势已经被架空,只是锦墨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没有把他弄到监牢里当犯人看管罢了。


    尚世胜苦笑着坐到下首的椅子上,踌躇着试图劝说:“那个,锦墨,你现在是皇夫……”


    “父亲,我做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尚世胜讪讪住嘴,父见子面,徒有尴尬。


    锦墨根本不在乎尚世胜心里想什么,他低头凝视莫离的睡容,抽出一只手,将莫离脸上的灰土轻轻抹了抹。


    听莫离嘤咛一声,赶紧收手,哄着:“乖,别怕,我在这里,睡吧……”


    锦墨的声音很轻,灯火照耀侧面,嘴角带笑,原本清隽的五官柔和许多。


    尚世胜不由心里酸楚——锦墨很像他的母亲白妙心。


    许多年前,尚世胜年仅三十便封为烈骑大将军统领三军安内攘外,帝京百姓倾巷而出欢迎他凯旋归朝。


    就是那一天,尚世胜遭遇终生孽缘,他骑在马上,在人群中看见了白妙心,天朝第一美人。


    美人回眸一笑,和锦墨此刻的表情一模一样——后来才知,美人看的,是她身边文雅书生梁寒山。




死泥烂狗

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尚世胜被美人笑容迷惑,因此派人打听,因此金殿求婚,因此品尝了焚心之痛,冲冠一怒为红颜,留下终身遗憾。


    真相大白,原来他错了,白妙心是不爱他,但白妙心生下的儿子却是他的儿子,忽视了二十年的儿子。


    望着锦墨的侧脸,尚世胜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儿子,和他当年一样动心动情了。


    锦墨从未有过这样从内而外,温柔缠绵的笑容,好像他拥抱在怀的是最易碎的珍宝,愿用尽一生宠溺呵护。


    尚世胜倏然心惊——锦墨,长公主月莫离,中间隔着杀父之仇,帝位之争,怎可能化解?


    他的长子,莫非也要和他一样,情路坎坷,遗恨终身么?


    真正是孽缘呵!


    “娘,你让我进去!”


    客厅门大开,尚御城人未至声先到,刘氏追在他身后,一叠声喊:“御儿,你听话……”


    母子两一前一后冲进客厅,尚御城兴冲冲四下张望:“长公主来啦,她在哪?”


    待看见客厅正中,锦墨斜坐椅子上,怀里抱的正是莫离,不由瞪大眼睛:“你……你抱着她做什么,快放开!”


    尚世胜气不打一处来:“逆子,这里没你的事,回去睡觉去!”


    刘氏赶紧拽尚御城:“快跟娘回去……”


    “我不!怎么没我的事?我已经上折子求婚,等皇上下旨,长公主就是我的人!”


    尚御城梗着脖子教训锦墨:“兄弟妻不可戏,锦墨你放开长公主!”


    说着,就要扑前撕扯。


    刘氏魂飞魄散,死命抱住尚御城的胳膊往回拽,一面对锦墨赔笑:“千岁,御儿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


    锦墨冷冷扫一眼他们母子,道:“离儿睡着了,你们说话小声点,莫吵醒她。”


    “是是。”刘氏压住嗓子,点头哈腰:“我们这就走。”


    尚御城不耐,推开刘氏:“娘,你怎么向着他说话!”




不识时务

“你小声点!”刘氏冲着尚御城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惹的祸还少么?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长眼,你要急死娘啊!”


    “娘!你怎不说说锦墨,他抱着……”


    “够了!”尚世胜脸色铁青,站起身,呵斥尚御城:“不长进的东西!我问你,是谁让你上折子求婚的?”


    “哎呀,当然是皇帝的意思!”尚御城摸着自己的脸上一道浅白色伤疤,指着莫离狞笑:“死贱人抢了檀奴,还射我一箭,现在落到我手里,刚好报仇!”


    尚世胜气的手发抖:“滚滚滚,迟早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刘宇进客厅,径直走到锦墨跟前,弯腰抱拳:“千岁,落花阁收拾好了。”


    锦墨“唔”了一声,抱着莫离站起身,看都不看尚御城一眼,只经过尚世胜身边时,顿住脚步:“父亲,离儿住在王府期间,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


    “那当然,那当然。”刘氏抢着答话:“妾身定看管好御儿,不让他靠近落花阁半步。”


    “喂……”


    尚御城刚要叫嚷,被刘氏捂住嘴拖到一边。


    等锦墨走了,刘氏这才敢放开嗓子,将尚御城又打又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开:“死东西,你要娘为你操心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现在莫说是你,就算你爹都不敢惹锦墨,也不看看什么天光了,迟早我和你爹被你害死……”


    尚世胜头疼不已:“行了!”指着刘氏,又指指尚御城:“看好他,要是走进落花阁半步,给我打断他的腿!”


    尚御城不服气的叫:“父亲,明明是锦墨不对,您为什么向着他说话?!”


    尚世胜恨铁不成钢,骂道:“逆子!以后不得忤逆锦墨,听到没有?!他是我尚世胜正房所生嫡亲的长子,是你大哥!我,你,还有你娘,全亏锦墨手下留情,才有命活到现在!”


    尚世胜一跺脚走出客厅,留下尚御城目瞪口呆。




王府生活

莫离住进楚王府,悔之恨的磨牙,毫无办法。


    转念一想也好,少莫离在宫中碍眼,至少锦墨不用分心照顾,她也好以柔克刚,先笼络住锦墨,再图其它。


    且不提悔之如何笼络锦墨,单说楚王府这边,刘宇原本是锦墨安插到长公主府做总管,专管传递信息和打探政务,现在锦墨大事已成,刘宇又被派回楚王府做总管,近日主要事务,就是想办法伺候好长公主。


    刘宇对落花阁事事操心,亲自挑了几个机灵的丫鬟伺候莫离,衣食住行尽皆按原先公主府的旧规矩来,锦墨回对他的安排亦十分满意。


    落花阁地处楚王府最东端,十分僻静的一个院子。


    时间已是春末,院内青砖壁瓦,花木葱荣,虽比不上原先的长公主府轩阔奢华,也算是个好所在,


    自乾安驾崩到现在,已有近四个月,莫离总算不再受人折磨,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只可惜莫离疯了,分不清鱿鱼燕翅与粗茶淡饭的区别。


    莫离每天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锦墨抽空回王府探望几次,她都是倒在床头蒙头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


    好在,如此圈猪一样的生活,莫离很快恢复旧貌,甚至比原来还胖了一点。


    每天中午,例行是莫离漫长的睡觉时间。


    天一热,丫鬟们也打不起精神,料想莫离至少要到晚饭时间才醒,因无事,皆跑回后院下人房里补眠。


    落花阁大门口的侍卫也抽空偷懒,各自找树荫底下打盹。


    谁都没注意到一个瘦小身影偷偷溜进落花阁,借花木躲藏行迹,钻进正屋寝室。


    檀奴蹑手蹑脚靠近描金漆雕花拔步床,探头见莫离睡的正熟,欣长的睫毛蝶翅般在她脸上扑出青影,大红绣水且花纹的锦被拥在下巴底下,越发显得气色不好,委委屈屈的样子。


    莫离的一只手伸出,担在床沿。




悔不当初

莫离的一只手伸出,担在床沿。


    很多次,她用这只手抚摸檀奴的头发,纵容他的任性和无礼,并指点书卷教他读书写字。


    檀奴蹲下身,试探着,慢慢把自己的手放进莫离的掌心,愧疚之情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刷的流下来。


    “公主,他们说您疯了,是真的么?”


    檀奴抽抽搭搭抹眼泪:“公主,您睁开眼看看檀奴啊,檀奴对不起你……”


    莫离的眼皮动了动,睁开。


    檀奴大惊失色,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公,公主……”


    莫离目光茫然,眨了眨又闭上,嘴里嘟囔:“饿……”呼吸渐渐平稳,又睡着了。


    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如果莫离骂他打他,或许檀奴更好受些,可是她偏偏看不到他,檀奴简直难以相信,也不能相信!


    她疯了,真的疯了!


    而他就是造成她疯癫的帮凶,或许,莫离此生此世都不能知道他其实另有苦衷。


    “公主,您看看我,您看看檀奴啊……”


    檀奴小声叫着,爬起来摇晃莫离:“我对不起你,是我从公主府偷出护国军感染疫病的战报给楚王,是我给您下迷药……可是我没办法,公主,这世上,只有对我真心好,不嫌弃我……公主,我对不起你……”


    檀奴把头埋在莫离肩窝里,语无伦次的哭诉着:“公主,您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么?我已经十七岁了,可是您看看我,我永远都会是这副样子,永远是十三岁的孩子……


    父母把我卖进楚王府,尚御城那个混蛋给我吃药,我长不大了……我……我只能听命于他……公主,酒楼里是我们联手演戏给您看……


    以前我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尚御城一样……可是您偏偏救了我,教我读书写字把我当人看……我没办法,我怕死,我不想给您下药的……我不想给您下药的……”

    ————————————————————

    更完。




静女其姝

一只手轻轻抚摸檀奴的头顶,檀奴僵住不敢动,熟悉的感觉让他的眼泪更为汹涌,良久,他抽泣着,唱: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是檀奴从前给莫离唱过的曲子。


    她救过他,给他安定的生活,教他读书,教他做人,告诉他自己先要看得起自己……而他偷她的战报,除夕夜,他利用她的同情心,在酒菜中下药使她昏迷,导致她除夕夜消息不通,导致她失江山,丧父皇。


    他只莫离做过一件事,便是唱这首曲子……


    檀奴鼓起勇气抬头,莫离傻乎乎的对他笑:“饿……”


    “公主,我会救您出去的……”


    檀奴攥拳:“我会带您逃出王府,以后我来保护您,您放心……”


    “你准备带她逃到哪去?”


    檀奴骇然回头,锦墨站在门口,修长身影遮住阳光,投下巨大阴影。


    锦墨一步步走近,阳光在身后蒙上朦胧光圈,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只是一身普通素色常服,然而霸气蓬勃而出,如野兽捍卫自己的领地,要将对手撕成碎块般强悍。


    檀奴被锦墨慑人气势所迫,惊慌瑟缩后退,只拔步大床堵住退路,无处可藏,他抵在床沿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过来……”


    或许对手太弱小,锦墨失去了兴致,勾唇讥讽:“就这样子,还想保护公主,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应付尚御城罢,我来的时候,他正满王府的找你。”


    檀奴脸色煞白,回头看望莫离,喃喃分辨:“公主,我是真心的……”


    “还不快走!”


    檀奴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屋子。


    锦墨一声厉喝也吓坏莫离。


    她拥着被子蹬腿往床角躲,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尖叫:“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知道错了

锦墨气势顿失,慌了手脚,几步赶前上床要抱住莫离,可是莫离这次不知怎么了,手脚舞动乱踢乱打,死活不让他靠近,不停的叫:“父皇救我!”


    锦墨急的满头大汗:“离儿你怎么了,是我吓着你么,下次我不会了,你安静下来,求你安静下来……”


    莫离根本不听他的,爬起来往另一边躲,被锦墨拉住手臂,苦苦哀求:“离儿,我再也不敢吓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想见檀奴么,我去叫他来陪你好不好?”


    “滚开,滚开!”


    莫离拼命摇头撕扯,混乱中,低头一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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